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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9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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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义纵也不敢。
所以,刘彻也就敲打敲打他,就将他暂时先放下来,道:“好了,朕与将军之间,就犯不着如此绕圈子,朕知将军,将军知朕,足矣!”
义纵一听刘彻的话,也放下心里,全身一轻。
他最害怕的,就是刘彻称呼他为卿。
像这样的私下会面,君臣的相互称呼很关键,足以显示亲疏。
“陛下待臣恩情深重,臣除誓死效命,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别无他念……”义纵立刻表态:“臣此余生,独愿陛下能服八荒,制**,君临天下而已……”
第一千五百三十四节 凉州与并州()
“说一下安北都护府的事情吧……”刘彻摆摆手,对义纵道:“朕已经看过将军的奏疏了,将军在奏疏之中说了,要将陇右郡、北地郡、云中郡和九原郡化作一州,而用上郡、太原郡和常山郡化作一州的打算……”
“朕想听听看,将军为何这么想?”
安北都护府,是现在汉室在准备之中的,规格最高的一个军事单位。
安北都护府的架子一旦搭起来,立刻就会在整个北中国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空前强大的战争机构。
它将总督包括陇右、北地、太原、上郡、云中等拥有合格兵源和强大战力的郡县。
其麾下更节制了包括句注军、飞狐军和楼烦军在内的数支野战部队。
其总兵力,可能超过三十万,其中骑兵至少十万。
若是进行总动员,以这一地区完善的动员机制和强大的基层兵源来看,闭着眼睛也能拉出五十万把刺刀。
几乎可以横扫现在地球上的势力。
是以,防止都护府权力过大,出现干涉地方事务,用枪杆子破坏法律和秩序,甚至骑在秩序和法律之上,作威作福。
刘彻于是命令义纵在筹备都护府的同时,在地方建立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州。
由州来民政,而都护府则专心军事。
从而将都护府衙门变成一个纯粹的军事机构,一个类似后世的大军区的产物。
都护府,只有军事上的发言权,而州只有行政上的发言权。
这也是安北都护府拖延到现在,依然不能有效的展开行动的缘故。
毕竟,北地诸郡的情况错综复杂,各色势力盘根错节。
许多郡,甚至有着深刻的恩怨纠缠。
要是将两个死对头,搞到一个州级行政单位之下,那就有好戏看了。
两者必然天生互怼,州刺史恐怕得焦头烂额。
另外,州部的建设,还与经济、民生等问题紧紧相依。
从长远考虑的角度着想,国家假如想要州这个单位发挥其最大的作用,统合好,那么一州之中,最好是物产、气候、人文、地理都相差不多。
这样,州部衙门就可以统筹安排,做好相关的开发准备。
不然若一地主要是小麦为主粮,而另外一地,则只能具备种植粟米的条件。
两个地方硬塞到一起,州部衙门怎么去安排相关工作?
