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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世界作者:陈留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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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
  当天晚上程灵没有吃晚饭,程蒙可沉不住气了,他找了个机灵的警卫员,从对面的阳台爬到屋子里,打开了房门,程蒙见儿子如同死物似的缩在棉被里,他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遣散了其他人,自己拉了一个椅子坐在床边,沉着脸说:“你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爸爸说你几句,你还要给我脸色看吗?为什么不吃晚饭。”
  程灵缓缓地揭开了棉被,从床上坐起来。
  程蒙看见他的脸色,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一步坐在床沿,心疼地摸着他的肩膀说:“灵灵,你被人欺负啦?”
  程灵头发蓬乱,脸色灰败,神情淡淡的,不见喜怒,眼里也没有泪光。然而嘴唇上显出一排被牙齿咬出的深深的血痕,他心里显然是恨极了。
  程蒙独自抚育程灵二十多年,把他当成掌上明珠般疼爱,何曾见过他如此,当即推开程灵,怒不可遏地去书房拿出自己的枪,又单手扯住程灵的胳膊,厉声道:“你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了,爸爸给你出气!”
  他虽是文官出身,但是常年浸淫在军队,身上的杀伐之气不输给武将。
  程灵木偶似的坐在一堆棉被中间,直到肩膀被程蒙捏狠了,他才回过神来,眼角余光扫过乌黑的枪口,他打了一个寒战,反手握住了程蒙的手腕,用沙哑的声音说:“爸爸,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程蒙抬手狠狠打在他脑袋上,又心疼地揉了揉,吼道:“混账话!”
  程灵却忽然态度强硬了起来,他夺了程蒙的手枪,丢回书房,挺直了身体站在客厅的中央,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说:“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何况这次你也帮不了我。你不要再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程蒙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语气很温和地说:“好,爸爸尊重你,不过你要记得,无论你在外面遇到多大的事情,爸爸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程灵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不置可否,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平民区里热闹非凡,比那些高层人物的住宅区可有趣多了,这里有琳琅满目的小商品、贱卖的上古时代青铜器,以及简陋的戏台、马戏班、剧院等等,虽然条件简陋,但其中不乏真正的艺术大师。
  在一家用破布、砖头、木板搭乘的简陋剧院里,坐着寥寥可数的几个看客。门口告示上写着今天表演的人员名单,全都是蜚声国内的名角。旁边的售票员正端着一个纸盒子,清点今天所得:一个百达翡丽的手表,一斤小麦粉,两节干电池……这些东西在如今的价值都是一样的,纸盒底部躺在一张灰色的钞票,这是军部通行的货币。在平民区不常见到,因此它在贫民区的流通价值比实际票面价值要高很多。
  售票员往观众席探头,又害怕地缩了回来,里面坐着的那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来自另一个阶层。
  秦鹰坐在席位第三排的正中央,瘦削的身体微微靠在木质椅背上,双腿伸直,灰黄色的军靴搭在第二排座位的椅子扶手上,他单手搂着无心,另一只手捧着一盒炒花生,盒口歪斜,显然是给无心吃的。
  他的前排、左排、右排都没有人,唯有后面零散地坐着几个客人。那些人刻意疏远他,他们对“那个阶层”的人很忌讳,也很厌恶。
  舞台上洒起了漫天雪花,一对男女在雪中哭泣挣扎。这是一个很出名的曲目,那对男女也是很出名的电影演员。不过如今电影电视没落,这些艺人为了谋生,只好走上了传统的舞台剧。
  无心安静地看着舞台上的人,像是被剧情深深地吸引住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忧愁和泪水。秦鹰把手揽在他的肩膀上,他也不理会。他伸手往纸袋里拿花生米时,手指被秦鹰轻轻捏住,又松开。无心脸上没有情绪,照旧看戏。
