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师兄,还我剧情!-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有力气?”那人哼了一声,轻而易举地扯开松晓宁,一脚踹在我身上,胸口的肋骨可能又断了几根,然而这种被侮辱的感觉还比不上刚刚的一半。
宁宁,宁宁……
他见我只吐了口血,仍旧死死盯着他,反而又笑了起来:“能伤了我,算你本事。但你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就算你一时侥幸能伤到我,现在还能翻出来点什么花样?”
新伤旧伤一齐翻了上来,此时我眼前已经暗了大半,只听勉强到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来。
“……你以为你怎么能加进天魔教的?若不是……”
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几乎让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直到我听到了人体重重撞击地面的声音,和什么东西熊熊燃烧的声响。
我动了动手指,察觉到有人将我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抱在怀中,而那种冷寒中又混有一丝温雅的气息熟悉到让我连辨别都不用。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他!也许是猝不及防,也许是愧疚,他竟然被我得了手,然而还没等我作何反应,双腿又是一阵剧痛,赶在我再次狼狈跌爬在地上之前,那只手重又将我拽起,声线低哑。
“……别动。”
我看不到他,从声音也听不出来他的情绪,有种茫然而可笑的情绪在我心脏处激荡,然而最终我还是闭上了眼睛,只声音嘶哑道:“若是……你伤了她,我定不会……”
话到半途,腥咸的血抑制不住的从口中涌出,不得已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我扔不打算放弃,刚欲继续开口,忽的感到后颈一凉,未竟之语再无机会出口。
相处
我做了一个梦。
修仙之人修为越高,越是甚少需要睡眠,更别提做梦了。但我偏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似乎梦到了很多东西,但我醒来的时候却什么都记不得了,唯一记得就是大片大片,令人心悸的暗红色。
“……你醒了?”
凉凉的温度覆盖在我额头上,下意识我就想转头避开,半途却又停住。我并不想睬理他,只睁开眼睛,视线中依旧有些模糊,沙哑问道。
“她怎么样了?”
那只手明显一顿,移开了,稍显冷淡的声音随即响起。
“天魔教的人自会带她回去,你勿需为她担忧。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我摇了摇头,这次醒来最意外的一点就是除了有些脱力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我做了一场梦一般。
甚至在有心查探之下,我发现自己竟然不知在何时结了金丹。悬浮在丹田之中的不光是那颗淡金色的金丹,还有凝结了因入魔道而呈现淡红色的血雾,雾气随着金丹的旋转而旋转,明显是金丹中期的模样。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一种莫名的荒谬而疲倦的情绪却先涌了上来。
如今我究竟要怎么称呼他,我该叫他什么,师兄,还是师父?他如今对我来说又究竟是谁?
“叫我……师兄吧。”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声音突然低声响起,“云玄,此事是我之过……你若是愿意,接下来数月无事,我可再教你些东西。”
我没说话,甚至没再看他一眼,只阖上眼睛点了点头,就当做是回答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床边放了件湖绿色的新衣,泛着寒意的半月刀连着崭新的刀鞘就放在衣裳上面。定定看了半响半月刀,我低头又瞧了一眼身上明显也是新换的白绫绣纹里衣,默不作声地穿戴了起来。之前用于束发的发带早已不知掉落在哪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替代品,最后我只得披散着头发推开门。
刚一推开门又是一愣,那人着了一袭暗银云纹的白衣,容色冷冽精致,恰恰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望着我。
见我披头散发地提刀出现在门口,他神情明显一滞,半响,才缓声道:“……如何这样就出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空气中灵力微一波动,就见那人手腕稍一移动,手上就出现了个什么东西。我虽修为有所长进,但不知为何视力却愈发的差了起来,哪怕相隔并不远,眯起眼睛也只能勉强瞧出他手中物件的大致形状和颜色。
又一阵极为清凉的风拂过,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我也不吭声,只觉得耳后一凉,披散着的柔顺青丝已经被他舀了起来,只片刻功夫,就见他宽大的袍袖重新落下。
让师兄替师弟束发,不敬成这样的我恐怕也是紫霞派第一人了。
“好了。”他看着我淡淡道,听不出来情绪,却也并无不悦,语气一转又道:“你如今可还是要执刀?”
几丝没拢好的发丝挡住了视线,看来也不是为常为人束发的主儿,我撩开那几丝发丝,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自然,师兄可是觉得不妥?”
“你若是愿意,并无不妥。”他随即道。
凭心而论,无论是青阳子还是云和,对于教学方面都足以让人赞叹。不偏不倚,每每切入都恰到好处,使听闻者受益匪浅,哪怕是他并不常用的运刀法决都能娓娓道来,提出的见解多能令我豁然开朗。
加之原本的半月剑根本就是以他的真元力所化,他拿起刀的刹那,周身气势瞬间就和半月刀融为一体,冷冽寒疏,寒光一闪,我只能看到刀光从眼前闪过,用以示例的木桩就已然无声无息地倒成两半,用力之精准简直让人胆颤!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得就将灵气汇聚于右眼当中——如果不这么做,我连看普通的景物都显得吃力,更别提看不清他的动作了。
“……手腕翻转之时凝气于刀,非要处不得——”他突然停了下来,漆黑的视线远远地盯着我的右眼,忽的又道:“你依然打算行魔道?”
