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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8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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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游侠们在荒郊野外与淘金河之中大战连连,死者无算,尸骸填满山谷。

    钱,一支支马队,在鲜卑人、乌恒人、丁零人的带领下,深入冰原,围捕那些生番野人,将之掳回安东,还美其名曰:使之得圣天子之泽。

    钱,安东人可以上山与虎豹熊狼肉搏,可以下海与鲸鱼鲨鱼搏斗。

    安东的每一个五铢钱上,都沾满了血与泪。

    而这的一切,却又共同构筑了安东的形象。

    安东人重视纪律与秩序,但同时充满冒险精神,敢于冒险并且勇于冒险。

    只要他们认为时机适当,他们就会践踏法律和道德,去做那些他们认为值得尝试的冒险。

    安东的社会,既祥和,又充满了黑暗与肮脏。

    某些农村和屯垦团,鸡犬相闻,民至老死而不斗气。

    但在城市之中,却又是喧哗鼎沸,人人争先恐后,竞相寻求机会。

    但偏偏,他薄世,在这些问题上最有言权的人,却不能对别人说这些问题,甚至不能吐槽。

    因为,这些是他的政绩。

    别管好的坏的,都是他任内的事情。

    这让薄世很尴尬,也很苦恼。

    马车渐渐抵达长安城的城墙范围,薄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最后回望一眼遥远的安东,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有生之年,都不大可能再回安东了。

    尽管,他深爱和眷念着那片热土。

    甚至,就连安东冬天的严寒,也让他感到沉醉和着迷,那千里冰封,山舞银蛇的壮观场面,是他永生的记忆。

    但国家和朝堂,是不可能再允许他回到安东的。

    除非安东出了大乱子,非得他这个任都督去救火不成!

    走下马车,外面的阳光刺眼,空气酷热。

    此时,已经是汉元德七年的夏六月中旬了。

    长安城,正处于一年一度,最为繁忙和热闹的时间。

    数不清的来自天下各地的考举士子,正长安,为自己和家族的未来而拼搏。

    这些士子之中,有不少来自安东的子弟。

    而他们显然也听说了薄世今日归京,所以,薄世一下马车,远方的道路上,就传来了阵阵欢呼声和整齐的祝福:“君候公侯万代!都督青云直上!”

    对安东人来说,薄世这个都督,是他们记忆里永远的美好画面。

    他不贪,不揽权,还很亲和。

    无论是上层的贵族,还是中层的商贾、游侠,或者底层的百姓,薄世都能与他们做朋友,聊天吹牛逼。

    但只有薄世自己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大部分,都是迫不得已。

    政绩,他不得不与杂家合作。

    名声,他不得不与安东的游侠和贵族虚与委蛇。

    甚至,他还不得不按照天子的指令,去做很多他不情愿的事情。

    譬如,扶持杂家,譬如,实行派遣工制度,譬如让陈嬌和陈须兄弟为非作歹,自行其是。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所以,在他们印象里,薄世的形象向来很好。

    特别是当他卸任时,许多人甚至不知所措。

    无数人担心新来的都督可能会‘毁尽善政,而用苛政’。许多商贾和游侠都是战战兢兢,甚至已经有人准备逃离安东,免得被牵连进风波里。

    薄世望着这些人,微微稽一拜,然后就走向前方。

    前方,数十名官吏,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了一个凉亭旁,见到薄世,他们连忙迎上前来,纷纷拜道:“卑职等拜见明府!”

