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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四名骑士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全。

　　　　身着短军服的少年，尚未学会隐藏的杀气即使脸上挂着嬉笑的表情也无法掩盖，身后的两柄匕首和娇小灵活的身形宣示着少年暗杀者的身份。

　　　　一旁温和微笑的青年，身体单薄羸弱，没有突出的身体条件却能成为骑士，这样的人往往有着可怕的力量。

　　　　站姿随便的男人身上并未悬挂武器，但身为玖楼星皇子的骑士，实力应该不容小觑。

　　　　不动声色观察着对手，路西法的目光停留在最右边的骑士身上。身着黑色长军服的身体单薄纤细，腰挎长刀，左手按住刀柄。暗紫色短发微微翘出弧度，额前碎发下，一双异色瞳中看不出一丝感情，配上少见的小麦色皮肤，实在引人注目。

　　　　脑海中，那抹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路西法在记忆中努力搜寻，却始终无法抓住。

　　　　谈判桌上，米迦勒与刹那两人陷入僵局。斜倚着座椅的米迦勒仍然挂着慵懒的表情，刹那则是端坐对面，脸上是接受高贵教育的完美微笑。

　　　　视线相交，旁人看来无比和谐的场面，却是剑拔弩张。

　　　　僵持片刻后，刹那站起身，微笑道：“请米迦勒大人和路西法大人仔细考虑我方提案。”言毕转身走出会议室。

　　　　“真是个嚣张的小鬼啊。”头部后仰靠着椅背，米迦勒看着走出去的背影，“真想和他在战场上较量一番。”

　　　　“我倒是对他身边那名骑士有些兴趣。”丢下这句话，路西法手指滑过屏幕，视线落在异瞳青年的笑容之上。

　　　　坐直身体，米迦勒调出穹顶监控系统拍摄的画面，大批舰队停驻在穹顶附近，虎视眈眈。如果爆发战争，将会怎样？收起眼中慵懒，米迦勒衡量着局势。

　　　　“米迦勒，泰拉是靠着星际贸易存活的星球。”站起身，路西法提醒着米迦勒。

　　　　双方交战，对于缺乏资源且又靠着星际贸易存活的泰拉确实不利，对方正是抓住这一点才胆敢将大批舰队停驻在附近威吓。不过，通过空间跳跃远道而来的敌方妄想短时间内攻下泰拉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了解，路西法大人，虽然我很想陪那个小鬼玩玩。”很想惹怒他，撕下他脸上高贵完美的面具，看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紧随路西法身后，米迦勒薄薄的唇荡出笑意。

　　　　回到住处，皇名雅一脚踢向沙发发泄着怒气：“那个像没睡醒的猫一样的男人真是可恶！”

　　　　“哈哈，你这个形容倒是挺贴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北落曜从怀中掏出枪，细细擦拭着。手中这把可以改装为远距离狙击枪的手枪令北落曜十分满意。

　　　　“乌利尓，泰拉整个星球真的只靠他们两人管理？”皇名雅看向斜倚着墙壁，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乌利尓。

　　　　“刹那，要想拿到光粒子技术，最好能够得到地下那批人的援助。”无视聒噪的少年，乌利尓目光转向刹那，“这个星球的两套监视系统将这个星球变成铁桶一般的封闭牢狱。要摸清另外一套隐藏监视系统的位置需要花点时间……”

　　　　“乌利尓，这个星球使用的是光脑吧。”站在一旁的清音开口道。

　　　　瞬间明白清音的意思，斜眼看向房间中的隐藏监视器，乌利尓与北落曜交换眼色，两人不动声色移动身形，将清音遮住，准备着入侵工作。

　　　　轻而易举侵入系统，调整监控器角度，关闭收音设备后，清音尝试着夺过系统控制权，却因微型量子电脑演算系统不够强大而放弃。

　　　　“乌利尓，那个地下组织有没有独立的电脑系统？”抬起头，清音询问着乌利尓。得到乌利尓肯定的答复后，清音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与地下组织接触，如果顺利，可以控制住泰拉的大型智能电脑。”

　　　　侵入系统，修改程序，监控器中播放的是清音做好的视频画面，伪装成两人因不熟悉环境患病闭门休养的假象后，在乌利尓的带领下，一行人小心翼翼混过监控，往贫民区行去。

　　　　与组织领导交涉过后，总算在拉斐尔的保证下获取组织的信任得以进入大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都要担负着保护清音的任务，如此一来，便可以每日与拉斐尔相处，看着与清音一同架构系统的拉斐尔，皇名雅心中十分高兴。