  他们两个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那天在办公室里偶遇之后,又经常见面,一来二去的,就熟识了。
  秦鹰对他另有目的,却做出爱慕他美色的态度,无心也是别有所图,索性将计就计,于是两人莫名其妙地打得火热。
  看完舞台剧之后,秦鹰带他去吃冰,冷饮店里人很少,他俩坐在米白色的小隔间里,轻声聊着戏剧里的场景。忽然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咔啪声。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秦鹰立刻意识到这是枪声,他下意识地把手按在腰间,才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军人了。现在他带着一个少年来到贫民区,本就是很冒险的事情,若是遇到暴民,恐怕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秦鹰反应很快,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钱,丢给店老板,又拉着无心的手,躲在冷饮店的操作间。拉紧帘子。
  他的预感没有错,几分钟之后,大街上走过一群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脸上涂油彩,手里或者腰间配枪,身形高大,面容凶悍。不过走路的姿势却很端正,显然是受过正规训练的。
  秦鹰透过窗帘缝隙看了一会儿,心里一动,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区别于李军的另外一支部队。这些人大概十四五个,手里提着很大的尼龙袋,里面大概是面粉之类,大概此行是为了采购。
  旁边围观的人既不躲避,也不害怕,大部分人静静地看着,小部分则欢呼或者鼓掌,表达对他们的支持。
  他们队伍的最末尾是两匹高大的蒙古马,每匹马的后面都拖着一领席子,上面却是一具尸体,尸体身上还穿着军装,显然是军部的人。
  蓝衣军中,一个比较活泼的青年朝周围的人讲,自家军队是如何英勇地杀掉了这两个负责巡逻的士兵,又在别处占据了多少地盘,首领又是多么仁慈宽厚之类的话。又询问大家可曾在此地见过军队的人,说要高价购买他们的人头。
  此时这些人刚好路过冷饮店,秦鹰死死地盯着外面,手心出了一层汗,耳朵也敏感地捕捉一墙之外店老板的动静。
  幸好店老板并非贪得无厌之人,只顾低头数钱,并没有理会军队的人。秦鹰逃过了这一劫,领着无心狼狈地逃离。
  秦鹰平安回到自己实验室后,越想越觉得今日之事的蹊跷,瞧这蓝衣军队的气势规模,像是成型已久,怎么李军这边迟迟没有动静。李深那样独裁专制的人,怎么忍得了别人跟他分享江山。
  秦鹰和李深关系很好,彼此又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密。秦鹰很不愿见他落败,考虑片刻,他拨通了李宅的电话。
  彼时李深正独自在书房里抽烟,军队里没有太多的事务,他却烦躁的睡不着觉,一个人待在这里看书。接到秦鹰的电话,李深语气不耐地问他什么事。
  秦鹰脑子里转了个弯,却提了另外一件事情:“我需要点试验品,你怎么还不给我?”
  李深不悦道:“你实验室里不是有很多吗?怎么又要!”
  “那些质量都太差了,我最近在你那边遇见一个男孩,品相很好……”
  李深直接打断他:“秦鹰,我给你提供的人、财、物都够多了,你给我研究出什么东西了!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变种人军团,最后地倒是给我制造了一堆七手八脚的怪物。”
  “我也研究过有用的信息啊。”秦鹰笑:“马上进入秋天了,你还没把把那片区域弄干净啊,时间可不多了。”
  李深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大半夜的,被一通电话勾起了怒火。
  秦鹰继续道:“其实变种人军团什么的,要从长计议,你知道人类基因突变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我要慢慢筛选……”
  李深没耐心听他扯淡,直接把电话挂断,又拔了电话线,把电话摔了七零八落。秦鹰本来是要帮他的,话没说出口,就被截断,索性也不管了。
  无心傍晚回到家里,天空下起了绵绵秋雨,还夹杂着阵阵雷声。林铁衣已经吃过饭了,正坐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碗,里面是香喷喷的饺子。
  无心揭开饭碗,用手捏着吃了几个,就去换衣服洗澡了。
  林铁衣满手泡沫,粗大的双手把衣服扯得七零八落。他和无心的衣服原本都是由无忧洗的,但是今天无忧感冒,林铁衣没好意思麻烦他,于是自己动手。
  无心心事重重地浴帘里洗头洗澡,他智商虽高,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十分白痴,他读过兵法,想用美人计来骗的秦鹰手里的激光刀,可惜谋略不足,几天接触下来,都不得下手。
  林铁衣勉强洗净了衣服,挂在阳台上,外面下着雨,不知几时才能晾干。他随便收拾了一下屋子,见碗里还有许多饺子,就问无心:“吃这么少,不舒服吗?”
