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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者和年轻神父的故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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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告诉您,把我不堪的过去全都告诉您。相信以您的伟大,必定可以指引我走向光明,带我重回天主的怀抱!”
  
  “好吧!说出来吧!”神父的脸上露出鼓励的笑容。
  
  然后我将亲自赦免你的罪,他在心底说。
  
  “我刚刚说了,晚餐让母亲十分生气,所以她抛下我,一个人离开了餐厅。等我发现无法依靠模糊的记忆找到我们的房间时,我已经在走廊上徘徊了许久。一个可爱的女孩,我记得她是姨妈那个较为年长的小姑的孩子,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就是那个没有头的雷蒙的孩子吗?’她眨着好奇的眼睛问我。‘你太没有礼貌了,洁西卡!’另一个声音插进来。那是姨妈家的次子,我对他的印象很深,因为他是所有表兄弟和表姐妹中最高大的一个,听说他甚至比他的哥哥还高出一些。‘嗨,弗雷德里科。’我对他笑了笑。‘你可以叫我弗雷德的。’他黝黑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我很高兴能够把长长的法文名字缩短成一个音节。我们攀谈起来,完全将洁西卡抛在一边,虽然她依旧锲而不舍地跟在我们身后。”
  
  “弗雷德告诉我,洁西卡之所以会问出那么失礼的问题是因为大人们有一次当着他们的面讨论起我父亲的葬礼。和表面看起来不同,这个又高又壮的男孩在说话的时候十分温和,口气里甚至带着一点点讨好。就算是在解释同一件事,他的用词非但不会让我感觉到不舒服,反而处处体现出他超越年龄的体贴和稳重。虽然洁西卡一路上都在试图用一些惊悚的描述插进来,我们还是在十分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了一番交流。”
  
  “非常可悲的,我的父亲唯一一次有幸成为这些远在欧洲的亲戚口中的谈资,就是因为他的葬礼。据说他死于一起交通意外,拼凑起来的尸体并没有头颅。据说就连最高明的殓尸人,也无法用什么东西替代尸体上已经完全被破坏掉的头部。反正瞻仰遗体的环节就这样被跳过了,但是从葬礼上回来的大人们仍然对于尸体的样子津津乐道。‘没有头的雷蒙’这个绰号不胫而走,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家长吓唬孩子的帮凶。‘也许他们压根就没看到什么,你还不太了解我母亲这个人,她非常喜欢用不切实际的想象替代事实,并对所有人大谈特谈。’弗雷德在最后总结说。”
  
  “‘你的房间就在这里了。晚安,祝你好梦!’他在我的房间门口停住脚步,满怀期待地看向我。‘你也晚安。’我不太懂法国人在这方面的礼节,只能用尽量真诚的语调对他说出同样的祝福。弗雷德似乎对此很满意,他轻轻拥抱了一下我。‘明天一早我会带你参观庄园。’他在我的耳边说。然后不等我回答,就挽起洁西卡的手臂离开了。”
  
  “躺上床的时候,我如释重负。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虽然注定只是来‘度假’的,但是也许可以期待在这里获得一点我从未体会过的由血缘带来的温情。当然,如果我能够提前想到,我曾经经历过的暴力并不会因为踏上欧洲大陆而离我远去,或许后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忏悔者叹了口气。
  
  “无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那都不是你的错!”神父的眉毛紧紧皱起,他蓝色的眼睛中流露出愤怒的光芒。
  
  “是吗?卡尔文可不是这么想的。”斯科特苦笑了一下,“他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
  
  ————————————
  
  “卡尔文是谁?”神父问道。
  
  “那是弗雷德的哥哥。我说过,弗雷德是姨妈生下的第二个男孩,而他的哥哥就是卡尔文。卡尔文比弗雷德大两岁,当时已经开始念大学了。他就读于一所私立学院,据说将来的目标是成为一名律师。我们到姨妈家的时候,他还在学院里念书。直到我将整座庄园逛得差不多了,他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据说是他一贯的傲慢态度。”
  
