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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我们年轻人认为，用不到舌头的亲吻，那都不叫真的亲吻。”钱坤跳到沙发上，手里的苹果抛上抛下好一个从容潇洒。小黄适时爬上他的背，绕到他的肩上，头抬的高高的，冲秦然吐着信子表示支持此言论，那叫一个傲娇得意耀武扬威。
　　“我——”
　　“不许生气，不然我告诉别人你的秘密哟。”钱坤再次眯眼，做威胁状。
　　“哼！”秦然抱着胳膊原地转一圈，“你以为，你还能用这个吓到我？”
　　“哦？”钱坤视线落在他的眉眼，不解。
　　
　　秦然神秘的朝他挤眼睛，脸上的表情得意至极，“你的秘密，我知道了哟。”
　　
　　




13

13、不说能的秘密　。。。　
　
　
　　“你的秘密，我知道了哟。”秦然眼睛眯缝着眉毛跳着，抱着胳膊神秘兮兮，这是他得瑟时的表情。
　　
　　钱坤不动声色的垂了眼睫，“什么秘密？”
　　“可以威胁你的秘密！”秦然往前迈了一步，开始大摇大摆的在客厅里转圈，连转圈边分析，“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喜欢在一切热闹和喧哗的地方泼洒旺盛的精力才对，有什么理由窝到我这个偏僻，交通购物都很不方便的地方，威逼利诱用到极致，甚至到不惜为我这个脏兮兮的大叔打扫卫生的地步……”
　　“你觉得……为什么？”钱坤把小黄抱过来，轻摸它的头，小黄很受用的懒懒的依在他身边，缓缓吐信子。
　　
　　“当然不可能是看上我了……”
　　秦然这句话说出来钱坤差点破功，这人真的是……不知道他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一定是，”秦然大叔一副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眼神犀利的样子，“你有其它的目的！”
　　钱坤淡淡扫了他一眼，眼里一点点遗憾惋惜，“那么，你说来听听。”
　　
　　“告诉你，大叔比你活多了那么些年不是白活滴，大叔虽然又懒又馋又不修边幅但还是很聪明滴……”秦然得意絮叨一阵后，进了正题，“小钱坤，你不是普通人吧。至少不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你的举止不俗，礼仪很到位，像是有讲究的家里才会培养的；你说你是学生，可是你天天腻在我家不上学，现在又不是暑假时间，我发现你在小电上折腾的，什么股市基金融资，那金额大的，不是你现在这样的学生玩的吧；你的衣服，背包，鞋子，休闲款，我看不出什么牌子，但也知道是好料子好板型东西；你的手表，是瑞士的那个……什么牌子来着；你的唯一一套挂在衣柜里的正装，像是英国某个手工定制的风格；你的内裤……咳咳这个我就不说了，总之……”
　　、
　　“小钱坤，你不是个贴心懂礼貌的好小孩，你是个叛逆和大人对着干的不懂事的小P孩！”秦然说完，刷的转身，一脸正气的指着钱坤的鼻子，“真相只有一个，而我，全部看明白了！”
　　
　　钱坤本是瞳眸收束，脸上的表情变的神秘莫测，看秦然用这种可爱样子说完这番话，好悬没笑出声来。他用力低着头平复表情后，放下小黄，两手插到裤兜，缓缓走近秦然，身子微微前倾，极近的距离下看向他的眼睛，“就这些？”
　　“你不承认？”秦然被钱坤这表情刺激了，一副老子敢指天发誓的样子，“老子赌一车黄瓜！”
　　钱坤微微一笑，“你猜到这些，所以想把我赶走？”
　　
　　“怎么可能！”秦然瞪大眼睛鼓着脸，“你丫欺负老子那么些天，老子好不容易抓到你的小辫子，不管你跟你家有啥矛盾你啥时候走，在这之前，你给老子干活！不然老子告发你！”
　　他刷的一下又迅速转身，看着自己的房子，“我本来想请家政公司来彻底打扫一下的，现在既然如此，这里的活你都包了！看到没有，这排落地窗，双面，都给老子擦干净！”
　　
　　“把外面小花园种起来，后面几亩地也用起来，用空间的土空间的水，老子要试试外面的效果！”
　　“老子要在空间里养鸡养鸭养兔子，从搭窝到买苗到养大了宰了吃，都你负责！”
　　“老子要买各种漂亮的家具把竹楼填满回回去不用再搬桌子！”
　　“老子有猫有蛇了不够，老子要养狼养北极熊，老子要空间里种一个大森林，你去！”
