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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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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德最欣赏义纵的地方,不是他杀人够狠,比起狠辣,义纵不如王温舒,更不是他治政的策略,老实说,义纵的治政思路简单粗暴的很,无非就是一上任,先把郡内的地主豪强统统杀了,然后把被霸占、侵占土地分给百姓,这样一来,老百姓马上就会感恩在心,对其的行政命令无比服从,再调动大军,进剿车匪路霸,靠着曾经做过盗匪的优势,义纵很清楚盗匪的思维,于是,盗匪也被杀个干干净净,治安立刻好转。

    这个思路,是可以被复制的,没有义纵,刘德也能制造出张纵王纵李纵。

    在刘德的眼中,义纵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提拔和发现人才。

    前世,义纵为官十一年,提拔了三位后来的九卿,十几位两千石封疆大吏,三位彻侯,一位将军,平均一年提拔一位郡守。

    这效率,简直是旷古烁今,不说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了。

    因而,比起其姐姐,现在在刘德面前的这个少女,刘德对义纵的兴趣,显然更大一些。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

    “貌似我手下就要变成冤家对头联欢会了?”刘德在心里笑了一声,审视了一下他目前的手下,他发现这个情况真是有意思啊。

    在前世,张汤是颜异的苦主。

    汲黯跟张汤也尿不到一个壶里。

    再把义纵弄过去,那他就可以去跟宁成开个趴体。

    而义纵又跟张汤是对头……

    “要是再把公孙弘也招徕到手下,那就好看了……”刘德在心中不无恶趣味的想着。

    无疑,这个情况刘德很放心。

    他的手下的政治立场与政治理念完全就是南辕北辙,这样,刘德就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联合起来,结党营私了,反而,因为相互竞争,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否则,就要被对手超越甚至是碾压了。

    义婼却是不知道刘德心里的想法,她低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叩首道:“民女此来,确实是有冤情上告贵人!”

    “民女要状告河东太守周阳由,滥杀无辜,民父民母,本是良善人家,世代奉公守法,躬耕于安邑,然周阳由一上任,就以‘私通盗匪、强卖民田’之罪,将民女阖家上下尽数论死……”义婼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这样啊……”刘德也正襟的道:“且待我查问清楚,再给你一个答复……”

    老实说,刘德对于义婼的话,并不怎么相信。

    在汉室天下,郡守要杀人,也并非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最起码,也要捏造一个罪证,否则,在廷尉面前很难说的过去。

    而地主豪强们,几个没有原罪呢?

    就算是民间所谓的良善之家,那家的崛起路上不是沾着其他人的血泪?

    无非就是良善之家懂的做人,会给别人一条活路,而恶霸则蛮横了一些,不会那么斯文。

    但,这个区别,到了衙门,差别不大,左右都是欺负泥腿子,郡守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目前的天下,死刑的复核权力还没被收归中央,地方郡县的长官,是可以判处犯人死刑,并且执行死刑,只需要事后向廷尉备案。

    死刑的复核制度,要一直到隋朝的隋文帝杨坚之时,才被建立起来,之后历代朝廷,开始推崇少杀慎杀。

    而在汉室,中央虽然提倡少杀慎杀,但是,地方官员总是简单粗暴的随意处决犯人。

    后来的王温舒就感慨道: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

    这货在整个冬天都在忙着处决犯人,杀了整整四个月,流血十余里,可他还觉得不过瘾,居然想让冬天再多一个月,好让他杀个过瘾。

    这种事情,对于社会来说,有利有弊吧。

    地方官能随意处决人犯,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冤案、错案甚至是代人受过的案子。

    然而,在另外一个角度,正因为如此,直到宣帝之前,汉家天下从来都不用担心什么地主豪强坐大的问题,地主豪强通常还没坐大,脑袋就被地方郡守给砍下来,用来当成自己的政绩了。

    宣帝之后,推崇亲亲相隐,这才让地方官不再敢随意的拿地方豪强的人头来给自己做垫脚石,从那以后,地方郡守就跟地方豪强合流了,最后,终于养出了王莽这个篡国的权臣和后来东汉的门阀政治。

