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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丧尸作者:桃源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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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内心哀嚎我的肉,一面顺着他冲撞上来的冲力踉跄着跌倒。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更可怕的是,当我仰壳之后,我赫然发现我身后的楼梯口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黑色的干尸。
他们身形干瘪,不动的时候就像一截即将腐烂的枯枝,但是一旦当他们开始动,被围攻的家伙只能说是倒霉催的了。
如今我就倒霉的被他们团团围住,眼睁睁看着自己像食物一样被他们东一口西一口撕咬。
虽说不疼吧,但是幻肢疼啊。
慌乱间,我不知所措,心生绝望,忽然心口钻心一样的疼了一下。
我一下子疼成了虾米,胡乱的伸手遮掩,但是手上也立马中招,疼痛感直达神经——如果我有那玩意的话。
我在痛疼中渐渐绝望,在绝对的战斗值碾压情况下,反抗都是奢望。
我真是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死去,特么简直疼死了!
那时我内心完全空白,除了疼什么也没有。
直到我身周不那么黑暗,我才渐渐察觉出异样来。
我颤抖着睁开眼,发现小绿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来,并且在和那些干尸厮杀。
说厮杀其实不太确切,确切点说,应该是小绿在进食。
我简直要目瞪口呆了,刚刚还是我沦为别人的食物,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
那些黑色的干尸状怪物似乎察觉到和小绿之间实力悬殊,渐渐出现逃窜的现象。
同时我感觉到我被四个干尸拉扯着往楼上拖。
真是日了,逃跑还不忘带着食物,这帮吃。屎的东西。
我试图引起小绿的注意,不停地踢踩一切我能碰到的东西。
总算小绿从咀嚼中回过神来,他转头瞭了我一眼,然后就手里拖着一个残肢,气势汹汹的杀了上来。
这一瞬间小绿简直是男神,如果他脚底踩着七彩祥云,我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就嫁。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节操算什么,上下算什么,只要救我脱离苦海,我特么豁出去了。
没等我为即将被营救感到欣慰呢,很快我就发现了小绿的坑爹之处。
他追是追上来了,但是他抓住我的脚和那些干尸抗衡。
真是傻叉啊,不知道他们人多势众吗?
你这么扯是打算把我分尸还是怎么的。
我没办法,受不了上下两方拔河一样拽我,权衡之后只能出此下策——一脚蹬开了小绿抓我的手。
蹬的时候是过瘾了,但是清醒过来之后我只想抽自己。
这万一把小绿蹬出火气来,不管我了可怎么办?
但好歹小绿的脾气就是个包子,他没生气,反而开窍一样不再在我身上下手,转而越过我去啃拖我的那帮干尸们。
干尸们尖声嘶叫,声波几乎可以刺穿人的耳膜。
然后他们仓皇逃窜,分分钟跑得一个不剩。
我终于能安心的吁出口气,抬头感激的仰视正眺望楼梯拐角处的小绿。
小绿正好收回视线,就在我打算变换一个深情眼神和他对视的时候,小绿忽然身形一晃,“嘭”的就栽了下来。
我一下子吓坏了,小绿这一倒,那些干尸再扑上来怎么办?
