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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之河山晚照-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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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深夜来访,领下了一场重大的任务,烈贤行礼跪安。“请皇上早些安寝,老臣告退。”

  

  第八卷 第三章 倒行逆施

  短暂的和平,就如同偷来的时光,谁也不知这份平和的假象会持续到何时。

  不敢问,不敢想,甚至不敢猜。

  百姓们的浑浑噩噩,官员们的逃避忌讳,上位者的讳莫如深。只有光阴自顾自的流逝,不理会任何的期待或者愿望,既不会为了大多数人缓下脚步,也不会为了少数人加快速度。

  风云最先变色的,既不是焰赤,也不属于汐蓝原本的领土,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即便如今已经正式更名为景州,但是景阳这叫了数百年的名字照旧有根深蒂固的力量,不是滟昊冷一纸命令就可以轻易改变的。

  它会出现在失去故土家园人们的怀念中,出现在事不关己外人茶余饭后的谈论中,甚至,就连个别汐蓝的官员因为一时不慎在文书之中都会用了旧名,事后当然免不了战战兢兢,深怕那写错的两字就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事实上,滟昊冷在乎么?

  百图更名为白洲,景阳换成了景州,包括新近到手的幽川,也有了新名字——幽州。每一道圣旨都是经过他的手,他草拟的措辞,他书写的文字,他加盖的印章。做了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皇权不得假手他人。事实上,他本人在乎么?

  他哪里还有空闲去在乎这些版图上新增添的名字?非要从中找出能引得他深思停驻之处,大概也只有当年出自那人手中的一副蓝图。大致行政区划,小到各级官员的服饰佩戴,烈熠都考虑到了,事无巨细周到细致——

  为了一个最终不属于他的强大帝国,烈熠已经奉献出了全部的心血。

  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的,要不要是他的事,给不给则是他的事。共享天下,至少对滟昊冷来说,那不是一道说说就算虚无飘渺的誓言。

  薄情寡义的滟昊冷,既然已将毕生情爱皆付一人,他也认为只有无限的坚持才能对得起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还清晰的记得烈熠对他誓言的回答,皇权分立绝非好事,除了冷静而客观的评价以外,烈熠从来没有说过接受,也没说过……不接受。

  于是他也就一厢情愿的将一切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面想象。

  但是,这真的是一厢情愿么?蛮溪的一叶扁舟之上,烈熠终究还是交付了自己;汐蓝的皇族圣地之中,两人共同的姻缘轻许;甚至在他的即位典礼上,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各国使臣,他也没有拒绝他的吻。

  如果这依然还只是一厢情愿,滟昊冷也只能认了。

  所以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天下统一的蓝图是为了他们两人而铺设,遍布荆棘也好,浑身浴血也罢,滟昊冷从来不曾有半分恐惧。直到他决绝的转身而去……

  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东西。

  暴动起源于一个名为石壕村的地方,一夕之间而起的暴动,又在一夕之间壮大到震动朝廷的程度。一支全由普通百姓组成,没有正规军队,没有精良武器的杂牌队伍,用了仅仅两个月时间竟然占领了石壕村周边的十二个县级城镇。

  这个速度,不能不说恐怖,也难怪汇报的官员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石壕村?没听过。”短短的六个字,就是滟昊冷的答复。北冥城高大的殿宇之上,那个人哪有半分威仪?一派懒洋洋的坐姿,几乎将宽大的座椅当成了床榻,斜躺在上面。稍稍偏往一侧的唇角,姑且可以称之为笑容。

  莫说是以卓寒青为首的老臣,就连素来放荡不羁的燕归愁,都觉得皇上此举有些过火了。排众而出,简单的加以说明,“石壕村是景州西部的一个村庄,因土地贫瘠,人口也十分稀少。按理来说,即使村中全部老少都参与暴动,从人数上也难以到达如今的规模。”

  曾经以游侠之王闻名于世的男人,用烈熠的话来评价就是一本活着的风土人物志,足迹踏遍七届的每一个角落,哪怕只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燕归愁也同样了如指掌。况且他与景阳之间还有一层别的关系在,从他口中说出的有关石壕村的情报,当然是准确无误的。