我一怔,不自觉的收了右眼的灵气,眼前重又模糊了起来,两者之间几乎称得上天差地别,不得已我只得再次汇聚灵气于右眼,又不愿看他,偏过头低声作答。
“天魔教所予功法比紫霞派的要速成不少,况且一旦入了魔道,再重归正道已是千难万难。师兄,我如今既然已结了魔丹,已再无反悔的可能,若要云玄碎了魔丹再结金丹,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看了我半响,视线让我愈发紧绷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又道:“魔道艰险比之正道更甚,你当真不悔?”
我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满地的血液和尸体,还有那些狼藉不堪的场面,以及那响亮的一巴掌。若不是他及时出现……
仿佛过了很久,我才终于扯出了一个不带感情的笑容。
“云和,自然是无怨无悔。”
即便不是为了我自己,实力也是我目前最迫切需要的东西。自尊被人轻易踩在脚底、所爱慕之人被人轻易羞辱的状况,只这一次,就足以让我永生难忘了。
清晨的时候还有些雾蒙蒙的,没过多久,不算剧烈的阳光就照在了我身上,然而却带不来丝毫的暖意。
我举起刀,重复他之前的动作,脑中不断思索着他告诉我的法决。
一遍,一遍,又一遍!
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般的重复。
实力的提升给我增添了不少便利,就连灵力的回复也快了不少,哪怕一早上连续不断地往半月刀中注入灵气,我也只是双腿都在打颤,撑着刀还能坚持站在原地。
如今我不过十三岁,十三岁的金丹中期,不说后无来者,单论九州大陆上,已经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但实力进步太快导致最大一点问题也在同时显现出来。我的根基较为平常修仙者要差上不少,也并无什么护身法宝甚至本命灵兽,对上金丹前期的问题还不算大,然而对上同阶级的多半却是要落败的。
更何况,我连自己怎么结丹的都不知道。
直到云和喊停的时候,我的汗水已经几乎将新换的里衣全部打湿了。
我也不在意,只趁着休息的间隔,干脆将他给我戴上的发簪抽了下来。原本就散乱的差不多发丝一瞬间倾泻下来,我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是一根做工极为简朴大气的白玉簪,上面只雕了最为简单的流云式样。
“此物虽算不得极品,却也算得上上品了。”寒凉的声音忽然响起,身侧温度倏的降低了不少,我侧过头,就见那人站在我身边,半边的面容逆光,漆黑的眼底有着什么我辨认不清的存在。
“滴一滴精血便可任你使用,此物是我当年元婴期之时亲手所制,如今你用来,算得上合宜。”
手上的玉簪触感温凉,不用尝试我也知道他必然说的是真的。
我低头笑了一下,随手挽了发,重新插上发簪,并无丝毫滴血认主的打算,只作不知他话中的意思,抬头道谢:“多谢云和师兄,云玄暂且借此物一用,日后并当归还。”
“你还在怪我?”
“云玄已蒙师兄多次相救,委实不愿再收下赠与的物件,绝无责怪师兄之意。”我重新提刀摆出架势,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师兄可愿继续指导?”
少年
我坐在河边,粼粼的水光刺得眼睛都不由微微闭了起来。
远处的芦苇荡一望无垠,正值秋季,漫天都是芦花飞絮,不时的就有一些落在了我身上,我望了一会儿,忽的就觉得时光漫漫,神思都有些倦怠起来。
“……在看什么?”
微凉如水的触感从身边滑过,只觉得有风拂过,边缘绣着凸银云纹的袖摆就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我抬头眯起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
他容色完全称得上绝顶,气息冷冽文雅,又常着一身白衣,动作之间仿若行云流水,一举一动俱是带着隐蔽的气场,赏心悦目的很。
只有那双漆黑的瞳孔,见之就生出几分凛然之意!
“自然是看风景,”我转了一把刀,也不愿多看他,借力从地上撑起,又问道:“师兄如何有时间过来了。”
窸窣的声音响了起来,片刻过后,才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你……三月后即惊鸿阁十年一次的南祥灵会,届时你随我一同去见见吧。”
“全凭师兄做主。”我低头应道。
上次无意间闯入惊鸿阁的后山禁地,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复杂到让人惊叹的阵法和大片大片的桃花林,以及那个此生再难相忘的倩影。
惊鸿阁位处南祥国境地内,不过修仙门派自然不能和凡俗国家相提并论,惊鸿阁自南祥国单独划出一块,又因地理委实难以分开,长年累月,南祥国也有部分地界凡人和低阶修仙者混住在了一起。
再来到南祥国的时候,即使视线仍旧算不上清晰,我也没再将灵力汇聚于右眼之中,即便如此,我仍旧察觉到路人多不自觉地避开我,就连修仙者也不例外。
修魔道者……便是如此了。
我目光多少动了动,心底逐渐泛起了别般的滋味。
云和却是同平时并无区别,只单手牵着我一路前行。握着我的手五指修长,掌心微凉,又干燥的很,言行举止之间看不出哪怕半点的异常。
他又是如何想的呢?
