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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神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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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随便问,我就不奉陪了。”
话毕很是痛快地砰的一声把自家的大门给踹上。
她必须让陆恩行知道,打扰到别人是很失礼很粗鲁的行为,他必须付出代价。
陆恩行再一次发挥业内著名的professional精神,毫不愧疚地丢下忙得热火朝天的剧组,流星一样迅速消失在了现场,可怜阿飞不过是去放了个水,竟然就让大神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当安阳东接到方飞的电话,知道陆恩行被一群记者堵在了一个女人家的门前时,周身散发的诡异气场让白亦儒都微微挑眉,只不过白大人太过日理万机,连眼皮也是没有打算掀一掀的。
“白大人,提案都在这里,还请你百忙之中抽个拉屎的空闲随便看两眼,现在,我得先去好好教训教训你上一次拉屎时随便看两眼之后看中的那个混蛋白痴逗比二货,挺急的,先走了。”
白亦儒坐在宽大的弧形办公桌后面,中规中矩地趴伏在桌上一副奋笔疾书的勤劳模样,肤色不是阿泰那样健康的浅麦色,而是典型的办公室坐久了常年不见太阳的嫩白柔滑,鼻梁上架着一副泛着浓重书呆子气场的黑框大眼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
右手边摞着一叠叠高耸的文件,相对来说左手边就显得比较空旷,因为他左手边只放了一个极其普通的蓝白色文件夹,正是安阳东不久前递上去的。
日理万机中偶然听到了安阳东离开的脚步声,手上动作一顿,仓促地抬头看了一眼,瞬间又垂眸,急急唤道,“东东别走啊,我马上就好,一会儿陪我吃饭。”
安阳东嘴角一抽,慢吞吞转过来,皮笑肉不笑道,“你现在是忙到连听我放个屁都没时间了么?”
白亦儒日理万机地挑了挑眉,日理万机地答道,“你放屁了?怎么没味儿啊?赶紧开窗户,毒气留不得,你现在还真是杀人无形中,厉害!”
安阳东不由仰头望天,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为什么,为什么他身边就没一个正常人呢?为什么!
“陆恩行要被那群记者撕碎了祭天,我真心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插科打诨。”
白亦儒不停轻颤的肩头一顿,脸上顿时涌现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悲怆和荒凉,愁眉苦脸得像是天都塌了,半张着嘴缓了半天,终于舍得抬起头来,半个小时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安阳东。
“小星星又闯了什么祸?都说你太仁慈了,这事儿要是交给阿泰办,小星星早几年就学会什么叫装乖了。”
对白亦儒这样惊悚而又极度不负责任的话,安阳东眉毛都没动,直言道,“要真交给阿泰,指不定他们两个低能一不小心就碰撞出了不一样的奇葩火花,到时候恐怕就算是你最最亲爱的泰弟弟都会不知道什么叫装乖。”
白亦儒用两只手完美实现了一个漂亮而又猥琐的少女托腮图,眉眼含笑地盯着只是侧过脸来的安阳东,道,“当然你说的也都是假设为之,事实上我最最亲爱的泰弟弟很懂乖,不需要东东你多此一举重新调|教。”
安阳东插在兜里的手频率不算快地点着自己的腿,忽而回身笑道,“他乖也只是在白大人你面前,好歹我是他前辈,对我也敢这么嚣张,也不知道是家里人给惯出来的毛病还是天性使然,很显然你管得不够宽,其他地方我就自作主张代而为之了,怎么,你很心疼?”
大眼镜挡着看不清白亦儒眼里的神色,只是他唇角的弧度虽不曾变,可办公室里的温度却不动声色地降了几度。
安阳东拿出手来随意拍了拍自己的裤管,而后垂首恭敬道,“我真有急事,关于那个提案希望白大人尽早给出答案,阿泰一直不回家吃饭我知道你很不放心,我先走了。”
“东东,你并不缺钱,况且,就算用阿泰威胁我启动造星计划,实质上你也只是个经纪人,根本赚不了多少的。”
“我知道,我也不缺钱,”安阳东推门的动作一顿,坦承不讳道,“可我缺爱,亦儒,你也是。”
安阳东走了好半天,万秘书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始终没敢进去,雷达探测器告诉她现在谁进去谁死,没跑的。
白亦儒面无表情地盯着左手边的提案书,很久很久才缓缓勾起嘴角,似是而非地呿了一声,转而又日理万机地去iPad上刷Flappy Bird的分数,然而却是在即将突破最高分的时候,突然撤了手指,那只身形灵巧、势如破竹的小赤鸟猝不及防,以一种粉身碎骨的气势和颓败摔到了地上。
“就算飞得高飞得快飞得远,也是我让你飞得高飞得快飞得远,激怒我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下场。”
安阳东这几天在忙那个提案,就让方飞全程负责陆恩行的接送,还真是没个几天就屁股上长疮坐都坐不住,非得要整出点动静来,好让全天下都知道他陆恩行还活着。
疯狂的记者这次为了能创造业内神话简直就是豁出去了,废话,竟然在有生之年抓获了大神的现场,这个貌美的陌生女子,这处不起眼的爱的小巢,以及大神刚才在电话里那一副终于得到老婆原谅而欢呼雀跃的典型性妻管严症状……
这条报道绝壁要火!整个娱乐圈都将为之震颤!