  一个人数寥寥的偏远村庄,何以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满大殿的文武官员都陷入沉思,这着实是需要细细斟酌之处。

  滟昊冷照旧不以为意,如今他的心中再大的事都不值得多费神思。管他原因为何,结果是这个小村庄已经聚集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反抗力量。原本人烟稀少,那就是有人口在此聚集,就当背后有一只黑手操纵好了,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起源是何地都无所谓了,说说暴动的具体情况罢。”滟昊冷本是连这事都懒得理会,然而既然有人在朝议上郑而重之的提了出来,就当是走过场,他还是不得不问个清楚。

  先前提及此事的官员早已被吓得不轻,躲到同僚的背后,恨不得藏在旁人的阴影中再不露面。燕归愁转头看了一眼,大大咧咧的叹了口气。老大啊,你再这么阴晴不定下去,难道真想弄个众叛亲离么?

  很显然那官员已不可能再开口说什么,燕归愁只好接下了这个不讨好的活计——一边诉说一边自我埋怨,刚才疯了才会多那一句嘴,真是自找麻烦。“除了暴动的规模以外,还有一个令人想不通之处,据闻暴动的领导者是个女子。”

  “女子?”滟昊冷听出不同寻常之处。一般而言,越是偏远的地方观念越是陈旧,尤其是男尊女卑的想法更是深入人心,很难想象一个女子有这么大的本事。“她有何过人之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燕归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刚才也说了这是传闻,我也没见过她本人,哪里知道她的本事?”

  如今的燕归愁摆脱了游侠的身份,但是他当年辛苦建立的势力还在,振臂一呼就能号召万千游侠揭竿而起的传闻也并非全然的空穴来风,燕归愁的耳目早已遍布每一个角落。如今他说不知道,无形中就给那个女子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滟昊冷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当他确定对方已经不能再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后,再如何强迫也只是浪费时间,那又何必?“既然如此就只说说传闻,暴动的借口是什么?要挑动这么多无知的百姓,她总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才是。”

  此问一出,殿上大半人都已骇然变色。这个借口怎能放到这个场合说明?哪怕就是转述,大逆不道之言来自自己口中,也是不折不扣的砍头罪过。皇上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们的一条小命随时就悬在半空,惴惴不可终日,如今又怎么提供一个借口给皇上,让他堂而皇之的取了性命?

  “讨伐皇上的倒行逆施。”还是燕归愁,无论众官员平日里对此人抱有怎样的看法,至少这一刻也不由的起了佩服之意。无论他出自什么目的敢于直言不讳,至少有一点是旁人做不到的——

  他不怕死。

  换了一个上位者,应该会被这四个字气得当场跳脚,直接挥剑斩了燕归愁也在情理之中。然而,滟昊冷只是漫漫的笑。“倒行逆施?这个说法并不算新鲜。”

  毁天灭地,残酷不仁,好战嗜杀……在风御畅的占星里,在风族长老的自靖录中,类似的词汇哪里都是,他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看来这个神秘的暴动领导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也不知道换个说法。

  “不算新鲜的说法,但这一次有了佐证。”燕归愁也不是那种从不会说谎的耿直之人,但他今天就是一个劲的实话实说。“同昌城疫病中的死者,有数具尸体流落出去,成了证据。”这简直比任何语言的说明都有力,一旦看了那些扭曲到恶心的尸体,滟昊冷行事的不折手段便人尽皆知。

  “按照桑托的叮嘱,那些尸体不是全都毁了么?尸体这么流落出去,也不怕病症蔓延?”滟昊冷说的不痛不痒,既然这一场空前可怕的疾病是他一手导演,就算如今继续蔓延,他也不会眨眨眼睛。

  “本该毁了的东西又出现人前,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当时同昌城状况十分混乱,要偷几具尸体出去也不是难事。”燕归愁没有猜错,这正是最大的可能。

  “处心积虑啊。”表面上滟昊冷像是在评价这一场暴动,偏偏他的一双眼睛都盯在燕归愁脸上,只有他们两人明白,这个说法指代还包括什么。

  “除了讨伐朕以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浅浅的警告,却也足以令听者手足冰冷。“你知道的,朕不喜欢只听一半实话,还是将全部都说明白为好。”

  

