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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花底+番外 by 偷眼霜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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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螭玉吃了一惊,平日同维朱等人相斗,百招之内决不会落败,想不到如今一招就被这人抓住了兵器。他正发怔时候,郁垒上前一步,一伸手臂,已将一只狸花猫拎在半空,他拿起狸花猫毛茸茸的爪子看了看,又捏了捏它的肉垫,笑道:“好软,颜色也好看。小猫,你跟着我混怎么样?”
狸花猫挣扎着跳下地来,愤怒之极地跳过去咬起落在地上的鱼竿,全身的毛都竖起来,弓起背来盯着郁垒。郁垒蹲下‘身来,伸出三根手指向它勾了勾,笑道:“来,小猫过来,给你吃鱼。”
他逗猫正逗得开心,忽觉眼前银光一闪,便见几缕头发从眼前飘散过去。郁垒愣了愣,摸摸自己头上,果然又摸下几根断发。
狸花猫咬着钓竿得意地看着他,拖在地上的银钩闪闪发亮。
这一日是深秋里难得的好日头,容成不愿辜负好时候,吩咐侍从搬了卧榻在庭院里晒太阳。太阳像是要融化一般,照得人实在太舒服,苗濯玉在一旁陪他,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修长白‘皙的手指原本握着书卷,睡梦里微微一抖,松了开来,那书便掉在了地上。
容成弯腰替他将书拾起来,抬头时便见郁垒怒气冲冲地大步进来,手里提着一只狸花猫,大声道:“容成!”
容成眯起眼看了看他,道:“你的头发怎么了?”
郁垒脸上微微一红,随即硬起一张俊脸来,将手里的狸花猫朝他丢过去,道:“你这只猫干的好事!”
狸花猫在半空灵巧地翻了个身,落在容成腿上,一面喵呜一声。容成伸手抚‘摸它皮毛,称赞道:“小猫,干得好。”
郁垒狠狠一挑眉毛,随即又平了平气,道:“容成,我同常仪、神荼打了个赌,十日之后为始,瞧瞧谁能先杀了鹿台山中新出的那只蜚妖。你要不要一起玩玩?”蜚妖多居住在东面的太山之上,此物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不知为何出现在西面鹿台山上。东方属木,西方属金,以五行而论,金能克木,这只蜚妖却现身鹿台山上,反常即为妖,必定霸道厉害非常。
容成道:“十日之后便是冬天了,我要……”话未说完,看了看仍在沉睡的苗濯玉,却转口道,“也罢,我也赌。”
郁垒笑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常仪押的是他三十七年前蜕下的蛇皮,小雀儿押的是他的尾羽,我押一柄裂天短剑。你拿什么来赌?”容成正要接话,郁垒却道,“且慢!你押那枚上次被我打落的指甲!这几日正想打一柄新枪,却缺个好枪头。”
容成道:“我还道你要我押虎骨四两,来治你那次的腰伤。”
郁垒一撇嘴,转了转眼珠,道:“还有一件事,将你这只小花猫借我。”
容成道:“你要他做什么?”
狸花猫跳到苗濯玉怀里,露出半个脑袋看着郁垒,道:“我才不借给你!”此时苗濯玉也已醒了,伸手将它的脑袋按下去。
郁垒笑道:“前日小桃说院子里有一窝鼠精作乱,你这只小猫爪子挺锋利,正好借给我去收拾收拾那些老鼠。”
苗濯玉欠了欠身,道:“郁垒大人,借我弟弟不难,只不过也请相借一物暂用。”
郁垒笑道:“你要什么?”
苗濯玉微笑道:“春璧珠。”
郁垒笑道:“好你个小白猫!连这珠子也知道?罢了,一颗珠子而已,借给你就是。”仰起头颈来,在下颌处摸了一摸,随即便将一颗血红剔透的珠子抛在苗濯玉手里。
容成微觉奇怪,他不太留心法器之类,并不知春璧珠是何物,龙珠在颌,他却是知道的。但他同郁垒相识何止万年,这颗红珠子,决非郁垒的内丹,况且听春璧之名,想来这珠子该是青碧色,为何却是红的?
