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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牧木-帝国征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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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珏呼了一口气,眉头皱起,望着天空。
“喂,你们在干嘛?!”荣玉没好气的从背后过来,“今天是我的婚礼耶,跑到湖边亲亲我我是不是太不照顾我这个主人的面子啊。”
谢星珏叹气,回头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我现在很想出钱给你报名参加初等教育,你的语文让我忍不住想要把你回炉重造。”
荣玉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只要能听懂我说话就好了。”
蓝采礼貌的点头,彬彬有礼的插嘴告别,“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好的。”荣玉跟蓝采并不是很熟悉,因为章樊和极风隼的同期战友情,极风隼把蓝采带过来,所以才认识到这个人,所以这时候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以提起,不如不招惹尴尬,他自来熟也是分人的,蓝采一看就不是那种他可以很好的聊天的人,身上总是有种冷冰冰的气质,尽管总是在笑。
待蓝采走远后荣玉终于放下那副很好的模样了,直接将头抵在了谢星珏的肩膀上,“借来靠一靠,累死我了。”
“你有什么好累的。”谢星珏觉得好笑,“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有种被套牢的感觉,不过也觉得有安全感。”荣玉扒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谢星珏任由他像一只考拉抱着树一样靠近自己,刨去其他因素不谈,现在的荣玉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弟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那个莽撞的少年了。他拍拍荣玉的肩膀,“既然如此,就好好过生活啊。”
“结完婚不就就要分居两地了,”荣玉一脸不满,“啊,科学院不肯放人啊……研究到了关键的时候,虽然很有趣,但也很枯燥哇……”
“怎么枯燥了?”
“他们要造出和人类差不多性质的机器人,进行高强度操作。”荣玉给他比划,背出设计概念,“机械人与人类的面孔长得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衣服是统一的制服,从出厂便会在后颈镶刻一个牌子,把他们编号。他们没有名字,从事的是最苦最累的工作。”
“有分配方向吗?”谢星珏觉得所有的事情已经渐渐浮出了水面,“比如他们从事哪些最苦最累的工作,要分配给哪些人?”
“采矿业和制造业,因为现在人口严重不足,依靠这些新一代的廉价劳动力成为金字塔的最底层。”荣玉说这话的时候拧着眉,“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想法,但担子在身上,推不走。”
“为什么?”谢星珏对荣玉的想法感兴趣了,“比起让人类操作,这样岂不是减少了很多危险?”
“隐藏危险吧,我的一种感觉。”荣玉那种无论如何都形容不出来挣扎的表情让谢星珏叹息,早就应该好好学习语文的,“你是想说这样的机械人出现对社会有着隐藏危险,比如代替人类成为宇宙的主宰,对不对?”
“你觉得会是天方夜谭吗?”荣玉一脸诚恳的看着老友,“我并不是危言耸听,我觉得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人类控制着方向,但很多时候一些事情并不能完全由自己控制……”
“就连上帝掷骰子创造人类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成为今天的样子。”谢星珏帮他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机械人的智慧……这些难道没有办法预防吗?”
“我正在尝试,你看Q7就知道了,它只是初等机器人的模型,已经拥有了初步智慧,就是自主学习,在自主学习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创造。”
人类区别于动物也是这种创造力。
“尽力而为吧,有些事情如果要发生,一己之力是阻挡不住的。”谢星珏拍拍荣玉的肩膀,半开玩笑道,“你这样把新郎丢在一边,不妥吧?”
