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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6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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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下令由少府牵头,成立了这么一个专业的隧营。
同时,还将这个隧营武装到了牙齿——当然,是针对他们的任务和工作而言的武装。
铁锹、铁铲、铁锤、铁杆等等等等,但凡现在有的工具,应有尽有。
隧营的兵源,也得到加强。
就以这个少府编组出来的隧营而言,全营上下接近两千人。
每一个人都是在少府接受了一年以上专业训练。
除此之外,营中还有着百工苑学生,少府名匠学徒以及墨苑的学徒。
其中不乏有出身士大夫和地主的良家子。
自然,随着他们的逼格升高,其待遇也就不同了。
按照长安确定的制度,隧营拥有分享战功的权力。
只是,其计算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譬如,修复一条道路,搭建一条通向敌营的桥梁,在规定的时间内为大军扎好营寨,修葺好损坏的军械、车马。
这些都被细分成了军功。
虽然,可能远远比不上前线的将士,斩杀敌来的痛快。
但,却也不再是战争的旁观者。
而是变成了战争的一员。
隧营一到云中,立刻就露了一手——他们仅仅用半天时间,就将云中城中堆积起来的数千套各种损坏的军械修葺一新。
同时还为军方将弩机和马刀都保养了一番。
这让义纵立刻就接受了这支专业化的隧营。
“以后羽林卫也要成立这样的隧队!”许多人在观看了隧营的表演和度后,也立刻下了决心。
与这支专业化的技术团队相比,自己军里养的那些隧队,完全可以丢掉了。
而随着隧营的抵达,汉军进攻前最后的准备工作宣告完成。
从上郡的增山关,沿着崎岖的山脉,直至云中郡的兴乐塞、沙陵、固陵一线。
十几个长城的关隘下面,扎满了军帐。
每日炊烟袅袅升起,方圆十几里都能看到。
军声更是响个不停。
汉家的磨刀霍霍之声,甚至连一些在长城附近放牧的部族都清清楚楚了。
只是……
这些家伙望了望长城那边的炊烟和角声,大多数都是缩了缩脖子,然后赶着牲畜群,远远的离开。
对他们来说,汉朝要打匈奴?
他们没有意见。
甚至,其中不乏有人感到很振奋!
挛鞮氏的军臣,先杀死了老主人,又害的少主暴卒。
这个单于,在很多幕南部族心里,其实早就失去了威信!
当然,也有些傻瓜蛋,使命感十足,想要去给高阙报信。
但是很可惜,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太卑微了。
以至于单于庭不许他们靠近和接近河南地,不许他们跨越梓岭!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当然了,匈奴人在靠近长城的附近,安排了一些斥候和警哨。
不过很可惜,这些斥候和警哨,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基本被杀光人了。
杀人者,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同族。
那些早已经暗中投靠了汉室的部族,就是拿着这些家伙的人头,作为投名状。
兼之,如今正是冬天。
马上就是汉朝的新年和一年一度的大朝议。
很多匈奴贵族都认为,汉朝人现在估计都在忙着准备过年和给皇帝朝贡,不可能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忽然进攻。
梓岭的若卢部族更是松懈到了哪怕山脚下传来了马蹄声都懒得出帐去察看。
在这样的一个冬天,不窝在穹庐里,围在火堆旁边,把玩着刚刚买来的大宛女奴,难道还要出门去顶着北风,看一看是那个不开眼的小兔崽子在瞎胡闹?
当然,也不是情报和信息,都抵达不了高阙。
至少,在九月的最后几天,起码有十几个匈奴人,冒着风雪,顶着寒风,来到了高阙、鸿鹄塞甚至榆林关,跟当地的匈奴部族报告自己的所见所闻。
只是,这些人的地位太低了。
以至于根本见不到部族的高层。
通常,他们只能见到部族的低阶贵族和武士。
于是,自然而然的,这些弥足珍贵的情报,被这些低阶贵族和武士,当成了笑话。
汉人要进攻了?
