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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空间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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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没有睁眼，暖融融的日光照在身上，海风扫走身上残留的水分和多余的热气，每个毛孔都万分舒爽，让他想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被马蹄声吵醒时，穆安还不太清醒，揉了揉头才半睁开眼睛，秦昊天赤着上身，手上抱着放满水果的衬衫，看到穆安慵懒的样子，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一口，衬衫被放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南方水果。
秦昊天逃出随身的刀子切开一个椰子递给穆安，“回去的时候多捡点椰子，地上掉了好些。”
穆安喝了一口椰汁，“不错，清凉解暑。”
“那是一定的，我们可是在度假。”
穆安笑，“多短的一个假期。”
秦昊天已经切开他的椰子，喝了一口满足的说：“再短的假期也是假期，别拿窝头不当干粮。”
“那就好好享受吧。”穆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秦昊天怀里，“昊天，你说错了，我们的空间不止山是宝山。”
“空间处处都是宝，你是宝中宝。”
穆安微微侧过脸主动吻了秦昊天的脸，多惬意的一个短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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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魏从山上抓了几只蚂蚱；自己烤了吃的津津有味，还殷勤的劝穆安也吃点，穆安没理他，专心的浇水；秧苗长的很快，他们得花大量时间做出淡水来浇地。
冬天的气温还是比较低，但是只穿单件也不是不能忍受，实在太冷的时候，大家就围在秦昊天和穆安的洞里玩，因为穆安总是做很多鱼块和鱿鱼干备着，洞里人一多自然就暖和了；据陈炜说，最冷的时候气温也没下过十度；他以前是岭南人，知道冬天的气候情况，确实也没有结过冰，即使是在外面，一旦干起活来，也就感觉不到冷了。
天空极其偶尔的时候会飞过一只鸟，飞的极高，不知道是什么鸟，但是至少让人知道鸟类还存在着。
白新已经会翻身了，大人们说话，他就在炕上翻身玩，从炕头翻到炕尾再翻回去，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天颐有时候会趴在他旁边认真的问，“你在说什么？”他相信白新能听懂他的话，只是不会说而已。
白新对身为儿童的天颐比较亲近，伸手拍在天颐手上，上面都是口水，天颐就有点嫌弃，“你胖。”白新笑的更高兴了。
秦昊天和白漠忽回访过一次李浅天，回来说那边已经大面积开始种植水稻，因为面积大，太显眼，又没办法圈起来，招了一个小偷，那小偷耐心极好，趁着夜深人静偷了半米见方的水稻，很细心的把根都挖走了，还留了个条表示以后回尽量回报，李浅天知道小偷是为了种子，损失并不大，所以没找人去查，只是从那以后设了夜班岗，如果人人都来挖半个平米的水稻，他们就是有再多种子也不够用。
陈炜和赵乾元一直计算着时间，从大水完全退下去的那天记起，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为了纪念，他们一致决定按照赵乾元本子上记的新纪元第一天作为新年。
为了迎接灾后的第一个新年，男人们早早的就开始准备，气温逐渐回暖，这让外出觅食的人多了几分雀跃。
穆安从空间挖了几株蒲公英，在丘陵上挑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种下，一直没人发现，后来种子被吹到各处重新生根发芽，又长出了新的蒲公英，穆安就又挖了两种不太肯定的草药种到丘陵，反正白漠然看了一定认识，现在他们不单是靠水吃水，也开始靠山吃山了。