　　　　站在组织大厅中，摸着拉斐尔工作台上的大型电脑，皇名雅兴奋不已。没想到围着围裙做饭的大叔能够凭着如此落后的条件和匮乏的资源设计出功能强大的电脑，皇名雅对拉斐尔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可惜两天来，拉斐尔与清音两人日夜不眠，忙着将组织的老式电脑改换成量子型电脑，因为组织并没有材料，都要乌利尓一点一点搬运过来，因此进展相当缓慢。希望能与拉斐尔共处的皇名雅喜悦中又夹杂着一丝焦躁。

　　　　简单沐浴，路西法披着浴袍，打算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自从自己苏醒之后，忙着收拾贵族叛变的烂摊子，调整泰拉的制度，每日都在书房中忙碌，极少有空闲能在卧房喝酒，渐渐的在卧房喝酒的习惯竟然消失。

　　　　打开柜门，酒柜的酒让路西法颇为惊讶，落入眼中的是同一品牌同一年份的红酒，排满整个酒柜。

　　　　百来年自己都不太喜欢这种味道偏甜且芳香浓郁的酒，为何自己会在酒柜中摆上这么多？抽出一支，路西法仔细搜寻着记忆。无奈，记忆的断层处仍是空空如也。

　　　　虽然手中拿的是自己不太喜欢的酒，路西法仍然启开木塞，为自己倒上一杯，站在窗前，俯视泰拉中心城，路西法啜饮着杯中美酒，思绪一片混乱。

　　　　混乱与断层的空白让路西法心中生出几分烦躁，走到枫木书桌前，路西法拉开抽屉。黑色丝绒盒子静静躺在抽屉中，伸手打开盒子，路西法细细观察着戒指。

　　　　米迦勒将戒指交给自己后，随手仍在抽屉中已是五年，五年中路西法从未仔细看过这枚戒指，伸手拿起戒指，路西法再次注意到镌刻在戒指内侧的名字。

　　　　“乌利尓？”手指拂过内壁凹陷，某些东西触动路西法的神经，脑海中模糊的纤细身影浮上心头，将戒指攥在手中，路西法走出卧房。

　　　　站在自己为玖楼皇子安排的住处前，路西法正准备按下密码盘旁的通讯键。脚步声引起路西法的注意，扭头见乌利尓正沿着走廊走来。

　　　　视线相对，一瞬间，乌利尓竟然呆愣原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瞪大双眼，乌利尓只能呆呆看着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金发贵族。

　　　　大步上前，路西法攫住乌利尓下巴，低头覆上陌生的唇瓣。

　　　　路西法略带冰凉的唇让乌利尓浑身僵硬，口腔中熟悉红酒芳香勾起乌利尓的记忆，身体中一股暖流涌过，乌利尓几乎掉下泪水。

　　　　害怕身份被揭穿的担忧，索取更多温柔的渴望，乌利尓不知道自己该推开路西法还是该继续享受这久别五年的熟悉味道。

　　　　僵直着身体，直至唇瓣隐隐发痛，乌利尓方才拾回理智，推开路西法，拔出腰间长刀，异色双瞳紧紧锁住路西法的身影。

　　　　这已经不是五年前保护着自己的路西法，只不过是顶着路西法躯壳的人工智能罢了。乌利尓如此告诉自己，将内心对路西法的留念艰难收起，双手握住刀柄，摆好姿势，乌利尓警戒着路西法的一举一动。

　　　　丰润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路西法心中十分困惑，左胸处的悸动，身体的躁热，仅仅一个吻便轻易唤醒自己五年来沉睡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警惕着乌利尓手中武器，路西法盘问着乌利尓。

　　　　“玖楼第一皇子的骑士。”乌利尓压抑着冲动。

　　　　视线扫过乌利尓紧握刀柄的双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吸引了路西法的视线。

　　　　欺身上前，路西法躲避着乌利尓手中武器，慢慢逼近乌利尓。虽然十分吃力，凭着人工智能强化的身体，路西法渐渐占据上风，一番激烈的缠斗后，路西法成功制服体力严重流失的乌利尓。

　　　　长刀丢至一旁，乌利尓被路西法牢牢压制在地，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急促。自己多久没有如此狼狈了？乌利尓裂唇苦笑。