　　秦然一副洋洋得意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样子，豪气一上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他也不想想，就算知道了钱坤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他倒是知不知道，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孩？人家介不介意被告发？
　　
　　钱坤更是绷紧了才让自己不笑出来，想想昨天，这个大叔还一脸怂的样子用脚勾他的腿，可怜巴巴的说，“今天我不洗脸好不好？看我美丽漂亮纯洁的大眼睛，你舍的用蛮力摧残？”他还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他，“你摸着你的裤衩发誓，下回不要再果奔了好不好？”
　　今天，他又变了一副模样……
　　他的大叔，果然百变都可爱啊。
　　那么，他要不要满足他？
　　钱坤走到沙发上躺下，手臂盖住眼睛，慎重的斟酌。
　　
　　夏日的夕阳耀眼的让人赞叹，光线是一种呈着金色的橘，从窗外漫进来，很灿烂很绮丽，拉的影子很长，墙壁上留下人的剪影。
　　钱坤很帅，不管是阳光下的人，还是黑色的剪影。
　　他的线条很硬朗，没有一丝柔软，确切的说，是有些冰冷的，如果他不笑时，完全没了唇角那道飞扬的童稚之气，他凌利的眼神总是给人以坚硬的，隐隐泛着肃杀的感觉。
　　此刻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墙壁上他的剪影寒凉，呈了阳光的他的脸线条却显的有些柔软，那种寂寞又带着孩童稚气的唇角，有种想孤独无依的，让人很想疼惜的错觉。
　　
　　秦然心里一紧，觉得自己是不是欺负人欺负的太过了？有钱人家总是有各种狗血的杯具，小孩子往往是缺爱的不被关怀的对象，钱坤是不是在家里被欺负了，这才跑了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他太可怜了，在家里被欺负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到他这，还被他欺负……
　　这么想着秦然心里就很难受了，他悄悄挪过去，很不情愿的轻轻踢了他小腿一脚，“有那么伤心？”他小小声安慰，“算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干么……”
　　
　　“你不能怪我，都是你以前太过分了！我这么大年纪天天被你欺负多可怜！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欺负你了……我们俩好好的，好不好？你帮我我也帮你，好不好？”
　　看钱坤伤心的胳膊搭在眼睛上不肯移开，秦然叹了口气，“你这又是做什么呢？大叔也年轻过，叛逆期的心理也有过，但是不要担心，咱好好的过，这段日子，会过去的。”
　　他轻轻拉着钱坤的手，把他的手移开，看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要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人是爱你的，疼你的。”
　　
　　“那个人……”钱坤静静的看着他，眉目深深笑容浅浅，“在哪？”
　　秦然觉得钱坤故做坚强实则孤独的样子深深戳中了他的萌点，不由自主伸手，轻抚钱坤的眉眼，微笑，“总会出现的。”
　　钱坤顺杆爬，继续可怜巴巴眨眼，“然，亲亲我，好不好？”
　　如此可怜的小孩，让圣母心发作的大叔肿么拒绝！
　　于是秦然大叔又一次勇往直前的的，踏上了某个腹黑小孩给他设好的陷阱……
　　
　　事后秦然也稍稍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太对，但又想想，自己好歹社会上混了那么些年，不说比所有人聪明吧，反正不傻，至少没被人怎么诳过，所以这次……是错觉吧……一定是。
　　好在钱坤被知道了某种秘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少爷公子病，吃喝讲究到非要某种排场，说话做事非得怎么怎么样，人还是淡定的，任劳任怨的伺候大叔，和大叔的屋子，还有一堆菜，两只宠物。
　　大叔很满意，小孩子就是该这样才对。
　　……
　　
　　这期间，秦然的泡酒好了。房子里的两个人并两只宠物一起试验品尝后，得到的结果是……小猫秦然醉了，小黄钱坤状态还不错，第二天没有头疼，反觉神清气爽。