    所以说,在整个汉室天下,自刘邦开始一直到昭宣时期,所谓的地主豪强,都是夹着尾巴在做人,稍有不慎,马上就是大祸临头,阖家被杀。

    就连朝廷里有人的大地主,贵族勋臣也是如此。

    汉家天子,最见不得就是鱼肉乡里的豪强。

    在刘德的前世,以窦婴的地位,都尚且保不住一个灌夫,最后还把他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

    之后的大将军卫青,甚至都没办法保护他的门客郭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解被人杀全家。

    所以,刘德一直觉得,假如有人穿越到了此时,还是地主家庭,家有良田千顷,那么,这个家伙最好认清楚现状,也别想着什么作威作福了,先缩头当几年孙子,在地方上刷出一个好名声,这样,才能保住性命,否则,名声要是不好,万一地方一换郡守,新来的郡守觉得你是他的政绩的话,那你就惨了!

    义婼得了刘德的答复,却是大喜过望,只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了。

    实在是刘氏的信誉,至少在民间是杠杠的。

    说杀你quan家就一定杀你quan家,说免税,就一定免税。

    自刘邦以来,汉家天子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

    于是,她盈盈一叩首,泣道:“民女多谢贵人做主,今生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道贵人的恩德!”

    既然来了刘德这里,义婼自然有心理准备了。

    而且,她悄悄的抬头看了看刘德,发现,刘德年少英俊,修长,气度非凡,不管怎么说,都无可挑剔!

    刘德笑了一声,道:“做牛做马,倒是不必了!”

    刘德扭动了一下脖子,道:“我现在脖子有些酸,你来给我揉揉……”

    “诺!”义婼虽然年纪小,但年少遭逢家庭大变,这一年来,也早就成熟了,哪里不懂刘德的意思,就是要留她下来?

    于是,她盈盈起身,走到刘德的身后,伸出小手,轻轻的在刘德肩膀上按摩了起来,一边按摩,她还一边悄悄的观察着刘德的表情和样貌。

    不得不承认,义婼的按摩技术很不错,果然不愧是后来能讨王娡女子。

    刘德就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一边哼哼呀呀的享受着,刘德一边又问道:“家里还有人吗?我可以用他为官!”

    义婼听了,却马上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刻就跪下来,叩首道:“妾家中尚有一弟……只是……其甚无行,不可为官……”

    她实在是害怕了!

    要知道,她的弟弟现在可是盗匪啊!

    汉室对于盗匪,向来都是抓到了就处死,从不犹豫!

    倘若被贵人知道了,不止是周阳由扳不倒了,甚至连弟弟都要大祸临头!

    刘德却是呵呵的笑道:“有没有才能,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刘德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去把他叫来我看看,考察一下!”

    小舅子嘛,自然是要好好培养的,更何况,那个义纵还是难得的干臣,出名的贤臣。

    做过强盗又有什么关系?

    刘德如今的地位和身份,赦免一个小小的强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再说,刘德现在也需要一个河东的地头蛇来协助他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诺……”义婼终究还是个小女孩,在刘德的强硬态度下,她不得不跪着道:“妾这就去找他来拜见贵人……”

    “我命人陪你去一趟……”刘德抱着陈阿娇,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着义婼道。

    刘德也觉得,这时候是装逼的好时机,于是他看着义婼,极为霸道的道:“好叫你知道我是何人?”

    “我乃高皇帝嫡曾孙,太宗孝文皇帝嫡孙,当今天子是我皇父!”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话比皇帝是我爹更?与之相比,我爹是李刚真是弱爆了!

    义婼一听,虽然早有猜测,但此刻,刘德亲口说出,却还是让她无比震撼。

    于是,她诚惶诚恐的跪在刘德脚下,道:“民女不知是殿下当面,真是罪该万死!”眼中更是满是星星,充满了崇拜和敬畏,对于义婼来说,能有幸蒙的一位汉家皇子看重,甚至能伺候一位皇子,这本身就是天大的荣耀。

    看着义婼,刘德呵呵的笑了起来。

    前世之时的‘义夫人’是多么的高不可攀啊!