  无心披着浴衣,懒洋洋地滚到床上,随口说:“我在外面吃过了。”
  林铁衣当即不再说话了。
  他对无心的态度,常常徘徊在管和不管之间。
  妻子偷情所生的孩子,若是认真管束,未免显得自己太窝囊了。若是不管,无心这娇花似的容貌、玻璃似的心性,又要被人拐骗带坏。
  他知道无心最近和一个医生走得很近,那个医生为人低调,似乎没有负面传闻。即使如此,林铁衣对此也非常反感厌恶,恨不能把无心锁起来,禁止与任何陌生人见面。
  但他表面上却不冷不热,听之任之。
  入夜之后,雨越下越大,夹杂着一阵阵闷雷。
  卧室里亮着台灯,一大一小两张床摆放在房间两侧,林铁衣仰面朝天,躺在大床上发呆。无心趴在小床上,津津有味地翻看一本连环画。
  无心穿着淡蓝色的睡衣,睡衣有点小,他正在长身体,因此胳膊和腿都露出来一截。屋子里有点冷,他不时挠挠自己的胳膊。
  外面雷声越来越大,咔嚓咔嚓地一串串划破天际。无心的身体随着雷声止不住地发抖,雷声停歇,他便抬手轻轻拍自己的胸口,像是安慰自己。
  林铁衣旁观了一会儿,觉得又好笑又好玩,过了很久才醒悟到他这是怕打雷,于是很温和地叫他:“无心,你怕打雷吗?到我床上睡吧。”
  无心的确是很害怕打雷,不过他常年独自一人,并不曾得到过别人的安慰,也就习惯了,于是随口说:“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才醒悟到对方是林铁衣,他合上了书本,有点犹豫懊恼地了林铁衣一眼,支吾道:“那我过去了。”
  说罢便拎着自己的书,穿上拖鞋一溜烟跑过去,爬到床上,钻进林铁衣的被窝。
  他的床自然是温暖而干燥的,无心挨挨蹭蹭,屁股坐在了林铁衣的枕头上,歪着脑袋靠着床头,他好整以暇地翻开了手里的书,做出认真读书、无暇他顾的模样。
  林铁衣神情复杂地坐在床头,调整自己的位置,无心来势汹汹,简直要把自己的地盘全霸占住,他只好往床侧挪。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胆小,过年放鞭炮都吓得哇哇哭。”林铁衣柔声跟他聊天。
  无心很不喜欢聊以前的事情,便淡淡地说:“我不记得了。”正说着又一阵响雷,他下意识地攥住了林铁衣的肩膀,林铁衣微微凑近他,将他合身抱在怀里。
  无心身量娇小,骨肉柔软,肌肤里散发着一点淡淡的香味。林铁衣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松开了他。无心浑不在意,自顾自地又翻了一页。
  窗外雨潺潺,窗内灯影幢幢。夜里十点多,林铁衣频频打瞌睡,低头一看,无心倚着自己的肩膀,眉眼低垂,嘴唇微微嘟着,不知何时睡着了。
  林铁衣微微低头,用嘴唇轻轻蹭着他的头发,心里一阵酸涩一阵痛苦。半晌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横抱起来,走向小床。
  他把无心往床上放,无心却在此时醒来,两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脸颊埋在他的胸口,浑身缩成一团,微微颤抖。
  林铁衣以为他犯了癔症,忙拍打他的后背,唤道:“无心,快醒醒。”
  无心咬紧牙关,半晌才发出一声呜咽,随即像是开了闸似的,偎在林铁衣的心口,哭得肝肠寸断、抽噎不止。
  林铁衣心有所感,听见无心哭,也不劝他,只后退了几步坐在自己床上,将他摆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搂着后背,一手抚摸着头发,叹气似的说:“无心啊。”
  无心在他怀里呜咽,身体一耸一耸的,泪水鼻涕把他的肩膀和脖颈都弄湿了,半晌,无心才平复了气息,伤心地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林铁衣却不知如何作答,默然地低下头。
  无心却在这一刻忽然死心了,他推开林铁衣,光着脚跑到窗口,哗啦一下推开窗户,抬脚踩在了阳台上。
  “无心!”林铁衣暴喝一声,猛然站了起来。
  他这声非常响亮,几乎震得地板都晃动。无心也愣了一下,趁这个当口,林铁衣一把将他拽下来,按在地板上。
  雨水从窗台上哗啦哗啦洒进来,打湿了两人的头发和衣服。他们跪坐在在地板上,怒视着对方,像是一场无声的决斗。
  半晌林铁衣微微的叹气,抬手抹了抹他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柔声说:“我不讨厌你,我爱你。”
  这句话说完,林铁衣自己先愣住了。
  他从不知道自己是爱无忧的,但此时此刻,这句话竟如此自然地说了出来。
  无心双眼含泪,扑哧笑了起来,有些害羞地挣脱了林铁衣的手,低头抹眼泪,嘟囔道:“哦,我知道了。”
  他回到自己的床上,拿起枕巾擦了擦身上和头上的泥水,扔到墙角,然后很乖地躺在床上,声音略沙哑地说:“我先睡了。”说罢关了电灯。
  林铁衣一个人跪在地板上,窗户大开,冷雨冷风吹在脸上,他现在脑子好乱,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程灵不再去军部大楼,更不去李家教书,只待在家里吃饭睡觉,程蒙知道儿子有隐情,所以不但不骂他,反而悉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三天后的正午,父子俩坐在餐桌前吃糖醋鱼,鱼是程蒙做的,他挥舞着筷子跟儿子炫耀自己的厨艺,忽然听见敲门声。程蒙放下筷子和餐巾纸说:“这种时候谁会来?”