    两个月前,长安官场剧震,整个内史衙门,几乎都被牵连进去了。

    甚至连内史都畏罪自杀。

    但两个月后,时间似乎抚平了一切创伤。

    至少,对于长安官场来说是这样的。

    的关中基层的年轻官员,被抽调到了新的京兆尹衙门,从天下郡国抽调来的精英走马上任,带着这些年轻人,在仅存的百余名旧内史官僚的辅佐下,重建了长安的官场秩序。

    同时也给长安注入了一股全新的活力,焕出了昌盛的生机。

    过去,长安的各个衙门和各有司,特别是实权部门,基本被旧官僚特别是士大夫家族所垄断。

    很多职位,虽然不是世袭,但事实就是世袭。

    祖父是xx令,父亲是xx令,儿子也是xx令,这样的现象甚至一度成主流。

    至于明明都已经七老八十,还不肯致仕,死也要死在岗位上的官员,更是数都数不清楚。

    但现在,整个长安的九卿各衙门,都像被一场飓风吹过一般。

    曾经牢不可破的森林,现在已经被吹的七零八落。

    曾经紧密的利益集团,如今破碎成一个个碎片。

    飓风中心的内史衙门,更是几乎被连根拔起。

    新生的京兆尹系统,则在坏死和腐朽的内史衙门的尸体上抽出了新枝丫。

    官是新官,吏是新吏。

    年轻、有进取心、有责任心。

    在回京的路上,薄世已经看过了自己的主要副手的资料和档案。

    他知道,此番天子,重整长安的官僚系统和素质,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长安令,是从河东郡调来的杨晖。

    此人,是先帝之时,第一次考举的百人名单之中的人。

    虽然排名比较靠后,但这些年来,成绩突出。

    他在河东郡历任了大阳县蔷夫、都邮、大阳令等诸多职位,一路从基层爬到了千石的河东郡主薄一职。

    特别是前期的那些职位,每一个都是在收拾烂摊子——当年,大阳县是天下公认的泥潭。

    但杨晖却从这个泥潭爬了出来,还使得大阳的情况迅好转,无论是户口还是田亩数量,每年都在增加,他每年的考绩也都是最!

    所以,天子特地将他从河东郡调到长安,担任任长安令,也是薄世将来最的副手。

    所以薄世对这些僚属一拱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道:“河东杨公何在?”

    一个年纪与薄世差不多的官员闻言,出列拜道:“不才杨晖,敬拜明府!”

    “善!”薄世一看着杨晖,立刻就满意的点点头,仅仅从此人的外貌和精气神上来看,薄世就知道,他就是自己需要的那种人——精明、能干,熟悉基层事务,可以为他主持大部分工作!

    而黄老派的官员,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把事情交给专家!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节 京兆尹() 
宣室殿之中,刘彻端坐在御座上,望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第一次出现在天下面前的全新京兆尹系统的主要官员们,心中自然感慨万千。Ω  Δ.M

    “新化候京兆尹薄世,都安东五年,爱民如子,深合朕心,此番命卿为京兆尹,望卿再接再厉,不负天下,不负朕望!”

    听到天子的赞誉,薄世连忙拜道:“不敢!唯愿残躯,为陛下门下狗彘……”

    而其他大臣,则都是心情复杂的世,以及薄世属下的那些年轻官员。

    这些人,有的是从安东随薄世一同入京,有的是在齐鲁吴楚的地方英才,更有着自布衣而起的寒门士子。

    他们来自于诸子百家,社会各阶层。

    有封君之子,有农民之子,有军人之子。

    有法家门徒,儒家士子,甚至墨家背景。

    这些来自社会各阶层的年轻人,虽然来源不同,出身不同,但都有着一个相同的鲜明特征——年轻!

    最年长的是长安令杨晖。

    他今年刚过而立之年,不过三十岁!

    但这个小吏的儿子,却在河东郡一步一个脚印,用了八年时间,从一个蔷夫成长为主薄,及至今日,衣冠朝服,正冕而立!

    不出意外的话,五十岁前,绝对可以成为九卿!

    这太恐怖了!

    许多列侯晖,只想回去将自己家里的几个不孝子的脑袋都给锤烂!

    而最年轻的孔仅,今年才二十四岁,在寻常人家之中,可能刚刚承担起一家之重。

    但他却已经当了三年官了。

    从公开的履历来曾经先后历任了南阳铁官令南阳盐铁令雒阳盐铁都尉。

    如今被调入长安,出任京兆尹下属的市坊司令。

    而孔仅也由此成为大汉官场上第一个以商人子弟的身份,而出任高级文官的先例。

    破除了商贾子弟不能为官的禁令。

    虽然这禁令其实早就已经失效了。

    前有张释之,以商贾子弟而列为九卿。

    后有主爵都尉衙门,上上下下,大部分都是商贾子弟。

    甚至,如今每年考举,商贾子弟的都是不断提高。

    去年,考举士子之中,商贾子弟次破千。

    今年,更是有可能突破两千,在考举士子所占份额虽然依然不及一成。

    但是,瞎子都来,再过十几二十年,商贾工匠子弟所占份额,将很可能占据三成甚至一半!