容成也懒得理会这许多,当下道:“过几日我命人送小猫过去。”
郁垒笑眯眯地告辞离去,狸花猫当即蹿到容成腿上蹲着,泪汪汪地道:“我不去。”
容成道:“郁垒的头发,是你干的?”
狸花猫看他面上无甚表情,心中不由生了怯意,道:“……是我。”
容成仍是不喜不怒,道:“真的?”
狸花猫含泪道:“……真的。”
容成嘴边慢慢浮起一丝微笑,道:“碧玉枝和那枚指甲给你。”
狸花猫呆了一下,随即欢叫一声,毛茸茸的脑袋贴在容成手心不住磨蹭,道:“真的?快!快叫人给我打一柄新钓竿来!”
容成将狸花猫放下地去,道:“阿玉,十日之后,你随我去鹿台山。”
苗濯玉握着那春璧珠,应道:“好。”
五,幽冥之妖
十日眨眼过去,容成果然带了苗濯玉往鹿台山去。鹿台山是在四海九州之西,山中多蕴美玉,亦多白银,青峰挺拔,河川秀丽,为日月精华之所钟,也有不少灵物在此修行。想来那蜚妖也是为此而来。
容成立在云头之上,问苗濯玉道:“你向郁垒讨的那枚春璧珠,是什么宝物?”
苗濯玉将那珠子取出来,拿在手心里滚来滚去地玩弄,笑道:“能叫四方星君打赌的妖物,自然非同小可,我法力低微,只好寻一样宝物自保,恰巧今日见到郁垒大人,这珠子又不值什么,便开口讨来了。”
容成微微皱眉,道:“你要法宝,六术宫里的难道不够你用?”
苗濯玉眨了眨眼,道:“既然别人情愿送,又何必动用自家的。”
容成不由失笑,顿了一顿,道:“我既然带你出来,自然会好好地将你带回去。”
说话间鹿台山已在眼前,往日山中轻云缭绕,水边林间常有灵鹿嬉戏,偶有鸾鸟飞舞,有如仙境,如今却被一层薄薄的晦暗雾气笼罩,灰蒙蒙地望不透,十分诡异。两人落下地来,容成跨上一步,当前走入那薄雾中,道:“当心。”
苗濯玉随在他身后,道:“这雾里有鬼气。”
容成知道猫天生通阴,对阴司鬼魂之事较其他兽类敏感,微笑道:“难道作乱的是蜚妖的鬼魂不成?”
此时刚过正午,山林中却暗淡得很,如同幽冥薄暮,几乎连道路也看不清楚。容成与苗螭玉均能夜中视物,倒也不在乎,又行了片刻,容成忽然停下步子,苗濯玉注目看去,只见容成脚边卧着一只白豪猪的尸体。豪猪以黑灰色居多,鹿台山中却大多是白色。
豪猪的尸体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豪猪的死状,只剩了一层薄薄的皮裹在骨架上,尖刺仍然好好地披在身上,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而死。
苗濯玉道:“这豪猪身上也有鬼气。”
容成蹲下来将那豪猪翻弄几下,道:“阿玉,回去之后,你再寻郁垒索几样宝物就是。”
苗濯玉奇道:“什么?”
