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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之堪世實名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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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胸口的笔记本,一边叹气一边找来被子给他盖上。 
  
  陈清拿起另一碗已经泡烂的泡面吃,边吃边用笔记本浏览信息,与老朋友们交流。这时杨甫承给他发了一个窗口震动。 
  杨甫承:“小青,在吗?” 
  陈清:“在。” 
  杨甫承:“哦,到家了吗?” 
  陈清:“恩。” 
  
  之後二人交流了一下彼此的近况,杨甫承是陈清高中时的同班同学,那时候陈清还很小只有十二岁,还有轻微的自闭症。班里每个人对他都挺好的,当他是国宝。但是大多也因为他自闭症不愿於人交流而很少接近他,也只有杨甫承是一头热的经常找他聊天邀他玩,也不管陈清如何沈默和婉拒。甚至还让老师调他坐到陈清的边上,有感於杨甫承这种死缠烂打的精神,陈清终於慢慢接受了他。
  
  这甚至影响到後来陈清上大学决定接受心里辅导,陈清一直都很感激他。十四岁陈清就破格进入大学深造,杨甫承也在之後的高考中考入北大的考古系,如今在浙江省博物馆工作。 
  
  杨甫承:“小青,打算去哪儿工作?” 
  陈清:“今天正好去了一家,我妈介绍的,地质矿产研究所。” 
  杨甫承:“噢,你打算去吗?” 
  陈清:“没有,父母之命难为。” 
  杨甫承:“呵呵,你这样的人才,肯定是人家单位等著你挑,再没有他们挑你的。”
  
  陈清:“哪有的事儿,专业不对口请我去那也是养吃闲饭的。” 
  “我想要搞我所学的专业,在国内目前的大环境下是很难有所成就的了。” 
  杨甫承:“也是,中国留不住人才阿,有本事有才华的多替老美卖命去了。” 
  陈清:“!。是呀这也没办法,人往高处走总不能待在贫瘠的土地恶劣的环境中等著狂风把自己摧残吧。” 
  
  杨甫承:“唉。。。。。。”“那你往後有什麽打算?” 
  陈清:“没想好。” 
  杨甫承:“慢慢想,可别委屈了自己的才华。”
  
  陈清发了个擦汗的表情说:“这三年都在道观里,和学界已经脱轨了很久,肯定跟不上他们而且很多东西都快忘光了。”。 
  杨甫承:“不怕,你毕竟有深厚的基础,真要??干了拼一下也就追上了。” 
  陈清:“。恩,谢谢你” 
  杨甫承:“谢我做什麽?” 
  陈清:“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杨甫承:“。。。。。。” 
  之後二人便相对无言。 
  
  徐涛在沙发上醒来,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摸索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又摸索著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裹著被子,往卧室走。 
  原本已经睡著的陈清,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感到一条黑影子从眼前略过。然後一个庞然大物钻入他的被窝,身体被人从後面抱住。陈清勾起脚,用脚後跟砸在身後那人的小腿骨上。 
  
  身後传来徐涛的哀嚎:“靠,你下手总是这麽毒辣,没轻没重的就不能跟你闹著玩。”他一边揉著痛处一边咬牙切齿道:“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废了你。 “ 
  陈清不带一点愧疚的说:“每回都是你自找的。” 
  
  徐涛将他的身体往自己这个方向搬,陈清拗不过他,只好转过身二人面对面侧卧著。徐涛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就这麽狠心看著我在沙发上睡一夜阿“。 
  “我看你睡的那麽香,不好意思打扰做你美梦。” 
  
  徐涛语塞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陈清问他:“你到我这来到底是因为什麽?我看你好像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不会是失恋了到我这来找慰籍吧?“ 
  “切老子还没有初恋呢,怎麽失恋?” 
  “那你为什麽熬夜?” 
  “草,想起来就烦。老子倒霉摊上这麽晦气的宿舍,上个星期有个室友每天晚上神神叨叨的也不睡觉还害得我们三个也不能睡觉。几天前这个人忽然就一睡不醒了,送到医院说是有可能脑死亡或者植物人。“ 
  
  “这麽可怜。” 
  “恩,但是他走了之後我们宿舍每天晚上还是很吵,一到晚上十一点後就出现乒乒乓乓的声音,跟闹贼似地。开始还以为他们两搞得鬼,後来我们三人一合计,发现大家都是青白的。。。。。。”
  “那是什麽原因阿?” 
  