你骗鬼呢?
至于这些勇敢的牧民所报告的什么长城那边炊烟浓密,军声嘹亮什么的。
被这些家伙归汉人在开宴会或者汉人在玩耍一类的无关紧要的事情。(。)
第一千零三十五节 大战之前 2()
当然,也不是的匈奴人都闻不到战争的气味。
在阴山脚下,一座气势恢宏的要塞之中。
点点雪花,随风飘摇,散落大地。
要塞周围,茂密的榆树林延绵数十里,无数的匈奴人,从林中拖出捕获的野兽或者树木柴禾。
无疑,这就是当年秦人所筑造的天下第一塞:榆林塞。
同时也是秦人的阴山防线的支柱。
但,此刻的榆林塞,除了城头可能还找到一些铭刻了秦朝的文字的砖石外,看不到半分中国痕迹。
从内到外,尽为匈奴人占有。
不过,匈奴人在占有这个要塞后,因为不善修葺和维护。
所以,此塞已经在大自然的风化之下,破败的很厉害了。
城头上许多秦人当年留下的箭楼和各种守城床弩都已经尽数化作了朽木。
四周城墙也都爬满了青苔和各种藤蔓。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十年,此塞可能就会在某次暴雨或者狂风中化为一堆瓦砾。
但此刻,这座要塞还是很坚固的。
且渠且雕难站在这座要塞的城头上,几个萨满祭司就跟家养的宠物一般跟在他的后面。
“呼揭人真的打算跟兰氏合作去侵扰汉朝的北方?”且渠且雕难问着一个在他身前点头哈腰的萨满祭司。
这个萨满祭司是从南池而来的。
无疑,他属于呼揭部族。
但此刻,这个在呼揭人面前,神秘莫测,能沟通鬼神的萨满祭司,却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兽,他鼻涕和眼泪不断的流出来,整个人都发抖不已。
“是的,右屠奢已经下令动员部族的骑兵了”这个萨满祭司一边用着无比热忱的眼神,看着且渠且雕难手里拿着的一个小木筒,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
“好!”且渠且雕难将自己手里的那个木筒丢给对方:“快去享受天神的恩赐吧!”
对方捡起那个木筒,立刻就连滚带爬的蜷缩到城墙的一角,然后倒出那木筒里装着的那些膏药,点个火,整个人沉浸在飘飘欲仙的幻境之中。
且渠且雕难却没有再管他。
而是将视线投向南方。
“呼揭人跟兰氏,要去侵扰汉朝北方和安东?”他在心里把玩这个情报:“我要不要跟汉朝人说一下呢?”
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道:“这与我何干?”
然后,他踱了两步,笑着道:“确实与我无干!”
汉匈河南大战,现在已经是一触即发。
对且渠且雕难而言,他当然希望汉军能够获胜。
但是,不能跟马邑之战一样取得完胜。
最好的结果,是汉匈在高阙两败俱伤。然后匈奴方面因为伤亡太大,不得不放弃高阙,退守阴山。
除此之外,汉匈在高阙打成平手,且渠且雕难也可以接受。
但他不能接受汉军完胜或者匈奴大胜这两个结果。
他现在需要狭汉自重来达到自己的野望和目的。
倘若汉军胜的太轻松或者败的太惨,对他而言,都意味着失败!
所以,呼揭人和兰氏的本部想要去汉朝北方捣乱和侵扰,他是乐见其成的。
因为现在汉军太强,必须削弱一二。
本来,他都打算自己下场,给汉人一点错误的情报来误导他们。
现在,却是没有必要了。
就让呼揭人和兰氏帮他完成这个使命吧!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且渠且雕难笑的非常开心。
但,当他的视线转移到那个正在墙脚飘飘欲仙的萨满祭司时,他的脸色突变。
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并不是自由身。
就像那个萨满祭司被他用逍遥散控制了一般,那自己其实也被汉朝皇帝拿着逍遥散控制了。
他与其说是汉朝的合,利益共同者。
倒不如说是汉朝皇帝心情不错的时候,养的一条狗。
一旦汉朝皇帝觉得他有二心,或者不再信任他,那么
且渠且雕难浑身打了一个战!