  “当时我和弗雷德刚好从外面回来。他总是试图向我推销一些新奇的项目,不过由于囊中羞涩,我只好一再地向他表明,我基本上只对阅读感兴趣。尽管如此,那天上午,他还是成功将我拉到了一家小酒馆中。那天是弗雷德的生日,同去的还有一大帮人。庄园中所有的年轻人都出动了。他们各自邀请附近的玩伴,加入到这场生日狂欢之中。由于晚上庄园的男主人,也就是我的姨夫,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出席次子的生日晚宴,所以年轻人们的聚会在午后就已经结束了。没有人敢挑战姨夫的权威,至少在庄园周围没有。”
  
  “那天我们理所当然地喝了酒,高唱着一首法语流行歌曲,兴高采烈地回到庄园。今晚的寿星勾着我的脖子,我自然而然地把身体靠向他。经过几天的相处,弗雷德俨然已经成为了我最重要的伙伴和保护人。只有他可以将我从一大群争相向我示好的表亲中解救出来。弗雷德是所有人中最具威严的一个,他们甚至在背地里叫他‘小提尔墨’,那是我姨夫的名字。他自有一套应对之法,就连认识他不久的我都已经开始崇拜他的处事手腕了。”
  
  “有一辆车停在阶梯下面。通常没有人会在这个位置上停车。弗雷德突然停下脚步,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某种象征。‘是卡尔文回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然后身后就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讨论声。大家用一些正面的词汇来形容这个我还没见过的大表哥,但是所有这些单词全都显示出了距离感。我听出他们跟这个卡尔文并不亲密。‘那是我哥哥卡尔文,他大概是回来度寒假了。’弗雷德指着站在阶梯的最高一级,正居高临下看着我们的青年说。我突然意识到,对方的眼神死死盯着弗雷德勾住我脖子的手臂。像是为了要验证我的想法,弗雷德又将我拉近了一些。‘别在意,他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在我的耳边低声说。”
  
  “卡尔文的到来似乎加重了庄园里的严肃气氛。他就像是代表了男主人的严厉一面,轻而易举地就将快乐从每个人的心间一扫而空。弗雷德示意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再在晚宴上见面。他送了我许多衣服,并且一再申明那都是他穿过的旧衣服。但是在我看来,这实在不怎么可信。我笑着和他道别,然后又被洁西卡缠了一会儿,才终于回到房间。”
  
  “我知道我并不讨厌卡尔文。虽然他看我的眼神让我不太舒服,但是这种简单而又直接的敌意恰恰是我习惯了的。我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我,不是吗?就是我的亲生母亲,都不曾对我表达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卡尔文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他,这正是我一直以来在做的事。”
  
  “我换上一套西装,和母亲一起来到大厅。和她的手足无措不同,我倒是对这样的场面游刃有余。弗雷德已经事先教过我宴会上的行为守则,而那时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接近陌生人。事后弗雷德说,我当晚几乎抢走了他的风头。无论这种说法有没有夸大的成分,我自认为在那天的表现的确不错。我见到了我的姨夫。那是一个看起来极有修养的中年人。卡尔文和弗雷德的脸上都有他的影子,不过两兄弟间倒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很显然,庄园的男主人有些惊讶于我的得当举止。他肯定事先知道我和母亲会出席在晚宴上,这从他一下子就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用一种诘问的语气对我说:‘你看起来像是经过了良好的教育。’‘书本是我最好的老师。’我这样回答他。我的美国口音让他皱了皱眉,但是他很快就从容地招呼来了姨妈。‘应该为这个孩子找一个家庭教师,这能帮助他重新回到正常的教育体系中去。’他对姨妈说。姨妈笑了笑,开始整理他的领带。他又喊了一遍姨妈的名字。这一次姨妈不得不做出一点表示。‘好的,好的,都按你说的做。’她说道。”
  
  “晚宴上剩下的环节都乏善可陈。两个表姐又为了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吵闹起来,四处都找不到弗雷德,我只好跑到阳台上去透气。我发誓,我绝没有想要偷听任何人的谈话,上一次在船上的误打误撞已经让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不过他们就在那里,站在和我相邻的阳台上。弗雷德和卡尔文,他们正在争吵。”
  
