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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小耗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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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脆弱的心灵,匹迪不禁有些为他担心。
  “俊垣,回来啊,我为你买下了整个公园,”真君叔叔神智不清地念叨着,“玫瑰、康乃馨、勿忘我… …一切一切,我们以后就在那个公园,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
  醉了,他又醉了,小匹迪心想。现在可怎么办呢?把他扶到起居室休息。可是匹迪刚把他扶起来,他又思维清晰地问匹迪干什么。
  “我扶你去休息。”小匹迪回答。
  他又坐回座位上,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兰地。
  “你以为我真得那么容易就醉吗?”他笑着说。
  “可是… …刚才… …”
  “我说了一些胡话,请你别介意。”真君叔叔说道。
  也许他刚才是没醉,可是一个小时后,白兰地喝完了,他的脸变得通红。现在是真得醉了,嘴里不停地说:“孩子,原谅我,原谅你的父亲… …”
  小匹迪把他扶起来,可是他却一把推开他,大叫着:“我要回家!”
  回家,我可要怎么送你回家?匹迪想。
  “我的孩子,他还在家等我回去呢!嘿嘿… …”他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回家?难不成我要送他回家?小匹迪又想到。
  哎,没办法,他已经踉踉跄跄往酒吧外走去。小匹迪忙跑过去扶住他。
  他们从巷道里走出来,没一会儿,就站在了一条大街上。
  “该往哪边走呢?真君叔叔。”
  “那,那里!”
  小匹迪只好朝他手指的方向走去。他醉得抬不起头,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正确的。
  一路上仰仗着他胡乱的指示,小匹迪扶着他来到了一座叫“御华庭”的小区。
  “啊,是江先生呐。”小区的管理员开了铁栅门。
  ——哦,看来是来对了地方。
  “那么,请问真君叔叔住在哪一栋呢?”
  “B区三座,瞧,那一栋别墅。”
  小匹迪顺着管理员手指的方向走去。哇,那么漂亮的一幢大房子。
  按过门铃之后等了近一分钟,门开了,一个比匹迪高出一个头的男孩站在门前。他看着醉酒的真君叔叔说:
  “你,回来干什么?”