“有什么好不妥的,我也是新郎。”荣玉理直气壮道,一会自己泄气了,“想到半年后就要离开了,很不舍得你们啊。”
“会有相聚的一天的,到时候如果来接你,你一定不要拒绝才好。”谢星珏装作随意的说出这一句话。
“当然不会,能出去高兴还来不及呢。”荣玉就这么把自己给出卖了,随意许诺总是不好的,你总不知道自己未来会不会还和现在的人保持这样好的人际关系,你也不会知道自己那时候会不会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那就这么说好了。”谢星珏拉着荣玉,回到人群中央,喻文卿对着他招招手,章樊也对着荣玉招手,两只攻走在了一起,把自己家的受拉回去。
“谈得如何?”喻文卿也知道蓝采和谢星珏说话绝对不会是简单的拉家常。
“极风隼和克洛斯有决裂的趋势。”谢星珏漫不经心,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蓝采想让我做护航。”
“如果能这么把极风隼拉过来,也是一件好事。”喻文卿评价道,“极风隼是真正的从底层爬上来的人物,倒真是一个直接敬佩的人,根据当年的消息称,在那场灾难中极风隼不止一次向克洛斯申请支援,但从开始到最后,克洛斯都没有出手,因为镇野军团不是嫡系,而嫡系军队在西伦守护着最后的防线。”
“最后呢?”谢星珏手上一顿。
“全线灭亡,只余一人。”喻文卿摇头叹气,将是好将,可惜帅不是好帅。
“这倒是可惜了。”谢星珏似是在叹息,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极风隼会冲冠一怒为蓝颜?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怕不光是蓝采的问题,也有极风隼本身的想法吧。
这么想来,蓝采倒是真找对人了。
“不算可惜,极风隼这人身上找不出弱点,但如果找到了,想来也是一员猛将。”
谢星珏颔首,“这些是伯父说的吗?”
“父亲只是在旁提点了一下,虽然这些看似无关大局,但细心想的话,每一个局的做局人都会考虑的周到,边边角角考虑不好,蝴蝶的翅膀一扇动,整个世界的格局或许就不同了。”
“算了,这些不在今天讲了,本来是喜庆的日子。”谢星珏扯过这个话题,对喻文卿使了一个眼色,喻文卿心领神会,两人把瓶里的酒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些,一起站起来走向那一对今天结婚的狗。男男(?!)。
“想起来还没有敬酒,觉得不敬不行。”谢星珏促狭道,“荣玉,你平时不喝酒,今天可不能不喝吧。”
荣玉哭丧着脸,“哥哥们啊,你们饶了我吧。”
章樊撸起袖子将荣玉扯到自己身后,极风隼也过来了,“章兄,你这可不行啊。”
章樊扬眉,“我的人,怎么不行?”
“那就放着你来了。”荣玉站在章樊的身后有恃无恐,“把章樊放翻了你们再跟我喝吧,我酒量不行。章先生,组织看好你哟。”
拉塞雷纳(九)
他这口气简直是直接后院起火,章樊嘴角抽搐,那样子像是想要和他算账,又想想不适合在人前算账,便道,“来吧,今天也就当提前践行,大约以后都不会再有时间这样聚的这么齐全了,不如就以酒来表述情谊吧。”
这话一出倒是让人有些心中有着酸涩,当年在海洋之心基地一起训练,各有各的训练场地,其中之苦不足为外人道,虽然“新航路的开辟”非常顺利,但提前准备的各种意外情况的训练并不会少,汗水和疼痛让人成长,也让他们结下了友谊。
一札小麦特质的啤酒替换了红酒,Q7果然有眼色,连白酒也上来了,威士忌之类的更别提,各种混杂着酒倒在了一起,开怀畅饮。
章樊干到最后的时候荣玉也有些不忍了,即便知道自己酒量小,还是赶鸭子上架就这么上,红酒白酒掺到一起喝起来当时不觉得如何,酒劲一上来,荣玉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虽然他本来就分不清。
喝醉酒的荣玉不撒酒疯,但是总会逮住人乱亲,章樊有些醉醺醺的,但还是留下了一丝清明,荣玉看着他傻笑,然后上前就要抱住,因为两人都头重脚轻,双双摔在了草坪上,荣玉的头砸在了章樊的胸膛上,有些痛,他低声轻呼,轻轻的呻。吟了一下。
章樊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想起来。
其他人和他们都差不多,喝的差不多了,也开始放浪形骸,喻文卿和谢星珏背靠背一人抱着一瓶酒坐在草地上干杯,蓝采躺在极风隼的腿上,半蜷缩着,像一只无辜的羊。
荣玉顺着章樊的胸膛往上爬,嘴唇乱点火,从胸膛一路吻到锁骨,再是下巴,最后是嘴唇,眼睛闭上,唇齿交缠,难分难舍。
荣玉的手放在他手掌上,两人十指交缠,Q7偷偷摸摸的碾压过一切,把这副场景拍下来。
本来只是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被谢星珏一句话恶意道破:
“Q7,你在干吗?!”
