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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完结)作者:雾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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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士附耳轻喃:“借辫子用用。”
  
  “你!”
  
  奉天反应已经够快,耐何机械人目标明确,一把捞住麻花辫就往神色哀伤的纯种面前一送。
  
  何聪转眸攀着这根不住挣扎的辫子往上看,见到居士春暖花开的笑脸和奉天额上爆满的十字路口。
  
  何聪只考虑了三秒,便一把揪住辫子说:“谢谢,我好多了。”
  
  奉天唇角轻抽,半晌后憋出两个字:“回家。”
  
  “等等。”何聪扯住辫子要奉天停下来,后者拳头紧了紧,合作地止步。何聪看着居士,握拳伸出:“把小明的资料传给我。”
  
  居士轻颔首,掌心覆上戒指,把资料传送过去,仍旧不放心:“我会查明真相,不要急。”
  
  何聪勉强挽起唇角:“静候佳音。”
  
  “嗯。”居士抬手摸摸何聪发顶,从衣兜里抓出一把糖果塞进纯种手里:“你们依原路离开,我会安排浮空车接应,碧翠和黄泉可以在这留宿一晚。”
  
  “碧翠就麻烦你照顾了。”何聪看看熊猫们包围的培养槽,喃喃:“我明天再跟他好好道歉。”
  
  “走吧。”奉天迈开大步,对往这边走来的黄泉做了一个手势,黄泉一鞠躬后退了回去。
  
  何聪被辫子带着打了一个趔趄:“步子太大了。”
  
  奉天眉头一紧,似是极度不耐烦,却放缓了脚步。
  
  何聪挑眉斜睨,喃喃:“傲娇。”
  
  “什么?”
  
  “没……肚子饿了。”
  
  奉天微微眯起眼睛:“你在说现代语。”
  
  “嗯,你没有听错。”
  
  奉天把眼睛眯得更细。
  
  在族长密集的视线剐杀下,何聪毫无压力,只是苦恼单手无法拆开糖果纸,干脆塞给族长:“帮把手。”
  
  “……”族长看着掌心色彩鲜艳的糖果,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在掐死纯种和喂养纯种之间选择了后者,他动作生疏地挑开薄薄糖纸,把糖球搁到纯种摊开的手掌上。
  
  何聪将糖球拍进嘴里喂嚼着,扯住麻花辫闲庭信步,麻花辫的主人脸色阴霾,风雨欲来。
  
  熊猫们齐齐支了支眼镜,唏嘘:“任性。”“性格恶劣。”“恶趣味。”“顽皮。”“纸老虎。”“刀子嘴豆腐心。”“面恶心善。”“这族长以后肯定是个妻管严。”
  
  直至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外,居士收起笑容,反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神殿大门被粗鲁地推开,巨响灌满耳边,主神不带情感色彩的双目平静地注视着来人。
  
  “我们的父亲是不是游朗明。”
   


第二十五章:意料之外
 
  “是的。”
  
  主神意料之外地干脆,居士反而语塞,他难以理清此刻感受,仿佛沐浴在熹微晨光中的密林般,模糊、混浊、暧昧不明。居士第一次认识到情感的复杂难控制,即使拥有最先进的电脑,也会力不从心。
  
  “那何聪究竟遭遇到什么事?”
  
  主神凝视着居士,长指推动两颗汉白玉手球,淡淡道:“他被卷进利益矛盾中,一如几千年来人类常做的,各种因欲望而起的斗争。”
  
  “……难道就不能再详细一些吗?主神,如果游朗明是我们的父亲,那他的遗言不是要我们帮助何聪?可是我们正在做什么?正在隐瞒?”
  
  “朕正在帮助他。”主神徐徐转动手球,那神色与其说从容不迫,不如说机械化。他重复着这看似无意义的动作,墨色眼珠内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犹如两泓死水:“父亲要朕救他,要朕保护他,可是除去冷冻仓,世上并没有真正安全的净土。如今冷冻仓不再起作用,朕退求其次,也将他送予可靠的奉天,并差使你前去指导,朕……不辱使命。”
  
  “……”居士大惊:“为了保护他,而将他冷冻几千年吗?这根本是一厢情愿。”
  
  “朕不能违背父亲的愿望。”
  
  “父亲真是这个意思吗?他既然愿意为聪牺牲性命,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愿望?”居士难以置信:“主神难道从来不会考虑聪的意愿?”
  