男人们在外面捕鱼采蘑菇，为过年做着准备，亚男带着白漠忽给各家洞府打扫卫生洗被褥毛毯还要擦洗家具，一时间，院子里到处是临时支起来的晾衣杆，鱼塘里现在还养着几只螃蟹，几只鱿鱼，还有若干虾，而且会越来越多。
穆安在院里铺了一块木板，晒着从外面找回来不多的蘑菇，这个季节的阳光最好，不晒却很暖，让人昏昏欲睡。
韩魏带着天颐上山期望找到点野菜，在可预见的情况下，他们能找到的野菜应该只有蒲公英。
出乎意料的是，韩魏带下山的野菜除了蒲公英之外竟然还有圣果叶子，想当然的，韩魏很兴奋，他知道蒲公英能吃，虽然现在山上还不多，导致他不敢多摘，但相信以后会漫山遍野的长，生活真的是越过越好了。
摘了些蒲公英以后，韩魏心满意足的坐下吃圣果，圣果蔓延的很快，现在走在山间地上，都是圣果和杂草相间的绿色，饿了，基本上坐地就能吃，韩魏吃东西不挑，何况圣果的味道还不错。
吃着吃着，他发现不太对，他吃了圣果的叶子，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算了，可圣果叶子的味道居然还不赖，他又吃了两片，迅速摘了一篓子，蒲公英少，不敢多摘，但是圣果多啊，完全可以放开了吃，韩魏觉得他为大家找到一种新的蔬菜。
对韩魏的冒险精神，穆安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该后怕，他把圣果叶子拿在手里前后看了很久，又闻了很久味道都没发现到底能不能吃。
韩魏说：“没事，我觉得这可以吃，不过还是放几天看看我的情况再说吧，当年神农尝百草都没事，我这才尝了一种。”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圣果能吃，那就说明叶子也没什么大问题，至少没毒，要不怎么能长在一株植物上。
晚上，白漠然回来听说以后，立刻抓着韩魏的手切脉，过了半天才说：“没什么异常，我说你是不是脑子里缺跟弦儿啊，看起来不傻不呆的，怎么老做点没谱的事。”
韩魏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从小到大挺聪明一人，怎么到了白漠然嘴里就成了不着调了，所以即使他知道白漠然在生气，而且很生气，他也顾不得了。
“谁少根弦儿，你才少根弦儿，我明明是多了根弦儿，再说这不是没事嘛，我这么大的人了，吃到嘴里感觉有毒还能不吐出来，好歹我也吃了三十多年饭，什么东西能吃我还会吃不出来，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着调的很。”
“韩魏你出息了，”白漠然捏起一片圣果叶尝了一口，“多长弦儿了。”
他这一句说说的慢条斯理，偏又文雅至极，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都默默的背过身去笑，只有穆安认真的说：“我尝过了，味道确实可以，应该是能吃的。”
白漠然朝韩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多长弦儿的，你吃了几片？”
“不知道，五六片儿吧。”韩魏这次回过味来了，白漠然生气了，他居然还敢硬碰硬，绝对是发烧了，“那个，漠然，我有点发烧，我想回去躺躺。”
白漠然了然的说：“去吧。”
韩魏几乎是落荒而逃，白漠然的视线一直追着他进入山洞，才跟穆安说：“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再等几天，反正过年还有几天，如果可以吃，那倒是一个大发现。”
穆安点头，想着是不是先把这些圣果叶晒成干菜。
李浅天派人送了一些大米和玉米面，秦昊天也回送了一些海产，他们缺少大米白面，精英们捕鱼的能力欠佳，为了过年，大家各取所需，新世纪第一个年，所有人都很重视这个心照不宣的里程碑。
年前，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鱼塘里的鱼挤的几乎没有地方游，靠着鱼塘整齐的垛着一些乱七八糟可以烧的东西，那是年夜晚上打算烧起来的大旺火材料。
三个大小灶很难得都在使用中，生着火，灶上放着馅料和他们能找到的各种蔬菜食材。
经过几天的等待，韩魏依然活蹦乱跳，白漠然给他看了几次，都说没事，所以圣果叶子正式被加入新年晚餐中，穆安试了几种做法，发现圣果叶是烹饪的绝佳食材，蒸炒煮拌都很好吃，尤其清香入味，还特别开胃。
韩魏因此又得瑟开了，除了他没有人想过圣果叶能不能吃，虽然他也是无意中吃进去的，但他坚决不承认。
