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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之河山晚照-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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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只是汐蓝的属国,平日的冰族不能建立自己的正规军队,除了维持治安的基本建制以外,并无能够马上奔赴战场的队伍。但是可以想见滟昊泠不会给他太多时间,无论他本意是否看中景州的领土,一旦有了这个决断之后,以滟昊泠的性子就容不下拖泥带水。

  招募足够的人手,加以适当的训练,长途奔袭前往千里之外的景州,摆在沐霖面前的事务已经堆积如山,真是片刻也耽误不得。

  眼见沐霖将要离去,滟昊泠只觉得可有可无,丝毫没有要挽留的意思。无论接下来这一战是否能够给他带来无上的利益,他也无意要给予什么建议。只是到了最后,想起一件事来。

  “再交给你一件任务。”随手递出的是一道圣旨,应该是早已拟好的命令,但是从滟昊泠的态度,似乎对此也是不甚在意。

  才看了一眼,沐霖的脸色已经大变。“皇上,这……这是……”

  “怎么,不愿接受这个任务?”

  沐霖连道两声“不是”,比起过去只是为了表明顺从的态度,这一次倒是真的不愿放弃这个任务。滟昊泠应该无意要给他帮助,但是此事完成之后,将会极大的降低冰族收服景州的压力。

  “既然这样,就将整个交给新月吧,她应该知道怎么做。”没有半句废话,这是早已决定的步骤,如今时机已经成熟。

  “皇上,为何会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不知怎么心中不安到了极点,沐霖说不出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从来不会质疑滟昊泠的命令,如今竟也忍不住汹涌上心头的疑问。泉溪镇如钩的新月姑娘,暗地里还有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身份。出于种种考量,从来都是滟昊泠直接对之下令,沐霖想不明白为何这一次会假手于他。

  “曾经你与新月也有过合作,彼此还算是熟悉。如今新月被派去眠玉山执行任务,你既然要回柔蓝。也算顺路。”

  沐霖不禁咬紧嘴唇,将密令贴身防止妥当而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滟昊泠所说的是那一次他假死之后,为了躲避各方视线而藏身如钩的事。这并非杜撰,理由也十分正当,但是越是如此沐霖越是觉得不对劲。



  第十二章——废寝忘食

  “熠,你该服药了。”倾夜从怀中取出药瓶,小心翼翼的倒了三粒碧绿的药丸在掌心。

  烈熠看耶不看,从对方手中接过之后就吞服下去。大概是自小开始就服过太多药剂,烈熠早已尝不出苦涩的滋味,更勿论有任何抗拒的情绪。

  一股菀萝香草独有的药香自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带来的是舒爽的感受,疲乏的身体也再次积蓄了力量。幸好有神医桑拓,竟然有办法调配这种独特的药材,原本摘下数日就会失去药效的菀萝香草,经过他的炼制,竟也可以如此便于携带。同样的在服下之后,也无需使用内力催化,奇特的药力便能够到达全身上下。

  他此时的漫不经心,令倾夜不得不长长叹息,胸口漫过的是细密而摆脱不掉的难过。“喝水。”一盏掺了蜂蜜的温水递到烈熠的手中,倾夜对他已是无比了解,若是自己不主动,他一定会忘了这些。

  正如,他早已忘记了药剂的苦涩。

  再次响起临行前桑拓的嘱托——

  “这瓶药还是交给你吧。”浓烈的疲惫笼罩在桑拓的脸上,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晕过去一般。倒也怪不得他的身体虚弱至此,不眠不休守着丹炉整整三天三夜,换做一位内力浑厚的高手都会难以坚持,很难想象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竟然靠着意志力坚持下来了。

  假如可以选择,桑拓也不想这么拼命。没有人比医师更加了解爱护身体的重要性,着实是时间紧迫的容不得他浪费。

  原本认为焰赤与汐蓝之间的大战会推迟到明年开春以后,毕竟关系到整个七界未来的归属,交战双方都无法轻率的对待。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战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展开。