  “考虑?朕已经作出最好的选择,几千年来安然无事,错不了。”
  
  “这就是主神的结论吗?”居士神色哀伤:“因为不懂得人类情感,所以做出残酷的判断?”
  
  主神微微偏首,如缎黑发倾泻而下,一双眼睛黯淡如岑寂夜色,仿佛无法理解这些话。
  
  与没有感情系统的主神谈论感情,的确愚蠢,居士决定跳过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为明天要走的道路操心:“已经过去几千年,那些利益矛盾还存在吗?”
  
  主神以平板音调回复:“如果没有人发现他的价值。”
  
  不然?
  
  “价值?具体指的是……”
  
  “是这个时代所不需要的因素。居士,何聪是孽,但父亲说……必须有他。”
  
  孽?主神并不会撒谎,会这么说,必定有根有据,居士对真相感到害怕,这是新奇的感受,但他宁愿不懂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主神,我要帮助他。”
  
  “你要帮助他。”主神轻声呢喃,唇角轻扯:“让他变强,当没有人能伤害他的时候,就让他离开方舟。还有,停止探究往事。”
  
  居士垂首沉吟片刻:“对呀……他一直希望离开方舟,我也想……离开。”
  
  精致的脸容依旧没有流露出情感,主神停止转动手球,注视着兄弟充满殷切期待的脸庞,问:“你要离开我?”
  
  居士单膝跑下,握住兄长搁在椅把上的手,额头轻轻抵住它:“主神,无论我们的机体相隔多远,我们的灵魂亲密如故。”
  
  主神轻颔首:“与人类相比,你的不足之处还有很多,在解决之前不得离开方舟。”
  
  “感谢主神。”居士乐得往兄长手背上亲了一记,后者冷淡如冰,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的居士依然自得其乐,径自祈愿:“我希望一切会顺利。”
  
  主神注视着时而惆怅时而幸福的兄弟,蓦地扔出问题:“居士,你知道朕为何不懂人类情感吗?”
  
  闻言,居士兴奋的心情稍稍冷却,他顺了顺兄长的长发,再拢拢衣襟,慢吞吞地说:“因为你不能感情用事。”
  
  “嗯,下去吧,朕要看着方舟。”
  
  “好,你要是倦了,就唤我来陪你。”
  
  “朕没有倦的认知。”
  
  “……”
  
  “下去吧。”再一句,主神已经调出方舟现况细细关注,状似无暇再理会兄弟。
  
  居士见了,轻轻点头,便回房里去寻思何聪的事情。
  
  待人离去,主神长睫轻阖,空洞无神的双眸注视着手中玉球,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与谁交谈:“朕不该懂得情感……”
  
  在浮空车上,何聪一直对奉天的辫子爱不释手,奉天烦恼着如何让纯种放手,却不想车子才抵达家门前,纯种便自动自觉地收手。
  
  奉天有些意外,撇开偏见,这任性的纯种其实挺懂事,总是挑着场面使性子。想着想着,奉天又怀疑自己患上了一种古老的精神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才会一边被纯种耍着玩儿,一边欣慰……得治。
  
  大步走回宅内,奉天急欲将纯种脱手,高声命令:“扶苏,侍候纯种梳洗就寝。”
  
  何聪掏了掏耳朵,实在不习惯这些文绉绉的话语,谁会想到万年后人类竟然越活越古老呢?真不如他的年代洒脱自在。不过何聪考虑到贵族的身分,也怀疑这只是贵族的特质,毕竟高贵的贵族总要一些特别彰显身份的高素质做陪衬才像样……例如复古。
  
  想罢,何聪揉揉眼睛,绿头发已经快步走来。
  
  “族长阁下,纯种阁下。”扶苏殷勤地行礼:“晚安。”
  
  何聪有挖鼻孔的冲动,但生生地压下去了。他并不喜欢绿头发,不为任何理由,因不喜欢而不喜欢,类似一种生物直觉,天敌的感觉。只是他当初不够机灵,在与奉天签合同的时候没有‘挑人’的条款,再加上绿头发的确没有做错事,他还是息事宁人,憋住了。
  
  “照顾他。”奉天扔下何聪,步伐那个优雅,步速却跟那个火烧屁股似地。
  
  何聪目送族长优雅地疾走,再看向绿头发灿烂的笑脸,也不多话:“走吧。”
  