我们来的时候离集会早了足足半个月,虽然已经聚集了一部分的修仙者,毕竟还未全到时候,也根本就未形成什么规模。我本想再回去练刀,然而暗示他了数次,却也不见他有丝毫回去的打算,我也无法,只得随着他的意思暂且住了下来。
客栈是个练气后期的中年人所开,模样也是平凡,许是年龄到了,他自知修为再难更近一步,便以经营客栈,为家族管理产业为生,为人倒也豁达的很。
我和他交谈数次,见他言谈之间自有一番想法,也不由升起了点好感。
三日过后,客栈里又多了一批新的客人,不论年龄大小,都是一身青色绣八卦纹长衫,式样如出一辙,看来显然是同一门所出,其中有一名年龄不过十三岁左右的少年相貌更是极为出色,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更是灵动十足,看上去倒有几分男生女相的味道了。
彼时云和恰巧在屋内运功调息,我正与店家交谈了数句,就听见清脆中带着几分傲慢的声音倏然在自客栈外响起。
“掌柜的,你这间客栈我碧罗宫包下了,还不快把无关人等赶出去——”
话音一近,我径自转过头,正正好对上少年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他明显的愣了一下,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我,半响才问道,语气中还有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味儿,却又缓和了一些。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却没开口回答。
碧罗宫,筑基中期,模样又不过十三岁左右,脾性高傲,这几个关键词稍一串联,几乎立即就能让我联想到一个人。
碧罗宫宫主封浩宕之子封飞英。
“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右手臂稍一紧,大意之下竟被他一把攥住,我一怔,回头就看见一双蕴藏着恼火的桃花眼,“耳聋了吗?”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我轻哼了一声,仗着自己修为比他高出一整阶,稍一运灵力就震开他的手,也不欲和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多说话,转身就打算离开。
“我问你话你听不到——”
耳边风声一啸,神情一动,还没等我冷下脸,眼前一道虚影窜过,少年低呼了一声,随即捂着软下来的手恶狠狠地看向这边。
我侧过头,就见一截冷白的手指毫无烟火气息的收了回去,熟悉地声音随即响起。
“……如何被这种人缠上了。”
“你又是什么人?”少年颇为恼怒地挥退围在身边的人,望向这边的桃花眼里透出了几分稚气和狠意,“我碧罗宫问人还没碰到过这等不给颜面的,道友不妨报个名号,也好叫我封飞英认识认识!”
紫霞派……云玄。
然而想到如今的身份,我目光不由黯了黯,并未回答,只回首望向身侧的人。
“走罢。”他只平静道,袖袍一甩,边缘的绣纹如银龙般活灵活现的游动闪过,我不由自主的便跟了上去。
“喂!”
见我们当真要走,那少年面色一急就喊道,云和头也不回,只须臾间一股令人胆颤的庞大威压就无声无息地就盘绕在厅中!
如履针尖,这是一瞬间我唯一剩下的念头,等级差距几乎让我呼吸都滞住了,连我一个金丹中期的人尚且如此,周围的人早已七七八八多倒了大半,连客栈老板也脸色发白的倒在一旁,跟着那少年来的倒有几名修为高的,也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只有那少年勉力支撑了片刻,汗水很快顺着脸颊落了下来,看上去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傲气,我最后瞥了他一眼,抬脚就欲离开客栈。
“——站住,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前脚刚离开客栈,身后就传来了那少年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脚步一顿,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忽的就回头朝他淡淡笑了一下。
“……在下宁青。”
重逢
出门之后那人漆黑的视线就落在了身上,我莫名的就觉得他看上去有些不悦。街上仍旧是嘘嘘嚷嚷,但目所能及的地方已不再是筑基期或练气期这些低阶修士,多是金丹期,金丹期之上的修士虽然相对之下要少得多,却也不像平日般的难见。
“云玄。”
携手走了半响,他的声音终于响起。
“师兄可是有话要说?”我倒是丝毫不意外,只干脆地问道。
“方才那人,你可是——”他一顿,又道,“存有结交之意?”
我避开商贩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回身笑了一下:“师兄可是担忧云玄会招来祸事?云玄虽性莽撞,却也明晓事理,封飞英与我年纪相仿,虽有些骄纵,却并无恶意……”
碧罗宫亦正亦邪,却也是难得极为利落的门派,紫霞派与天魔教之争也是两不相帮,加之相隔甚远,也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你如今的年纪也是正好,交些朋友自然无妨,只另有一事尚未知晓你的态度。”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街道尽头,周围零散的还有几名修仙者经过,他声音平淡,却让我不由地侧过头,就见他瞳色如墨,沉郁而温凉的正注视着我。
“松姑娘之事——”
我呼吸都差点没接上来,好在背上背着的半月刀森森寒气强行将理智拉了回来,即使是这样,我也停了相当久的时间,才终于淡淡开口。
“师兄可知情之一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