狐之一族耳聪目明,晏语死活不让陆恩行进门,晏翊躺在阳台上晒太阳,脑袋都要被吵炸了。
“你弄过来的人,再不轰走,我就全杀了。”
察觉到对面隐隐有人群聚集,一个两个都火辣辣赤|裸裸地望着这里,晏翊更觉心烦,一眨眼就躺在了客厅的美人靠上,一挥手放下窗帘遮住了屋子里所有的光。
晏语其实也挺后悔的,懊恼地咕哝着,“怎么是我弄的?虽然一开始是我想捉弄陆恩行,可我怎么知道他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大?这人堵得就跟示威游街的一样,我现在就是想让他进来都不敢开门了,我家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人。”
晏翊揉着额角,今天是满月,太阳能恢复妖力,然而效果总是不如至阴纯洁的满月,月华如练,洁白清朗,饱含着太阳的活力以及月光的妖娆,双益之下正是修炼妖力的最佳时机。
如果这些人真要在这里赌一天影响到他的修炼,他就……他就剁了陆恩行,所谓冤头债主大抵便是如此。
有一户当家男人赶着给老婆送冰淇淋蛋糕回家,被汹涌澎湃的人潮堵在门口愣是进不了门,气得直接报了警,警察赶过来的速度跟安阳东压根没法比,好在他们有提前出警的优势,竟然是跟着安阳东双双同时抵达现场的。
前前后后一个多小时,浪费了多少口水,给予了多少警告,安阳东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不由暗暗庆幸还好中午没吃,要不然现在都能被挤得吐出来。
好不容易遣散了积极进取的记者朋(hun)友(dan)们,有个小警察直接坐到了地上,气喘如牛地冲站他旁边的大叔警察抱怨道,“这年头巨星都应该用笼子隔离起来,这随随便便放出来真是害人!饭都没来得及划两口,腿都软了!”
安阳东不能再同意地握紧小警察的手,连连点头,“让国家赶紧立法吧,拜托你们了,立法让所有的脑残巨星出门都必须装笼子里!拜托!”
“……”
大叔警察倒是很面瘫很冷酷,让那个拎着蛋糕的倒霉蛋签字又转过来问了安阳东一些情况,因为公共财产没有损害,也没有人员伤亡,给了他一些口头警告也就算完事了,虽然是倒霉蛋报的警,但是人都撤了他也没纠缠安阳东索要补偿什么的,大叔警察麻利地搞定所有手续,拎着小警察潇洒收队。
安阳东满目期待地望着那些秉公执法的正直背影,还不忘招呼道,“警察同志,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小警察本来就腿软,被安阳东这么一喊更是直接瘫在了大叔警察的怀里,很惊悚。
大叔警察气场老淡定地回过头来,板着一张扑克脸,严肃科普道,“立法不是警察局职责所在,同志,你得去找人大那些大人。”
安阳东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整得好端端一张脸瞬间扭曲得不能直视,因为他发现这句拗口的话它听起来还真他妈意外地很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没见面的本科室友来我这里玩啦!!今儿晚上一定要好好疼爱疼爱她!灭哈哈哈!
写小警察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宁宁他们家那口子,怀念啊。。。。突发奇想,哪天搞个小剧场,让二神和默大碰个面,不造会碰撞出啥样的火花。。。。
第35章 35、 变故
方飞已经站在旁边给陆恩行扇风扇了老半天了,惊魂甫定地叹道,“恩行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安阳东回过神来,森然地站了过去,凉凉道,“没死透么?可需要我来补一刀?”