　　　　抓起乌利尓左手，亮出无名指上的戒指，路西法拿出口袋中的戒指，仔细比对着。

　　　　“这枚戒指，你如何解释？”摊开掌心，路西法将手中戒指放在乌利尓眼前，声音低沉冷漠。

　　　　不知该如何开口，乌利尓倔强的将头扭至一旁，一言不发。

　第39章　复苏的屈辱回忆

　　　　“不准备回答么？”死死压制住乌利尓，路西法声音冰冷。戒指上的纹章确实是自己的纹章没错，并且与自己手中的戒指一模一样，这位骑士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宠物，路西法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这点。

　　　　脊背被路西法压住，尽管乌利尓死命挣扎，但体型和力量上的差距让乌利尓的努力白费，方才的打斗已经让自己体力严重流失，现在被死死压在地上更是无法动弹。

　　　　看来路西法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自己的来历，乌利尓在心中如是想着，以前无论自己如何反抗，路西法总是顾忌着自己对于人工智能来说过于脆弱的身体，而今天，乌利尓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一般。

　　　　“如果你不准备回答，我只好用别的办法。”附在乌利尓耳边，路西法薄唇轻启，话语中透着冷意，让乌利尓脊背发凉。

　　　　“我是玖楼第三骑士。”咬紧牙关，乌利尓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屈服，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乌利尓不敢想象。

　　　　“原来如此。”路西法好看的唇荡上笑意，对身下的倔强小家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按下通讯键招来武装警察将乌利尓捆绑后带往自己的卧房。

　　　　被粗暴的丢在床上，乌利尓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自己身上的束缚，无奈绳索由极坚韧的材料制成，手腕被搓破皮也未能挣脱。

　　　　随意地将乌利尓的刀丢在一旁，路西法压住挣扎的乌利尓。

　　　　温暖的唇瓣贴上裸/露的后颈，唤起乌利尓沉睡的记忆，激起熟悉的感觉。

　　　　“可恶！”趴在床上，乌利尓低声咒骂着。紧紧闭上眼睛，原以为早已忘却，原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有着路西法躯壳的人工智能，如今却被一个吻唤醒身体中沉睡五年的*。

　　　　衣服被撕破，背部暴/露在充斥着空调冷风的空气中。温暖的唇瓣顺着后颈滑下，酥麻的感觉从脊背散开，迅速窜至身体每一个部位，火热乌利尓忍不住抽一口气。

　　　　“放开！”身体为何会有反应？明明已经不是保护自己的那个路西法，乌利尓痛恨着自己作出敏感反应的身体。

　　　　一言不发，路西法的唇在乌利尓背上游动，享受着美好的触感，路西法心脏躁动不安。

　　　　路西法手指伸向乌利尓后/穴，毫不留情的深深插入。锥心的疼痛席卷全身，乌利尓紧紧咬住嘴唇，抑住喉间几乎冲出的惨叫。

　　　　五年前屈辱的记忆复苏，乌利尓身体微微颤抖。

　　　　乌利尓的反应让路西法十分满意，记忆虽然遗忘，身体却残留下本能，心中升起残虐的快感。

　　　　既然身为自己的宠物，便要有宠物应有的样子。如此想着，路西法脱下衣服，从后方狠狠刺入。未经润滑的后/穴涩涩难以进入，路西法丝毫未考虑乌利尓的感受，闭上眼睛，抽动腰肢，享受着紧致与温暖。

　　　　身体的刺痛与左胸处的绞痛一同传来，乌利尓眼角沁出泪水，紧紧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尊严。

　　　　在乌利尓体内释放，抽出后，走进浴室将自己清洗干净，穿上浴袍，路西法走出浴室。

　　　　看着一声不吭的乌利尓，路西法心中佩服着乌利尓的倔强与忍耐力。打开酒柜，倒上一杯酒，坐在沙发上，路西法欣赏着乌利尓身体纤细美好的线条。

　　　　一杯酒喝完却注意到乌利尓毫无动静，放下酒杯，路西法大步走到床边，将乌利尓身上绳索解开，原以为乌利尓只是因倔强而不愿正视自己，此时才发现乌利尓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将乌利尓翻过来，路西法拍打着乌利尓的脸颊。看着紧闭的眼睛，头脑中模糊不清的画面一闪而过，心中升起一股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充斥着心脏。

　　　　轻轻抱起乌利尓，走进浴室，路西法将乌利尓丢进浴缸。已经变凉的水刺激着乌利尓，乌利尓清醒过来，狠狠盯着眼前的金发贵族，乌利尓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站起身。