所以,义纵担负的责任很重,工作压力也很大。
他必须走遍各郡,到各郡地方去看、去调研,去研究,还得关心各郡人民群众对于自身和其他人的定义。
听到刘彻的问题,义纵立刻就了工作状态。
他临襟正坐,汇报道:“回禀陛下,臣是这样想的……”
他将这过去一年多来,自己在北方各郡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思考,一一盘出来。
“陇右、北地诸郡,自先帝以来,就以畜牧和豪杰辈出闻名,地方民风彪悍,且方言相差无几,习性也相同……”
这个倒是事实,陇右、北地、云中,自汉以后,就一直是决定中国命运和强弱的关键地区。
陇右军事集团,一直到唐代,都是中国最强大的一个利益集团。
陇右贵族,更是决定了朝堂政治斗争成败的关键。
得陇右者得天下。
“而上郡、太原、常山,地方多山陵,民皆以耕作为主,虽有豪强,但大都为地主,且承平日久,无有兵事……”
“且夫,大河出九原而自北地入陇右,走青铜峡而入北地,陛下曾训曰:治河当治其上,臣以为,自九原、朔方而下至陇右、北地,治河之所在也,不能不重也,故以其为一州……”
听到这里,刘彻满意的点点头,深感欣慰。
义纵已经成熟了,开始站在一个国家级的领导人的视角来看问题。
大河的问题,在现在已经初现端倪了。
刘彻这几年,多次派人前往大河的出海口和下游各地调查。
结果不容乐观。
大河水质,连年下降,有些地方的泥沙含量已经增多了。
再这么下去,这条母亲河,就将要暴走了。
刘彻对此,非常清楚。
前世武帝朝,大河数次决口,连出海口都一变再变。
先是建元三年,河决顿丘今河南濮阳北,从顿丘东南注入大海。
然后,元光三年,河决瓠子口,这一次黄泛区遍及数郡,且泛滥二十年,直到元封年间才得以回归故道。
更可怕的是刚刚堵塞决口,隔年,大河再次决堤。
这一次,狂暴的大河,冲破了馆陶的河堤,这一次,诞生屯氏河。
屯氏河在隋朝,成永济渠的一部分。
而这一切,其实在如今已经有了预兆。
根据刘彻派出去的官员和使者奏报:河自鬲津而北,相去百十里。
又说:金堤之岸,泥沙愈多,恐有决堤之险。
在元德六年,刘彻于是派出一支由军队的测绘军官和宫廷宦官、御史组成的庞大调研团,前往大河出海口考察。
得出的结论,触目惊心。
在过去二十年,大河向北摆动了超过三十里,在其下游形成了三角洲。
淤积地区,绵延百余里。
这表明了一个事实大河的含沙量在疯狂增加。
假如不采取措施,那么,这条母亲河就要变成黄河,变成悬河了。
一旦发生了这样的灾难,那么,先秦时代留给世人的宝贵遗产,伟大的金堤将会变成永恒的记忆。
而且,大河生态的变化,一定会引发连锁反应。
大河一泛滥,淮河就可能有问题。
刘彻深知,自己正处在一个关键的历史节点上。
自周定王五年大河决口,摧毁了禹河,夺其入海后,大河泛滥数百年,直至战国中期,齐赵魏共同行动,筑造了金堤,将这条狂暴的河流稳定。
数百年来的生态恶化和水土流失,已经使得这条金堤摇摇欲坠。
一旦金堤崩塌,大河就会再次狂暴起来。
在后世,黄河的泥沙,可埋葬了不止一个汴梁。
而将来要付出的代价,更是无法想象的。
旁的不说,每一次大河决口,因此流离失所的百姓,就是数以十万计甚至数以百万计。
因此死去的人,更是成千上万。
治理好大河,安抚住这条母亲河,可以说是当前汉室最也最优先的事情。
而且,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假如现在不去做,那么,将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若刘彻没记错的话,自武帝之后,大河的名字就变成黄河了。
一石水中七斗沙。
而治河的关键,就在于其上游,特别是河套地区和陇右、北地这一段,只要能确保这上游水土的稳定,控制河水的含沙量。
那么,大河就依旧是那条大河。
纵使偶尔调皮,也不会造成太多问题。
“那就以此数郡为凉州刺史部吧……”刘彻拍板道:“将军对于凉州刺史,可有人选?”