容成道:“这里作乱的不是蜚妖。”
他话音未落,隐隐听得蛇行嘶嘶之声蜿蜒而至,苗濯玉转头去看,只觉远处有巨大之物一闪即没,究竟是什么却看不分明。他正要去取袖中春璧珠,容成却伸过手来,将他的手握住了,道:“放心。”
苗濯玉心中一暖,低声答应了,道:“我不担心。”便在此时,只听巨物隐没之处传来一声牛吼,声闻百里,直震得树木簌簌作响。容成袍袖一拂,一点流光向那巨物迅捷无伦地奔袭而去,将四周照得雪亮,只见那物牛身蛇尾,白首一目,正以蛇尾快速游弋而来,所过之处草木萎谢凋敝,一道枯黄草线眨眼之间便蔓延到身周来。它身形较寻常蜚妖大了数倍,但确是蜚妖无疑。
苗濯玉心中讶异,却也不曾退后半步,问容成道:“这……不是蜚妖?”
容成从容抽出辛元剑,道:“三千年前,茅山镇山玉印丢失无踪,没了此印镇压度化,死于茅山道术之下的妖鬼怨气不散,久而久之凝聚成精,却无形体,多半是投在蜚妖身上,便成了这么一只妖物。这林间雾气死物之中,均是怨气。”
那蜚妖低下头来,独眼盯了容成半晌,忽然开口狞笑道:“白虎星君果然见识不凡,居然能叫破我的来历。”它形体随即变化,四蹄隐去,只余粗大蛇尾盘旋在地,上半身也变成人躯,筋肉凸起,强悍非常,头却仍是牛头。
容成持剑在手,随手一挥,辛元剑在晦暗的山林中闪出一道耀目电光,久久不散。只听他冷冷道:“本星君劝你引颈受死,免得多遭苦楚。”
那妖物仰头狂笑,桶口般粗细的蛇尾横扫过来,尚未触及容成两人,先将周围树木拦腰截断了数十根。
容成动也不动,抬手将蛇尾末端牢牢抓住,手腕一振,顿时将那妖物结结实实摔在地上。那妖物痛得长嘶一声,口中气息呼出,地上原本枯黄的草木竟然转为黑色。容成将辛元剑鞘塞到苗濯玉手里,举手一划,剑鞘顿时发出淡淡白光,将苗濯玉笼罩起来。他反手一掌将苗濯玉平平推到数丈之外,道:“好好待着!”不待那妖物挣扎起身,身形一动,手中辛元剑向蛇尾钉去。
苗濯玉头一次见容成与他人相斗,只见一片幽暗昏沉之中,辛元剑电光流动,挥动时便有一道光痕凝聚不散,那光芒围绕在容成身周,将他冷硬俊美的侧脸照得清晰。这一剑刺去,妖物躲避不及,蛇尾被牢牢钉在地上,它痛吼之声未绝,容成伸臂在剑柄上一撑,抬腿重重踢在那妖物腰眼上。那妖物支持不住,轰然倒地,随即便觉得头上一重,一头一尾均动弹不得,却是容成踏了上来。
眼看就要被踩得脑壳崩裂,那妖物自知身在生死关头,不顾辛元剑钉在自己尾巴上,奋力一挣,尾梢硬生生割成两截,带着淋淋漓漓的鲜血向容成扫来。趁着容成闪避的空当,双眼色转幽绿,苗濯玉只觉一阵阴风吹过,便见许多鬼魂从那妖物体内浮出,鬼影幢幢,哭号惨恻,齐向容成袭来。
天穹诸星之中,白虎星宫主凶杀,其性至阳,能噬恶鬼。容成也不去拔那柄仍旧插在地上的辛元剑,十指指甲暴长,化出白虎利爪,身形如电,锋锐指爪所到之处,众鬼魂纵无实体,却也是四分五裂。但鬼物为数众多,容成略一耽搁,那妖物喘过一口气来,精神微振,当下暴吼一声,又向容成扑去。
苗濯玉看得焦急,当即便要拾剑抛还容成,他手中剑鞘忽然飞起,停在他身前不动。苗濯玉怔了怔,想要从旁绕过去,剑鞘随他移了几步,仍是阻挡他近前。苗濯玉又是不解又是心焦,忽然落在地上的辛元剑微微一颤,一道淡淡的人影从剑中化出,那影子由虚而实,竟然便是素日替容成抱剑的剑侍。那剑侍从地上拔出辛元剑,向那妖物直刺过去,如电光裂云,剑身笔直插入那妖物体内。
