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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诱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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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柳夙羲附和道。

    “那我们下去罢。”琉渊转身要走,更像是落荒而逃。

    柳夙羲却上前一步,在琉渊面前站定。和他的身子太近,琉渊不自主地僵在那里,那一瞬间连呼吸也不能自由。

    过了片刻,柳夙羲抬手从他头上捻下一片指甲大小的红色彩纸,大抵是昨夜去夜市的时候沾上的,他一直未察觉。

    柳夙羲将手上捻着的彩纸给他看,温声道:“怎的出门之前也不照个镜子?”

    琉渊一时失神,而后迅速回神,不经意地往后挪了一小步,赔笑道:“还真是一时疏忽了,多亏了柳大人提醒。”

    松手让彩纸翩然落地,柳夙羲道:“这般客气作甚,若是你愿意,我倒甘愿做你的镜子。”

    一句话,触动了谁的心弦。

    “琉渊。”

    琉渊回过神,转身看着向着他走来的韩煜,喊了声,“表哥。”

    韩煜瞟了一眼琉渊身后的柳夙羲,拉起琉渊的手道:“早饭都凉了,快些下去吃。”

    被韩煜拉着下楼,琉渊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不动的柳夙羲。

    红色衣袍的男子依旧背负着手,脚边的一点彩纸化作了尘烟,那不过是他幻化出来的东西。或许真是他等不及了,一步一步地向前靠近,一点一点的进入他的心。

    对琉渊,邢鬼从来都是胜券在握。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

    孔雀精倒是说对了,邢鬼确实有那么些恶趣味。

    这些天,一得空便聚在一起探讨藏宝图。关了门,让侍卫在门外看守,三个人对着一张只有纵横交错线条的图各自想着。柳夙羲却从来不参与他们的研讨,琉渊也没问为何,心中想或许是因为和韩煜不和的缘故。

    秋瑾趴在桌子上,看着那乱七八糟的线条,就差点睡过去,快睡过去之时又想起了什么,便突然道:“若是能找到与这图上一样的路,说不定就能知道宝藏所在!”

    琉渊袖着手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分析着秋瑾刚才的推论,“这图是两百年前画的,两百年的时光,许多路都能开凿出来,照着上面的路来找,一来缺了方向,二来没有参照。”

    方才脸上满是欢喜的女子立即垂了头,将下巴放在交叠的双手上,“我看,这怳朝的皇帝一定是没甚学识,画个图都画得不清不楚,或许连他自己也看不懂。”

    闻言,琉渊怔了怔,看着秋瑾,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秋瑾对上琉渊看过来的眸子,鼓着腮帮子道:“怎么,难道是我说的不对么?”

    琉渊笑了笑,“也有可能是他不想让别人看懂。”

    韩煜抱着臂膀,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以我之见,还是去一趟鄞州的好。”

    连续在房里探讨了三天,也没能把图上的线条看明白,在这么下去反而是浪费时间。琉渊点了点头,“嗯,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秋瑾站了起来,过去挽住韩煜的臂弯,脸上笑得灿烂,“我没什么打算,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韩煜瞥了一眼她挽在臂弯的手,有些不耐烦道:“放开。”

    “为何?”

    韩煜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我要如厕。”

    “哦。”秋瑾放开了他的手,韩煜便开了门出去。

    琉渊将桌子上的藏宝图折叠收了起来,放进了怀里。秋瑾过来低声问道:“你表哥的生辰八字你可晓得?”

    琉渊瞥了她一眼,“你问这作甚?”

    大大咧咧的女子脸不红心不跳,道:“自然是要拿给庙里头的老和尚算算,看看我和他今生有没有缘分。”

    “这个你还是自己去问他要罢。”琉渊道。

    “若是我问他,他必定不给,若是你问他要,他一定会给。”

    琉渊轻笑,“你就这么想让他娶你?”

