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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花底+番外 by 偷眼霜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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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摸摸它下巴,笑道:“是么。” 
糯米白猫背对着他趴下去,尾巴在身侧甩来甩去,道:“你不过是大一些的猫罢了!” 
容成哈哈一笑,握住糯米白猫的两只前爪将它托在眼前,在它微凉的鼻头上亲一下,道:“只不过你长得跟我不太像,待我给你画几道斑纹。” 
糯米白猫四爪乱挣,道:“不准画,我比你好看得多!” 
容成笑道:“是,是,我的阿玉最好看不过。”一面将它抱在怀里,道,“今日‘你受了不少苦,再多睡一会儿吧。”


九,星筹盖天 
那萆荔草似是确有效用,之后苗濯玉的伤处一次也不曾再发作,容成也一步不曾离开他,日日相对,好得如同蜜里调油。苗濯玉从前偶尔想一想东海那条龙会是什么模样,被容成那双黑眼睛看着,时候一长,一概抛在了脑后。 
这般过了近百年,人间忽然大乱,一时间狼烟遍地,刀兵四起,地府之中不知添了多少冤诉哀泣,连天象也有变动之势。战乱之事正是西方星宿所主,近日众星官举动虽与往日无异,但神色中不由得都添了几分肃然之色。 
一日天色未曙,苗螭玉摸到苗濯玉卧房来,道:“哥,哥,醒醒!” 
苗濯玉睁开眼来,这才发觉容成不在身旁,道:“怎么了?” 
苗螭玉道:“萍翳他们天不亮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不知去了哪里。哥,容成大人有没有说过要他们去哪里?” 
苗濯玉摇了摇头,一面起身穿衣,道:“人间战乱不止,想必他们有正事要做。”说话间瞥见苗螭玉‘颈侧带着一道浅伤,关切道:“这里是怎么了?” 
苗螭玉摸摸右颈,道:“没什么,这些日子妖怪也不安稳,那个郁垒又借我去除妖,不小心给划了一道小口子。” 
此时忽听得房外脚步声响,一人推门进来,正是施留。他瞧见苗螭玉也在,微微吃了一惊,笑道:“濯玉,星君大人要你一起过来。” 
苗螭玉奇道:“过来?哪里?”一面跟着迈步。 
施留却笑着将他拦住了,道:“小猫儿,对不住,容成大人只叫了濯玉一个。” 

施留在前引路,却是向六术宫中心而去。那处建了一座小小楼阁,常见闭锁,也不知里面有什么。苗濯玉随他走到那楼阁之前,果然见阁门开了。两人上了顶楼,只见房中空荡荡地,中央悬空浮着一枚墨玉球,径约三尺,上镌九天七政星图。苗濯玉素日闲时在书房里读书,认得这物乃是上古之物盖天仪。容成正立在那盖天仪之前,其余六人分列两旁,施留带了苗濯玉进来,向容成躬了躬身,走到维朱身旁立着。 
这八人平素个个熟识,但此时此地此情此境之下,不由人不生出几分陌生之意。苗濯玉一时怔住了,道:“容成大人……” 
容成道:“你来占星。” 
苗濯玉讶然道:“我?” 
容成点头,道:“人间战乱不休,此事是西方星宿所主,这盖天仪纳天地之气,星主占卜时,可指示星宿或恒或变。但我命主刀兵,杀伐之气过重,占了却时常不准。你试一试看。”一面微笑道,“你身上染了不少我的气息,盖天仪应当认你。” 
苗濯玉还要再问,却听容成提高了声音喝道:“精明所视,魂魄相引,心内澄净,天机自现!” 
苗濯玉定一定神,抬眼去看那盖天仪,这才发现其余星宿都是玉石镶嵌,唯独西天七宿光芒闪动,与星光一般无二。他细看时候,忽觉一股奇异的吸力要将自己吸过去。便在此时,那盖天仪缓缓转动起来,它转得越来越快,七宿随之星芒大盛。不过片刻,那盖天仪忽然停下,便见其余星宿也恢复如初,只有娄宿色变暗红。 
维朱摸了摸头,道:“我么?那糟了,少说还要再乱十年。” 
容成微微一笑,道:“去吧。” 
众星官一齐躬身作礼,各自散去,边走边议论不休,几人回头瞧着苗濯玉笑得颇有些意味在内,倒是同往日没什么差别。 
容成握住他的手,道:“我们也回去吧。” 
苗濯玉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那盖天仪,奇道:“这事你从不自己做?” 
容成道:“往常都是托常仪代为占卜,一是太费他精神,二来他是北方星主,难免也有偏差。你能代我占星,那是最好不过了。” 
苗濯玉默然一下,道:“嗯。你……你也没白白捡了我回来。” 
容成笑道:“怎说这话?便是那时没捡你,今日‘你也必定在我身旁。”在他额上轻轻一吻,道:“累么?回房再补睡一会儿。” 