  “我咋知道?我们三人还守了一夜?大家假装睡觉,每人买了一只手电筒。到了晚上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们一起打开电筒对著宿舍四周照。声音马上就没了,而且连个人毛都没有。“ 
  “哦。” 
  “哦个屁,害得老子好几天没睡好觉。打球都跳不起来。”说完他又打个哈欠,将头靠在陈清的脑袋边上,坚硬的短发刺的陈清额角发痒。 
  
  不一会儿便传来徐涛均匀的呼吸声,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这时陈清才发现不妥。陈清毕竟是个gay,虽然常年在方外清修。但好赖也是有欲望的正常青年,现在两人靠得这麽近,徐涛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左臂搁在他的背上,连呼吸都扑在他的脸上。陈清身体难免会有点反应,他很艰难的往外挪动自己屁股,然後转过身背对徐涛,以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度过一夜。 
  
  第二天中午,放学後徐涛与几个好友在篮球场上打球。陈清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也没和徐涛打过招呼。徐涛见他来了,便将球传给别人,走到场边昂头问:“你来专程来找我,还是到我们学校来蹭饭的?” 
  陈清想了想说:“两者都有。” 
  徐涛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说:“我带你去食堂,这个点估计没什麽菜了。” 
  陈清拿起地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徐涛接过後仰起头猛喝一通,凸起的喉结上下划动。 
  
  二人从食堂出来,徐涛问:“你来找我有啥事儿?” 
  “我想去你寝室看看。” 
  “上回不是看过麽?” 
  “你昨天说寝室里的事,我想去查查。” 
  “靠,我都忘了你是个道士。” 
  陈清停住脚合掌向徐涛打问讯道:“不敢当,贫僧不但是道士还是和尚,有道是。。。。。。。” 
  
  徐涛没等他说完,立马在他後脑勺上拍了一下居高临下的说:。。“别耍宝了,咱们去寝室吧” 
  刚进入徐涛四人间的寝室,陈清变看到右边靠们的这个铺位已经被整理过了,被褥都卷了起来,上面还摆著一些整理好得书籍和学习工具。 
  “这就是那个人的床位,他父母可能来给他整理东西了吧。” 
  “哦。”陈清随意的应了一声,脱下鞋子往床上爬去。 
  “靠,你别上去乱翻阿,让人看到了不好。” 
  
  陈清没有理他,因为一开始他就被手中这只纹饰华丽的盒子吸引住了。对於考古和文物陈清并不清除,但是以他本身的眼光或者说直觉来看这只盒子很像是一件文物。外面雕刻著精美的佛陀图样,盖子顶上还镶嵌这一颗珍珠。打开盒盖,盒内壁上密密麻麻的刻著金刚经。有一副发黄的“纸卷”,陈清伸手去拿,触手顿卷柔软立即明白这不是纸而是皮。 
  
  徐涛见他久久没有动静,也爬上床来看著陈清手中的东西说:“这里面装的是羊皮卷吗?”说完便要伸手去拿。 
  “别动。”陈清忙将 
 2、乙 搴衅ぞ怼 !!!
 
 
  盒子往边上放,徐涛的手落了空。“干嘛,只许你自己拿不准我碰阿?” 
  “坏蛋,什麽东西都敢乱碰。不知道小心为上吗?这个可不是什麽羊皮卷,是人皮。” 
  
  徐涛双眼瞪的老大,心中开始庆幸刚才没有碰到那张皮。“他怎麽会有人皮呢?” 
  “我不知道,看这皮触感细腻柔软,应该是腹部割下的吧。而且做过很好防腐处理,但是应该有些年代了。”
  




3

3、丙 守屍怨臁 !!!
 
 
  陈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好,然後拿起人皮卷将其展开。皮卷上用很楷书写满了楞严经。将皮卷反过来,背面的正中央写了一行小字:“欢喜静坐坐鹿开心长眉过江沈思”
  这行字十四个字连在一起,根本无法理解当初写这行字的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下面还有一张纸。”徐涛将盒地下的那张纸拿起来,却发现满篇都是文言文看得他头疼。随手便递给陈清,陈清结过纸忍不住说:“不是叫你别随便乱碰吗?这个盒子年代久远,说不定有病菌呢?说不定你同学就是因为这里面的病菌才出现脑死呢?”
  