那妖物猝不及防,但毕竟有数千年道行,奋力避开了心脏要害,剑尖仍是从前胸透出。辛元剑毫不停顿,剑刃一翻,如同切豆腐一般,十分利落地从它右胸划出,连右臂一起斩落。莫说那妖物,苗濯玉也是大吃一惊。神兵利器日久有灵,化出人形丝毫不稀奇,但像辛元剑这般,化形之后居然能以本体打斗,却是闻所未闻。
那妖物再也无力争斗,倒在地上翻滚惨叫,浓黑血污流了一地。容成皱眉道:“郁垒当真是吃多了,这等小妖也拿来打赌。”看了那剑侍一眼,道:“辛元。”
辛元点头会意,提剑上前便要将那妖物的头颅砍下。
那妖物费力地抬头看他,哀求道:“星君大人,你饶我一命,我这里有茅山玉印,情愿献出,只求你放过我。”
容成顿了一顿,抬手将辛元剑连同剑侍一并收到手中,剑尖指它喉头,道:“茅山玉印?”
那妖物连连点头道:“不错,便是茅山镇山之宝。”
容成道:“拿出来。”
那妖物道:“藏……藏在我右面那颗心里。”
容成更不多言,辛元剑在它胸前一剜,将海碗般大小的一颗心挖了出来,举剑剖开,只见黑血流了一地,却哪有茅山玉印的影子?
那黑血迅速渗入地下,打斗中那妖物所流之血忽然从土中飞起,幽光闪烁,在空中流动不定。容成神色一冷,挥剑切断那妖物咽喉,正自戒备,忽觉头脑一阵昏沉,心道:“不好,我大意了,忘了蜚妖能使疫气!”就此再无知觉。
容成倒地,那剑鞘光芒当即湮灭,但妖物既死,林间雾气也渐渐散了,重现碧空万里,云霞漫天,只见一轮红日已渐渐西斜。苗濯玉抬头看天,松一口气,心道:“幸好幸好,若是容成大人昏过去,妖物却没死,那可糟糕了。”急忙过去将容成扶起。
苗濯玉架起容成正要离去,忽觉脑后风动,他不及闪避,只得将容成牢牢抱住怀里,随即背后如遭铁锤重击,他站立不住,抱着容成扑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在容成衣衫上。苗濯玉挣扎回头,却见身前三丈之处凝了一团黑雾,内中鬼影闪动,阴风围绕,便听那黑雾狞笑道:“这蜚妖本就是寄居之体,容成就算杀一百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声音同那死去的蜚妖一般无二。
那黑雾蜿蜒向前,向那蜚妖的尸体附过去,那尸身在地上蠕动几下,却始终站立不起。西方属金,秉雷电之力,正是妖鬼所忌。之前与容成相斗的众鬼都已魂飞魄散,虽有余下的,但力量不足,自然支撑不起那蜚妖的尸体。那黑雾无可奈何,忽然打了个旋,玩味道:“却不知白虎星君的身体好不好用?”
苗濯玉一惊,正要去抓那柄落在一旁的辛元剑,辛元忽从剑中现形,挡在容成与苗濯玉身前,冷冷地道:“滚。”他一抬手,辛元剑便自行飞到他手中。
那黑雾对那辛元剑颇有些忌惮,却又不甘心,稍一迟疑,辛元身形展动,一剑刺去,只见电光破空而至,那团黑雾立时又缩小些许,他一招既出,后着绵绵不绝而至。那黑雾怪叫一声,心知必定讨不了好去,当即落荒而逃。
辛元也不追赶,对苗濯玉道:“走。”将辛元剑放在半空,伸手一拂,辛元剑平平增大数十倍,锋芒尽敛。苗濯玉抱着容成跳上去,辛元也跃上剑身,御剑往西方飞去。
离了鹿台山,苗濯玉看一眼漫天如锦云霞,此时才算是松一口气,道:“容成大人不要紧吧?”他低头去看容成的脸,见他漆黑的头发略略凌乱,拂在额上,便伸手替容成理了理额发,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触摸一下。
辛元笔直立在剑柄处,道:“不妨,小小疫气罢了。”
过了片刻,辛元剑却往西海上一处荒岛落去。苗濯玉奇道:“怎么了?”