17

17、17、名字的秘密 。。。 
 
 
    这是一个清瘦的男孩,浓眉毛、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偏分头,戴着一幅黑色的橡胶眼镜。只是他冷漠的表情和微翘的嘴巴,脸上明显写着鄙夷,让小匹迪格外惊心。
  “请问,你是真君叔叔的儿子吗?”
  他没有回答,不过小匹迪已经知道:没错,从他的反应就看得出来。
  “真君叔叔他喝醉了,你… …”
  他没说话,嘴巴翕合了一下,像是在说活该。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小匹迪提高了音量,已经有些生气了。
  他转身走进屋内,还是没说话,不过看样子,是示意匹迪进来。
  匹迪扶着真君叔叔进了屋里,这时候,真君叔叔神智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孩子,孩子… …”
  他只是望了一眼他的父亲,还是没有理睬他们。
  ——真是的,也不过来帮一下忙。
  小匹迪扶了一路,已经感到累了。
  “我要把他扶到哪里去?”小匹迪问,看样子他是不会过来帮忙了。
  他指了指楼梯:“楼上左拐第二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变声的缘故。
  小匹迪把真君叔叔扶到了指定的房间。这里真宽敞,床很大,装修也很豪华。只是房间的另一边只有一座衣柜和一张写字台,没有镜子,没有化妆品,房间里没有挂结婚照。
  ——难道真君叔叔一直以来都一个人睡吗?这也说不定。
  把真君叔叔放在床上后,小匹迪朝写字台走了过去。一张放大的照片,夹在金属镜框里。照片上是一个男人,不是真君叔叔,也不是他的孩子,看起来也不像他的父亲。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还很年轻。
  ——没错,是俊垣。
  这样的摆设,这样的生活习惯,难怪他的妻子离开他,难怪他的孩子也对父亲有意见。就算不说,他们也知道,那个男人,是他的至爱。
  有声音,有人躲在房门外,看见匹迪把目光抛过去后,他就走开了。一个身着黑色衬衣、穿着牛仔裤的身影。
  “思垣… …”匹迪站在门口向他喊。
  思垣没有理睬他。匹迪跑了过去,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
  “出去,你凭什么进来?”他朝小匹迪喊着。
  “思垣,你… …”小匹迪来不及说下去,就被他打断了。
  “别叫我的名字,我想吐。”他说。
  “你爸爸那样喜欢你,你不能这样对他。”匹迪说,几乎是喊出来的,因为思垣对他很生气。
  “他喜欢我?”思垣说,“他喜欢那个男人!我的名字,就是他怀念那个男人的依据。”
  “就算是这样,他也是你的爸爸呀。”匹迪说。
  “他是气走我妈妈的爸爸。”思垣补充道。
  “请你理解他一点。”匹迪说。
  “我,”思垣气呼呼地说道,“理解不了。你送他回来,啊?你不会跟他是一类吧?”
  这句话刺伤了匹迪,他狠狠地推了思垣一下,思垣后退着打翻了书桌上一个水杯,时钟也落在地上。
  “哦,十二点了,马上就到了。”今晚他可没喝柠檬汁,还在酒吧时,虽然真君叔叔为他叫了一杯,可他没有喝。哦,现在想起来可真后悔。
  “我,快给我找一个房间。”思垣没有理睬他。“卫生间在哪里?”哦,被他推了一下,思垣好像为那一下子记恨了。
  小匹迪慌慌张张地跑出思垣房间,寻找着没人的房间。嗯,这一间房是关着的,这间也是… …匹迪跑到真君叔叔的房门前,打算在他的房间里变形。可是,好像真君叔叔起来过,他关上了房门。匹迪拼命捶打着房门,没用,真君叔叔似乎睡得死死的。或许,他也感觉到自己要变形了,所以,关上了房门。
  不管怎样,现在小匹迪没有了别的办法,他刚想往楼下跑,打算找一个角落变形,这时候身体开始痛起来。
  ——不行,我要下去,绝不能让思垣看见我… …
  他的身体更痛了,他挣扎着扑在了地板上。这时候,思垣出来了,他看见匹迪痛得扑在地板上,但没有过去帮他。
  ——哦,偏偏这时候出来。
  他多想叫他“滚回屋里去”,但他实在太痛了。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分钟,两分钟,身体在变形;三分钟,身体在缩小;四分钟,尾巴长出来了,还有毛;五分钟,噢,他可以站起来了,但是,已经是一只老鼠。
  他望着思垣,他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把他抱到了自己床上。
  一只白色的小老鼠,一个人活生生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老鼠,多么可怕!但思垣没有被这情形吓到。
  “很奇怪吧?我看到过爸爸变形。”思垣说,“他跟你一样,是一只老鼠。”
  匹迪没有说话。
  思垣又说:“以前看见这东西我觉得恶心,但是现在… …你让我改变了看法。”
  匹迪呆望着他,不敢说一句话,他怕会因此吓坏他,显然他已经很勇敢。
  “变形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一句意想不到的关慰。
  “我看见你在挣扎,在呻吟… …一个小男孩,比我还小的男孩,却在经历着变形的痛苦。这着实让人心疼!”
  ——一个善良的男孩,冷酷的表情都是伪装的。
  “我恨爸爸,不是因为他是变形人,我连变形界都知道,怎么可能因为他是变形人而恨他呢?也不是因为他是一只老鼠,一只老鼠,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介意别人把我看作小老鼠。只是,他对待妈妈的态度,太冷漠了… …就算他心里装着一个男人,他也不能这样对妈妈。妈妈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其实十多年她都忍受过来了,她的耐力已算不错了,但是… …她终于走了,那场争吵之后… …思垣,思垣… …”他叫着自己的名字,笑了起来,不用说,那是苦笑。“他为他的儿子取这个名字,就是为气走他的妻子… …当妈妈知道我名字里的秘密后,她质问爸爸,爸爸居然理直气壮地说:‘他就是想着那个什么垣。’”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匹迪终于开口了,“真君先生为你取这个名字,绝不是为了有一天气走你妈妈。他的真爱在他心里。”
  “他的真爱?为了他的真爱,就让我妈妈成为牺牲品。”思垣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个女人,她怎么能忍受她的孩子成为她丈夫与另外一个人的爱情的纪念,况且,那还是一个男人——可笑的畸恋!现在,妈妈走了,他开心了?”
  “不,”匹迪大声说,“你爸爸很痛苦,很痛苦,要不然他不用每晚在十字口酒吧喝得烂醉。醉酒之后,他还口口声声念叨你。”
  “念叨我,”思垣问,“他念叨什么?”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要离开我… …”匹迪大声说。
  思垣张大了嘴巴。