    虽然许多人慌张惶恐,但却无力阻止。

    因为,这是时代展,社会展的必然趋势。

    现在,除了地主,商贾的财富和力量,正在不断崛起。

    他们寻找生产制造销售贩卖转手,不断的吸纳着人口和劳动力。

    而商业的利益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连许多原本世代耕读传家的士大夫家族也挽起袖子,悄悄的下场,开始了以工坊为业。

    元老石奋和少府卿桃候刘舍,就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所以,在这个背景下,孔仅出任长安市坊司令吏的任命,无声无息,甚至都没有人讨论和议论。

    即使有,大家也聪明的选择性无视了孔仅的出身以及他父兄的背景——孔仅是南阳孔氏之子,他父兄是目前南阳地方上最大的私营铁器作坊主之一,他们家的作坊,岁产各类铁器数万件,远销睢阳雒阳彭城。其家訾以数千万计。

    当然了,孔仅出任长安市坊司令吏,孔氏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上个月孔氏就将他们在长安好不容易买下来的几个商铺全部转手……

    与孔仅不同,另外一个官员的任命,则在整个长安朝野和舆论之中,都引了轩然大波。

    原郁夷县县令张恢被升迁为京兆尹的农稷令。

    张恢此人,原本是士大夫之子。

    他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故廷尉江都王丞相张释之。

    其家学颇深,本人也素有微名。

    但问题是——郁夷县是什么地方啊?墨家的大本营和老巢!

    自元德以来,郁夷就是一个其他学派针泼不进,水侵不入的地方。

    当地的地方亭里,墨社林立,曾经有前往郁夷采风的儒家士子,当地的情况后,哭着跑回长安对其师长哭诉:郁夷之地,户户皆立墨翟之像,村村皆有墨社之在,民凡生老病死,皆以墨法墨礼而治之,礼乐崩坏,大道不存……

    对儒家来说,郁夷县的情况,就像是末日一般。

    因为当地,墨家接管了的民生。

    一方有难,必定八方支援。

    士大夫地主豪强,失去了运作的空间。

    这等于从根本上否定了儒家所认可和所认同的人生观世界观义利观。

    对于儒家来说,郁夷就是地狱。

    而除了儒家,法家和黄老派,也是这么个感觉,只是感觉和反应不如儒家强烈。

    毕竟,对于贵族地主来说,墨家墨社控制下的岐山原地区,就是一个噩梦,仿佛一个幽灵,徘徊在他们的头顶,挥之不去。

    作为郁夷令,张恢哪怕其实不是墨家子弟,也足以让人恐慌。

    因为,到现在为止的事实都证明了——向墨社控制区域掺沙子的行为,都是肉包子打狗……

    儒家法家黄老派,曾经数十次向岐山原派出自己的得意弟子,企图渗透和瓦解。

    但结果却是……

    不是那个弟子自己被绝望和恐惧所击败,灰溜溜的逃回来。

    就是那个弟子,再也不与自己的师长联系。

    他抛弃了自己曾经坚持的东西,转而成为墨家门徒。

    就像战国时期,那些曾经背弃了孟子荀子的儒家门徒一般,他们确信自己找到了真理和道路。

    找到了致太平的方向。

    这才是最糟糕,也最让人恐惧的!

    岐山原,就像一个海绵,不断的吸纳着其他学派的力量,茁长成长,日益壮大。

    今天,他们的影响已经走出了岐山原。

    在汉中,在蜀郡,在华阴甚至在鸿固原,都出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墨苑组织。

    在这样的情况下,墨家恐惧症,袭上人的心头。

    张恢的任命,也就变得格外敏感和让人恐惧了。

    但,这是天子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

    更何况,张恢出生名门,其父张释之天下知名,留下了庞大的政治遗产。

    即使有人想反对,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只能是在外面议论和污蔑,给张恢和墨家泼脏水,寄希望能够让他滚出长安。

    但张恢却是怡然不惧。

    因为……

    他有靠山啊!