“那是会死人的!”且渠且雕难脸色难看的自语了两声。
一旦汉朝皇帝断绝给他的逍遥散供给。
且渠且雕难保证,不出一个月,这些被逍遥散控制的萨满祭司就会在疯狂中将他撕碎!
况且,即使汉朝皇帝不断绝逍遥散的供给。
只需要人家心里不爽,那日后很多事情就都没办法做了。
毕竟
“我可是要当单于的!”且渠且雕难想到这里,就犹豫了起来。
对他而言,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来看这此即将开始的汉匈大战。
假如他想要掌握匈奴国内的权力,并且能拥有向上爬升的空间,最终实现鸠占鹊巢的野望。
那就离不开汉朝的和配合。
一方面,他需要狭汉自重。
他需要汉室压着匈奴打单于庭不得不借助他的才能以及与汉朝的关系。
另一方面,他还需要汉朝在未来能配合和他的夺权计划。
两者缺一不可。
假如汉朝觉得他有二心,不再信任他。
那他立刻就要跌落云端,重新成为那个连一个骨都侯都可以随意折辱的匈奴奴婢!
可是
假如汉朝知晓了呼揭人和兰氏的算盘,再次提前做好了预防措施,乃至于如同马邑一般吃掉入侵的呼揭骑兵。
然后,他们又赢得了高阙之战的胜利。
那么
“幕南将再无可阻挡,甚至连迟滞汉朝骑兵的力量!”且渠且雕难几乎没有怎么费劲就知道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对匈奴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榆林塞以南的广大地区,匈奴十几个部族,接近十四个万骑的力量云集于此。
其中,甚至包括了匈奴单于庭本部的呼衍氏的主力以及须卜氏和兰氏的部分力量。
总兵力接近了八万骑兵!
除此之外,还有二十余万的大宛奴隶和总数多达三十万的匈奴牧民都云集在这阴山以南长城以北的三千里土地之中。
若这些力量全部损失,甚至只要损失一部分,匈奴帝国立刻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这个时候,呼揭人再把兰氏和他自己的主力葬送到汉朝的北方。
那么,匈奴帝国就将一次性失去超过十万以上的青壮!
而且,大都是单于庭本部的青壮!
匈奴将失去整整一代人!
还不只如此。
一旦匈奴帝国在战场上失去了这些力量,那么,不仅仅河间地,阴山立刻就要易手。
整个幕南,都将再无可阻挡汉人前进的力量。
汉朝人将一路进军到祁连山,到胭脂山,到浚稽山,甚至狼居胥山!
从此,匈奴帝国将重演当年被秦帝国横压的历史。
部族都只能蜷缩在幕北,不敢南下牧马,更不敢弯弓抱怨。
而他的作用,也将完全丧失。
且渠且雕难并不傻。
他知道,什么样的情况对自己最有利。
当然是汉强匈奴弱,但匈奴不能毫无还手之力,更不能被汉人打到亡族灭种的危险境地。
这样,汉匈双方,就都会有求于他。
这样,他才有机会慢慢的按照计划控制匈奴帝国,使之成为自己的玩物。
倘若汉朝彻底压倒了匈奴。
那他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到时候别说给汉朝皇帝当狗了,恐怕是狗毛都轮不到他来当!
可是
且渠且雕难更清楚自己的角色和地位。
他就是汉朝皇帝随手养的一只狗。
靠着汉朝皇帝和汉朝的强大,他才能有今天。
更别提,他现在根本离不开汉朝皇帝的逍遥散。
所以,他的命运,其实不由他自己掌握,也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而改变。
只需要汉朝皇帝对他起了疑心,甚至怀疑他的用处。
那他立刻就要粉身碎骨!