18

18、18、变成蛇的女人 。。。 
 
 
  
  爸爸是爱他的,没错!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妈妈回来,思垣想,他还是有点抱怨爸爸。
  小匹迪伏在思垣的床上,现在,他想去看看真君先生。看来,他的儿子并不那样恨爸爸了。这都是他的功劳,可是小匹迪都不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他从思垣的床上跳下来,他说:“你睡觉吧,听说你明年就中考了,可不能耽误学习。”
  “你呢?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思垣问道。
  “我… …”现在匹迪对他已经没有戒心了,看来思垣也对他有了好感,所以他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哦,找到卡师大人,你就不用受变形身份的困扰?”思垣问。
  匹迪点点头。
  “当然,你会成功的。”思垣说。
  他从真君叔叔房间的门缝下钻进去,眼前的情景,吓了他一跳。
  一条绿色的身上有斑点的蛇吐着芯子,用它那长长的身体将真君叔叔一圈圈围起来。真君叔叔趴在蛇的身体里,身上的皮毛松松垮垮。看来她打算吞下真君叔叔 ——在电视上看到过,蛇这种冷血动物通常都是将猎物活活吞下肚的。虽然真实情形没大见过,但从电视上看来,已经令小匹迪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他可不是真的老鼠。”小匹迪喊着,心眼儿提到了嗓子上。
  那条蛇已经发现他,现在她正对着小匹迪,似乎要发动攻击了。
  “不要,他已经够冷了,你不要再缠着他了。”匹迪大喊。的确,真君叔叔在发抖。
  “你会勒断他的骨头,他会死掉的,不要… …”匹迪喊着,想要一把冲过去救出真君叔叔,可是又担心那条蛇向他扑来。
  怎么办?怎么办?那条蛇吐着芯子,但还没有对他发动攻击。八成它在谋算着攻击方式或时机。
  没办法了,小匹迪想,哪怕自己丢了小命,也要救出真君叔叔。他已经顾不得多想,朝那条蛇跑过去。
  啊,近了,叼住真君叔叔的尾巴了。在这同时,他的身体也碰到了那条蛇的身躯,像是碰到了冰块,冷得他全身打颤,加上害怕,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是他感到奇怪,那条蛇并没做出反应,似乎都不打算攻击他。
  往外拉,把真君叔叔从蛇的身体里拉出来。奇怪,那条蛇还是没有攻击他。通常这时候,他从电视里看到,蛇都会紧紧地缠住猎物。可是,它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小匹迪把自己的猎物拖走。
  再拉,再加把劲,哦,好了,已经把真君叔叔从蛇的身体里拉出来了。
  去门外,从门缝里钻出去,没错。
  匹迪用尽全身力气,将真君叔叔从门缝里拖出来。
  也许是刚刚从蛇身里得救,真君叔叔还沉在冰冷的余烬里,全身还在发着抖。小匹迪将整个身体趴在真君叔叔身上,这样他就可以感觉温暖些。
  不行,现在还不太安全,要把真君叔叔拖到楼下去。他又叼住叔叔的尾巴,将他拖下了楼。
  之后,匹迪突然感到奇怪:在这样的大都市,在高楼大厦里,怎么会有蛇呢?莫非,那也是变形人。
  他又想起临别时,雪梨大叔说的“遇见蛇千万别害怕,他也许想和你做朋友呢”——这是一句玩笑话,他当时就当作玩笑话。
  但是他已经感觉到累了,不想再想了。他趴在真君叔叔的身上,沉思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思垣从楼上下来,此时匹迪也刚刚醒来。思垣见到匹迪竟然趴在自己爸爸的身体上睡觉,气不打一处来,也许,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他们都是小耗子,也许匹迪喜欢他爸爸。他可不想看到这情景。他跑过去揪起匹迪。
  “起来,你给我起来!”他对他喊道。
  此时,真君叔叔也醒了。
  “哦,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抱在一起睡觉?”思垣气愤地对爸爸吼道:“可别想把这种事带在家里来!”
  “放开你爸爸的朋友,思垣。”从楼上走下一个漂亮女人,短头发,淡眉毛,苹果脸,一张樱桃嘴。她的脸上着淡妆,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是他救了你爸爸,你应该感谢他。”
  “哦,妈妈,”思垣高兴地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昨晚。”她微笑着答道。
  “阿妮… …”真君先生刚想说话,被妻子制止了。
  “什么都别说,”她把食指贴在丈夫的嘴唇上,“你还要去公司呢。思垣,你应该去上学了。”
  “好,妈妈,你可要等着我放学回来啊。”
  思垣拿起书包出了门,真君叔叔也往楼上走去打算收拾一番。现在,只有真君叔叔的妻子和匹迪两人了。
  匹迪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孩子,你叫匹迪吧?”看到小匹迪疑惑的眼神,她补充道:“昨晚我在思垣的门外听到的。”
  “你,阿姨,”匹迪说,“就是那条蛇?”
  “对,我是。”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哦,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的丈夫,没想到,在门外听到了你和思垣的一番对话。看来,我的离去令他们父子关系变僵了,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了他的痛苦——他变成小耗子,比起以前我不在他身边时更加痛苦。当我缠住他的身体时,他竟然不想要逃。”
  “也许,他知道是你。”小匹迪说。
  “不,他并不知道,我一直隐瞒着他。”她说,“我当时只是想抱他,给他温暖,没想到,我反而令他更难受。唉,也许,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他什么。”
  “不是的,”匹迪说,“你给他宽容,就算知道他是小耗子,也不嫌弃。”
  “别那么说,孩子,”她惭愧地说,“是他给我宽容,即使我从小就被贴上私生女的标签,别人都说,我是‘野种’,在和他认识之前,我一直在夜总会上班,是他把我拯救出来,是他不嫌弃我。”
  “是因为有那种身份,”匹迪说,把“那种”二字说得比较重,为了让她明白他已经知道是什么身份。“所以也成了变形人?”
  “就是,”她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糊涂的身世,所以说呢,我就变成了蛇。”