　　基本上，这个酒算是不错了。
　　但是到这时，秦然才想起来，网店开不了，因为酒这东西，运输很麻烦，他很烦恼。
　　可是烦恼并没有持续多久。钱坤既然被看出了某些身份，那么这些身份就不能放着不用，他很快帮着找到一家做保健酒的公司，做了点广告推广，并找了N多人试验，证明这个酒的功效，然后推出了一个系列去卖。
　　
　　起初卖的一般，不觉得太火，但过了一个月，突然间，这药酒就火了。
　　先是从回头客开始，带动着新顾客的开始，但凡身体真的毛病不大却始终有小问题困扰的，喝了这个洒，坚持一个月，真就有效果，而且也真的没什么副作用，一传十十传百，这酒，火了。
　　当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东西真的好，比什么广告都管用。
　　
　　秦然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把一堆钱洒床上，拉着钱坤，像个小财迷似的，一张一张的数。
　　这是他的第一桶金，虽然并不很多，但代表了无穷的希望。
　　不管钱坤怎么鄙视他像个土包子暴发户没见过钱的，他还是很开心，并且不介意和他分享，最后钱坤被他搞的没办法，一遍遍的，像二傻子似的，陪他数那些粉红的，印着毛爷爷的票子。
　　
　　看来果然粉红色大萌，他不应该嘲笑白维的粉色论来的。秦然有些不好意思，想说去网上找白维打打屁聊聊天，看他心情好些没有。
　　他却没想到，白维给了他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
　　
　　这个消息，令他大受打击，平生第一次，觉得害怕，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14

14、世理难容的禁忌　。。。　
　
　
　　白维说，他的父亲生病住院了，病情好像并不乐观。
　　
　　秦然因为和父亲关系糟糕，就算回家也是惹父亲生气发火，后来基本上他不怎么回去，只偶尔偷偷躲在小区路口，看着散步回家的父母，看到他们身体都好，心情也不错，就很开心了。
　　可父母毕竟是父母，年纪大了总要有人照看才好，他又住在市郊不怎么方便，刚好白维住处离父母小区不远，他就托白维有空时帮他看两眼。
　　
　　父亲知道秦然是GAY，对他的男性朋友都很敏感，态度根本友好不起来，时常还带着防备，秦然也就没把白维介绍给父母认识，这样还方便些。
　　白维到底是靠谱的朋友，和秦然父母目前处于在外面遇到了点头打招呼的朋友，有什么重东西会帮拎一把的好人。可也就是如此了，关系不能更近了，近了被父亲看出来反倒不大好，所以白维并没有离太近走太勤，对秦然父母的生活状态，算是随时都知道大概状况，但更细致的，就不了解了。
　　
　　他如果说父亲生病住院了，一定是真的生病了，病到住院的程度。
　　秦然心猛的往下落，身子一软差不坐不住。
　　他很愣了一下，打字时手指头都在颤抖：我爸他……得了什么病？
　　
　　白维发了个安抚的表情过来：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不好去医院看他，今早出门买菜回来没看到他，问了问孙大爷才知道，你爸他昨天晕倒送医院了，你妈也跟着去了，今天还没回来。
　　秦然脸色刷白，咬着唇瞪着电脑屏幕，说不出话来。
　　白维叹息：就知道告诉你你会担心，可不告诉你回头你一定要骂我。孙大爷说就是晕倒，看不出来严不严重，你妈没回来，可能是你爸那离不了人。不过你也别想的太严重，如果真的很……你妈早给你打电话了……是吧……
　　
　　秦然苦涩的咧咧嘴，打了三个字：谢谢你。
　　白维翻白眼：谢个P，得，我也不跟你说了，你要是担心就直接去医院看看，就省医院，不然就再等等，我再帮你问。孙大爷说下午会去看你爸，傍晚我散步时问问他。
　　秦然觉得混身失了力气，闷闷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发呆。
　　
　　他怎么会不想去看爸爸，怎么可能不担心？那是他爸爸啊，从小像山一样让他依靠着，无所不能的爸爸。
　　秦然的爸爸是老师，却不像其它教师家庭里的爸爸一样，随时都威严的无边，小时候，他把他宠上了天。
　　
　　他的个人习惯这么糟糕，一大半都是被爸爸惯的。他记得小时候耀武扬威，骑在爸爸背上像个大侠似的喊“驾！”时，爸爸宠溺看他的眼神；记得春节庙会时他坐在爸爸脖子上啃糖葫芦，黏黏的糖汁毁了爸爸笔挺的新西装时爸爸说没关系，然然高兴就好；记得爸爸教他钓鱼，两个人一起掉到水里，爸爸焦急恐惧的表情；也记得，第一次远行，爸爸表面不关心，实际往他包里塞了一堆他认为可能有用的东西。