州部制度,早在元德六年之时就已经定下来了。
州的最高长官为刺史,为中两千石,享有君前直奏,巡视辖区郡县,握有弹劾不法、纠核不当的大权。
且刺史还有直接处理辖区内民政的权力。
路见不平,可以拔刀相助。
但,与后世的省长、省委书记相比,州刺史还是有些不如。
譬如,刺史本人和州部衙门本身,并不能直接干涉地方行政,它只能在地方上出了问题,或者发现问题时才能参与进去。
这是给郡守县令们留点面子,同时也是防止出现太大的动荡的考虑。
毕竟,贸然在郡守这样的封疆大吏脑袋上安个上级,很容易造成郡守威权不足,而地方豪强膨胀的结果。
义纵,自然深知此事的敏感,所以,他俯首拜道:“启奏陛下,臣以为,事关重大,陛下当召开廷议以公决之……”
刘彻闻言,不无不可的点点头。
州刺史这样的位置,自然是要放在廷议上讨论的。
但,其实义纵要有合适人选,刘彻其实也会采纳。
因为,义纵的眼光,至少在现在来说,是无敌的。
这些年,他举荐的官员,都是在水准线之上,甚至有好几个非常优秀的人才。
不过,既然义纵不愿意沾染这事,刘彻也就没有多说了。
“那另外一州,就以并州为名吧……”刘彻想了想,就说道。
这样,历史再次彻底改变。
朔方刺史部消失了,凉州和并州则向西移动了一格。
且刺史部再非是一个直行的机构,而变成了一个根据地理和习俗以及环境相符的行政单位。
更科学,也更合理。
将这个事情放到一边,刘彻对义纵道:“朕听说,将军与其他同僚,最近在商讨一个作战计划?”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义纵立刻就将他的整个计划和盘托出,讲了一遍。
“臣是从郅将军的想法得到的灵感……”
“孙子兵法曰:忘战必危,且,居延泽,古之流沙也,帝颛顼传道之地,先王道场,安能托于夷狄之手?”
“嗯……”刘彻听完,笑了笑。
今天的帝国将军们,完全觉醒了一种名为‘自古以来……’的神圣天赋。
而且,使用灵活,颇为熟练。
怕是匈奴人当面在此,恐怕也要哑口无言,为对方的道理而折服。
没办法,弱国无外交。
在强权面前,弱者除了打落牙齿合血吞之外,其实并无其他做法。
不过……
“将军如何可以控制战争规模?”刘彻笑着问道:“居延泽,西匈奴之命脉也,一如战国时,秦赵上党之争,一旦王师进军居延泽,西匈奴必以死相博!”
“届时,战事规模,恐将无法控制……”
“西匈奴甚至可能与北匈奴和解……”
“将军届时,何以应对?”
这一个个问题砸下来,义纵有些哑口。
但他不能放弃这个提议,也无法放弃这个提议。
因为,倘若他要维系住义氏外戚集团的局面,就必须给下面的人带来利益和好处。
不然的话,下面的人一看,大佬靠不住,自然会做鸟兽散。
而他无法放弃今天好不容易成型的义氏外戚集团。
这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外甥。
义纵这辈子,什么都没有遗憾了。
他唯一的愿望,也就剩下了倾尽一切,为皇长子保驾护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义纵拜道:“陛下圣明,王师若出居延泽,西匈奴必定会以死相博!”
这是几乎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西匈奴小政权,苟延残喘,几乎已经退让到了极点了。
连合黎山这样的命门,也交给了汉室,作为质押物。
而能维系他最后的存在的战略要地,就剩下了居延泽。
居延泽若失,西匈奴旦夕可灭。
但……
“然,西匈奴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彼若敢倾巢而来,则必定覆灭!”义纵说道:“控有合黎山,王师已立不败之地!”
“且,只要王师把握好度,不过居延泽,始终让其握有保障其安全的部分要地,臣以为西匈奴必不敢与北匈奴媾和……”
这倒也是事实。
西匈奴现在的主子且渠且雕难和他的贵族们,真的敢去跟北匈奴的亲戚们言归于好吗?
刘彻是不信的。
量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因为,且渠且雕难和他的人,做的事情可是背叛,而且是**裸的背叛!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现在手里可是拿着于单这个招牌。
于单是军臣唯一的儿子,更是匈奴帝国合法的继承人。
倘若两者媾和,于单和句犁湖,谁来做单于?
而且,且渠且雕难或者其他人,都不敢杀于单再媾和,那与找死没有差别!
你觉得,匈奴人会接受一群先背叛了自己,捅了一刀子,然后再弑主的叛徒吗?