陆恩行倚着门,墨镜在拥挤中掉到地上已经被七脚八脚踩烂了,缺氧心慌让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偏薄的嘴唇发绀,桃花眼里像是蒙了一层水汽,朦胧暧昧,却怎么都透着股阴枭和寒冷。
他有气无力地扫了眼故作幸灾乐祸实则怒气冲天的安阳东,艰难地活动着僵硬的面部神经肌肉,扯着嘴角难看疲惫地笑道,“回去再说,不能让他们再发现晏翊。”
“嘿,这不是利弊好坏都看得清清楚楚么?那你是怎么就犯二犯抽了青天白日里跑到这里来?难道不是觉得最近头版没你啥事儿寂寞空虚冷了?”
陆恩行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安阳东,似是告饶,似是请求,疲惫虚弱得令安阳东心尖都颤了颤。
方飞不安地小声唤道,“恩行哥……”
“请问,能先让一让么?虽然你们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但是我真的需要立刻马上回家,冰淇淋蛋糕都要化了。”
一道平庸无奇的声音带着知识分子特有的礼貌和谦逊,温和地打断了方飞的话,三人齐刷刷抬眼看去,就发现正是那个刚才报警的倒霉蛋。
安阳东诧异心惊道,“敢问,先生的家……是哪一户?”
倒霉蛋长得很大众脸,只不过将近一八零的个头衬得整个人都很精神有型,戴着一副斯文的窄框眼镜,眼神看起上不像精明人,举起蛋糕指了指陆恩行背后的防盗门,无奈却好脾气地笑道,“就是这里啊。”
!!!
就算是要死不活的陆恩行这回都撑大了眼眶,连连指着自己靠着的大门,惊得有一瞬的失语,而后直接跳到男人眼前,忙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倒霉蛋隐隐有些不悦,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远离陆恩行发光发热的漂亮眼睛,沉沉道,“这里是我家,你认为我和她还能是什么关系?”
陆恩行很是茫然失神,喃喃道,“可是就算同居也不能说明什么呀?这世界同居的人太多了……”
倒霉蛋这下是真的生气了,镜片后的眼睛顿时精光闪烁,冷冷道,“先生,你同我妻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请你说明一下么?”
“妻、妻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结婚?既然结了婚又为什么要来跟他纠缠不清?他……怎么能结婚……
倒霉蛋算是彻底想通透了眼前这失魂落魄的男人的身份,斯文恬然的双眼之中渐渐聚起怒意,眼底不详的黑色顷刻便蔓延了出来,让这个柔弱寻常的男人周身都卷入了一股阴沉的戾气之中。
安阳东察觉到一丝异样,正要将陆恩行往后拉扯开,没料想男人的速度却是迅如闪电,安阳东眼前一花,陆恩行已经被卡住脖子推撞到了墙上。
猝然发难的窒息以及疼痛让陆恩行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痛如开颅,眼前一阵阵发黑,阻滞的呼吸憋得脸色通红酱紫,不由自主地拍打着男人的手背,却心惊地发现那看似弱不禁风的人竟会有这么逆天的手劲!
安阳东一愣,眨眼醒过神,两步跨过去想要推开那个突然疯狂的男人,然而男人看都没看他,随便一推轻而易举地将安阳东推出去好远,更是直接撞到了方飞身上,脚下不稳,两个人就这样摔了个四脚朝天。
陆恩行挣扎着努力保持镇定望着眼前阴冷肃杀的男人,艰难地吐气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死了……咳咳……不要紧……我、我死了可是世界的损失……你想想……清楚……”
男人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根本没在听,只是紧闭的牙关让脸颊两侧的咬合肌看上去非常发达,陆恩行觉得若是这个男人想,他完全能够咬碎自己的脖子。
“我最后问你一次,先生,你和我妻子是什么关系?”
男人冰冷阴寒怒涛翻滚的质问激起了陆恩行不要命的血气,气嗓都要被捏爆了,却仍旧凭着那股陡然窜起来的激流和好斗之心,勾起嘴角冷笑着模糊回道,“他根本……就、不爱你……咳咳……是你的妻子……又能怎样……咳咳咳……”
男人的眼色越来越黑,手劲越来越大,陆恩行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掐断了,窒息前拼命攒足了一口气,坚定而流利地说道,“他舍不得我死就足够证明一切。”
男人眸中精光一敛,杀气顿现,勾爪之下猝然往右侧发力,陆恩行脆弱的脖子在男人的手中就像是一根枯败的纤细树枝,只需稍稍点拨就会被折断。
安阳东从剧痛中恍过神来时,逆着楼层大玻璃窗透过来的暖阳,整个心却像是结了层千年寒冰,扑通一声直往冰冷阴寒的深潭中跌去,他无意识地摇晃着脑袋,嗫嚅着,忽而尖声吼道,“不——!!”