  以桑拓的立场,既然曾经许诺过会为烈熠调理身体,他就一定会做到。幸好在研究过菀萝香草的药性之后,他总算研制出一剂适合的药方。不过时间太紧,令桑拓不得不耗费全部精力,才终于赶在他们出发之前炼制出这唯一的一瓶药丸来。

  “既然是熠的药,还是交给他本人比较好不是么。”倾夜没有立刻接过。换做以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桑拓的嘱托,然而这一次,到底还是有了几分犹豫。到底已是心有旁骛,害怕在关键的时刻……不能守在他的身边。

  桑拓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停顿下来想了想,最终还是抓起对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药瓶放在他的掌心之中。“能给他本人当然是最好,就是因为不能才不得不交托到你的手上。”

  “为何?熠从来都是十分尊重医师的叮嘱。”倾夜随后又在心中补充一句——无论他心知那些医嘱是多么无用,他还是会一分不差的执行。要在这世上找出一个模范病人,没有人比烈熠更适合了。“将药随身带在身上,岂不是更便于服用?”

  “以往是这样,但是这一次……”桑拓摇摇头,终究还是没有完全解释清楚。

  指了指药瓶,桑拓开始说明服用方式,“这个药的用法有些特别,你要记清了。每一日正午时分服用一次,最开始的十日,每次一粒。接下来的时日,则要增加到两粒……以此类推,万万不可漏服或错服。”

  桑拓的神色过于凝重,使倾夜心头也是一凛。在他的印象中,还未曾见过这位神医如此无礼的表情,就连上一次为滟昊泠接触空华奇毒也未曾如此。

  再也推脱不得,倾夜下意识的合拢手掌。大概计算一下瓶中药丸的数量,倾夜发现还有不妥之处。“这只是一个月左右的药量吧?服完了又该如何?”

  医师并没有嘱托之后的事,照此推论,他是不是能够往好的方面想象?

  “桑先生,是不是将这瓶药全部吃完以后,熠的身体就没事了?”

  “这个方子所用的药引是菀萝香草,经过淬炼之后,这一味药的效力也就最多能够坚持一个月。”桑拓就像是没有听见对方的期待一般,只是自说自话。他不是不想多备上一些 ,只是受到药力限制,这一瓶已是极限。

  “一个月之后,桑某会再次前往为皇上诊脉。”不去看对方希冀的眼神,桑拓将脸偏向一旁。类似的期待他已经很熟悉,但是终究还是难以习惯。这些被病痛所折磨的人们,往往将他当做最后一线生机。桑拓时常自嘲,他何德何能去承载如此多的期待?

  说的再如何委婉,依旧有一种令人难以接受的残酷。倾夜沉默下去。然而好在桑拓已经承诺在一月之后还会再次诊断,或许经过这段时间的斟酌之后,他会想出更好的方子。

  “对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在送服的温水中掺些蜂蜜,有助于药效。”桑拓最后叮嘱。

  ——

  如今,药量已经增添到每日三粒。也就是说,他们离开北冥城已经二十多日。倾夜很想问一问他如今是否感觉身体状况好受一些,但是一见到烈熠忙碌的身影之后,便什么话也问不出口。桑拓的思虑果然没错,今时不同以往,哪怕当初将药交到烈熠本人的手上,他大概也会因为繁忙而全然忘记。

  真正的废寝忘食,也大抵就是如此了。

  “皇上,景卉将军求见。”非前来传话,由于纱幔的遮掩而看不清面容,然而依旧能够 听出她语调中的几分委屈与……不满。想来之前受了不少的冷言冷语,以景卉的一腔热诚,大概早已将她当做卖国求荣的女子,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看。

  “请他进来。”烈熠维持着奋笔疾书的姿态,也没有抬头看非一眼。无论他是否听出女子的伤怀,也无论他是否向来都怜香惜玉,这一刻到底还是顾不得许多。

  还不等非出去传话,景卉已经闯了进来。除了必要的接触以外,他根本不想与这个女人说半个字。非是如何的善于察言观色,当下也感觉出那份刺骨的敌意,她也不愿再继续留下自讨没趣,向烈熠行礼之后就转身退了下去。

  “皇上?那个女人还真将景阳卖给你了。”从这句话中推断,刚才等候在门外,景卉已将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烈熠才放下手中的笔杆,抬眼打量着看着来人,一双略显狭长的眸子波澜不兴。他可以对刚才的讥讽充耳不闻,反倒是倾夜有些忍受不住——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九歌那家伙的影响,倾夜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

  一只冰凉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按了按,示意稍安勿躁。烈熠轻缓的开口,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景卉将军,有何指教?”