　　　　“把身体洗干净再回去。”丢下冰冷毫无感情的话，路西法走出浴室。

　　　　缓缓坐回浴缸中，看着熟悉的摆设，乌利尓胸中疼痛渐起。

　　　　洗好身体走出浴室，卧房里已经没有路西法的身影。抚摸着路西法为自己而特意更换的枫木家具，看着酒柜中一排排自己喜欢的红酒，乌利尓心中的抽痛肆掠翻滚。

　　　　看着地上碎裂的衣服，乌利尓只好打开衣柜，拿出干净的浴袍，穿在身上，心中升起悲哀。一切和五年前一模一样，遭遇暴力对待的自己，毫无怜悯之心的路西法，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样却又不一样。

　　　　打开酒柜，乌利尓拿出酒杯，斟上一杯酒，坐在沙发上，啜饮着，打算等待心中稍微平静后再离开。

　　　　“哗啦”自动门打开，米迦勒站在门口，细长的银色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乌利尓：“乌利尓，你怎么在这里？”

　　　　“你知道我是谁？”将酒杯放在桌上，乌利尓站起身，缓缓往丢在地上的刀靠近。

　　　　“不用想着拿武器，”米迦勒注意到乌利尓的举动，开口道。

　　　　“路西法带你回来的？”自顾自走进房间，米迦勒毫不客气为自己倒上一杯。

　　　　“你知道我曾经的身份？”乌利尓问道。

　　　　“当然，我不像路西法，我这里可没被动过手脚啊。”米迦勒指指自己的脑袋，坐进沙发，金色眸子扫过掉在地上的指环：“那个东西，是我交给他的。”

　　　　“为什么？”乌利尓质问着，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乌利尓忽略了米迦勒话中隐藏的东西。

　　　　“那是他作为人，真正的人存在过的证明。”米迦勒盯着乌利尓：“乌利尓，如今的路西法不是那个爱上你的路西法，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一点。”

　　　　“我知道。”今晚遭受的粗暴对待，足以让乌利尓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清醒到连欺骗自己也做不到。

　　　　捡起地上的刀，乌利尓走出卧房，一言不发。

　　　　捡起地上戒指，米迦勒打开抽屉，将戒指放进盒子，轻轻合上。将戒指交给路西法只是想提醒路西法自己遗忘的一切，作为路西法百年的好友与兄弟，米迦勒深知路西法不愿遗忘自己与乌利尓的过往。

　　　　但是如今，逃走的宠物回到泰拉，却不能告诉两人真相，泰拉的贵族和第三骑士的身份让两人连主人与宠物这种畸形的关系也无法恢复。

　　　　忍着后腰的抽痛，蹒跚着回到住处，乌利尓倒在床上，捂住眼睛，无声的哭泣，心脏阵阵紧缩。

　　　　无需米迦勒提醒，乌利尓也知道温柔抱着自己的路西法，命令自己要活下去的路西法已经不存在，无论是心灵还是躯壳。

　　　　如今的路西法是被称为“神之右手”的贵族。失去了沙利叶，牺牲了安格斯，如今一切又回到原点，却又不是原点。

　　　　心中对泰拉这个畸形的星球，对夺走自己一切的玛利亚的恨意却在发酵，急速膨胀，压过失去路西法的悲伤，充斥着心脏。

　　　　坐在书房中，路西法思考着自己方才异于寻常的举止，对使团成员、玖楼皇子第三成员的乌利尓出手，只为证明自己的猜想，身体的反应已经告诉自己答案。

　　　　打开监控器，看着离开卧房的乌利尓，路西法轻轻抚上屏幕。既然你要背叛我，为何又要戴着宠物指环？

　　　　调出五年前的宠物资料，路西法细细翻看着，翻遍那一年的宠物甄选名单，却未找到“乌利尓”三个字。这一发现让路西法对这段被自己遗忘的往事更加在意，既然不是通过宠物甄选又是怎样成为自己的宠物的？

　　　　心中的疑问让路西法不得不在意，米迦勒交给自己的戒指，抱着那纤细的身体时内心的冲动与悸动，真真切切告诉自己乌利尓曾经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而泰拉的资料中却没有提及只言片语。

　　　　为了解开疑惑，路西法起身穿上外套，往米迦勒的卧房走去。

　　　　“哟！路西法。”坐在沙发上，米迦勒翘着腿，路西法来找自己已是意料之中。

　　　　“那名骑士，”路西法盯着米迦勒，“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恕不奉告。”耸耸肩，米迦勒微笑着喝着酒。

　　　　早已料到米迦勒会如此回答，路西法转身往门外走去。

　　　　“路西法，是不是可以考虑将光粒子技术卖与玖楼，条件便是用他们的计算机系统交换。”叫住路西法，米迦勒收起脸上慵懒随便的神情，金色双眸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