Q7被这句喊话吓了一跳,想要跑开,又摔了。
谢星珏:“……”为什么一直这么蠢?
章樊手长,一手扯过来Q7,拍拍Q7的头,“不要乱拍照,我和你papa需要隐私。”
Q7:“……”这种被儿子抓包不应该是大人羞愧吗,为什么它要回避?
难道不应该学习吗?观摩学习团它可是最好的粉丝呢!
喻文卿看谢星珏脸上捉弄的笑不禁摇摇头,很多时候谢星珏都一副样子,但他感觉的出来那并不是谢星珏本来应该有的。如果要他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这人本来应该是一把刀,可以锋利的划开黑夜,但现在只能当一把普通的刀来使,不出彩。
蛰伏也好,隐藏也罢,人各有志而不能强求,伴侣之间在关键时候,譬如出现了困惑彼此解疑一下可以,扶持一下也可以,但并不能代替对方走完剩下的路。
金龙岂是池中物,但需乘风上九霄。
还是那句,他从来都不会吝惜伸出对爱人助攻的一只手,可未来的路即便相互有着牵扯,也要有着自我考虑。
喻文卿不是没有感觉到谢星珏对他一部分隐藏,或者说是顽强坚定却又不曾表露的个人意志,他对此并不干预——有风有势,机遇自然要抓住。
但心中仍然添了那么一丝好奇,一种源自距离的靠近而闻到的不一样的气息。
喻文卿微微侧头,低声对着背后靠着自己的谢星珏说话,“到腓特烈西亚,或许你就可以施展自己的想法和抱负了。”
谢星珏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全身一震,饶是这并非正式谈话的场合,提起这个话题难免让他想到以后,他也知道喻文卿这是对他默不作声的支持。
你放手搏击,喻家做靠山,至少喻文卿会在背后支持他。
喻家对于人才的扶持,不遗余力。他是,章樊是,荣玉也是,甚至包括目前状况不是那么好的极风隼,也未尝没有收拢的意思。
克洛斯的意图是什么样,大家都知道。强硬的手段横入,当初星航建设受到的阻力,许多来自于隐性这一派别的人。
“为什么要救这么多人?这是不必要的,甚至是一种浪费。”
强硬的按照计算模型设定,只要五千万人就可以组成一个正常的社会,并且不影响社会的运作,再造一个大型的承载机械和精密仪器的星际航母就可以了。
他们甚至将地球那些死物的价值高过人命,优渥的生活让他们忘本,轻贱生命,践踏别人。这也就是谢星珏为什么会在最开始选择喻家的缘故,不仅仅是和喻文卿的交情,萌芽的感情在理性的选择之后,那时候他们的交集也只有学校这一条线上而已。
但一直在谢星珏心中埋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政治理念。
披着专制皮毛的星盟,在几家的分食操控之下不可能转移成为真正的民主制度,拥有权力的人可以做到放权的不多。末日之前地球上,无论哪个国家,辛古也好,新廷也好,甚至包括帝华,都处于一种没落的体制中。
而一场灾难迫使几个国家联合起来,形成了今天的星盟,但这远远不够,因为它不够稳定,在谢星珏心中,甚至比不上一国帝制来的稳恒。
与其拯救僵硬的星盟,不如去打破它,重塑一个新的世界。
然而谢星珏知道,喻文卿必然和自己不一样,他更擅长去守护,宁愿去用一生来维持这种平静的局面,在几个势力中周旋,如同他的大哥喻文渊做到的那样。
力量强大而慈悲,才不会被当做圣父。喻文卿还没有成长到那种程度,但假以时日,他会的。
贪狼的力量已经如此,更何况作为主控的凤凰,想必喻文卿从凤凰那里得到的更多。
总有一天政治理念会在他们之间产生分歧,因为谢星珏不会放弃心中宏图。
他只能沉默在喻文卿的安静之中,这沉默亮如灯盏,简朴如环。
外界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消音玻璃,此刻留在谢星珏和喻文卿旁边的,只有呼吸和沉默。
半晌,谢星珏忽然开口,问了喻文卿一个问题,“你说,什么才能让我们恐惧?”