苗濯玉依言回房歇息,再醒来时候,容成仍不在身边。苗濯玉起身开了房门,便见容成倚坐在卧房前的朱栏上剥石榴,他坐姿颇为不羁,一只银丝掐云靴踩在栏上,另一条腿随意伸在地上。膝头搁了一只玛瑙碗,他正将剥出来的石榴一颗颗丢进碗里,神态沉静专注,便如平时擦拭兵器一般,也不抬头,剥出来的石榴籽却没一颗丢飞。 
苗濯玉浅浅打了个呵欠,道:“你在这里。” 
容成点点头,道:“睡醒了?来吃石榴。” 
苗濯玉在那只靴子旁坐下,一颗一颗地拈起石榴籽送进嘴里,白‘皙的指尖染了嫣红的石榴汁,时不时地伸到容成眼前来。容成望着他的手指,道:“甜么?”苗濯玉不答,取了几粒石榴送到他嘴边。容成笑了笑,张口含住他手指,舌尖轻巧地将石榴勾走,却不肯放开他,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他指尖。 
苗濯玉也不抽回手,笑道:“甜么?” 
容成笑而不语,松了口欠身将他拉近,抬起他下巴来,凑过去舔了舔他唇上的石榴汁,舌头探进去吻他。苗濯玉唔了一声,温顺地应承他的纠缠。半晌容成放开了他,低笑道:“甜极了。”一面放下腿来跨坐在栏上,将苗濯玉拉进怀里,手下熟练之极地解他衣带。苗濯玉回神时已被他扯了裤子,一时微微着慌,道:“你、你做什么!” 
容成引他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低声笑道:“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 
苗濯玉觉得两根手指在自己穴‘口周围揉按几下,逐渐探进来缓缓抽送,也忍不住腰间酥麻,软软地将下巴搁在容成肩上,道:“回房去……” 




容成笑道:“我想在这里。”又添了一根手指伺弄半晌,觉得火候到了,解了自己裤子,火热硬物抵在柔软的穴‘口处,一面伸手托着苗濯玉腰臀,让他慢慢坐下去。苗濯玉低低呻吟出声,心知拦不住他,只得将外裳奋力向下扯了扯,遮挡住两人相接之处,容成偏偏将他衣裳撩上去,手掌揉搓他腰肢。 
苗濯玉又羞又急,咬牙道:“别……别在这里,进房……”一面挣了几下。 
容成本就情热,被他扭得火起,也不客气,托住他腰肢大力纵送几下,看他脸上潮红一片,闭紧了嘴忍住呻吟,这才略停一停,在他耳边笑道:“这里怎么了?” 
苗濯玉缓了半晌才带着呻吟道:“别……嗯……有人过来……” 
容成道:“放心,没我召唤,他们不会靠近这处。”一面缓缓动作。 
苗濯玉微微发抖道:“螭玉会来……” 
容成道:“嗯,那小猫是该好好管教。” 
苗濯玉挣扎不脱,满心担忧被人瞧见,幽穴不由自主地紧紧咬住容成分身,一面在他耳边软语央求道:“容成,求你,求你,别在这里……”他说话时候,温软的气息不住拂过容成耳畔,容成忍耐不住,倾身将他按在栏杆上狠狠抽‘插。 
那玉栏不过一掌宽,苗濯玉生怕掉下去,只得将腿紧紧缠着他的腰。容成被他勾得更是情焰炽盛,一下重似一下,狠狠撞在他敏感之处。苗濯玉胡乱抓过一片也不知是谁的衣裳咬着嘴里,呻吟仍是断断续续漏出来。到得后来,那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苗濯玉在他怀里哭叫着泄了出来。 
容成温柔地望着他一瞬间失神的眼睛,动作缓了下来,俯身吻他汗湿的脖颈。两行泪水从苗濯玉脸上滑下来,他抬起胳膊遮住了眼,哽咽道:“你混蛋。” 
容成低低笑了几声,也不分辩,握住他的腰深深挺入。苗濯玉含糊不清地呻吟一声,他没力气挣扎,也没力气应承,雪白的脊背在玉栏杆上滑动一下,方才情热时候也不曾察觉有异,此时忽觉得身下那栏杆软得没半分像是玉石,随即便见眼前景物错杂幻化,只见头顶七宝飞云帐,正是在卧房里。 
苗濯玉这才明白是容成施了障眼法,怔怔地道:“什么……什么时候进来的……?” 
容成微笑道:“你猜?” 
苗濯玉道:“你……” 
容成微笑接口道:“你怎么谢我?”一面向前一顶,苗濯玉轻轻呻吟一声,随即被容成一口堵住了嘴,重新陷入温柔情潮中去。 