亚男和韩魏忙碌穿梭在大小灶之间，前几日外出的人现在得了空，都围着桌子打麻将，陈炜一边打下手一边看他们打麻将。
连续打了两天麻将后，秦昊天赢了一盆圣果，天颐就抱着这盆圣果坐在秦昊天怀里边吃边看，快过年了，亚男给天颐放了几天假，不用跟着她学习，天颐就被秦昊天拐去学着玩麻将。
穆安正在拌饺子馅，还是烫面饺子，这是蒸的，穆安还想做一种煎的，只要稍微擦一点鱼油，把包好的饺子放在铁锅内壁，只要勤快的翻面，最后烤出来的饺子就会金黄焦脆。
地里的包菜还没完全成熟，但穆安还是摘了一把剁成馅料和鱼肉一起拌，这么重要的一个年，允许浪费。
“怎么样了？”亚男刚揉好面，抽空问一问，她那边还煮着开水，马上要焯蒲公英，韩魏就摘了一顿的量，不能出差错。
穆安尝了一口，“差不多了，韩魏，你那边都洗了吗？”
“洗了，都盆里放着呢，我在杀鱿鱼，这玩意儿怎么还在动，太恶心了。”
亚男笑着焯蒲公英，大声说：“吃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说。”
韩魏也大声说：“两回事。”
灶上声音大，说话基本靠喊。
穆安从鱼塘捞了点虾，开始去沙线，出乎意料，这些虾还算干净，虾不好入味，穆安打算用蔬菜汤闷虾，再挤点圣果汁加点盐，味道应该还不错。
鱼是必不可少的，蒸的烤的煮的都要做一种，鱿鱼是惯常的煮，煮熟了再晒干当储存良，鱿鱼身上携带的寄生虫光靠烤的温度还不足以杀死，所以即使味道不算好也要煮熟才能吃。
陈炜一手捏着一个螃蟹在赵乾元耳边玩，赵乾元一直温和的看着他，末了和陈炜换了位置，和韩魏一起清洗螃蟹，韩魏末日前在农业研究所上班，虽然是搞行政的，但是里面的门门道道总有相同之处，和赵乾元二人总能牵扯上几句。
韩魏天□热闹，一看多了一个人，嘴上就闲不住了，“大学学的是什么？”
“药用植物研究，后来阿炜说要考地质研究生，我就和他一起报名了。”
韩魏说：“我学的是管理，好不容易才考上，高考是个独木桥，我属于个别幸运被别人挤过去的，其实我很佩服你们这些搞学问的人，没点耐心可不成，我就是没耐心。”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喜欢做的事，至少你洗的鱿鱼很干净，也很有耐心。”
“这你都能看出来？”
“只要细心观察，没什么看不出来的，我还辅修了心理学，很神奇的一门专业。”
“是，我适合干体力活，一用脑子就崩溃，不过我也看得出来，你对阿炜很好。”
“那是我的运气。”
亚男和穆安都站在灶边捏饺子，小灶上放着一个蒸笼，亚男负责蒸，穆安负责煎烤，干的多了，手特别快，拿着自制的大木夹快速翻着饺子，韩魏闻着空气中的香味说：“你先洗鱼，我们这边进度慢了，我去煮鱿鱼。”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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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终于到了；一入夜；巨大的旺火就被点燃；陈炜守在旁边负责添火；秦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跟着穆安在灶和桌子边来回帮忙，在空间他经常做这件事；有时候还会做饭，虽然只会熬点粥；但在外面还从没做过这些。
快到傍晚的时候；穆安三人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大个的饺子都放在大灶上保温，剩下的炒菜凉拌都在小灶完成；秦昊天就帮着端盘子递碗；很快就准备好一桌年夜饭。
对这里面的有些人来说，这是一顿最寒碜的年夜饭，可大家都兴致勃勃，毕竟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旁的不提，至少环境好，这么纯正的户外风情可不是时时都有。
用来代替酒的圣果汁当然必不可少，天颐下午吃了很多圣果，这会不想吃也不想喝，但是小孩爱热闹，看着大人们这么高兴，他也跟着高兴，吃没怎么吃，倒是被韩魏哄着喝了不少鱼汤，喝的肚子圆溜溜的煞是喜人。
韩魏趁机摸着天颐的肚子，右手举杯说：“我们是不是得喝一杯，为我们还活着。”
白漠然也说：“好主意。”
于是众人都举起杯子碰在一起，杯子有大有小，材质也不一样，乍一看有点滑稽，但是杯子的主人表情都很严肃。
“为我们还活着。”而且活的还不错，秦昊天冲穆安眨了眨左眼，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穆安笑着看他，非常快的眨了眨右眼，秦昊天呆了几秒钟，他有种想说脏话的冲动，穆安太可爱了，居然用那么禁欲又淡定的脸做了一个这么可爱的表情，有那么一瞬，只是一瞬，他很想抱住穆安狠狠的亲。
