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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伪造商[鉴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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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以为你杀得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季然眼里依旧平静无波,但,无形的压力却向顾恒渊袭去,顾恒渊注视着季然,发觉,除了之前的失态,季然这人,每次稍有不满或者遇到麻烦事会微微皱眉,但一双眼,里面从未透露出一丁点讯息。
看似淡漠,毫无攻击力,但事实却是,让他这个和死人打过无数交道的他都感觉到压力。
难道这就是白家人?顾恒渊想起他爷爷对他说过他的主子也是好友的白家家主白文人。
“老爷那人,温良如玉,但做事手腕却足够狠,动荡那几年,他从死人堆里爬上来,那时候白家败了,只剩下一座家宅了,夫人带着少爷们,死的死,病的病,老爷回来后,二话不说,一把火把宅子烧了,带着夫人和少爷走了,把八方斋留给我维持生计。”他记得,他爷爷说这件事时为的是告诫顾家子孙,做人做事当不拘一格,要像白文人那样有魄力。
他还清楚的记得他爷爷在讲白家时,语气当中含着多少敬仰和尊崇,在他爷爷心中,白家就是他敬仰的神。
季然说的没错,顾家就是白家养的狗!顾家世世代代一直侍奉白家。此时,看着这样的季然,顾恒渊心底升起一股狂热来,逐渐明白他那铁血一生的爷爷为什么甘愿称小一直把白家当神供着。
“果然是白家的人啊。”顾恒渊笑着握上季然在他脖子上的手,使着力气把季然的手拿开,季然本来就没打算为难顾恒渊,顺着顾恒渊的劲也就松手了。
“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季然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叫价声,眼脸微垂,遮住了他眼里的流动着的东西,这个下午……当真不好过。
起先拍卖的都是些不怎么上档次的物件。有的还是当代画家的画作,不过依旧有人买就是了。季然站在窗前,看着座位上的客人,一时间心底爬上一阵阵无力来。这么久了,季釉一点消息都没有,是否安全?被抓了吗?她要躲的人是那个叫陆延初的吗?这些年来,季釉都在做些什么?为什么在五年前不告而别?
一切的一切,在今天即将要落幕之时,一股脑涌进季然的脑海里,他想,过了今天,姐姐就该出现了吧?
然而,他突然想到,就算把威胁季釉的人引出来,他能怎么做,杀了那人?显然自己做不到,那么就以命换命吧,用他的命换季釉的命。心中做下决定,原本稍有些倒塌的心房再次变的固若金汤,这些年来,他没有为季釉做过一件事,季釉从小护他,这一次反过来他要护季釉,这是做弟弟的唯一能做的了。
古玩物件、艺术作品一件件被卖出去,已经到了拍卖会的高|潮,季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自己该出去露露脸。拍卖汉代铜镜时,季然走出小休息室,坐在了谢意和陆延初的中间。他们两人各占一头,中间留下几张座位,被季然三人坐下,不嫌空不嫌挤。
陆延初和谢意,自季然和顾恒渊坐下后,两人就明目张胆的看着二人,尤其是陆延初,他看着季然,季然明显感觉到加诸在他身上的压力压的他差点喘不过气,锐利的眼神、带着血腥气味的气息、盯猎物一般的眼神……
季然能察觉出陆延初身上的煞气,很重!就好像他的人给人无法直视的锐利一般,霸道强悍让人胆寒!
“陆先生,敢问,季釉是不是在你手上?”
真假辋川图(十八)
空气停滞,季然说的话声音很轻,只有靠他最近的陆延初听得到。陆延初当他听清季然的问题之时,他周身的空气便凝滞。陆延初从没想到季然敢公然出现在他和谢意眼前,更没想到季然第一句话就问他的话有关季釉,他从哪里得知季釉在他手里?
“你姐姐的事,与我无关。”陆延初道出了季然和季釉的关系。
“是吗。”虽是疑问,但季然话里没有一丝疑问,似乎笃定陆延初是不承认。
“一百八十万!汉代铜镜,十二号出一百八十万,还有人出更高价吗!”台上主持人叫价声飙到最高声。
“两百万!”
“两百万!二十五号出两百万!”
“两百一十万!”