我耳里已经听到了楼上楼下蠢蠢欲动的唰唰接近声。
来不及多做思考,我一咬牙,抓紧了小绿抱成团,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一路头晕耳鸣,这简直是过山车碰碰车和(被)大卡车(碾压)的合体。
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我唯一安慰的大概只能是玩儿这种不要命的游戏时我不是一个人。
可惜的是同伴小绿是晕着的,感受这刺激的依然是我一个。
我们一路以翻江倒海之势亲身体验将势能转换成动能,期间撞翻干尸无数。
当我们一直滚到一楼撞到楼门的时候,我难以想象我是怎么忽然变得那么机智,动作迅捷的起身开门动作一气呵成的冲出门外的。
可惜没等我大难不死死里逃生的喜悦感涌上头,我忽然就被什么兜头来了一榔头。
然后我竟然就这么晕了。
这么轻易就晕来晕去的丧尸肯定不是优质的丧尸。
比如我,比如小绿。
不过话说回来,果然背信弃义的抛弃队友自己冲出门的行为是要遭报应的。
没想到我连个忏悔愧疚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未知的黑暗势力给削了。
我还能说啥,我这种点背的人,好不容易昧着良心做点事还这么快遭报应,真是不让人活了。
我只能祈祷,愿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愿被什么东西听到了,它决定帮我达成心愿。
于是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果然见到了头顶火辣辣的太阳。
见是见到了,就是吧,这太阳的光芒有点烈……
这就好比看见身材火辣的妞。
看一眼两眼挺好的,但是要是持续不断的去消受,我恐怕我承受不住。
毕竟我小时候在街边遇到的算命先生就说过,我是个福缘薄的人,一生坎坷,享不到什么福。
哪怕遇上极富贵的人,我也能把对方克一克,煞一把对方的福气。
我觉得这算命先生应该是有点真本事,因为他说的对啊,我的父母肯定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就普通的老百姓,所以他们受不住我的克,都离开我了。
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生活,连个女朋友都交不到。
不说我有没有对谁动过心,关键是我身周压根就是女性绝缘。
也许她们天生敏锐,自带规避灾星功能吧。
我被晒得晕晕乎乎的,想了点这些有的没的,竟然有点想我的爸妈了。
耳里清净,没有蝉鸣,恍惚间似乎听到细微的噼啪声,我不禁想,说不准那是从我身上晒出的尸油呐……
☆、五
事情是这样的,我抛弃了小绿喜出望外的奔出门外之后,妥妥的被什么人给拍晕掳跑了。
而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呈倒挂姿势被悬于一棵粗壮的树上。
因为末世气候不定,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纷纷枯死,只留下干巴的树干光溜溜的挺立于风中。
我用我不怎么给力的眼睛四处瞄着,能看到周边的枯树上挂着非常多如我一样的丧尸。
丧尸们看起来都蔫蔫的,连扑腾一下都没有。
我仔细的感受着晒在我身上的高温,也禁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到底是不太敢睡,因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凭这邪乎的热劲儿,我怀疑我一旦闭眼就再不用睁开了。
不管我的怀疑是不是真的,虽然经验告诉我,我的猜测十成中通常有九层有出入,但我宁可信其有,也要保留我时刻怀有的质疑精神。
我打起精神去观察其他的倒霉丧尸们,这么一个个望过去,他们看起来有点像悬挂的大号腊肠。
莫非,有人想要晒丧尸干?
可是目的呢?
总不至于留着当食物好过冬吧?
我正苦苦思索着,不期然脑门上淌下来了什么油状的物体。
我只觉得它像爬虫一样在我脑门上蜿蜒,最后摇摇欲坠的挣脱我的脑门,滴落于地面。
我立刻仰起头去看,就见正对我脑袋的地面上摆着一个脸盆,此时那盆里盛了一层紫色的不知名液体。
我看着有点愣,这基佬紫怎么看着分外的眼熟?