  程灵端正地坐在餐桌旁,筷子拨拉着米饭,目光却黯淡涣散,不知看向何处。从李家回来之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所有的精、气、神全都没了,只有一具躯壳还在强撑着。
  “李将军,你怎么来了?”程蒙又惊又喜地说:“快快进来。”
  程灵心里一紧,宛如被扎了一刀似的,手里的碗筷哗啦啦掉在地上,他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寻找躲藏的空间。
  李深一身戎装,满身杀气,高高大大地走进来,目光威严地看向程灵,并不开口说话。
  程灵被他看了这一眼,只觉头皮发麻,崩溃似的抓起饭桌边缘,朝李深身上扔过去。
  李深微微侧身,轻巧地闪过了这一桌饭菜的袭击,步伐稳健地走向程灵,沉声说:“程灵,跟我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程灵攥紧了拳头大声喊:“爸爸!救我。”
  程蒙满头大汗地走过来,站在门口,看了看李深,又看了看程灵,这狼抓小羊似的情景,委实捉摸不透,于是赔笑道:“李将军,犬子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
  李深目光严肃地看着程灵,却对程蒙说:“他没有得罪我,倒是我不小心开罪了他,这次是专程来道歉的。”说罢朝程灵伸出手,声音低沉地说:“程灵,跟我出去。”
  程灵脸色苍白,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程蒙,嘴唇无声的翕动着:“爸爸,救我。”
  程蒙思索片刻,安抚地对程灵说:“灵灵,你听话,跟李将军出去。”
  程灵眼中最后一点光亮瞬间熄灭了,他紧紧靠着墙角,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李深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走上来,抬手一抓,把他扛在肩膀上,不顾他的手打脚踢,抗麻袋似的走出去。
  两人在电梯里撕扯踢打,李深在打架方面是从来没吃过亏的,不过如今程灵是抱着以死相拼的架势,悍勇得如一只恶狼。李深也不好硬碰硬,只得节节退让。
  从电梯间出来,李深不肯在光天化日之下丢人现眼,揪着程灵的脖子去楼道的值班室,借人家的房间。
  值班员素日只听过李将军的大名,如今亲眼得见真容,且衣衫凌乱满脸血污,十分原生态,只觉大慰平生,同时脚不沾地地跑了。
  值班室空间狭小,程灵双眼赤红,抄起旁边的警棍,要和李深同归于尽,李深本来还让着他,这会儿就有些不耐烦,直接拿出锃亮手枪抵在他额头上,夺了他的警棍,压低了声音说:“你消停点行不行?我是来跟你讲和的。”
  程灵经过了一场厮打,浑身力气用尽,头脑一阵阵发晕,他喘着粗气后退了几步,一双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说:“好,好,我不打了,你要怎么讲和。”
  李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凝视了程灵片刻,半晌说:“你别胡闹了,老老实实地教小艾读书。”
  “然后陪你睡觉?”程灵冷笑,语气里透出森森寒意。
  李深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我那天喝醉了,以后不会发生了。”
  程灵脸色稍霁,慢慢垂下目光,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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