    秋瑾摊了摊手,“没办法,你们三个之中,只有他还单着。为了我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我必须得死缠烂打。”

    听到他们三个之中只有韩煜一个人还单着这句话,琉渊不禁想问,“你是怎么看出只有他单着的?”明明他们三个之中没有一个人是成了家的。

    秋瑾坐在圆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下去,而后看着琉渊笑了笑,“我虽跟你们才相识几天,不过,你跟那姓柳的是一对的,这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琉渊眉心一紧,那个一直缠绕在心头的结又被挖出来,柳夙羲、邢鬼,这两人像是两根绳子,打了结后便拴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秋瑾见琉渊脸色微微变了,便继续道:“既然你跟他是一对的,韩煜那小子必定是单出来的。我不喜欢棒打鸳鸯,强取豪夺倒是十分热衷。”

    琉渊勾了勾唇角,“你看错了,我和柳大人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是么?”秋瑾歪着脖子想了想,“不过,现在不是,并不代表将来不是。”

 第21章 情话·呼之欲出

    … …

    这些天,琉渊和柳夙羲两人同台用膳,晚上还一齐下棋喝酒,上一次夜市也是他们独自出去的。外人看来,总有些不同于常人的。

    “在谈论什么,聊得这般起劲。”韩煜出门之后,门就没有关上,门口的柳夙羲大抵是方才经过,正好听到他们再说话,便提步进了门。

    琉渊看着突然进来的人,还有些无措,秋瑾指着琉渊,八卦道:“在谈论你和他的事。”

    柳夙羲在琉渊身旁停步,偏头看着他,“哦?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事。”

    秋瑾口无遮拦就要把刚才的事说出来,琉渊抢到了话头,道:“柳大人,有些事想跟你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

    秋瑾捂着嘴啧啧地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们还是别借一步了,我出去,你们有话慢慢说。”

    秋瑾走后,还顺带将门关上,看她那神情,铁定了他们之间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嗯?”柳夙羲直直地看着琉渊。

    琉渊捏着拳头干咳一声,正色道:“我和表哥商议好了,决定继续鄞州之行,不知柳大人意下如何?”

    “你要跟我商议的就是此事?”

    “正是。”

    早该想到琉渊方才不过是因为阻止秋瑾说出不该说的,才借口说有事找他商议。柳夙羲也没指望他能说些什么让他惊讶的话来,回道:“走或者停,你决定便可,左右,无论你去哪,我都跟着。”

    这一句话入了耳,琉渊的心便漏跳了一拍,这人总能把一句正常的话说得好像情话,惹得听者心如撞鹿。琉渊轻笑,不禁感叹:“想来,柳大人必定是风月场上如鱼得水的那号人。”

    “怎么说?”柳夙羲问。

    琉渊不答,反问:“难道不是?”

    “不是。”柳夙羲凝视着他,缓缓道:“我平生只思过一人,只可惜,任凭我如何朝思暮想,那人却不愿与我亲近。他若能正眼看我已是大幸,哪还谈得上如鱼得水。”

    这话分明就是对着琉渊说的,一时尴尬的琉渊抿唇笑了笑,“柳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柳夙羲抬起手,曲起食指在他鼻尖轻点一下,别有意味道:“只愿有一日苦尽甘来。”

    鼻尖再被他碰到时,一阵酥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脸上不经意就浮起了一抹红晕。

    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往鄞州的旅途。

    像一只苍蝇的秋瑾骑着马在韩煜旁边道:“韩煜,我们来赛马,看谁先到前面的那个亭子。若是我赢了,你就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一早上就被她吵得不得安宁的韩煜偏头看她一眼,恹恹道:“没兴趣。”

    秋瑾撅起嘴,“我看是你铁定自己会输。”

    “随你怎么想。”韩煜道。

    秋瑾闷闷不乐了好大一段路,心一直安静不下来的女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再往后看了看隔得不远的马车,好奇心强的她便拉了拉缰绳,又过去和韩煜搭话,特意压低了声音问:“韩煜,你说,你那小表弟和那个姓柳的美男子正在马车里做什么?”