19

19、19、被逼得走投无路 。。。 
 
 
  思垣的爸爸是老鼠,妈妈是蛇,两种互为敌人的动物,居然可以结合为夫妻。在变形界,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使两种毫不相干的动物相通的,是人情。
  傍晚时分,匹迪告别了真君叔叔和他的妻子阿妮。真君叔叔当然不会再去十字口酒吧了,因为他的妻子,看来已经想通了,而他,也不再徨惑痛苦了。
  在通过进入酒吧的巷道之时,漆黑的空洞内,匹迪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走过。他抬起头,在那个人影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形,闪着凶光。啊,是小浪吗?他又看见他的手上拿着一块亮晃晃的东西。
  匹迪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
  在他进入酒吧时,小远似乎是跑着向他扑过来,一把将他抱紧。
  他略带着哭腔说:“匹迪,你去了哪里?可把我急死了。”
  小远将他抱得死紧,加上他那沉重的身体,几乎快将他压倒。他费力地从小远怀里挣开来,小远的脸都变形了,嘴唇不停地颤抖,他害怕极了。
  “你知道吗?”小远不等匹迪问话,颤抖着说,“这里刚刚死了一个人,可太恐怖了。”
  “是吗?死了谁啊?”匹迪惊慌地问,他这才注意到小远身后围着一圈人,人群中停放着一具尸体。他赶忙跑过去。
  “啊,这是谁?”匹迪问。从尸体上的伤痕来看,死者肯定是死于刀器。被人连戳了几刀,可够厉害的。
  “这是警察局的姚警官。”
  “他为什么会被杀?”匹迪问,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酒吧老板突然推开大伙,大叫着:“报警,快报警啊!正常人死在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他不是变形人。
  难道,这会跟三笑同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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