　　
　　爸爸总是强大的，年轻的，有无尽的知识和无尽的智慧，他总是很帅，风度有气度有，一票老师里头，爸爸最有范。可是他从来不嫌弃，他这个有些懒散的，任性的，看起来没什么优点的儿子。
　　他从来不为他丢了他的脸生气，只是偶尔摸摸他的头，说然然长大了就会明白了，要懂得自己努力，抓住想要的东西。他说有时候梦想和成就，也不是读多少书可以决定，只要自己明白要什么，一直努力去实现就好。
　　
　　世上有读书好的孩子，也有不擅长读书的孩子，但他们都有拥有幸福的权力。
　　而爸爸，相信他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虽然平淡温馨，但自己开心就好。
　　爸爸说，他不需要成为伟人，名人，他只需要做好自己，健康快乐的普通人。
　　然而秦然明白，爸爸对他，是有期望的，哪个父亲不是望子成龙？但如果他不能，爸爸也没有勉强。
　　可是他却辜负了他……
　　
　　他记得那个冲动的夜晚，他大声对爸爸说他是同性恋时，爸爸惊愕的眼光，和落在他脸上的重重的巴掌。
　　爸爸问是不是真的，他说是真的。他说一句是真的，爸爸就打一耳光，说一句就打一下，可他嘴角流了血仍然高昂着头说是。
　　
　　打了十几下，妈妈看不下去了，爸爸仍然紧抿着嘴角，狠狠的毫不减力的打下去。
　　最后爸爸没有把他的想法打回去，一夜间苍老了十岁，告诉他，这个家，他不用再回来了。
　　至此，他们的关系变到恶劣，他再也不敢面对看到他就气成那样的爸爸，也再不忍心再看到爸爸鬓边越来越多的白发。
　　
　　你看，人人都有青春期，各种叛逆反抗和跟大人对着干，秦然的成长历程里好像没有这个阶段，他和父母的关系一向融洽，唯一一次叛逆，却是二十岁，已经成人时。
　　这次的叛逆，却是父亲容忍不了的。
　　
　　父亲可以容忍他的坏脾气，容忍他没大出息，反正自家有小产业饿不死，但不能容忍他，喜欢男人。
　　偏偏这个问题，不是秦然想改就改的了的，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他对着女人，就是硬不起来，没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怎么了？”
　　“啊？”秦然僵硬的回头，眼神茫然，明明看着钱坤，却不见他瞳眸里有东西。
　　钱坤微微皱眉，快走几步过来，伸手搭在他的额上。觉得温度没什么问题，他更担心，捧住秦然的脸，认真的看他，“秦然，你告诉我，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个低沉又让人安稳的声音，秦然的瞳眸缓缓有了焦距，待看清了眼前人满怀关心的眼眸时，秦然阖上眼睛，身体缓缓前倾，把头抵在钱坤的小腹，“钱坤……我父亲他……住院了。”
　　“病了？很严重？”钱坤想了想，马上推开秦然准备去拿衣服，“走，我陪你去看他。”
　　秦然垂着的双手突然抬起抱住钱坤的腰，头埋在他胸前不肯起来，“不能，我不能去看他。”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有种让人发慌的错觉。电器工作的电流声伴着夏日的虫鸣鸟叫，秦然的声音闷闷带了哭腔，钱坤突然间觉得，环境不再那么的令人惬意。
　　
　　“为什么？”他感觉到秦然的手抱的很紧很用力，伸手轻抚他的发，声音温柔，“你很担心吧，没关系，你父亲他，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这是安慰的话……一听就懂，秦然的声音闷闷的，小小声带着抱怨，“你哄我……”
　　
　　钱坤感觉有热烫的液体从自己胸口慢慢往下滑，心脏像是被什么钝器刺了一下，闷闷的痛。他不再问是什么原因秦然不能去见他的父亲，只是温柔的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紧紧拥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然，我去替你看看他，好不好？”
　　“真……真的？”秦然身子有些颤抖，两手无意识的抓住钱坤背后的衣料。
　　
　　“嗯。”钱坤亲吻他的头顶，“我保证去弄清楚，他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