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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还我剧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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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梦回百转桃花落
师兄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其实还有点迷糊,不过任谁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看到面前凭空竖起一座白玉石碑都会一愣的。
“云玄,还不上前。”冷不丁的有人催促到。
我下意识的就明白那个声音是在叫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跪在碑前,膝盖都在隐隐发麻,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听到声音后身体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站了起来。
毛骨悚然的发现身体自动朝前走了两步,这时我才终于看清了面前碑面上的字,文体倒是隽永而不失锋芒,碑额浮雕蟠龙,矫健腾舞,隐隐还有云雾盘绕在周围。
不过——器阁是什么?
“云玄!”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不等再次被催促,我连忙回过神。右侧腰一热,也不需要任何吩咐就自动飞出一块铜铸令牌,十分违反物理定律的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
玉碑上的字莹光一闪,霞光以磅礴之势倾洒四射,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彻底变了个样。
墙上镶嵌着一幅图,似乎是幅极为极为飘渺的景象,然而等我试图看清楚的时候头却猛的一痛,图像比刚刚还要模糊起来。隐约猜测到了什么,我移开视线,看见门饰栏台阶朱碧交辉,淡淡的金雾不知何时升腾起来,俨然渲染出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
正中央浮着一个字,莫名的让人不敢多瞧一眼。
道。
道?没意识到雾气逐渐浓郁,我打量了一圈周围,想弄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然而最终还是将目光停在了那个字上。
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我试探性的伸出手,出乎预料的轻易穿过了它,神智也瞬间一清。
实话说感觉还挺暖和的。在我摸够了打算收回手之前,好像又触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慢慢张开手掌,把那玩意儿抽了出来。
这是什么?
还不等我继续打量自己究竟拿到了什么,忽如其来的声音陡然钻进我脑中。
“——云玄,还不出来。”
渺渺的吩咐不知为何让人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我立刻就应了一声,场景须臾间彻底变换,迷雾急速消散。一只带着暖意的手将我从地上搀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又跪在了玉碑前。
“怎么过了这么久,”刚刚听到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和蔼近人,“得了什么?”
弄不清来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眼角倒是扫到对方还未松开的手上带了枚翠玉扳指,衣袖上也绣着鹤衔灵芝的图案,看上去精致素雅的很。
也许是见我不说话,他微微笑了一下,牵着我走向另一边,直到把我领到看上去颇为精致的屋子里,他这才温言道:“如何了?”
这时我才来得及抬头,只见对方一袭海清色的常服,交领右衽上有着不甚显眼的素色暗纹,并未着冠,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色沉静,琥珀色的眼睛十分温和地看着我。
这回装不成哑巴了。考虑了一下装失忆的可能性和下场,我迟疑了几秒,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恕云玄不知。”
他似乎又微笑了起来,执着我的手终于放开了,我趁机快速偷看了一下拿到的东西,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低头把东西递了过去。
“渡生碧霞镜?”他惊讶而若有所思地瞧了我一眼,接过那玩意儿,细细地打量了半响。
那是一面双夔纹镜,背面是凤凰的浮雕,极至羽翼,根根栩栩如生,镜面冰凉如水,触之更有温凉之感。
我却是觉得手心都开始冒汗,镜面上的字隔了老远都能看得分毫毕现。
“此物已在器阁搁置了四百余年,为师倒当真未曾想到你会选它,此物若作御敌之用威力尚显不足,却不比剑类……”他摇摇头,将东西还给了我,右手一翻,一柄散发着冰寒气息的长剑霎时出现在他手心。
“……师父?”