……
整个宴会厅陷入激烈的价码竞争中,唯独季然这一排一片死寂。季然目视前方,轻轻的举起手,声音淡然,“五百万。”
五百万一出,下面陷入沉寂,对热衷收藏铜镜的古玩爱好者来说,价码有点高了,陆延初也这么认为,铜镜在前几年一直是收藏的冷门,虽然近年来涌出一大批铜镜爱好者,但其价格还是抵不上字画类的,更何况,是不是真品还确定不了,再有钱的人也不愿花五百万买一个假的铜镜的。
季然余光一直关注着陆延初,瞧出陆延初似乎对他出的价格颇有意见,季然冷笑一声,淡然道,“认为我出的价格高了?”
陆延初双腿交叠,凌厉霸气的双眸扫视季然一眼,声音低沉道,“是。”
“汉朝亲王王妃的陪葬品,加上人力物力,加上出土之后的修缮抛光,我倒是认为价格低了。”古董本身就是无价之宝,然而,偏偏有些人非要把古玩定个三六九等。但人们往往忽视了,对于一件艺术品而言,它所体现出来的价值又岂能用金钱来衡量?
“真品?你的?”陆延初愕然,首次怀疑起季然的身份,盗墓贼?看似不像,季然身上没有盗墓贼出生入死的煞气。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季然绝不可能是盗墓贼,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必定和盗墓贼有所接触。
陆延初紧抿着唇,陷入沉思中。季釉是近年来水平最高的鉴定师及作伪高手,季然作为季釉的弟弟,是不是也怀着一身作伪绝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季家会是怎么样的存在?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这样的手艺?
原以为几年来已经掌握古玩界全部消息的陆延初,此时感到一股他无法掌握的势力,以绝对强势之势悄悄然的冒出。陆延初想,看来有必要好好查查季家了。
“五百万两次!”
“《辋川图》在你手里只会招来麻烦。”冷不丁,季然听到陆延初对他这么说。紧接着,陆延初举起号码牌,叫到,“六百万。”
季然显然是愣住了,他没想到陆延初会出六百万买下铜镜,毕竟,陆延初也认为铜镜不值这个价。他凝眸望向陆延初,似乎想看清此人是什么样的人,可陆延初身上除了他之前所感觉到的带着血腥煞气之外,再无其他。
“六百万一次!”
“六百万两次!”
“六百万三次!”
“成交!!”主持人声音明显带着颤抖,他手持话筒亢奋不已,“五号以六百万高家拍下汉代铜镜,我们恭喜五号!那么,接下来,我们进入此次拍卖会的最高|潮,最后一件拍卖品,《辋川图》!有请《辋川图》的持有者季先生持《辋川图》上台!”
宴会厅内,众人交头接耳,都在议论《辋川图》以及《辋川图》的持有者,明目张胆的把伪作拿出来拍卖,还是压轴品……想起谢意对赵和曾说过的势在必得的话,宴会厅里所有的人都纷纷好奇赝品《辋川图》到底有多精良,竟然引来邦海和龙承的当家来竞拍。
季然坐在座位上不动如山,过了约有三分钟,他对着身旁一直坐立不安的韩冬说,“拿来吧。”
韩冬战战兢兢的从背包里拿出木盒子,一脸为难的递给季然,季然伸手去接,韩冬往回缩了缩,虽然已经到这地步,季然不会放弃,可韩冬还是想最后挽回一次,他呐呐的唤一声,“老大……”
季然看向韩冬,陆延初凌厉的视线也落在韩冬手里的盒子上,谢意自韩冬拿出盒子后,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和善,他对坐在他旁边的顾恒渊说,“恒渊,我以为我们关系不一般,你会想着我的。”
顾恒渊单手支着头,始终不离手的折扇啪地打开轻轻摇着,嘴角往上扯出一个轻挑的笑容,“谢当家的说这话,让我伤心欲绝啊。”
顾恒渊在谢意面前做西子捧心状做的尤为熟练,只是动作和嘴角的笑意不搭,看上去尤为滑稽。谢意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顾恒渊心口处的左手上,弯着眼,露出雪白的牙齿,“恒渊还是这么的可爱,让我舍不得动你,只是——”语气陡然转为阴森,谢意眼里露出嗜血的狠厉,“这次让我不得不下手了!”