我想起我变成丧尸后第一次照镜子,那时我站在一栋楼的玻璃墙前,直直的看着镜子里青紫青紫的自己。
那会儿我还以为是我刚挂掉,中毒了,所以才这种鬼颜色。
但后来渐渐琢磨过味儿来,这似乎是一种丧尸属性。
大多低级丧尸都是刚搅拌的黑水泥颜色,丑的一逼。
而有些丧尸是彩色的,比如我这种紫色丧尸。
我总觉得这其中蕴含着了不得的秘密,或者说,颜色的不同决定着我的不平凡。
可是这么久了,我一点也没发现自己有哪点不平凡了,遇到黑水泥丧尸照样被扁,战力值简直还不如小绿。
不过话说回来,小绿和我又不一样,它虽然是绿色的,但那是他毛的颜色。
如果他褪去了那层毛,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颜色。
我忽然有种冲动,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放过我的话,我一定要找到机会给小绿剃毛,看看没了毛的小绿到底是什么颜色。
秉持着这一信念,我明显觉得我的求生欲。望增强了。
我再次看一眼地面上的小盆,几乎是有点恋恋不舍。
那玩意肯定是从我身上跑出去的,我竟然有点心疼。
我盯着盆里的液体盯了半天,这时我脸上又变得发痒,然后又一滴液体顺着我的脸往脑顶爬。
这一次我福至心灵,拼命的弯腰摆臀。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的努力下,那滴液体成功的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掉在泥地上瞬间被泥土给吸收了。
我有点开心,不管那个要收集液体的人想干嘛,他绑了我肯定就没安好心,那我偏不如他愿,流出的液体就是喂泥也不给他。
我这边正沾沾自喜呢,忽然感觉视线一暗,某种低气压瞬间侵蚀我的身周。
我调整了一下脖子,立马对上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我这么单提对上的是脸,说的好像我只看到了一张脸似的。
事实上不是的,而是对方的脸白的扎眼。
有这张脸在,别的什么也注意不到了。
他的脸不像化妆化的,因为那白色透着股阴森感。
因为这,我一时难以判断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尸。
白脸人冷冷的盯了我一会儿,又把视线挪向地面上那滴牺牲了的紫色液体。
我不禁有些惴惴,不知道这白脸人发怒的话会做什么。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只见他抽出原本塞在衣兜里的手,手指按在我的肩膀上。
我拼命的弯曲身子去看,就见一只黑色的虫子嗖的从他袖子里钻出来,迅速的隐没进我的皮肉中。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白脸人,不知道他往我身上放虫子干嘛。
而那白脸人对上我的视线,竟然冲我笑了一个。
与此同时,我的肩膀针扎一样的疼了一下。
疼痛来的太突然,我还没回神呢,那痛感就如闪电般蔓延,以可感知的速度在我身上乱爬。
是那条黑色的虫子!
我疼得已经不知道到底哪疼了,想伸手去抓,双臂却都被绳子绑在身侧。
我开始发抖,这痛感真不是人承受的。
我想喊喊不了,想哭哭不出。
最后我像狗一样祈求的望着那个白脸人,如果爪子能动,我肯定开始冲他作揖了。
白脸人笑意更深,他的声音低且哑,很是漫不经心的问我,“还乱动吗。”
我抽搐的点头,脑袋都快点掉了。
他终于大发善心的伸出手,重新搭在我的肩膀上。
那条黑色虫子像有灵魂一样,飞速的从我身上爬出,回到白脸人的袖子里。
白脸人转身走了,我的身体还因为之前的痛疼余韵抖着。
良久,我终于安分下来,像真正的死尸一样挂在那里。
我死不瞑目一样半睁着眼睛,远方的夕阳如火,红彤彤的映在我的眼球上。
我忽然很想哭。
因为我好难受啊,我很不舒服。
可不可以放过我,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瞬间我胸腔里恨意滔天,我恨所有的人,也恨自己的废物无能。
我一动不动的对着夕阳呜呜的哭,哭得像一只走失的小动物。
良久之后,我发现夕阳前似乎多出了一个黑斑。
我眨巴一下眼睛,挤掉了堆在眼眶里的眼泪,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个人。
不对,确切点说,那是一个尸。
那是小绿。
小绿变得不一样了,他的毛色好像变淡了。
在夕阳的映衬下,我错觉他的毛色透着淡淡的蓝。
小绿站在远处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他忽然转身,眨眼间消失不见。
我心里一空,没来得及认真体会自己的心理活动,又一滴液体从我身上挣脱出去。
我以为那是又一颗眼泪,仰头看时才知那是紫色的液体。
大概我的眼泪存量有限,哭一会儿就告罄了。
我静静地闭着嘴,睁着眼睛。
夜幕要到来了,忽然有点冷。
我无动于衷的面无表情着,冷就冷吧,冻死我算了。
☆、六
月亮出来了,我开始尸变了。
我似乎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我被骇了一跳,只见那些腊肠们在拼命的扭动。
月亮有些惨淡,明明是橙黄的明亮颜色,落在那些丧尸身上时却照不分明。
我只能看到黑色的暗影在挣扎,马上要挣脱束缚一般。
不知是不是受了他们的影响,我的身体深处也有一些躁动,焦躁不安,想毁灭,想破坏。
然而动的时候又有些犹豫,因为我还记得虫咬的痛苦,记得白脸人的警告。
不过马上我就安心下来。
我想着,既然其他丧尸如此不畏惧的扭来扭去,这说明这种活动在夜晚是默许的。
另外,地面上那个盛装液体的盆也被白脸人在天黑时收走了,连带着还有零星的几个其他丧尸的盆。
我圆睁着眼睛轻轻地晃了晃。
这动作带起的细微的风让我觉得很舒服。
我身后忽然传来绳索断裂的声音,我诧异的旋转身体去看。
只见一个黑影嘭的凿在地面上,然后又迅捷起身,猴子一样消失于枝杈横生的林子里。
这就逃跑了?