  景卉的脚步一僵,在进来之前他曾设想了无数种将要面对的时间以及自己的应对。总之即使殿下已经不在人世,依然无法更改他追随他数年的经历,就连他的姓氏都是拜殿下所赐。景卉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能够替代殿下,但他已经决心绝不会容忍对方践踏殿下的尊严。

  只是在那无数种可能之中,唯独没有想到会面对如此的彬彬有礼。那个坐在桌案后的男人,应该是刻意收敛了凌然的气势,平易近人的仿佛伸手就能够触及。若不是一身代表焰族皇室的红,景卉兼职不敢相信他就是焰赤的皇帝烈熠。

  曾经的主子景华瑞是完完全全的贵族,从来都是目中无人。景卉不能说主子对他不好,以主从的关系而言,他得到的一切早已远远超过许多人。但是,景卉从来没有过与主子平等对话的机会。如今冷不丁的遇上了,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景卉不说明来意,烈熠也没有心急的表现。手中的事物暂告一个段落,此时算是他到了景阳之后最清闲的一刻,所以等等也无妨。

  僵硬的不仅只是双腿,包括面容在内,景卉都不知做出怎样的表情才算合适。沉默压抑下来,景卉发现对方还是一样从容平和的姿态,在这样的气愤之下差点喘不过气的人竟是他自己。

  “我来看看,非那个女人出卖景阳之后给自己换了什么好处?”从胸口逼出这句诘问,景卉完全顾不上能否当得起“指教”二字,这么一来说不定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然而要是再不说什么,他大概真要疯了不可。

 

  第九卷

  第十三章——洞若观火

  “你真的以为非出卖了你的国家?”用了国家一词,而不是一直坚持的景州,由此可见对于景卉为人,烈熠还是抱着最基本的欣赏,自然也无意去践踏他所坚持的信仰。

  回想第一次见到景卉时,他那种拼命对于故土的坚持,尽管十足鲁莽与有勇无谋,却也实在很难令烈熠产生反感的情绪。

  “难道不是?”已然成定局的事,景卉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质疑之处。

  烈熠并不直接作答,而是带有某种引导性的,“非不是景阳人,她何来出卖景阳的能力?”无意要给那个身份成谜的女子开脱什么,烈熠更加希望的是景卉不要再继续钻牛角尖,如此下去只会令他自己无比难受,也无法在将来找到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

  什么意思?景卉本想继续质问下去,然而最终还是收起咄咄逼人的态度。对方考虑到他的立场,未曾将话说的过于直白。但是他就以此做为理由而故意胡搅蛮缠,那只会令自己更加难堪。景卉不是蠢人,自然也不会做那些蠢事。

  这便是与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了,在最后一刻保留一分情面,也是缓和剑拔弩张的最佳办法。比起被一个外人出卖,自己国家的权贵贪恋荣华富贵而舍弃国家的作为,只怕更加难以令景卉接受。

  烈熠深知他的心情,因此也不想再继续加深他的伤口。

  方才勉强才恢复知觉的双腿变得更加僵硬,景卉忍受不住想要夺门而逃,奈何半分也动弹不得。不仅是因为浑身上下提不起半分力气,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尊严在叫嚣着不允许他做出临阵脱逃的懦夫行为。

  烈熠的目光是温和的,偏偏温和之下却是超过笔墨所能形容的威严——很多人在第一眼面对烈熠时,都会误认他是个极好相处的皇者,事实上这种感觉完全是错误的。逐渐加深的接触会让他们认识到,这人的骨子中是骄傲而不可触及的。他的态度越是亲和,彼此之间的距离就越是遥远。

  不容任何人忽视的尊贵,在这一点上与滟昊泠本就是一类人,重来的天潢贵胄。

  所以,无论景卉本能如何抗拒,还是被定身一般站在原地。他无法确定对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是不是为了他考虑,依旧还是控制不住要去思索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究竟……是对是错?