辛元道:“我未得容成召唤,维持形体不足一刻,你……”
此时辛元剑落下地来,恢复原状,忽听那妖物的声音狂笑道:“这下只剩下一只小猫,你们还想逃到哪里去?”
辛元想不到它一路尾随至此,眼中怒火闪烁,身形却渐渐隐没了。
苗濯玉一颗心沉下去,他看着那黑雾渐渐靠近,取出春璧珠放在容成身上,低低念了一句法咒。那春璧珠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围在容成身周缓缓飞动,那暗红光华逐渐蔓延,将容成笼罩在内。
那黑雾狂笑道:“龙珠!?小猫儿真乖,拿来孝敬我的么?”
苗濯玉恍如不闻,拿起辛元剑,回身踏上几步,立在容成身前三尺之处。
妖物狞笑道:“这障壁不堪一击,你不过是只小猫罢了,真以为自己能驾驭得了这龙珠?白白糟蹋宝贝。快快丢下剑,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苗濯玉抬起眼,一字一字地道:“西方白虎星君座下苗濯玉,请阁下赐教!”言罢一挥手中辛元剑,冲了上去。那黑雾呼啸一声迎了上来,阴风如刀,从苗濯玉脸侧吹过,割出一道淡淡血痕,一条血线自脸颊上缓缓划过。
辛元剑虽然厉害,但对于苗濯玉实在是太过沉重,他武艺平平,偏又不肯后退一步。那黑雾虽忌惮辛元剑,几招下来,仍在苗濯玉身上留下不少伤痕。那黑雾得意笑道:“小猫儿,你不行的,死心吧。”苗濯玉只当听不见,咬牙苦斗。每过一招,他身上都添一道新伤,这些伤痕一道重似一道,鲜血淋漓,早将他的衣裳染得看不出原本颜色,一举剑一移步,都痛得锥心刺骨。
再斗几招,一股黑雾重重击在苗濯玉腰腹上,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持不住,远远摔了出去,辛元剑脱手掉在一旁。那团黑雾浮到他身前,狞笑道:“你主人欠了我的,我就在你身上讨回来。”卷起辛元剑,一剑穿透苗濯玉右胸,直直钉入泥土中。
苗濯玉双眼一瞬睁大,鲜血从嘴里不断涌出,染污了他白‘皙的脖颈。那黑雾嘿嘿一笑,懒得再理会他,游到容成身前,伸手将那春璧珠抓住手里,一口吞了下去。仰头狂笑,叫道:“我已服了龙珠,再吃下这白虎的内丹,天上神仙虽多,能奈我何!”
苗濯玉受伤虽重,却没失了神志,他抖抖索索地抬起左手,在右胸伤口处施了个法咒,慢慢将辛元剑抽出来,将剑身撑在地上,艰难之极地坐起来。他脸色本就苍白,这下更是白得全无人色,脸颊上溅着点点鲜血,触目惊心。
他无力站起,凝着一口气举起辛元剑尽力一挥,一道电光向那黑雾袭去。那黑雾想不到这小猫居然还未死透,一时不防,正正中招,便听鬼哭声起,又有数十鬼魂消散。那黑雾大怒,想容成已是案上鱼肉,转头向苗濯玉游来。
苗濯玉双手握剑斜在身前,冷冷地瞧着它。那黑雾忽然顿了一顿,一根暗红锐刺忽地从雾中刺出。它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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