要知道,现在北匈奴,可是在进行着轰轰烈烈的汉化运动。
忠孝的概念,也已经开始渐渐深入人心。
是以,且渠且雕难哪怕是投降汉室,也比投奔北匈奴好。
“既是如此,那朕倒不是不能答应……”刘彻道:“不过,将军得先帮朕做一件事情……”
义纵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拜道:“请陛下吩咐……臣必誓死而为……”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节 恐惧的西匈奴()
两个时辰后,义纵一脸尴尬的走出了未央宫。
“陛下……可真是……”他在心里摇了摇头,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君王的脑洞,已经早有预料,但他想不到的是——这位天子的脸皮还能厚到这个地步!!!!
居然拿着要他义纵在廷议上提出一个名为‘请立金本位以固社稷策’的动议。
并要求他尽一切可能,游说和说服朝臣,尤其是将军列侯们这个动议。
义纵都能想到,千百年后,史书上会怎么评价他这个车骑将军东成候了。
“听说太史令,准备写一部记录汉兴以来历代外戚的史册……”义纵在心里寻思着:“太史令恐怕会在此书之中,于我大加鞭笞……”
是啊,一个将军,一个万户侯,一个国家重臣,不务正业,跑去提一个莫名其妙的所谓‘金本位’。
天下人,特别是士大夫们,必然会对他大加攻仵。
但他义纵能怎么办呢?
皇帝都耍无赖了,你大臣还不乖乖从命?想做咩?你还是不是朕的亲信心腹了?这么点事情都要推三阻四,这样的黑锅都不肯背,要你何用?
就算养只小猫小狗,也懂得对主人撒娇吧?
唯一的好消息,或许就是,他义纵还不需要急着就把这个锅往身上扣,还可以再等等。
依照天子的说法,目前这个所谓的金本位制度,还缺关键的一环。
但……
迟早,是要背的。
判个缓刑而已……
想到这里,义纵就又叹了口气:“但愿皇长子能够良善一些……”
是啊,倘若外甥也与乃父一样鸡贼、无耻。
那这世界恐怕就要天崩地裂了。
事实上,现在整个汉室的贵族官僚,都是这么想的。
当今太强,太精明了。
好多把戏和戏码,在当今面前,都是免疫的。
这位天子,表面上看上去特别要面子,爱惜羽毛,但实则,这就是一个从来只要里子,不要面子的君王!
他一直在考虑,且永远在惦记的,始终是那些实际的东西。
至于其他的?
则统统可以不要!
可怕的是,他的名声和威望,却丝毫不受损。
有人曾经企图中伤和抹黑他,结果……
那个家伙被愤怒的百姓,直接撕碎了!
是真正的撕碎!
等官府赶到时,这个蠢货已经连尸体的零件都拼不全了……
这让文人士大夫们,感到无比恐惧和害怕。
一个连抹黑都不能的君王,你还能拿他怎么着?
总之,尽管,很多士大夫官僚,对于这个君王,颇有微词,甚至一度有许多人在私底下腹诽什么官不聊生。
但他勾勾指,却总是有无数人争先恐后,打破了脑袋,也要跟随他。
包括那些在私底下编排和腹诽的家伙。
没办法,跟着他走,总能有好处。
而那些不想跟他走的人……
嗯,现在不是回家种田了,就是已经躺进棺材里了。
“难道,三王五帝,先代的圣王、贤王们,都是如此?”义纵在心里嘀咕着。
………………………………………………
祁连山的冰雪开始消融了,潺潺流水,从山巅流下,汇入峡谷中,形成一条条激荡的河流。
随着冰雪消融,一个个绿洲苏醒了。
整个河西走廊,转瞬之间,就已经青草芬芳,流水潺潺,湖泊荡漾,牛羊成群。
且渠且雕难,带着他的亲兵和心腹贵族们,浩浩荡荡,走下祁连山,来到了居延泽。
这里,现在已经成西匈奴最的命脉。
尤其是靠近合黎山一带的出口和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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