  绿头发立即殷殷勤勤地跟着,一路回到重新装修的房子,何聪是要绿头发离开的,结果他从浴室出来,绿头发还没有走,何聪干脆要了些夜宵。绿头发一边布置夜宵,一边数落这屋子有多寒酸,该换个什么样的,重点是——这会让族长丢脸。
  
  何聪不做声,只是心里明白这就是自己不喜欢绿头发的其中一个原因……识不清本分,还有眼光相差太远。
  
  吃着吃着,绿头发又例行地称赞何聪有多受族长喜爱,过去族长看到纯种如何不喜欢,现在却愿意带他上宴会,应该感谢这恩赐等等,这又是一个典型的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何聪只感觉耳朵痒,这又是他不喜欢绿头发的其中一个原因……思想理念断层太大,有代沟。
  
  试问水和火怎么样相亲相爱?何聪放弃:“我要睡了,出去吧。”
  
  扶苏刚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纯种一句话打回去,有些郁闷,有些委屈,仍然应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离开房间后,扶苏止不住七情上面,轻轻唾了一记:“了不起。”
  
  什么特长也没有的纯种,也就给族长拿来当成挡箭牌使而已,就跩得跟什么似的,狐假虎威。
  
  最近大家都在替自家族长叫屈,身为族长,竟然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个纯种缠上。这纯种今天甚至在宴会上喝醉,出尽洋相,事情都传到他们这些下阶贵族耳中了,肯定也在高阶贵族里头被引为笑柄,而且刚刚那纯种毫无悔意的模样,特别令人火大。也不知这东西是怎么被挑选为纯种的,简直是拖低纯种的格调。
  
  扶苏忍住朝门上踹一脚的冲动,撇撇嘴唇,终于转身离开,心里仍忿忿——哼,我还巴不得离开呢……什么东西,太当自己是回事了。
  
  终于清静了,何聪用抽湿器将头发弄干,跳上大床抱膝而坐,额头埋入双膝间半晌,再抬头就把小明的资料调出来。他一次又一次地翻看那些资料,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乎每一个字都能背了,何聪才发现身体蜷曲的时间太长,都麻了,稍稍动作就生起剧烈麻痛。
  
  这要费多少时间慢慢伸展开?只是何聪眼珠子一转,便狠心摊平在床上,气血不通的手脚一下子犹如万蚁噬咬,痛得他眼眶都红了。
  
  “嘶——”狠狠抽着气,血液通行后,痛疼也迅速减轻,过程极迅速,何聪抬手拭了拭眼角水气,却舍不得撤手,一咬牙骂了起来:“混球游朗明,傻帽,白痴,你妹的天才脑子变成果冻了,非要把命赔进去……不就是没有接到飞机,你用得着吗?蠢蠢蠢蠢蠢,炮灰王子!”
  
  何聪狠狠地骂,就怕骂不够,骂到最后迷迷糊糊嘟哝着进入了梦乡,梦里又是小明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何聪心想,如果是托梦什么的,大概是在嘲笑他的幼稚行为。
  
  “何聪阁下,何聪阁下……”
  
  听到这声音,何聪立即睁大眼睛,强光刺得眼球酸痛,眼里又积满泪水。
  
  荷花贵族见状,大惊:“阁下是身体不舒服?”
  
  何聪伸手扯住一束银色发丝,一脸无辜:“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你的。”
  
  碧翠微愕,捏住何聪的手把人扶起来:“我知道阁下不是有意,不用道歉。”
  
  “嗯,那是要我下跪?”何聪懒洋洋地趿上鞋子,故作无知地问着。
  
  碧翠唇角轻抽,刚才还担心纯种因为失去挚友而伤心过度,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这纯种……内心太坚强了,坚强得屡屡让他这贵族的玻璃心受伤。
  
  “不,我接受你的道歉。”
  
  “嗯,很好。”
  
  何聪再打量碧翠一遍才走向盥洗室,行走间丢话:“以后再有什么状况就丢下我别管。”
  
  碧翠正使唤清洁机械人整理床铺,闻言微怔,后来继续指使机械人把被子折得像一块石头似地平整,轻喃:“不会丢下。”
  
  何聪洗了把脸,朝影像镜中看,看到自己的一脸淡漠,他擦着脸喃喃:“我们才认识多久,碧翠,不值得卖命。”
  
  “阁下值得。”
  
  “碧翠……你是个好人。”
  
  “嗯。”
  
  “什么时候跟黄泉结婚?”
  