    东宫薄太后,就一直对他非常

    丞相周亚夫更与他是亲戚——张释之与周亚夫乃是连襟……

    所以,张恢无视着一切非议与污蔑。

    今日汉室,讲的是政绩为王。

    有政绩,就有前途。

    而经过内史贪腐残民弊案后,坊间都在流传一个消息——据说天子已经召集了他的幕僚和智囊们在商讨和讨论制定一个汉室官员的致仕制度。

    这个制度,据说会给不同级别的官员划出一条致仕的年龄红线。

    从目前听到的风声来十岁将很可能成为两千石的红线。

    换句话说,假如一个官员在六十岁之前,还不能成为九卿,那就得回家抱孙子了。

    同样道理,假如一个官员在限定年龄来临前,还不能突破自己的限制,同样要回家抱孙子。

    假如这个传闻属实,那么,汉室官员从此就将年轻起来。

    而这对于的年轻人都是利好!

    因为这意味着,老一辈的致仕度将大大加快!

    再也不会出现某某明府到死也还在工作岗位上挥光和热的故事了。

    …………………………

    坐在御座之上,刘彻却是不疾不徐的稳步的将新的京兆尹诸官,一一的介绍给了群臣并且明确了京兆尹各个衙门的权限和权柄。

    京兆尹本人,全权负责整个大长安地区的治安民政消防农业。

    执金吾和中郎将,不再负责上述从前的共管。

    执金吾,未来将转变成为类似武警的部门,而中郎将从此彻底转变为宫廷宿卫和保卫衙门。

    这是刘彻在尝试进行军政分离的改革的一个试探。

    在京兆尹之下,地位最高的是长安令。

    长安令全权负责长安城的大小事务,与执金吾廷尉和中郎将对接。

    但长安令将失去过去的审判权。

    只拥有处罚权力。

    也就是说,可以开罚单,可以抓捕,可以进行教育和惩治,但没有审判权。

    要审判,得将犯人移送给廷尉,由廷尉进行审判。

    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将地方事务官从司法系统之中解放出来的尝试。

    也是第一次尝试运动员和裁判员分割的决定。

    效果如何,刘彻也不知道,但至少,这是一个有益的尝试。

    即使有问题,也可以迅和改变。

    而长安令之下,则是长安市坊司长安税曹令吏。

    前者,负责长安九市,并且直接与各市擅权对接,与之进行协商,平准物价,均属粮帛,责任重大,但权力却相对要小很多了。

    因为,连长安令都没有了审判权力,自然,市坊司也没有审判权。

    再想开开心心的随便抓人查封和灭门,得与廷尉事先沟通好。

    而税曹令吏,顾名思义,是只管收税的一个部门。

    也是刘彻打算建立西汉版国税局的更进一步的尝试。

    所以呢,这个部门的权力特别大。

    甚至可以说是京兆尹之下,权力最大的一个结构。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甚至是一个独立于京兆尹系统,只受京兆尹指导,直接接受刘彻本人指挥的机构。

    未来它将拥有一支不少一千人的武装税吏和一个不少于两千名官吏的庞大机构。

    它只做收税之事。

    谁敢欠税,直接上门暴力催税!

    甚至武装讨税!

    不过现在,防止吓坏小朋友,刘彻还是将之粉饰了一番。

    在表面上来时这个衙门,只会有个百十人的衙署,同时拥有一支两三百人组成的税吏。

    暂时来说,它只会做一些催税啊,寄税单之类的工作。

    还是很无害的。

    而农稷令,则主管农业,特别是农业技术的推广和宣传,直接与大农和少府对接。

    另外的备盗贼都尉,则从执金吾手下划归给京兆尹。

    主要承担类似派出所和公安局的责任,缉盗捕盗。

    随着刘彻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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