“晏翊!你!”
千钧一发之际,安阳东只觉眼前一花,耳边遥远而模糊地传来疑似撞击的声音,而刺激着他绝望而失神的视网膜的是一团完全不知为何物的雪白物体,迎着光一闪而过,庞大笨重却意外的轻盈翩跹。
安阳东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冷静了几秒复又睁开,就看到局势已经彻底颠覆。
晏翊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陆恩行,一只脚致命危险地点在那个男人的脖子旁边,脚尖所处的大理石地面已经陷进去一个深深的窝。
安阳东狠狠咽了咽口水,若晏翊这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男人早就应该升天了,后背忍不住发寒,安阳东不由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触手一片潮湿,吃惊地拿下手看了眼,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他回头看了眼先前就被撞得晕了过去的方飞,突然很庆幸这孩子没有目睹这些狂狷狠辣的异常。
晏语头疼地遮住自己的眼睛,忽而发难,咬牙切齿地推了晏翊一把,怒道,“杀了他我就让……我就跟他一起死!”
晏翊急退两步站稳脚,也不管跳脚的晏语,直接将陆恩行抱了进去,小心地放到沙发上,瞧着他脖子两边的青紫指痕,眼色沉了沉,沉声唤道,“你若再不进来弄醒他,我这就成全你跟他一起死的心愿。”
凶暴的男人看到了晏语,眼底浓重的黑倏尔散去,躺在地上非常委屈而又可怜地望着晏语,心酸道,“阿语,蛋糕化了……”
晏语叹了口气,弯腰将男人扶了起来,清明凤目里不自觉间已经填满了似水柔情,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出来阻止你,对不起。”
男人将晏语紧紧搂在怀里,贪婪地嗅着她脖颈间特有的香气,闭着眼似是陶醉似是享受,却是孩子气般不满地抱怨道,“那个男人究竟是你什么人?”
晏语抬头望天,若有似无地扫了眼已经彻底惊呆的安阳东,忽而异常冷静条理清晰地回道,“他不仅是我的人,也是你的人,但凡晏翊有点用,他无疑将会成为我们的弟妹。”
已经惊呆的安阳东活生生把自己掰清醒然后又尽职尽责地摆出惊呆的表情,变回到兔子的倒霉蛋同样一脸震惊,其逼真程度丝毫不逊色安阳东。
“晏语,你再不进来,我现在就杀了勾陈。”
屋里飘出来某只冷静到肃杀的声音,晏语看了看身边两只大张的嘴,颇为心酸地摇了摇头,随即淡定道,“先进屋吧,回头再细说。”
在晏语给陆恩行还有方飞疗伤的时候,安阳东忍着肩头的剧痛,终于身残志坚地想清楚了来龙去脉。
陆恩行之所以能跟晏医生的老公吵起来,完全是因为那个笨蛋二货逗比脑残一直一直把倒霉蛋的老婆当成了晏翊……
不知为何,安阳东想通这一点,顿时便有三只乌鸦整齐划一地从他脑门子前飞过,嘎嘎的嘲笑声难听又气人,今时今日,他终于放弃了对陆恩行智商的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期待。
且不说这个世界同性恋的比率是否当真大到随便在路上撞到一个人就会发现他是个Gay,就单说晏翊,那是个会乖乖给人当老婆娶回家的主么!没听到晏医生说什么啊?她说“弟!妹!”,弟妹啊卧槽!
惊雷落地,虎躯一震。
晏语转过来要给安阳东看肩伤,安阳东愣愣地看着晏语熟练麻利的动作,静默之中只听到他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晏语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安阳东脱口道,“你们不是人吧?”
晏语浅浅笑了起来,伸手拍在安阳东的肩头,痛得他立马咧嘴,这才起身垂眸道,“怎么?害怕?”
安阳东微仰着头,不输气势地抬眼望去,肃容道,“无所谓怕不怕,只是如果是对恩行不好的,就算是怕我也会挡在最前面,我们只是能活到一百岁就感恩戴德的凡人,生老病死在你们眼前不过一个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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