  听陈清这麽一说,徐涛立马翻身下床跑到厕所洗手去。陈清则摇摇头,仔细看手指的纸张。
  洗完手,徐涛一边擦手一边问:“那上面写的什麽?”
  “恩,写了如何杀人分尸?”
  “呃,真TM恶心。”
  “是啊,这里详细的记录了整个分尸过程。割去头颅、锯断手脚、斩下手掌脚掌、割开肚皮取出里面脏器、将大肠破开洗去残余粪便、……。”
  
  “靠闭嘴,谁让你说的那麽仔细了,老子都快吐了。”
  陈清一脸无辜说:“哦,这里面记录的更详细,还有脂肪粒的弹性,分解那个部位用那种工具的……”
  “操,老子叫你别说你还说,存心的是吧。”
  
  陈清看著徐涛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微微一笑做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徐涛看了眼手机说:“我差不多该上课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我留在这里好了。”
  “随你便。我下课後就回来,你别乱跑。”
  陈清点点头,但是在心中笑道:“我可比你大七岁,居然当我是小孩一样叮嘱。
  
  一下午陈清又翻看了床铺上的其他东西,也没发现什麽有价值的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东西的主人叫吴仪。看著学生证上吴仪年轻的面孔,陈清忍不住为之惋惜。
  
  以陈清的推断,夜晚的声音,很可能是因为宿舍内的窗子椅子等热胀冷缩造成的,抑或是老鼠出没造成的声音,而老鼠一见光後便不敢妄动,所以当徐涛他们用手电筒去照的时候声音就会停止。另外还有可能是因为地下水的流动会与建在上面的建筑物产生共鸣,而形成声音。可是陈清仔细的检查之後既没有发现老鼠洞,也没有查出宿舍中这些家具的异常。
  
  若说是於灵异事件,那很可能与手中的人皮卷有关,说到鬼神陈清是抱著相信的态度的。小时候他十分自闭,一个人太过於寂寞就会看外公家传的一些道教经典。外公见他有兴趣也会教他一些修生的方法,而传说中的捉鬼驱邪渡魂之类的东西则没有指点过。外公说这些太过黑暗不适合他,他一个人看这些艰深的古书不懂意思又无人指点自然很难从中学到东西。
  
  後来入了道观,他从观中的老道长哪儿学了不少玄术,只是大多是口头上的讲解,而且从小到大陈清也没遇到过什麽怪力乱神之事。所以陈清虽然相信,但是作为一个学物理的博士生,他很难不去怀疑所谓的“鬼”“神”的本质?也许他们只是人类还未发现的一种能力,可能是穿越平行宇宙而来的外来力量。或许是人类难以理解的高维度不可见物质能量线作用於三维空间。
  
  突然的开门声打断了陈清的神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了。这时两个男生推门进来,陈清微笑著对他二人介绍自己是徐涛的表哥,是徐涛让他在寝室等他。二人也没有多问,在寝室放下东西後变走了。紧接著徐涛进来,放下东西拿起背包招呼陈清出门。
  “你拿包干嘛?”
  “吃饭。”
  “吃饭也不用背包去阿。”
  “草你怎麽还这麽笨,我们吃过饭直接去你家阿,免得待会还得上来拿。”
  “噢,我今晚想睡在这儿。”
  “什麽?”
  “我想在你寝室睡。”
  “为什麽?”
  “还没查到真相。”
  “靠,真当自个是福尔摩斯了。”说著徐涛将备好的背包摔倒自己床上。拉著陈清去吃饭。
  
  陈清在道观里养成了每天子时打坐的习惯,每回让真气在体内运行三十六个大周天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陈清睁大眼睛望著漆黑的屋顶,心里合计到现在应该过了十一点了,周围还是一片黑暗,窗扉没有关严被风吹的吱呀作响。宿舍里只有他和徐涛两人,另外两个因为害怕而去外面的网吧过夜,陈清就睡在吴仪的床位上。
  
  外面刮著大风,一阵赶著一阵,树叶沙沙的作响,窗扉吱呀乱叫,停一会儿响一会的。整个空间也随之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吵闹。路灯还亮著,将树影投射到被风吹得来回煽动的窗门上,摇摇摆摆。 
  