  第四章——讨伐勤王

  燕归愁无奈到了极点,反省一番之后更加肯定之前自己不要命的行为全然没有任何意义。从来都习惯于混日子,招揽是非的行为并不符合他的个性。不管不顾将原本与自己牵涉不大的事情揽到身上,不过是大了转移滟昊泠注意力的主意。

  是的,仅仅只是转移注意力,他从来没有期待能隐瞒什么。任何人妄图在滟昊泠面前隐瞒,无疑都是痴心妄想,在这个天下,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什么能逃过滟昊泠的眼睛,至于他最终是否会横加干涉,端看他的心情罢了。

  原本想着说上几句之后,他对景州的暴动便不再有任何兴趣,哪知他的自作聪明在这里却起了反效果。

  “暴动的口号有两个——”燕归愁无法再隐瞒下去,全盘托出。“一个是讨伐,还有一个就是勤王。”

  讨伐什么之前已经说过,类似于倒行逆施的形容是滟昊泠这一生都摆脱不了的罪名。不过勤王的说法,听起来倒有几分新鲜。

  “勤王,勤谁的王?”滟昊泠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问着,喜与怒介于一线之间。正因为只是这细细一线,更是弄得朝臣心里七上八下实难安稳。

  殿上的大臣们已经看不见脸色,每个人都将头颅深深埋着。从滟昊泠的角度看上去,这一幕相当好笑,那些平常老成持重的官员们,脖颈弯成一个怪异的弧度,大概恨不得脸孔都藏进胸口里面才好。

  这一次,就连燕归愁也不说话了。倒不是胆子突然变小,而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有些话着实不方便开口。

  “在朕的印象里,景宣也算不得一个多好的王。怎么他垮台了,却有这么多的人怀念?”

  滟昊泠的评价倒也不存在太大偏差,景阳的末代王上好也不好,没有过人的才华,也不是彻底的不学无术,他的身份完全来自于他的血统,由于生的好最终成了一国之君。假如不是运气太差,同一时代恰逢滟昊泠,他的这个王位应该能够安稳坐到终老,再传给自己的儿子。

  北冥城大殿上的这一幕,早已超出了议事的范畴,怎么看都是滟昊泠一人在自问自答。自古以来,敢于直谏君王过失的贤臣就如凤毛麟角,到了滟昊泠的这一朝,面对阴沉如此的主子,更是连原本敢说的话都不敢说了,谁也闹不准到底那一句会触动滟昊泠的逆鳞,如此以来还是闭紧嘴巴安全。

  没人答话,滟昊泠也懒得点名,过去的他偶尔还将朝臣的无错与争执当做消遣,如今便是连这份兴趣也丧失殆尽。

  “看来,景州的百姓并非怀念他们毫无作为的王上,不过是与朕相较之后,觉得还是景宣要好得多。至少,不用担心朝不保夕命丧黄泉。”这是滟昊泠自己得出的结论,也是自己说出来。不仅因为事实如此,令滟昊泠如此直言不讳的还有更加深刻的一层原因——

  早已习惯了罪孽加身,无论是自己犯下的现实,还是旁人口中的杜撰。

  滟昊泠话锋一转,每一个字的音调上都如同淬了血的刀锋,听在众人耳中是锐利的疼。“既然有人刻意那两者比较,朕也不好不让他们了解谁才是现今景州的主子。”

  朝不保夕如何,命悬一线又如何?既然整个景州都是他的东西,要如何玩弄践踏,全凭他一人高兴与否。

  “从景阳的王族中挑一个人,砍了首级送到石壕村去。”一场令整个朝野不安的暴动,在滟昊泠的轻描淡写之间已经被定下了罪名。是否出兵讨伐已经不要紧,如此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送过去,滟昊泠的意思已经十足明白。

  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换代之后连臣子都要清洗干净,更何况代表着旧势力的王室,从来都是首当其冲被覆灭的对象。天色早已起了变化,他还妄图保住不该保住的人,到底是错估了主子仁慈的底线。燕归愁嘴唇开阖几番,最终还是将求情的话吞了下去。

  在他身边跟随的日子不是白白过去的,燕归愁再清楚不过,单靠自己一张嘴,把口水说干了也求布下这个情。景宣的存在本就犯了滟昊泠的忌讳,说不准在他心中,自己都是恨不得除去的障碍。

  滟昊泠这三个字早就代表了说一不二杀伐决断,但凡是已经做出的决定,对错不论,都会一意孤行的执行到底,偏偏他也有着这份常人难及的能力。燕归愁深深怀疑着,在这世上除了熠公子以外,还有谁能令这位主子变更主意?