也许是身体原主人留下的惯性,我这声师父倒是喊得无比顺口。看样子上面的字他看不见,保持表面镇定,我恭敬地接过东西,顺便暗中抹了一把手心的汗,就见镜面上面明晃晃的用正楷写了三个字:青阳子。
“此剑予你防身之用。”他温言道,琥珀色的眼里沉稳中带着柔和,满是长辈的亲昵关切之意。
我还在踌躇是否该直接接过,青阳子已然起身,亲手执起我的手,将剑放了上去,随即只能看见衣袂飘飘,人影早就不知何处去了。
手上还余存着温软干燥的触感,我怔了怔,被剑身的寒意冻的一哆嗦,总算收回了心思。
虽有剑鞘,阵阵寒意仍然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我抽出剑,只见剑身上篆刻了半月二字,想了想,又拿出了那面镜子,果然见到镜面上的字换成了半月剑三个字。
仙侠版探测仪?
随手将剑插了回去,又翻过镜面,却在翻过的瞬间仿佛看到了什么,我心里一突,忙仔细又翻了回去,镜面上的不知何时字体已经消失,换成了密密麻麻的几行字,看上去也比刚刚小了好几个字号,蝇头小楷占据了镜面的中央位置。
“云和……”刚念出开头的两个字,我就敏锐察觉到了有其他人的视线在盯着我,抬起头就看到门槛前又多了个人。
两两相望了须臾,那人终于率先开口。
“你倒是有些长进。”来人着一身素色常服道。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虽未到及冠的年纪也正正经经的束着发,神情语气中透着不易近人的冰寒气息,容颜更是如雪塑般略带苍白而精致,服饰边角都有金线绣成的流云点缀,迈进门来时衣袖一摆,刺得简直让人睁不开眼。
“云和……师兄?”
我之前大概看了一眼镜面上的内容,上面比起刚刚除了名字意外的还多了关于这人的介绍,后续碍于他已经进来不方便再看,但多少也已经知道这人和自己的关系,一愣之后果断朝他行了一礼。虽说明面上修仙之人未必追求凡俗礼节,但多数还是要讲究个颜面身份,这位祖宗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还是老实点儿吧!
见我行为恰当,云和反而凝起眉,尚未长成的面容上多出了几分冷肃,寒玉般的瞳孔中更是多了两分让人无法直视的情绪,盯着我的视线更是冷冽难测。
“数月未见,云玄师弟的脾性倒是变了不少。”
甫一听到这话我就觉得要坏事。
叛教
“师兄这是何意?”再不济表面也得稳住,我故作不解的问道。
“三年前你初入门的时候,天资卓绝,然脾性顽劣,青阳子更是对你管教颇为松散,让你一把火烧了纯阳殿,此后虽受惩戒稍作收敛,亦不过尔尔。”广袖一舒,案几上就多了盏茶,云和面无表情的端起冒着袅袅白烟的香茗,一举一动气场十足。
“师兄言重,彼时云玄少不更事罢了。”我抬头自若的又道。
看来我之前也是个不好惹的小祖宗,性格瞬间大变竟然没引起名义上的那位师父的注意?心思转了几圈,我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瓷器轻撞木制品的声音响起,云和冷冷地盯着我。
我微笑以对。
“……青阳子倒是收了个好徒弟。”半响过后,他冷笑一声,警告之意言溢于表。再不愿多看我一眼,甩袖就走。
我看着他飘然的背影,挑了挑眉。
直呼青阳子?之前被“我”的真实性情吸引了注意,还没发现这位师兄大人倒是不羁,直呼青阳子的名字——这不羁的程度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啊。
名义上的俗世伦理修仙者一并俱全,直呼长辈名号这种事儿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本身的身份比青阳子更高。
低头看了一眼铜镜,这一看更是让我一愣,不由又朝那位云和师兄离去的方向望了片刻。
没用多久我就弄明白了目前的状况。
九州界绝对排的上名号的紫霄派,除主峰紫霄峰外,其余六峰皆有自己所长,如二峰灵霄峰主剑修,“我”就是二峰峰主青阳子座下的第四个弟子,也是他最后收的关门弟子。青阳子虽为我师父,然而多数时间都在修炼,少数得空也需要处理事务,修仙一途最耗的便是时间,半年一年不出关也是常有,而“我”天资卓绝,平日里脾气也是颇为高傲,好处是这么一来和“我”关系好的寥寥无几,又加上两日前的门派比武大意之下输给了实力远不如“我”的三峰(药峰)弟子,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正好为我性格大变提供了个合理解释。
倒是那位云和师兄才不过十三四岁,竟然是主峰峰主玄阳子的首席大弟子,修为已至筑基期,几乎让同龄人望尘莫及,而除了为人冷淡以外也无可挑剔。玄阳子辈分比青阳子要高,修为可以称得上九州界第一人,却不知为何到现在都未飞升。
《尔雅》曾有提及:“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者,其名为凤凰。渡生碧霞镜背面的凤凰浮雕极为清晰,盘旋于顶部,下面只有一片空白。我翻转了镜子,看着还未镜面上消散的字迹,内心倒是涌上了股复杂难言的滋味。
距离那日过后已有两日,身为灵霄峰峰主的亲传弟子,我可选择不参与众弟子的早课,单独修炼,而今日已是第三日。
铛——铛——铛——
雄浑古朴的钟鸣声穿透云霄,震得我手一抖,险些没能拿稳渡生碧霞镜,闻声恐怕是极为罕见的门派召集钟声!