白漠然稍微歪了点头，说：“昊天，你这个表情……啧啧，真是诱惑。”
“我这表情本来是给穆安看的，”秦昊天“既然你也欣赏到了……啧啧。”
白漠然仰头笑了几声，靠着韩魏说：“我没有钱。”
“钱这东西如今可不值钱。”
“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头脑。”
“我的头脑不是一直在给大家做贡献吗？我很自觉。”
“那谢了。”
韩魏逗着白新不甚明白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白新在亚男怀里坐了没多久就累了，他也喜欢热闹，在亚男怀里也不安生，一直看着大人笑，高兴了还拍手，惹的韩魏逗完天颐就逗他，要不是白漠然眼神不善，韩魏差点要求亚男和白漠然换位置。
好不容易等白新睡着了，桌上也已经杯盘狼藉，亚男把白新抱进去，出来收拾碗筷，白漠忽和她一起收拾。
桌子一空出来，剩下的人就又开了局，陈炜把旺火控制的很好，夜里既暖和又明亮，韩魏起哄了一会儿又和陈炜在火边做起了试验，他们手边放着一只碗里，碗里都是煮熟的鱿鱼片，天颐坐在地上穿着鱿鱼片，穿好了就递给韩魏和陈炜，让他们试验着做烟熏鱿鱼干。
穆安确实不会玩牌，几局下来光输不赢，秦昊天就坐在旁边看他打牌，玩了几轮下来，穆安手边的圣果几乎输了个精光，秦昊天替下他上阵赢钱，穆安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又被韩魏拉走了，韩魏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些铁丝做成一个简单的网，从旺火里分了一小堆火出来打算做烧烤，热情的叫穆安快点过来。
众人刚吃的饭这会开始消化了，胃里又腾出空来，对他们即将要做的烧烤颇为期待，白漠然还抽空过来看了看。
穆安找了点鱼油交给韩魏，又挤了点圣果汁当调味，反正今天高兴，又去找了一个包菜切成小片都交给韩魏，这些人里面，韩魏是最高兴的，第一次做饭穆安没有插手，由他全权负责，特别是天颐，八岁的小孩坐在地上串着鱿鱼片，表情特别认真，就像穆安的缩小版，让他忍不住抱住天颐亲了一口。
天颐抬起头来看了看他，放下鱿鱼在他亲过的地方擦了擦，他不习惯秦昊天和穆安以外的人亲他。
韩魏，“……”
穆安没看到这一幕，他正被秦昊天强制坐回凳子上看他们打牌，看了一局注意到韩魏这边的烧烤差不多了又去拿了一盘放上桌，韩魏那边也留着一盘，陈炜正举着一串鱿鱼唱《大风歌》，韩魏不满意的说：“能唱个应景的吗？刘邦这人我不喜欢。”
陈炜一头黑线，“难不成我要念项羽的诗？”
“来个过年的。”
“过年要唱什么？”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那还是唱《大风歌》吧。”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韩魏忍不住再次打断，“你确定是这个调吗？”
陈炜，“……”
年夜的热闹一直持续到过了午夜，初步估计已经过了两点，众人才哈欠连连的回房准备睡觉，天颐已经在炕上睡着了，半身盖着毛毯，穆安拨开他的头发，抱着他回到空间，他睁开眼睛，看到是穆安，低低的叫了声，“父亲。”
穆安把睡衣放在天颐枕边，柔声说：“把睡衣换上睡觉吧，今天累了吧？”
“嗯。”
穆安在外屋估计他差不多换完睡衣才又进去，秦昊天跟在他身后。
天颐已经在被子里了，虽然看不出来，但他今天确实很兴奋，一直熬到过了午夜才睡觉，困的睁不开眼睛，秦昊天走过去给他把被子紧了紧，低声说：“儿子真可爱。”
“小孩子，自然可爱。”
刚走出落地罩，秦昊天就从身后抱住穆安的腰，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说：“穆安，新年快乐。”
年后第三天，李浅天和小七又来了，说是来拜年的，走之前状似开玩笑的说也许过段时间可以以物易物形成一个小市场方便生活。
送走李浅天以后，白漠然说：“你们怎么看？”
秦昊天半靠在桌子上没有说话的打算，穆安说：“这个还早，我们人少，暂时不需要专门的市场。”
赵乾元赞同穆安的看法，“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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