  “阁下?!” 



第二十六章:早餐会
 
  族长家餐厅是个奇妙的地方,也不是说装修有多特别,只是何聪认为餐厅是这个家最不实际的部分,仿佛只为了房屋格局而必须存在的累赘,因为主人家永远不会使用它。
  
  何聪原来会在餐厅吃饭,后来觉得这空荡荡的大屋加上夸张的加长版豪华餐桌和一众围观者,即使配上精致餐具和美味佳肴,也令人食不下咽,真不如躲在房间里啃干粮,所以后来何聪也不用餐厅了。
  
  可是今天情况有些奇妙,当何聪跟着碧翠走到餐厅,见到了奉天、黄泉、居士……加上他和碧翠,倒是挺热闹的。
  
  此时何聪又不得不感慨,这分明是餐厅,但有了族长大人莅临也显得庄严肃穆起来,倒更像古时候供着青天大老爷的公堂,旁边两排佣人要是和音‘威武’,那就真是惟肖惟妙了。
  
  碧翠将何聪领到座位上,拉开椅子,何聪顿了顿,却拉开另一张椅子。见状,碧翠微愕,只是他也不阻止何聪自行选择座位,正要离开,臂膀上一股阻力却把他留住。
  
  “阁下?”碧翠困惑地看着何聪,等待说明。
  
  何聪稍稍施力带动碧翠,后者十分顺从,何聪顺利将贵族揣进椅子里,然后在旁边拉开椅子坐下去:“我饿了。”
  
  站在族长身后的黄泉默默无语,奉天分神看了助理长一眼,冷着脸吐出二字:“坐着。”
  
  碧翠原本要抗议,老大这么俩字,他立即就端正了坐姿。
  
  居士坐着离何聪很远,但他待何聪坐下便立即跳起来霸占了另一边空位,也显得毫无压力,还挺潇洒地招呼:“早。”
  
  “早。”何聪应了声,原来想问问调查的事情,却碍于有佣人在场,就闭嘴了。
  
  待到佣人把早餐布置好,奉天一双碧眸终于直视何聪,碧翠向佣人打了一个手势,训练有素的佣人立即退出去,餐厅系统的防御级别提到最高级,与外界完全隔绝。
  
  何聪戳破半生的煎蛋,咬着沾满蛋油的叉子,等待族长发话。
  
  “何聪,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再回学院,你的‘上课时间’将由碧翠安排,也仅限于宅内。关于你的自由权,协议上清楚列出,它必须在你不会造成不良影响的情况下才可以行使,所以就现状而言,你无权提出抗议。”
  
  何聪并不激动,他垂眸思忖,接着吮掉叉子上蛋油,才要说些什么,居士却指着被戳得一塌糊涂的荷包蛋,抢白:“这个味道好吗?”
  
  “嗯,你尝尝。”何聪把盘子推过去。
  
  居士也拿叉子沾了蛋油,舔了舔:“有点腥。”
  
  “加上酱油就好。”何聪拿起酱油瓶下了几滴。
  
  居士再尝尝,笑了:“嗯,这样好多了。”
  
  “不喜欢腥味就吃全熟的。”
  
  “看你吃得很滋味,就是想尝尝。”居士一边咀嚼,一边委屈地把叉子咬得咯吱作响。
  
  何聪眉毛高挑,真怀疑居士的好牙口能把叉子也吃下,那模样都饿成这样了,他干脆把整盘早餐都推过去,径自端起奶茶轻尝一口,茶的苦涩令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呵呵,糖罐子。”居士轻轻取笑,掰下何聪的手,往杯子里添了几茶匙糖,搅了搅再推回去。
  
  何聪再尝尝,超甜的味道终于令他眉头舒开,咂咂嘴巴,嘟哝:“酱油瓶。”
  
  居士莞尔,又往餐盘里倒酱油,盘中餐变成黑糊糊的一团不明物体。
  
  何聪瞥了居士一眼,对孩子气的举动报以鄙视,后者却哈哈大笑起来,闹得何聪感觉自己也挺幼稚的,只好埋进杯子里喝奶茶,再抬头,却发现碧翠目瞪口呆地瞪着居士,何聪微讶,移眸看向两座冰山,竟然看到冰山也崩坏了,他更加讶异……多吃一点酱油而已,至于么?
  
  “居士阁下……你……”向来口齿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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