    韩煜看着前面的路,斜睨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秋瑾贼贼地笑,“我总觉着,他们在做一些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事。”

    “无趣。”韩煜冷冷道。

    秋瑾看着他淡漠的侧脸,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你更无趣!”还以为提起琉渊,韩煜便会和她一直聊下去,却没想到他还是这般冷漠。

    马车里头,柳夙羲左手拿着一小块檀木,右手拿着刻刀,有模有样地刻着。琉渊看他刻了一会儿,道:“不想柳大人还会这活儿。”

    “只会一星半点。”柳夙羲谦虚道,而后停下手中的刻刀,一个木头人便成了形,伸到琉渊面前,他说:“送你。”

    看着静静躺在他手心的木头人,那木头人分明就是照着他的模子刻出来的,琉渊抬眸对上柳夙羲的脸,“这个……”

    “你不喜欢?”他问。

    “不是。”他只是没猜到,坐在旁边的人刻了这么久,竟然是在刻他的模样。

    “那收下。”

    琉渊抬起放在膝上的手,从他手心拿过那个木头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只看着雕工,确实是上乘的,“柳大人技艺精湛,不得不令人叹服。”

    将衣袍上的木屑拂了拂,柳夙羲道:“若将一个人的模样刻在了心里,即便是三流木匠,亦能雕出他心中所想。”

    琉渊用指腹摩挲着手中的木头人,就算柳夙羲不明说,他也明白他的用意。他沉默,不知该怎么回应。

    傍晚到了鲤城,正赶上一年一度的盛大庙会。鲤城以锦鲤著称,每逢十月十九就要举行一次祭拜锦鲤的庙会。毗邻的几座城里的老百姓有些信奉锦鲤的也会赶来,以致整座城里的客栈都将近客满。

    韩煜连续问了好几家客栈,都说没空出来的房间。最后寻了一间较为偏僻的,也只是剩下了两间房。

    那时夜色渐浓,再往前又是荒无人烟的山地,不得不在此停留。

    对于那剩下的两间房,秋瑾早已有了打算,“房里面有两张床,可以住两人,我们四个人,琉渊和柳大人一间,我和韩煜一间,正好可以凑合着。”如此,她是完全不将侍卫和马夫算在内。

    听到琉渊和柳夙羲一间,抱着剑的韩煜冷着一张脸,立即道:“不行。”

    秋瑾看他一眼,“为何不行?”

    扫了一眼柳夙羲和琉渊,韩煜道:“我把房间让给琉渊,我睡柴房。”

    秋瑾用手肘蹭了蹭他的手臂,“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你总该不会让我也陪你睡柴房吧。”

    “我……”韩煜欲言又止。

    秋瑾抱着臂膀,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摸样,“我不管,这么冷的天,我可不要睡柴房!”

    见他们两个为此事争论,琉渊站出来道:“表哥,让她睡一间房罢,我和柳大人住一间便好。”

    韩煜无话可说,偏开了头,秋瑾便调皮地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晚膳过后,韩煜便私下里将琉渊叫了出去。

    深秋的夜来得很快,街道两边的灯火绵延了好几里,犹如一条发着荧光的长龙。明日便是鲤城的庙会,今日的夜市也异常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叫卖的卖货郎,随处可见的彩灯,还有戏台上的戏子伴随着丝竹笙箫缠绵悱恻的唱曲。

    寒冷的空气里,飘着炒栗子和瓜子的香味和谁家院子里梅花的冷香。

    韩煜却特意选了一条偏僻的街道走,清冷的街巷不宽,被纸糊的灯笼照得昏黄,来来去去也就几个人在走着。

    “表哥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哪还用得着顾虑的?”琉渊见韩煜出来这么就都没吭声,便率先开口。

    一身蓝衣锦衣的韩煜抿了抿唇,看着他问:“你冷不冷?”

    琉渊愣了愣,而后摇了摇头,“不冷?”

    “嗯。”韩煜继续往前走,“其实,也没甚大事,就是觉着你我很久都没有单独说话罢了。”

    自从离开京城,柳夙羲总在琉渊的身旁,他一直都没甚机会和琉渊说话。而前些日,话痨似的秋瑾又加入了他们,韩煜整日被她围着团团转,和琉渊单独接触的机会就更少。

    只是约了他单独出来之后,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第22章 续情花·催情

    … …

    “表哥觉着秋瑾那姑娘如何?”琉渊问。

    韩煜以为琉渊要为他牵红线,便立即道:“虽算不上讨厌,却也不讨喜,身为女子,竟比男子的脸皮还要厚几分,世上能忍受她这种性子的大概不会很多。”

    琉渊袖着手,轻声笑了笑,“我倒是不觉着她这种性子有甚不好。”

    韩煜抬头看了看星空,吐出一口气,“反正,我是没看出她哪里好。”

    “不过,我今日要和你说的,不是她的性子。”

    韩煜蓦地看着琉渊,忙问:“那你是想说她的什么?”