    现在却跪在他面前,任他予取予求。

    忽然,他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么他也不需要矫情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

    这样一来,以后晚上就再也不用一个人孤枕独眠了。

    “果然,身份地位到了我这个地步,连想调、教,调、教都是一个奢望啊……”刘德自嘲的笑了一声。

    对于皇帝和太子来说,很显然,他们的所谓爱情,都是快餐,吃完以后,吃腻了以后,就忘记了。

    刘德现在也明白了,为何他的便宜老爹,对一个女人的宠爱期最多只有四年了,实在是的女人,都是便当啊,吃的久了,就会腻了。

    这时候,刘德开始有些羡慕唐太宗、明孝宗。

    最起码,这两个皇帝,身边有着一个知心人,一个贤内助,一个真正的妻子。

    只是,中国五千年历史,无数的帝王之中,能有幸收获一位那样的皇后、贤内助的皇帝,十个手指就能数清楚,而且,他们能收获那样的一个妻子,也是各种各样的原因交织在一起的缘故。

    看着怀里的陈阿娇,刘德忽然对她道:“阿娇以后会很乖的,对吗?”

    陈阿娇不明所以,但还是很用力的蹭着刘德的胸膛,骄傲的道:“阿娇当然很乖啦!”

    “这就好……”刘德感慨一声,青梅竹马,总比陌路人好。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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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节 最凶残的敌人是叛徒() 
刘德登上吴山的最高峰,站在山巅,远眺着整个大阳县。

    大阳县的官僚跟豪强们统统完蛋了。

    就在昨天晚上,河东郡太守周阳由率领大批郡兵,了大阳县县城,包围了十几户地方豪强、官僚的家宅。

    然后,就是破门而入。

    官员、豪强全部束手就擒。

    汉家制度,两千石以上的官员生死才会由天子定夺,千石以上郡守可决,千石以下,县令可决!

    可以想见,那些人的是个什么下场了!

    尤其是周阳由现在急于跪舔刘德。

    昨日周阳由抓捕了豪强官僚后随即宣布,赈济大阳灾民,还在城里开了粥棚,更宣布,明年正月授田给无地农民,至于地从哪里?这还用问吗?

    周阳由的行动迅而果决,处置措施十分得当。

    只是……

    早干嘛去了?

    “殿下,周阳太守已经在山下跪了一天,您难道真的不见?”在刘德的身旁,王道小心的问着。

    “见他做什么?”刘德冷哼着。

    “可他毕竟是两千石的郡守啊!”王道迟疑了一下道。

    王道终究还是不懂啊!

    刘德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宦官,王道的思维永远都被束缚在人情世故上。

    怎知道,见与不见,本身就是一个政治表态。

    见了,就说明原谅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了。

    不见,就向河东官场说明刘德不能原谅他周阳由的过失,要穷追到底。

    只是这样也好。宦官还是不要懂得太多政治的好!

    宦官一旦懂了政治,那谁还挡得住?

    “就让他跪着吧……”刘德笑着道。

    太中大夫直不疑已经到了大河边的渡口了,虽然,直不疑打着的旗是督查河东根仓失火一事,但,刘德很清楚,直不疑来河东。就是来杀人的,不然,他后面跟着的章德。作何解释?

    章德来了这个事情刘德松了口气,这下开荒地狱难度的河东副本有把握了。

    “等太中大夫到了大阳,你去让他去看望一下平6候礼吧……”刘德淡淡的吩咐道。

    河东就要大开杀戒了。直不疑这种道德君子还在一边去歇歇吧!

    就像刘德的前世。便宜老爹要对刘荣下手,于是,就让中尉赵绾回家休息,把郅都从济南调回长安。

    直不疑这个人呢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是谦谦君子,未必下得了重手,所以。刘德就打算把他打去河西郡代替他看望和慰问平6、休两位宗室长辈。

    而刘德则坐镇河东,指使章德冲锋陷阵。

    反正。宦官的工作不就是帮上位者抗压力,背黑锅同时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的吗?