人间这一场战祸果然连绵数十年不绝,苗濯玉时时替容成占星,西天诸星恢复如初当夜,紫微宫也光芒大盛,不久人间果然安定下来。小昆仑山上下都颇有几分惊喜,说道容成大人不能亲自占星,这般天象人事相应相合,千余年来还是头一遭。如若不然,人间不知要死伤多少性命。 
苗濯玉对于同容成有肌肤之亲便可替他占星之说将信将疑,也没多想什么。他虽不在意,但毕竟免了生灵涂炭,功德不小,他又已修成仙体,天廷便降旨封他星筹使君。容成很是欢喜,邀请相熟同僚前来庆贺。 

清晨时候,郁垒还陷在一场好梦中,忽听有物不疾不徐地轻轻敲击窗格,他知道是送信的仙鸟,闭着眼挥了挥手,那窗子自行打开,便觉有物落在自己枕边。郁垒打了个呵欠,慢慢撑开眼皮,睡眼朦胧地去看那仙鸟嘴里衔着的信。那笔迹熟悉之极,郁垒咦了一声,顿时清醒,匆匆忙忙穿了衣裳,拿了信到隔壁房间去寻神荼。 
神荼此时早已起床,郁垒敲开了门,边系衣带边大步走近去,道:“阿雀,稀奇事,容成派人送了信来,哦,原来是两封。”他随意坐了,打开其中一封扫了几眼,笑道:“他请我们去喝酒,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破题第一遭。那小白猫果然……” 
郁垒边说边笑嘻嘻地拆看第二封信,神色却渐渐古怪。神荼道:“怎么?” 
郁垒放下信,道:“他托你我助他寻找那茅山玉印。” 
神荼也不禁露出诧异之色,道:“他同苗濯玉好好的,怎么又惦记起那东海太子来了?” 
郁垒挠挠头,笑道:“难道他想左拥右抱不成?不过从前寻印时候,他可没托我们相助。” 
神荼想了想,道:“或许是另有用处。” 
郁垒吃吃一笑,道:“我知道茅山掌教想寻回那印,想得几乎发疯。容成他总不会是看中了那小道士,想讨人欢心?” 
神荼摇了摇头,道:“匪夷所思。他既然开了口,我们留心些就是了。” 
郁垒点点头,忽道:“说起来,茅山没了那玉印镇压妖邪,这些年居然也安安稳稳。” 
神荼展开那信笺又看了一遍,一面答道:“那掌教不知从哪里寻来一颗灵珠,凑合着用一用,倒也合适。” 

小昆仑山上近日忽然繁忙起来,却也并不是为了庆贺之事。众星官来来去去,人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苗螭玉下界除妖回来,茫然不知出了什么事,去问众人,却个个笑而不语。苗螭玉摸着脑袋去问哥哥,苗濯玉也是摇头说不知。 
猫兄弟刚刚说几句话,维朱恰好路过,招呼道:“螭玉你回来了。” 
苗螭玉急忙将他拉住,道:“你们这几日到底在搞什么?” 
维朱笑嘻嘻地道:“你不知道么?说不定过几日便知道了,你既然回来了,容成大人自然不会放过你。” 
苗螭玉接着话头道:“不如你就先告诉了我?” 
维朱想了想,道:“容成大人……” 
刚刚说出四个字,施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伸手将维朱的脖子勾住了,笑嘻嘻地道:“濯玉,容成大人叫你过去。”一面将维朱拖走了。 
苗濯玉道:“我过去瞧瞧有什么事,你刚刚回来,去歇一会儿。”说罢也走了。 
苗螭玉独自一人倚着廊柱坐着栏杆上,闷闷地道:“都在搞什么?” 
容成找苗濯玉却也没什么事,不过是陪他闲玩了半日。夜里两个人睡在一起,苗濯玉靠在他肩侧睡得正熟,容成翻了个身,微微叹一口气,轻缓地将他内衫揭开。月色清明似水,照在苗濯玉裸露的胸膛上,只见他右胸处的伤痕早已弥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痕迹,如同白瓷上的冰裂纹一般。那淡痕之中却渗出些微血迹来。容成俯身将那血迹舔净了,抬手抚‘摸苗濯玉眉眼,眼底尽是苦涩之意。