  风声过後,宿舍又安静下来。隐藏在墙壁内的下水管道传来一阵细微的流水生,忽然外面又是一阵强风,嘈杂声充斥著整个寝室。陈清转过身子面对墙壁,将被子盖过头顶这样暖和多了。身体变暖,睡意便开始袭来。不知睡了多久,陈清感觉到背上有一股细细的寒风风钻进被窝。他伸手想要去将被子捏好,却碰到一处冷得更冰块似的东西,又上下摸了一下好像是床沿。陈清转过身去想看个究竟,顿时被被吓了一条,他身後被子全部都湿了,被他抓到的部分甚至有水从他指缝间流过。陈清以为楼上漏水掏出手机往屋顶上照,却发现上面依旧是发黄的石灰吊顶什麽也没有。
  
  陈清又拿手机去照被子,只见整个被子呈现暗红状,被面上流出一些红黄参杂的浓浆,恶臭的腥味扑面而来。陈清整个身体就好像,现在陷入泥沼中一样,浑身被血水和脂肪覆盖。这时,被子一角被掀了起来。一阵冷风吹过,陈清冻得瑟瑟发抖。一个雪白的身体映入他的眼帘,苍白的面孔上满布血痕,眼窝黑洞洞的没有眼球,落光牙齿的嘴巴也是黑洞洞一片。陈清立马闭上眼,咬住牙齿正欲在心中念经。忽然感到一直冰冷的手覆在他的嘴唇上,手指穿过他的唇往里扣。那带著尸臭的手还流著血,冰凉刺骨十分坚硬的戳在他的牙齿和牙龈上。陈清吃痛,嘴中一松那手顺势变钻进陈清的口中。那些血液浆液顺著手指留入陈清嘴中,他在也忍受不住开始呕吐,嘴中发出呜呜的哀叫声。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掉一样,胸膛起伏的厉害。
  
  手指越来越深入,陈清口水和胃液从嘴角流淌而出。眼中也因为因为呕吐而产生泪水,这时他看到那张没有眼睛和牙齿的脸在对他笑,如此诡异,而且那张笑脸在慢慢靠近……
  黑暗如混沌一样,陈清的世界在摇晃,就如一团墨雾慢慢被穿透的光线稀释掉。
  
  “靠,吓死我了。”徐涛焦急的脸出现在陈清的眼前。
  他睁著眼看著眼前的徐涛,然後又环顾宿舍四周。一直张著的嘴慢慢合上。
  徐涛一脸凝重的说:“看看你睁著眼觉阿,还吐了一床。老子叫你别管这閒事,你偏要管。叫你别睡他这床,你偏要睡。”
  
  陈清作了一次深呼吸,坐起身擦了擦嘴角。徐涛从卫生间端来一盆水和毛巾,拧干了为他擦脸。陈清醒来後一直呆呆的坐著,什麽也不说,也不见他有什麽动作。
  徐涛命令他从吴仪的床上爬到到自己床上去,陈清也乖乖照做毫无异议。徐涛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麽,宿舍的灯一直开著,他也爬回自己的床上将陈清揽住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抚摸他的背部,两人就这样挤在一张小小床上。
  
  差不多两点多,陈清忽然从呆滞状态中醒来。一抬头便撞在徐涛的下巴上,本来徐涛已经睡著了。被他这麽一撞就怒了大嚷道:“靠,那个傻逼撞的老子……”
  “我。”陈清看著徐涛迷蒙的睡眼微笑说:“我知道为什麽了?”
  徐涛眯著眼问:“什麽为什麽?”
  “就是为什麽我会看到鬼阿?”
  
  徐涛没有回话等著陈清继续说。“我刚才一定是处於一种感觉剥夺中。”
  “那是什麽玩意儿?”
  “就是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就是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都没有了。最简单的就是视觉和听觉剥夺,比如给你戴上眼罩戴上耳塞。”
  “哦。”
  
  “当一个人的所有感官刺激被剥夺,而他身体或神智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时候,就很容易出现幻觉。曾经有人做过感觉剥夺的实验发现,大约50%的实验者在剥夺感官刺激的隔离箱中产生幻觉,包括视幻觉、听幻觉和触幻觉等。视幻觉譬如出现光的闪烁;听幻觉譬如听到狗叫声、打字声、滴水声等;触幻觉譬如感觉有人从身体下面把床垫抽走,或感觉有冰冷的钢板压在前额和面颊上。”
  
  听完後徐涛便有些兴趣缺缺,从外衣口袋中拿出拿出一只烟点上,头枕著双臂,吐出第一口烟:“这麽说不是鬼在捣乱了。”
  
  陈清摇摇头说:“恰恰相反,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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