“云玄师兄!”一身绿色绢衣的道童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模样竟是连服饰都未曾整理,头巾还歪在一旁,只顾朝我匆匆行礼急道:“事出突然,还请云玄师兄快至大殿去罢!恐有大事降至!”
我内心咯噔一声,面上只点点头,配上半月剑后便跟在道童身后前往主峰大殿紫霄殿之中。
未至筑基期者不得御剑飞行,我和那位师弟即便竭力加快脚程,也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赶上主峰大殿,此时已黑压压的站了不少弟子众。我刚停下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只刚一抬头,就顿住了。
紫霄殿气势磅礴规模宏大,正脊两端铸龙对峙,而殿内顶部铸浅雕流云纹样,夹杂璨若星辰的各系灵石,而地面上正跪着一个人。
远远望去黑漆漆的长发逶然垂地,衬得那人的脊背愈发的挺直起来,白色的服饰上有着极为的大片破损,衣角边际的金丝流云绣纹顺着破损处露出了线头,更显得毁坏的严重。
而那人闭着眼睛,周身的气息较之前更为冰冽,而容色更胜。
我不敢再看下去,低头匆匆在青阳子身侧站定,攥着渡生碧霞镜的手不自禁地暗暗收了收。
待到门内主要弟子都来齐之后,顶座上的玄阳子终于开口。
“——紫霞派二代弟子云和,今日与天魔教勾结被察,叛教之罪理应自散功力,所得师门法宝一并交还至纯阳殿,不日革除教籍,可有异议?”
原本静默的大殿哗然起来,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以修仙者一贯不理世事安于修炼的性格竟然会如此,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青阳子在我身侧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声音极低。
终于等到众人安静下来的时候,熟悉的带着冷意的声音忽然响起。
“弟子并未叛教之行。”
大殿瞬间再次喧闹了起来,云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冷的更是有若实质性,几名正对着他议论纷纷的弟子霎时脸色苍白的闭上了嘴。
“你有何可申辩之事?”举手示意肃静,玄阳子起身,步行至他面前又问。
“云和,并无叛教之行。”他一字一句的道,我轻而易举的就能听见身后又一次响起的窃窃私语声。
青阳子朝我这儿看了一眼,琥珀色的眼睛沉静温润。
我紧抿着唇,手掌攥成拳。也不知道玄阳子会怎么想,但我知道云和的确没说谎。渡生碧霞镜按传言中可通天意,知万灵,却鲜有人晓运用法门,我不知为何能从上面看出来点东西,却也只局限于万物名称,除了这个正跪在我面前的人。
右手猛地一股柔和的力道抓住了我,我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就要走到云和身边了,而青阳子袖摆不易察觉的一动,将我扯了回去。
“……今日已有三名清字辈弟子因你与天魔教纠葛重伤,另有一十二名浩字辈弟子受伤,此事你可有异议?”
“无。”那人沉默了半响后,低声回答。
“可有旁证可予你清白?”