他已经规划了五年,开始了自己的启程,而这里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无法将喻文卿的反应计算在自己的前路中。
如果明明知道未来有决裂的一天,现在的这些算什么呢?
喻文卿听到他的提问轻声的笑了,似乎是明白他心中的一些艰难抉择。
“真正让我们恐惧并会迷惑我们双眼的……是未知与神秘。”
“面对未知的恐惧,应该如何抉择?”甜蜜的气息中此刻言语出现了苦涩。
“生活本身会让我们惊讶。”喻文卿沉稳的回答让谢星珏心中松了一口气,“顺着内心去寻觅,或者你可以慢慢找到答案。如果最开始的方向没有错误,那就坚定的走下去吧。”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太难,谢星珏心想,从开始我们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注定了不能殊途同归。
如果未来注定刀剑相向,那么不妨珍惜现在的平静时光。人类的历史上注定了无法拥有长久的和平,他是那个趁势的鱼,静静的等待一场风暴,然后在这个世界崛起,再建和平。
说什么现在阻止都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真实,他阻止不了风暴的到来,何必螳臂当车,不如顺势而上。
如果一场战争能够换取这个世界新的格局,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天色蔚蓝,草坪很绿,一切生机盎然,仿佛忽然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谢星珏闻到了空气中青草的气息,和大地的质朴。
伊斯祖尔M星系的中央恒星还可以再发光百亿年,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
再等十二个小时,星辰就会初上,这里会是另一番场景,但依旧漂亮,人们在看似平静的社会中依旧迷茫的活下去,大的局势对这些人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他们要的只是好好的活下去。
政治并不看重过程或者制度,人们看的,只是一个结果,能不能让他们平安,健康,宁静的生活下去。
半年之后两千万人将迁移到腓特烈西亚,谢星珏将“被分配”一些贵族门阀,协同治理。
军政一体,相互钳制。
唯独那些能嗅到不一样味道的人,偷偷的伸出自己的手,将光亮遮住。博弈的过程,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谢星珏呼了一口气,将胸中那些沉闷吐出来,重新接纳新鲜的空气,“喻文卿。”
“嗯?”喻文卿侧身环住他,两人躺在草坪上,面对面,眼神碰撞。
喻文卿的眼睛仿佛容纳了整个宇宙,无垠,宽广,浩瀚。
谢星珏看了他这么些年,却仍然不会厌烦这一张面孔,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却仿佛发酵一样,愈加醇厚,他主动抱住喻文卿的腰,将自己的唇去触碰对方。
喻文卿仿佛感知到了他的那些忐忑,接受了这个吻,并将它加深,唇齿交缠,以拂动谢星珏躁。动不安的灵魂。
谢星珏脸色慢慢显出红润,眼睛带着一些水色,不知道是酒让人眩晕,还是如黑曜石的瞳孔将灵魂吸附,他们在春风的拂动下,忘情的交流着,去触动本来已经波澜不惊的心。
离别在即,忽然就要招手,而再次相见,又不知是哪年哪月。
腓特烈西亚(一)
一刻钟后两人终于从那种沉迷中出来,整理了一下衣着,从地上起来,发现周围的人比他们还要放荡不羁,酒精总会出卖人心中最深处的欲。望,让那些被按捺的想法蠢蠢欲。动,施展自己的魔法。
章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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