    即使弄砸了,也是家奴放肆,跟刘德没关系。

    当然,只有章德这么一个队友,就要开荒一个地狱难度的副本,明显dps不够啊,而且,没人能抗怪。

    所以,刘德昨天已经写信给现在在荥阳的大将军窦婴,借他的旗一用,以大将军督查河东防务的名义,先让窦婴把河东都尉申屠给弄去荥阳。

    这样不管申屠是不是跟周阳由有牵连,都可以断掉周阳由狗急跳墙的机会。

    这个面子,刘德觉得还是会给他的,毕竟,只是传召河东都尉,对窦婴来说举手之劳而已。

    可是,只有一个宦官扛着,dps还是明显不够啊!

    于是,刘德命汲黯去垣县传召垣候刘赐。

    垣候食邑五千三百户,在河东郡算是个大块头的彻侯家族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垣候是匈奴人啊!

    其实,汉匈之间这么些战战合合,两边手里都拿着些对方的叛徒和逃臣。

    譬如现在汉家军队中与曲周候俪寄一同负责骑兵的弓高候韩颓当就是匈奴降人,还曾做过匈奴单于的大当户!

    而在匈奴那边,刘邦时的燕王卢绾名声最大,其他历代叛乱中失败逃亡的将领和官吏也有不少。

    其实,汉匈之间虽然相互封闭,但了解却也很多,两边都专门有人负责研究对方,而各自手里的降臣和叛将无疑是最佳的研究目标。

    反正在现在,汉室这边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就往匈奴跑,匈奴那边的失败者往汉地逃,已经成了常态了。

    两边都争相以高官厚禄相待。

    匈奴那边,汉室叛将降臣,全部封王。

    汉家这边,匈奴叛将降臣,全部彻侯,而且食邑经常是两千户以上。

    垣候刘赐就是先帝时投降过来的一个匈奴贵族,被赐姓刘,封在河东。

    对于汉家天子来说,这些匈奴的降臣,是用的最顺手的一个群体,同时,这些匈奴降臣,也是汉家天子最忠实的拥护者和最忠诚的大将,臣子。

    因为他们已经背叛了他们的国家、民族和信仰,必须也只能忠诚汉家天子了。

    后来刘彻远征漠北,霍去病麾下的骑兵,十个里面起码有四个是异族人。

    这些异族的组成是由少部分的月氏人,一部分的乌孙人,剩下的全部是匈奴人!

    让人大跌眼界的是,汉军中,这些士兵最能打,也最敢打。

    胭脂山一战,霍去病正面白刃冲击,打垮了匈奴单于庭的主力,跟随霍去病起冲锋,跟匈奴人白刃交战,最后战死胭脂山的士兵中,曾经的匈奴人占了一半。

    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最狠的敌人是叛徒这句话。

    传召垣候刘赐,对于刘德来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因为要清洗整个河东官场,所以,必须要有河东本地的彻侯站出来为刘德摇旗呐喊,其他彻侯都可能因为这样那样的不敢配合或者干脆是跟河东的官僚里应外合,传递消息。

    但垣候不会!

    他会坚决的坚定的站在刘德这边。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刘德让他去吃翔,他也会屁颠屁颠的真的去吃。

    因为叛国者没有祖国,想要生存,他就必须比其他汉臣更像汉臣。

    翻开汉代的史书,这些匈奴的叛臣,绝大部分可以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个字来形容。

    譬如,刘彻时他身边的匈奴休屠王世子金日磾,刘德就记得,后来王莽篡汉,天下噤声,只有金日磾的子孙,为汉室社稷流血。

    “对了,义氏姐弟,可回来了?”刘德又问道。

    义夫人能暖床,义纵能做事,不说别的,此来河东,收获这两人,刘德已经赚大了,若能真的实现他计划中的事情,毫无疑问,更是赚的盘满钵满!

    “回禀殿下,应该已经回来了……”王道答道:“奴婢先去问问看,有了消息,奴婢马上来禀报!”

    “去吧……”刘德挥挥手,走到山顶的一个亭子里,靠着柱子,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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