“哦?”顾恒毅诧异挑眉,毫不在意被谢意捏的咯咯作响的手骨,“谢当家的想怎么下手?”手腕猛地一缩,顾恒渊抽出手,迅如闪电般扣住了谢意的脖子,“打算这样下手吗?”
站在谢意身后的四位保镖立刻行动,冲到顾恒渊这边,谢意不甚在意的对他们摇摇手,转了转脖子,看到季然已经拿着《辋川图》站起来,且陆延初单手扣住季然的手腕。
“好有胆量的年轻人,可惜了。”谢意遗憾的摇摇头。
顾恒渊自不会问可惜什么,因为他知道谢意可惜的是什么。收回手,他沉着眸看着季然,季然则看着陆延初。
“我说过,《辋川图》你不该拿着。”陆延初的声音很轻,但其重量不容忽视,带着压迫人的霸气。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陆先生。”季然挣开陆延初的束缚,一步一步的往台上走去,他站在台上,扫视一周,清冷淡漠的声音在大厅中想起,“我手里的《辋川图》是真是假,不需要说明。”打开盒子,季然把《辋川图》显示在众人面前。
众人哗然,他们都以为圣福寺里的《辋川图》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他们原本以为是赝品,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辋川图》太过逼真,历史的厚重感,岁月在其身上留下的痕迹……这就是一幅真品!无人怀疑其真假!
谢意舔舐着唇角,看着季然露出笑容。陆延初倚在座椅上,闭目,等着季然下面的话。
“我愿用《辋川图》换一样东西,在座的各位无论是谁,能给我想要的,我便把这幅《辋川图》交给对方。”
“什么东西竟然舍得用《辋川图》来换?”下面有人提出疑问。
季然扫视一周,合上木盒,声音沉稳而坚决,“我用《辋川图》换一人,季釉!”
陆延初睁开锐利的双眸转向谢意,谢意势在必得的与陆延初对视,陆延初心中一沉,暗想,难道季釉落在谢意手里?不,陆延初随即否决,如果真的在谢意手里,此时谢意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可以猜出季釉不在谢意手里,谢意却未必知道季釉是不是在他手里。
“谢先生,《辋川图》我就却之不恭了。”陆延初悄悄地对着大山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山准备一下,他手里没有季釉,但不妨碍他得到《辋川图》。大山和陆延初之间的默契并不仅仅是上下属的默契,还有多少年出生入死的默契,自然知道陆延初的打算,他对二贵示意保护好陆延初,悄悄的潜了下去。
谢意毫不遮掩的对着身后几个保镖挥挥手,其中两个立刻下去了,“陆先生这话,说的太满了。”
陆延初不甚在意,说到底,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他想得一件东西,并不是太难。两人都志得意满,似乎《辋川图》非他们所得。
然而,事故发生在一瞬间,季然竟然从台下猛地跳下,穿过他们,风一般的往门外冲,速度快的竟然令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陆延初和谢意以及顾恒渊迅速站起来,注视着疾驰的季然,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能让季然丢下至关重要的拍卖会?
真假辋川图(十九)
夜色已经降临,沉凝浓郁的夜幕因为有灯光的陪伴,显得朦朦胧胧,季然冲去酒店,矗立在门口,景色随着他晃动的视线而晃动,整个世界显得迷乱不堪。稳定焦距,终于,他在右前方的不远处,看到一个人影,想都没想,立刻拔步追去。
须臾,酒店门口又出现两个人,那是韩冬和顾恒渊。这么多天下来,韩冬早已经以季然马首是瞻,季然一动,他本能的也跟着动。紧跟在韩冬他们身后的是陆延初、谢意,两拨人错开时间最多两秒。一时间,拍卖会场人头攒动,古玩界三大势力全部撤出,紧紧跟在名不见经传的季然身后。拍卖会场剩下的人哗然一片,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赵和擦着虚汗出来解释拍卖会到此结束,赔了千万个不是才草草收场。
引季然出来的人影,行动不紧不慢,等着就季然追上他,等到两人距离相差不过四五米的时候,那人才回头面对季然。
季然看着既熟悉又有点面生的脸孔,一时间,心头涌出万般情愁,失声叫了一声,“姐……”
季釉露出一个温柔且歉意的笑容,并没有说话,只示意季然加快动作跟上她,季然加快速度,没两步就追上季釉,两人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后拐进一条很深的巷子里,后面的人来不及追上,就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谢意看两人消失掉,立刻吩咐散在浩瀚大酒店四周的手下兵分多路找季然和季釉,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出季釉!而他亲自带着两个手下,顺着季釉和季然消失的方向继续找。
陆延初这次来带的手下并不多,并且他的兵属于少而精,这和地毯式找人的谢意比起来,有点差距,但贵在他手下的人追踪术了得,两人相比,倒也半斤八两。
处于最弱势的,当属韩冬和顾恒渊,两人一前一后,势单力薄,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入手,韩冬急的倒回去抓住顾恒渊六神无主,直嚷嚷,“姓顾的,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那小白脸怎么也追老大?还有那姓陆的!追上老大的话,老大就完了啊!”