那一刻的寂静仿佛绵延了几个纪元。
“有。”
空旷的大殿上终于响起了一个声音,直到我低头看见一双绣制云纹的道履停在流云金边的白衫旁,才意识到那个字竟然是自己说的。
“……云玄可证。”着魔似的话自发从嘴里蹦了出来。
数以千计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其中或疑惑或惊讶或幸灾乐祸,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退路了,索性深吸一口气跪在了云和的身边。身侧的温度一如既往的冰寒,我却知道此时恐怕一扭头就能看见那人讶异的目光。
“云玄?”玄阳子一怔,倒是点了点头,“你说说看罢。”
“云和师兄专于修炼,天性纯善,绝无可能与天魔教众有所纠葛。”我顿了顿,忽然觉得嘴里苦涩的要命,“与天魔教有联系的人,另有其人。”
“何人?”
“紫霞派二代弟子,云玄。”
“——云玄年幼不知利害出口狂言,请掌门师兄明鉴!”不等我继续说下去,青阳子忽的上前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我面前,一贯温言的声调显得肃然有力。
“青阳,此事由不得你我做主。青阳,让开罢。”玄阳子命令道,一挥袖将其逼退到一旁,又转向我,神色肃穆:“云玄,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地俯下|身,深深行了一礼。
殿中的喧哗我全然当做听不见,直起身后觉得自己攥着渡生碧霞镜的手都在颤抖,但要我就此放弃也是绝不可能的。如果依照铜镜上所书写的字样,接下来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云和就会被定罪,三日之内就必然会死于自己之手,与其亲手害死一个算得上熟悉的人乃至倾覆全派,倒不如我现在就直接说出真相。
哪怕我今日不说,若当真有一日我当真屠尽紫霄派上下,或是被人抓住证据以叛教罪论处又该如何?
天道,天道,若是我必须要遵循的天道已经将前进的方向写出,而那条路根本就是我不屑一顾的,那我为什么不能抓住机会去颠覆它!!
天既予之,何不取之!
我咬着牙,又俯身将额头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云玄……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然不愿此事牵连师父及云和师兄,唯求掌门师叔听完后能将云玄逐出紫霞派,从此再无联系……”
判决
其实渡生碧霞镜上写的内容并不多,但是就我能看到的那些就足够让人手足发冷了。
“我”的确是紫霞派二峰峰主青阳子最宠爱的弟子,十余年来除了性格骄纵以外也绝无背叛师门的意思,云和更是清清白白绝无二心。但事无绝对,铜镜上清晰明了的写出了“我”和云和更为隐秘的消息。云和的确是和天魔教有所联系,但仅限于他的出身。
他是天魔教座下四御之一血阳刹的遗腹子。十四年前血阳刹被追杀至衡阳泗水一带,当时云和不过是一普通婴孩而已,或是天道指引,玄阳子终究于一次巧合收下了他为关门弟子,悉心教养至今。
这件事除了玄阳子外无人知晓。同样的,如果不是因为玄阳子早就知道云和的身世,他又怎么可能这么任由自己的大弟子被定下叛教之罪!
“紫霞派从无连坐之罪,此事你自然可放下心来。”见我依旧叩首不起,玄阳子缓下几分语气道:“起来说罢。”
“云玄不敢。”我迅速抬起头,维持着跪着的姿势低声又道,“谢掌门师叔。”
青阳子琥珀色的眼睛一直停在我身上,隔了三丈远我都能察觉到其中的焦急关切。我顿了顿,终于还是狠下了心!
“方才云玄所言之事皆为事实,云和师兄和此事绝无干系。”青石板地冷得膝盖都在刺痛,我听到自己的叙述的声音遥远的就像天边传来一样,隐隐还带着颤抖。
“云玄……云玄也不知为何,受了天魔教之人的控制,直至那一日去器阁得了渡生碧霞镜才清醒过来。
弟子未曾想到会自己会犯下此等逆天叛教之罪,不敢吐露出半点,却不想天魔教之人再次传来消息,欲与弟子今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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