    琉渊眉头紧皱,放慢了语气,一字一句道:“她的来历。”

    静夜无风,墨空寒星万点,微冷。

    琉渊和韩煜回了客栈。韩煜推开了秋瑾的房门,秋瑾捧着一袋炒栗子在吃,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正在吃炒栗子的人道:“不是说不和我一间房么?”

    韩煜提步过来,“我没说。”

    秋瑾捻起一颗炒栗子,用牙去了皮,吃了下去,眼睛看着走过来的韩煜,“你和你小表弟去哪了?”

    韩煜在她对面的凳子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是去走走。”

    “夜深人静,你和他两个人,走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该不会是……你向他表露了心意罢?”

    韩煜刚入口的茶差点喷出来,好在他忍住,最后也只是呛了呛。

    “你别着急,慢慢喝。”

    被呛得面红耳赤的韩煜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琉渊走到房门前,里面的烛火还亮着,他抬手敲了门,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

    琉渊推门而入,一阵香甜的花香便迎面扑来,房中摆了一个大浴桶,铺满了红色花瓣的浴桶里还有缕缕水雾升起,站在浴桶旁边的人身上只穿了一身外袍,衣襟处松松垮垮地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胸膛,一袭乌黑的发丝搭在他的肩头。

    琉渊心里一怔,仓皇地转身想要出去,“既然柳大人要沐浴,我还是先出去。”

    “我都已经洗好了,你还出去作甚?”后面的人道。

    琉渊停住脚步,转身,正看到已经走到跟前的柳夙羲,刚沐浴的他身上还萦绕着阵阵花香,放在身侧的手被一股温热包围住,是被他的手握住了。

    柳夙羲问道:“方才去哪了?”

    他靠得很近,身上的花香清晰可闻,琉渊脸上一红,垂下头道:“不过是出去走了走。”

    “是么。”柳夙羲唇角浮起一丝笑,“亏我还到处寻你。”

    琉渊随口问:“柳大人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了?”柳夙羲牵着他的手往里间的榻边走,“回来的也正好,陪我下一局棋。”

    琉渊任由他牵着,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身子开始渐渐发烫,心里的某种欲望在不知不觉地滋长。

    里间设了棋具,柳夙羲和他对坐在榻上,之间一个矮几隔开,上面落了几颗棋子。

    琉渊心不在焉,抬眸时 ,无意扫过对面那人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白皙平滑的肌肤一览无余,他乌黑的长发搭在一边的肩膀,红衣黑发,格外显眼。再是他腰间十分随意系的腰带,随意一拉便会解开,那一身红袍下好似什么都没穿。

    闭了闭眼睛,想要定定神,却安定不下来。身子越来越烫,心中暗潮涌动,莫名的情动以致他不能专心下棋。越是压制,越是适得其反。

    隐了身形的孔雀精坐在窗台上,用孔雀扇掩住口鼻,看着里面榻上对弈的两人,勾起唇角,幽幽道:“恶略,竟然用续情花。”

    转眼,孔雀精便消失在窗台上。续情花是长在断情谷的一种灵花,不长叶,只开花,花瓣为血红色。听闻这种花的花香具有催|情的效用,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闻到续情花的花香都会情动,只有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闻到花香,才会有催情之用。若不是,这续情花便和普通的花香没甚区别。

    曾有人用续情花来检验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是否真心。做法十分简单,先吃下续情花的花蕊,那是解药。而后在自己身上放些续情花瓣,若是心上人和自己在一起时并没有情|动,则说明他不是真心,反之,则是。

    那浴桶里面泡的,正是续情花的花瓣。

    琉渊手里捻着一枚白子,低眉看着棋盘,努力做一副冷静的摸样,身子各个部位却在叫嚣着,腹下也渐渐有了反应,一阵口舌干燥。

    手里的白子掉落在棋盘上,打乱了一局棋,琉渊歉声道:“失礼了。”

    眸子里映着琉渊强忍住自己情动的摸样,柳夙羲的唇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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