十、何不秉烛

不久宴请的日期便到了,容成交游不广,所邀的也不过是其余三位星君。他四人自上古以来便相识相知,彼此熟悉之极,容成命侍从取了一坛酒,连同苗濯玉一起围在桌前饮酒闲话。郁垒最爱玩闹,三杯酒下肚便起哄要他们喝交杯酒。容成坦然拿起玉杯,将手臂伸到苗濯玉身前。苗濯玉微微有些脸热,也端起杯子勾住容成手臂,两人一同将酒饮了。 
这酒本就不是凡品,在青潭之旁埋了千年,一滴便香飘千里,端的是醇美无比。苗濯玉将那杯酒咽下去,微醺之意直透心底,一抬头便看见容成正望着自己,这温柔的神色时时能见到,却不知为何,心头仍是一阵乱跳。 
郁垒一击掌,道:“打住!还没送入洞房,怎可这样看法?各罚一壶!” 
容成心里欢喜,也不多计较,果真喝了一壶。郁垒笑眯眯地将另一只酒壶递到苗濯玉眼前,苗濯玉无法,只得接过,他酒量甚浅,喝了半壶便有些晕晕陶陶。容成替他将那半壶酒饮了,唤了侍从送他回去。 

苗濯玉在卧房里躺了一会儿,只觉得酒热一阵阵涌上头面,他踉跄起身走出门来,也不知走到哪里,随意在玉阑干上坐了吹风,这才觉得凉爽了些。他闭起了眼昏昏欲睡,忽听有人慢慢走到自己身前,睁眼认了半晌才看出是玄武星君,忙道:“常仪大人。”挣了几下,却没能起身。 
常仪点头,淡淡道:“你喝了酒,到房里去避风。” 
苗濯玉道:“多谢常仪大人。”一面扶着廊柱慢慢站起。 
常仪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又顿住了,道:“你身上有伤,日后别再饮酒。” 
苗濯玉怔了一怔,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常仪冷冷一笑,道:“容成在你左近,你自然不会觉得怎样,哪一天离得远了,你便知道苦处了。辛元伤人直中魂魄,除非有女娲补天时候的青石修补,不然何来痊愈一说。” 
苗濯玉怔了怔,酒醒了一半,道:“……青石?” 
常仪道:“容成没同你说过?” 
苗濯玉摇了摇头,正要细问,又听常仪冷笑两声,道:“容成这一张嘴又紧又硬,只怕哪一天为你死了,你还要怪他无情。” 
苗濯玉道:“我自然不会……”他猛地想起一件旧事,见常仪对容成之事所知颇多,试探着询问道,“不知常仪大人可知道东海太子之事?” 
常仪微微皱眉,道:“容成怎么什么也不同你说。罢了,你们后山的青潭里困着一条龙,这东海龙太子喜欢那龙,从前天天在青潭边守着,容成时时见到他,也不知怎么便看中他了。那太子的龙王老子觉得儿子太过丢人,便将他抓回去锁了起来,这牢笼的钥匙,便是茅山玉印。”说着打量苗濯玉几眼,道:“先是一条龙,后面却是一只猫,容成的口味也当真奇怪。” 
苗濯玉苦笑一下,却听常仪问道:“你们那只白乌鸦哪里去了?” 
苗濯玉顿了一顿,道:“多半在后山同我弟弟钓鱼。” 
常仪舔舔嘴唇,转身走了,一面自言自语道:“瞧上去滋味不错,可惜不能下肚……” 
苗濯玉的酒意已此时尽数消退,他在原地呆立了半晌,一时思潮万千,但想起与容成已交好百年有余,适才又刚与他饮了交杯酒,容成怎会再生他心。他定了定神,便要回卧房去,这才发觉自己距那四人饮酒之处并不太远,一阵轻风掠过,忽听得容成的声音被这风吹拂过来,“……玉印……是我对不住阿玉……” 

傍晚时候容成回去,便见苗濯玉躺在床上发呆,他过去亲了亲苗濯玉脸颊,柔声道:“在做什么?” 
苗濯玉回过神来,侧头望着他,道:“容成,我问你一件事。” 
容成抚‘摸他头发,道:“你说。” 
苗濯玉道:“我的伤还没好么?” 
容成脸色一凛,道:“怎么?又发作了?” 
苗濯玉摇了摇头,道:“今日遇到常仪大人,他说我的伤除非有一种青石,否则难以治愈。但这百年以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容成皱了皱眉,道:“常仪这些日子越来越古怪了。” 
苗濯玉奇道:“怎么?” 
容成道:“你不常见他,不知他素日性情。常仪向来平和稳重,他司职卜筮天道,一词一句都是天机,因此极少言语。百年来不单单性子变了,话也多了,郁垒也同我说过此事,不知常仪是中了什么邪。” 
苗濯玉摇摇头,低声道:“那或许他是同我随便说说。”胸前这伤口早已愈合,若不是常仪提起,他自己都几乎忘记,也并不真正在意。他在意的本是那东海太子,犹豫再三,却没问出口,变回猫形蜷在容成怀里。容成伸手轻轻挠它下巴,半晌忽道:“阿玉你不开心?” 
糯米白猫喵了一声,抖抖耳朵,在他怀里蜷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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