  “争吵的内容无外乎是一些琐碎的矛盾,我两次听到我的名字。不过他们的法语说得飞快,这让我不太能跟得上节奏。过了没多久,吵嘴升级成了打斗。卡尔文突然朝弗雷德扑去,他看起来就像是要去咬弗雷德,动作的粗暴程度和他之前给我留下的印象截然不同。然后,他被弗雷德一拳打中腹部,捂着肚子坐倒在地。”
  
  “我说过,弗雷德非常强壮。他从不轻易使用武力,但是卡尔文这时显然是真的惹怒了他。我再次听到了我的名字。弗雷德用一种接近低吼的声音警告卡尔文,要他离我远一点。在他离开之后,我看到卡尔文对着弟弟的背影挥舞了几下拳头。他喃喃自语地说:‘你才要离他远一点。’”
  
  “我不敢说,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引发了这场兄弟之间的矛盾。不过这的确让我感到有些尴尬。我一方面向往着姨夫口中的‘家庭教师’,一方面又觉得我的存在可能会让弗雷德难做。我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夜,起来之后又立即被弗雷德的温和笑容所打动。这一次,就连卡尔文也加入了日常活动,他的出现让年纪最小的那几个含恨离开了我们的小圈子。”
  
  “平时的游戏变成了某种程度上的竞争。卡尔文的确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哪怕是手里抓着一把烂牌,他也总能让对手俯首称臣。当他毫不犹豫地把赌注加到最大的时候,没有人能分辨出他到底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在进行一次大胆的欺诈。卡尔文就像是一个天生的赌徒,他自信、大胆,才华横溢,还有一种难以捉摸的阴沉气质。在这方面,弗雷德就要保守得多。和他的兄弟不同,弗雷德沉稳而又精细。他并不在乎游戏的输赢,游戏对他来说就只是游戏而已。他总是未雨绸缪,反应永远比其他人要快上一拍。在所有人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就已经准确地看出了未来的走向。当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玩下去的时候,往往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一手还算不错的牌。在清点筹码时,我们惊讶地发现,尽管他出手的次数不多,却已经牢牢占据了第二名的位置。”
  
  “所以您看,这对兄弟是如此的不同,又是同样的强势,会产生一些观念上摩擦也就在所难免了。在卡尔文借着玩接龙游戏之名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的时候,这种暗地里的汹涌对抗突然就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弗雷德冲上去,在下巴的位置上给了卡尔文一拳。他矫健得就像是一头豹子。卡尔文被完完全全打懵了。他愣了足有好几秒钟才开始还手。他们很快就打成一团,一起摔倒在泥泞的草地上。直到我高呼‘分开他们’,几个较为年长的表兄弟才如梦初醒地跟我一起把他们拉开。”
  
  “弗雷德的鼻子在流血,卡尔文的样子比他更糟。‘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弗雷德突然挣脱了我们的钳制,他大声对我说,‘就在今天午夜12点!我要在花园的暖房里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用挑衅的目光扫了一眼卡尔文,然后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去。卡尔文粗喘着死死盯住弗雷德的背影。直到弗雷德完全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他才低吼着挥舞拳头驱散了人群。我独自走回房间,弗雷德的话让我感到疑惑。他要告诉我一个秘密。什么秘密?”
  
  “在差不多到午夜的时候,我心里更加焦躁不安了。我难以决定,到底要不要去暖房赴约。这显然是一句脱口而出的气话,但弗雷德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伙伴,我无法承担让他对我失望的风险。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是弗雷德。他比约定的时间来早了半小时。‘你的脸还好吧?’我问他。他笑了笑,表示这只是一点皮外伤。‘我们现在就去暖房吗?’我问他。老实说,我很担心。要是在那里遇到卡尔文该怎么办?弗雷德又笑了起来,他拉着我的手走进黑暗。我们大约走了五六分钟。我越来越疑惑了,这明显不是去花园的方向。弗雷德推开一扇房门,走进去打开电灯。那是一间游戏室,看起来和我们经常玩牌的地方差不多。只不过家具更加老旧一些,特别是头顶上的蓝色半透明灯罩,让我有一种走进老电影的感觉。”
  