“怎么办?怎么办?”且渠且雕难一时间有些非常焦虑。
他来回的踱着步,终于,他想到了一个极妙的主意!
他走到那个正在吞云吐雾,飘飘欲仙的萨满祭司面前,对他命令道:“你立刻回去,监视右贤王的举动,一旦右贤王出兵,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等到呼揭人和兰氏的骑兵上路了,他再派人去通知汉朝。
再演一出自己前后派出了几波探子,但是因为战争的缘故而无法通过高阙的苦肉计。
这样,汉朝皇帝也不好说什么了。
更的是,等情报送到汉朝人手里,再传到长安,长安再通知北边,已经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且渠且雕难就不禁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自然,也不止且渠且雕难一个人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高阙塞内,呼衍当屠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派出去汉塞打探情报的几个奴才,都是一去不回。
甚至连半点讯息也没有传过来!
这很不寻常!
汉匈交往数十年,期间互相派遣探子和细作,打探对方内部的情报的事情多的数都数不清楚。
基本上,汉匈都有自己的路子。
两国也心知肚明,各自境内有些对方的眼线和二五仔。
就像之前的东胡王卢它之一样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了。
甚至,很多汉朝的边塞大户,虽然痛恨匈奴,但他们无法痛恨匈奴的黄金。
正是靠着二五仔以及那些无法痛恨匈奴黄金贿赂的大户和官员。
匈奴曾经在长城内维持着一条稳定的情报网络。
这条情报网络在历史上曾经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正是它,一次次的及时的将汉朝的朝政变化,皇帝的驾崩与新君即位,换相等等信息传回匈奴。
在历次匈奴南下的战争中,这个情报网络甚至还发挥过带路和引导匈奴军队进军和撤退的作用。
可惜,这个老上单于时期辛辛苦苦建立起了的情报网络,在四年前,将汉朝绘制的世界地图送回单于庭,几乎被汉人一锅端,潜伏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探子和细作以及收买的官僚暴露,然后被汉人清理掉了。
幸存者有是有,但基本都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再与单于庭联系。
这么多年了,也就仅有三五人重新跟单于庭取得了联系。
而在今年夏天过后,就是这三五人,也失去了消息。
更可怕的是,长城边塞边,匈奴拉拢和收买的许多汉朝的大户甚至官僚,也都断绝了消息来源。
现在,连自己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了音讯。
这让呼衍当屠立刻无比警觉起来。
汉朝人忽然收紧了自己的边防,还极力扫清一切与匈奴有联系的势力,汉朝人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只是
呼衍当屠看了看自己面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的几个匈奴贵族,他就没由来的暴躁起来。
若卢王这个二五仔,压根就不服他,更懒得鸟他。
休屠王和浑邪王则是一脸笑容,他说什么都点头。
但实则,呼衍当屠敢保证,他们只要离开高阙,立刻就会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甚至就连须卜氏和兰氏的几个贵族,也都是一副呼衍氏的杂种,我并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
这也是呼衍当屠自己出身的劣势。
匈奴人对宗种的纯洁性要求非常高。
非宗种,出生就会被杀死!
而像他这般不能确定是宗种的杂种,即使能活下来,地位也跟奴婢一般。
甚至比奴隶的地位还要低下!
而呼衍当屠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更明白,匈奴的贵族们,从来都是瞧不起他的。
但好在,在草原上,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跟人讲道理,也不一定要人尊敬。
强权和杀戮,依然能带来威望和服从。
看着若卢王的模样,呼衍当屠站起身来问道:“若卢王,我,呼衍当屠,以大单于之左大将的身份,再问你一次:我的命令,你听不听?”
若卢王嘿嘿一笑,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着呼衍当屠,嘴上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听,听,当然听,您是左大将嘛,谁敢不听?”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若卢部族的勇士要集结需要时间嘛”他掰着手指头道:“给本王一个月,一个月内,本王一定将部族的秩序整顿好,同时将申屠泽给封锁起来!”
呼衍当屠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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