那个逃窜的身影让我隐隐觉得熟悉,我想了半天,终于一下子联想到了我之前在那栋楼里看到的那些干尸。
我又在空中晃了晃,对着亮的异常的月亮出了会儿神。
忽然感觉自己往地面方向坠了一下,我诧异的看向脚底,正对上两排雪白的牙齿。
绳子彻底崩断,我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大头朝下的自己会戳断脖子,于是立马闭紧了眼奋力蜷缩起身体。
落地之后,我挣扎着抬头去看之前悬挂我的树。
小绿恰好从树顶跳下来,落地之后毫不犹豫的扑向我,咬断捆绑我的绳子后就扯着我欲跑路。
我来不及诧异小绿的动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敏,在被带起飞奔的一刹那就直接跪了下去。
小绿被我扯得身形一顿,回头看见我死尸一样趴在地面时,立刻弯身将我扛了起来。
我像麻袋一样披在小绿背上感受着飞奔,心里还在暗自为之前的跌倒难过。
我不是为自己动作笨而难过,而是那时我明显感觉到身子发虚,被掏空了一般。
这简直还不如之前僵硬的躯体。
我想着也不知这种虚弱的状态会持续多久,进而又觉得好笑。
之前变丧尸时就觉得老天不公,偏变成这个德行。
而如今差点连丧尸也不如,又开始变得更加恐慌。
果然事情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我在小绿身上颠簸,偶然间一偏头,忽然看见远方山丘上站着白脸人。
我一个哆嗦,眼睛死死盯着他,生怕他追上来。
然而他却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只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我不禁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他不追我们是追不上还是不想追。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人。
因为他让我浑身发毛。
小绿动作奇快,简直比得上那些丧尸。
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不知道在我离开他的这短短时间内他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路跑下去,直到遇到一个黑乎乎的村子,小绿的脚步才停下来。
他将我放在地面上,此时他连喘都不喘一口。
……也对,丧尸哪用得着喘气?
我打算拍拍屁股起身,忽然耳里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有些磕绊的说,“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小绿。
这家伙会说话了?
大概我僵硬的脸真的做出了别样的表情,小绿似乎看懂了。
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只是轻飘飘的叹口气,然后低头看着脚尖,再次对我重复,“别了,阿紫。”
……等等,这个画风,好像有点奇怪?
小绿却不等我做出反应,抬眼最后瞟了我一眼,扭身就要走出村口。
什么意思?
他打算把我扔在这个村子里不管了?
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了小绿的脚腕,然后像个着急的哑巴一样冲他嗯嗯啊啊。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太寒碜,但是我没办法,不作出反应的话小绿这家伙可能就跑了。
就凭他现在这脚速,就算我变成猴子也追不上。
小绿似乎很无奈,保持着身子不转歪着头俯视我。
他动了动脚,没能甩脱我的手。
于是他蹲下来,用手去扒我的手。
我用力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用另一只手戳了他一下,等他看向我的脸的时候,我立马做出口型,“别——走——”
小绿的表情坚定极了,他一脸肃容,认真的像个孩子,就连他的话也像孩子一样无心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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