  当滟昊泠的目光从脸上刮过时,即使是相当快速的一眼,燕归愁还是觉得就像被剜了一下,难受的要命。

  “放景宣一命,似乎是你曾经向朕提的条件。”难为高高在上的皇者还记得,与他有关的条件不计其数,正式的,口头的,各种各样,最终是否真正放在心上也就看他一时的痛快了。

  燕归愁难得低眉顺目,缓声纠正,“那不过是一个恳求。”条件二字,难免沾了威胁的意思,然而在这世上谁敢威胁滟昊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尤其这个当口,还是撇清这一层关系的好。

  “回想起来,除了这件事以外,你还不曾向朕恳求过别的什么。”更改了措辞,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威胁或者恳求,最终的结果还是握在他的手中。一旦他不应允,一切都是白费。

  “的确没有了。”拿捏不准对方心血来潮提及此事的用意,然而还是乐观一些想象比较好,尘世之间这般乱,这么苦,若是想法都跟着消沉下去,就更加度日如年了。

  泉溪镇主仆初识,燕归愁就没有隐瞒勃勃之心,对此滟昊泠也乐见其成。与其说在他的仕途中,身为皇者的滟昊泠帮了多大的忙,倒不如他一直维持着袖手旁观的态度,看着他与羽缴军中的老旧实力争斗,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的往上爬,仅仅是在最终,一纸命令任了元帅。

  荣华富贵加身,这些都是燕归愁自己辛苦挣来,当不得恩赐。除了对景阳前王上的处理方式上,燕归愁确实没有求过旁的东西。

  “既然如此,放就放了吧。”随口而出,仿佛只是允了晚膳前御膳房送来的菜式。刚刚才说要送王族的首级去石壕村,转眼就变卦,这算不算是出尔反尔?

  “皇上,你方才说——”到底还是有官员嘴巴不严实,情急之下就冲口而出,在滟昊泠提起以儆效尤的手法时,并不十分赞成这么残忍的手段,如今眼见他要变更主意时,又觉得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

  滟昊泠被引了注意力,狭长的眸子转过来,轻飘飘的一眼就让那官员剩下的半句话堵了回去。徒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招惹杀身之祸,脸死了一半灰白,呆呆站在原地,连求饶都全数忘记。

  官员觉得这是问题,滟昊泠自己反倒是维持着轻松自在。“姓景的又不知景宣一个——”随意一想,挑出一个名字当场判了死刑。“就景华瑞罢,柔蓝战败之后,朕留他到现在,也相当仁慈了。”仁慈,这个词从滟昊泠的口中说出,完全不像在赞扬自己,反而带了莫大的讥诮。

  “至于景宣,看他装疯的本事不错,你就转告朕的意思,不要浪费了这一身才能。”这道命令当然是对燕归愁下的,也只有他的身份才适合去转告这层意思。

  “是。”在他麾下效力也有一些时日,对方的话已经近乎直白,要是还听不懂其中的暗示,那他燕归愁也就蠢到家了。

  景宣真疯还是假疯,事实永远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关键在于世人的想法,也只有景宣成了疯子,他儿子景华瑞的头颅才有其价值。名正言顺的王储,才能震撼石壕村的暴动,否则景华瑞也就只是汐蓝地牢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囚徒。

  “如此一来,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一个麻烦,滟昊泠不是不知如此一来往后的麻烦会更多,他所图的仅是一时痛快。

  “谁说定了?哀家不同意。”冷冷的强调,依然还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具有这样一副勾魂嗓音的人,除了天下第一美人滟湄漪以外,不做第二人想。

  

  第五章——状若无辜

  滟昊泠笑了,至少从旁侧看去,他正十分畅快的笑着。唇角勾出的弧度近乎完美,柔和了脸上的每一根线条,包括那双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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