  这份胶着绝对是令人愉快的场面,至少对景卉来说不是。因此当有人前来打断时,即使那人是他眼下最厌憎的女人,景卉还是没有从中打断。站在一旁,满怀仇恨的盯着她的侧脸,不过好歹是收敛了先前的冷言冷语。

  烈熠也未曾想到非会去而复返,看她方才离去的样子就能明白她是不想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既然无法维系与同僚之间的良好关系,也只能尽量不去让这一切恶化到无法返回的地步。

  过往的接触已经让烈熠能够肯定,非是一个聪颖到带有几分狡黠的女子。旁人对她的感官,是喜欢还是厌恶她一看就知,也懂得如何利用这一切。因此,她着实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一次出现在景卉的面前。

  合身的妃身裙衫,勾勒出非玲珑到极致的身段。然而此刻,谁都可以看的出她的胸脯正在剧烈的起伏之中,即使她的手掌按压其上想要平复失速的呼吸,依旧还是徒劳无功。“皇……皇上……”

  “非,无需这么慌张。”烈熠温和而充满力量的浅笑,令看见的人心头无端生起无限勇气,觉得再如何严峻的事件都可以应对。直到见对方的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下去,烈熠才继续询问。“可是发生什么变故了?”

  清了清嗓子,不再语无伦次,非简明扼要的说明,“幽川归降汐蓝,如今这个消息已经七界尽知。”

  “什么?”最先控制不住的是景卉,再如何不满非的存在,如此重要的情报她还是不能装作充耳不问。

  幽川归降……汐蓝?难以遏制的仇恨被勾起,为什么是汐蓝?幽川的魅族都疯了么,他们难道看不见汐蓝是如何对待七界各国的?主动归降,岂不是自取灭亡?

  非没有精力去应付景卉,更加不想去顾忌他此刻的心理。只是忧心忡忡的望着烈熠,希望能够得到明确的指引。

  “幽川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波澜不兴,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变故,不值不提,更不会对他们的全盘计划产生任何不良的影响。

  烈熠冷静的超科非的想象,幽川的不战而降,将在最大的程度上改变天下的格局。甚至不去考虑幽川独特的地理位置,已是相当麻烦的事。将幽川并入版图之后,大陆三分之二的土地已经确确实实的落入滟昊泠的手中。这个原本已经十分可怕的敌人,如今将更加难以应付。

  如此严峻的事件,换了任何人都该大惊失色,烈熠却还能平静以对。非简直不敢想象,他的精神究竟是什么打造的,竟比钢铁或磐石还要坚韧。

  “不仅是朕,在这之前非应该也收到了类似的情报罢。”

  呃?非着实庆幸此刻有薄纱覆面,她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没有任何征兆的,烈熠就这么点出了事实——绝非猜测或疑问,她直截了当的点出这一事实。似乎有人卡住了她的咽喉,令她半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无限惊恐的看着这位新主子。

  非自己都说不出究竟在惊恐些什么,只知在烈熠的洞若观火之下,她的一切根本都无所遁形。

  难道曾经,她所做的那些小动作,所耍的那些小聪明,一样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可笑她还以为一直都是天衣无缝。

  “有情报表明幽川与汐蓝私下达成约定,但是没有想到滟昊泠会这么快将这一消息公布于世。”非的声线颤抖着,维持着一贯的动听,但也显露了她内心的不安。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真正的不敢再用半真半假的言辞来加以敷衍。

  非算是承认了自己有私下的情报来源,不过滟昊泠的举动也确实令她措手不及。原本以为汐蓝会尽可能的隐瞒幽川归降一事,利用其大陆通道的地理优势,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滟昊泠则是彻底的违背常理,以最高傲独断的姿态宣告曾经的幽川如今已是汐蓝的一部分——

  幽州。

  或许不是最恰当的时刻,不过非还是很识时务的及时坦诚了她对此事的了解程度。由此一来,烈熠也只能接受她的示好。毕竟在这个世间,每个人都有一份不得已,也有各自期待得到的事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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