“慌什么慌!”顾恒渊一巴掌甩着韩冬脸上,打醒了韩冬,“还能怎么办,追!”
一时间,喧闹的大街上,更加喧闹。
这边季然和季釉在一条小巷里停了下来,周边都是灯红酒绿,显然是深巷里的红灯区。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季釉看着五年未见的弟弟,伸手摸了摸季然的脸,温柔的说“傻弟弟,你不该这么做的,我敢把画交给你,我便自有退路。”
季然浅笑,清冷的眼里浮动着一丝激动和湿润,他紧紧抱住季釉,声音有点沙哑,“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不知道,当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时,我多害怕!”
“我怕和你联系,会给你带来祸端,可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季釉爱怜的抚着季然的背,精致的脸上一片凄然,水眸里也含着雾气。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不知道当年做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了。她从来不愿季然趟进这趟浑水,她只想自己一直呵护的弟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家立业,可到底事与愿违了,她做了这么多,舍弃了那么多,季然还是躲不掉。她很明白,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好比她该姓白。自十多年前,父亲的死,她与季然就已经牵扯其中了。
季釉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告诉季然,既然季然已经走进事件里来了,就得有所了解。她握住季然的双臂与季然面对面,对季然说,“小然,有些事我该告诉你了。为了调查一些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在邦海。大半年前,邦海接了一单,有一个美国人指名要《辋川图》,谢意接单后要挟我为他完成这个单子。你也知道,我们白家,绝不把古董卖给洋鬼子。我换了《辋川图》后就把它给了你,可谢意最容不得生意失败,更容不得别人背叛,他是势要找出我和《辋川图》,你不许把《辋川图》给他。”
“放心,我手里的也是赝品。”季然笑了笑,把《辋川图》递给季釉。他疑惑的问,“这么说,是谢意要对你不利,那陆延初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
季釉诧异的接过木盒,也没打开又给了季然,了然道,“我倒是忘了,以你的天份,再伪作一幅很简单。至于为什么姓陆的追着你,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知道我手里有《辋川图》,而我又把它给你了,他大概是看上《辋川图》了。”
“那他对你不具备威胁?”
“不!”季釉倏地紧握住季然的手,杏眼里闪过彻骨的仇恨,她直直的看着季然,说,“小然,你记住,陆延初不是好人!他是伪君子!他比谢意还不如!我想你还记不记得十一年前的事?十一年前,有一位姓顾的人来我家,我和爷爷奶奶得知,我们的爸爸被人杀了。爸爸他当时是国内有名的文物鉴定师,他无意得到一件稀世罕见的古董,那件古董引来不少宵小,陆延初就是其中一人!他看中爸爸手里的宝物把爸爸给杀了。
“姐……”季然心脏倏地一缩,失声轻唤季釉。他想起他对陆延初无名的惧意,陆延初身上散发出血腥的煞气。虽然他从未见过父亲,可他知道父亲对季釉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杀父之仇,姐姐怎么可能不报!
“姐,这几年,你都在查这些?”季然捏紧拳头,声音发涩,“你们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季釉紧紧握住季然的手哽咽着,“对不起,小然,对不起,我和爷爷都不想你有事。当年爸爸那件案子牵扯太广,很难查,而且,稍有不慎,会把白家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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