  “‘别担心,没有人能找到这里。’弗雷德打开一瓶酒,倒出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我。‘想想吧!卡尔文那个家伙,一定会先在房间里发疯似的来回踱步,在心里把我们两个都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了暖房。在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后,他绝对会冲到我的房间和你的房间查看,然后说不定还会砸碎几样东西。哈!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敢跟你打赌!’弗雷德抿了一口酒,自顾自地说。‘所以我们今晚的目的是气卡尔文吗?’我问道。‘不不不,只是小小地教训他一下而已。’弗雷德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去,他举起酒杯和我相碰。”
  
  “‘兄弟就像是花园中的树木。有些注定会长成参天大树,有些则注定被其他的树遮挡荫蔽。在同一座花园中,长出两颗同样高大的树,那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土壤中的养料并不足以同时支持起两颗大树。他们彼此竞争,总有一天,一个会战胜另一个。这就是我和卡尔文的关系。’弗雷德摇晃着酒杯说,‘他比我大两岁,比我聪明,性格和脾气都比我更像父亲。但是他人缘没我好,太过完美主义,还没有继承到父亲的能力就先继承到了他的傲慢。所以我认为,我比他更适合成为父亲的继承人。当然,前提条件是我能在三十岁之前赶上他。我是多么希望他的理想仅仅是成一名律师啊!那样的话,在我拥有了足够的人脉之后,会很乐意为他介绍各式各样的客户。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从他开始读大学,就已经将父亲的财产视作囊中之物。他甚至开始管我的社交圈子!他以为他是谁?是谁给他的权利?’”
  
  “我花了一点时间来消化弗雷德的话。在差不多喝掉小半杯酒后,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打算用我来惹他生气?’老实说,弗雷德的报复手段在我看来有些幼稚。而且发现他故意讨好我的原因是出于逆反心理,这多少让我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本来是这样的。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小弟弟了。不过现在,这个目标又有了一个小小的改变。’弗雷德再次摇晃起酒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战胜卡尔文。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你知道的,我有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我故作轻松地说。事实上,酒精已经开始在我的身体里发挥作用,我的思维变得有些混乱。”
  
  “‘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弗雷德微笑着说。‘你说什么?’我疑惑地看他。‘我说,你这个误入罗网的小可怜,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他抬起手,将手指插进我的头发,用手掌轻轻摩挲我的脸颊。‘母亲可没打算让我在这里呆一辈子。再说,姨妈也不会同意。’要是在平时,我大概已经感觉到了弗雷德的不对劲,不过酒精让我的警惕性大大下降,我甚至觉得他手掌的温度十分舒服。”
  
  “‘忘记你那个一事无成的母亲吧!我可以给你她永远也给不了你的东西。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得到了一笔来自祖母的教育基金,这可是连卡尔文都没有的特殊待遇。如今,那里面的钱已经是一个你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如果你愿意顺从我,我可以与你分享我的一部分财富。’弗雷德的手掌缓缓下移,他用拇指撬开了我的嘴唇。我愣了一下,恼怒地别过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大声对他说。‘朋友?或许吧!不过亲密程度肯定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界限,至少我对朋友从来不会想要做这种事。’弗雷德站起来,向我走来,他看起来比平常还要高大。”
  
  “‘我不是同性恋。’我冷冷地说。‘亲爱的,你还不明白吗?你是同性恋或是异性恋,那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旦属于我,你就不可能再有机会去找别的男人或是女人了。’弗雷德弯下腰,将我困住他的双臂之间。‘那我宁可选择和我的母亲一起离开。’我瞪视他,质问道,‘难道你打算强迫我吗?’他摇了摇头。‘不,那太没有情趣了。我更加希望……’他在我的耳边低声说,‘由你来求我。’我突然意识到,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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