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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5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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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就吸引了左贤王的牧民和贵族们的注意力。

    呼衍当屠扫视了一圈这些人,现没有威胁,才下令部众可以自由活动,而他本人,则带着一千名的单于卫队,紧紧的保护在于单的王帐左右。

    “左大将,看来这次父单于真的获得了无数的战利品,连‘莫氏’这样的小部落,居然都能有这么多奴隶出卖!”于单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对着自己身旁忠心耿耿的左大将说道。

    “应该是的!”呼衍当屠看着远方的情形,也非常高兴,对匈奴来说,奴隶和牲畜,代表着财富。

    他们是比黄金更金贵的财产。

    “听说大单于这次光是俘虏,就抓了五六万,至于俘获的人口,男女加起来,几乎有四十余万!”呼衍当屠兴奋的说道:“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

    然后,他又有些失落的垂头道:“可恨尹稚斜那个笨蛋,居然丢了好几万的勇士在汉朝,逼得我大匈奴不得不归还那些汉人奴隶和他们的后代!”

    去年的马邑之战,匈奴被迫吞下失败的苦果。

    全新的和亲条约勒令匈奴必须限期清查和归还被掳的汉人及其后代。

    甚至还要接受汉朝的监督和审查。

    这个条约,几乎就让大单于的单于之位不保。

    好在,匈奴还有西方可抢。

    而且,西方抢掠所得,足以弥补匈奴的损失,甚至还能有所补益。

    不然,这个冬天,匈奴内部十之**就会政变。

    …………………………

    此时此刻,在居延泽这个扼守了通向西域和河套的天然湖之旁。

    匈奴的单于庭中充满了欢庆和喜悦。

    从大宛国运来的稻米和小麦,堆满了整个单于庭的各个穹庐。

    每一个男人的脸上,都带着欢快的笑容。

    一个个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奴隶,被匈奴人用鞭子驱赶着,不得不开始喂养牲畜。

    而那些女奴的命运,则更为悲惨。

    匈奴是以邑落为单位的游牧民族。

    一个邑落,就跟中国的一个家庭一样。

    匈奴自称控弦四十万,其实说的就是它的本部有四十万个左右的邑落。

    邑落之中,最强的男人,掌握一切。

    包括奴隶和牲畜以及食物的分配。

    但他同时,也需要在作战时,跟随贵族冲锋陷阵。

    自然,当他出征,留在家里的妻妾和女奴,就会怀上其他男性成员的孩子。

    但,匈奴人对此毫意。

    只要是自己氏族的种,无论是谁的,都无所谓。

    所以,很多时候,匈奴部族内部的氏族血缘关系非常混乱。

    于是,匈奴人索性也懒得去理顺这些根本不可能理顺的关系。

    的子嗣,不管是谁的,都会跟着那个最强的男人,认其为父。

    等他死了,继承他的地位的男人,则会一视同仁的,将此人的妻妾和子嗣,都视作自己的妻妾和子嗣。

    也就只有在高层的贵族中,才会出现,谁谁谁是谁的孩子这样的高级家庭生活方式。

    而这样混乱的制度和家庭生活,也就导致了,在各个邑落中,女性,尤其是漂亮的女奴,是公共设施。

    这些被俘被掳的大宛女奴,无论是她们之前是什么地位,拥有怎样的财富。

    现在,都被一视同仁的被匈奴人推到在穹庐之中。

    年纪从十四岁到四十岁的男人,都有权力推倒她们。

    希腊和马其顿的征服者的后代,遭遇了她们完全无法想象的灾难。

    在女奴的尖叫和哭喊中,匈奴本部的男性,癫狂的大笑,疯狂的叫喊。

    兴奋到极致时,这些男人,无不大喊着:“大单于,大单于,您就是神明与先祖的化身,是天地的宠儿,日月的儿子!”

    马邑之战后,一度跌落到谷底的匈奴的民心和士气,靠着这些的泄以及呐喊,开始渐渐恢复。

    挛鞮氏的单于的地位,也因此回到了原先的高度,甚至,其统治基础,更加牢固了一些。

    不止是下层的邑落牧民,开始重拾了对挛鞮氏统治的信心。

    上层的各部族领和氏族的族长,也在前所未有的财富和胜利面前,心服口服的跪在军臣的脚边。

    一个个都跟温顺的猎犬一样,摇尾乞怜,只求下次西征,单于能带上自己和自己的部族一起去西边财,享受那些塞人、月氏人、康居人的美酒、女人和食物。

    而军臣当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尽可能的许诺。

    以拉拢和团结这些部族和氏族。

    这些天来,他每天都是这样。

    不断的告诉从四面八方来到单于庭的各个部族和氏族的领:下次西征,一定带上忠诚可靠的某某部。

    终于,当最后一个前来觐见的部族领带着满意的答复离去。

    军臣也满足而疲惫的瘫倒在一块柔软的熊皮垫上,然后,伸手搂住一个身无寸缕的大宛贵女,上下其手的猥亵起来。

    而他以为的忠犬且渠且雕难则跪在他的脚边,看着军臣的举动。

    自从西征大胜归来后,且渠且雕难就现,自己的地位和性正在下降。

    而且,是越来越低。

    在马邑之战后,他被获准,可以站着报告。

    但现在,他却失去了那个特权。

    原因,就在于匈奴西征大胜。

    单于庭和贵族们觉得——且渠且雕难的作用,也就是那么点了。

    这让他感到很憋屈,也感到很羞辱。

    “等着吧……”且渠且雕难低下头,露出一个残忍的狞笑:“我会让你们来求我的!”

    当自己不再了,怎么办?

    当然是想办法让自己再次起来。

    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得?

    经验告诉且渠且雕难,必须让汉军再次痛殴匈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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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还有好多人在书评区喊:书呢?

    咳咳~我都宣传好多次了啊~(。)8

    <;/br>;

第九百六十一节 膨胀的匈奴() 
朝阳东升,浩瀚的居延泽,在阳光下美丽和壮阔。

    沐浴着初生的阳光。

    匈奴单于军臣,开始了每日的拜日仪式。

    “伟大的太阳神,感谢您的恩赐大匈奴的勇士,击破大宛,获其人口和财富!”军臣五体投地的对着那轮初生的红日恭拜着。

    然后,一匹小马驹和整整一箱的黄金,被摆上了祭坛。

    一位老迈的萨满祭司,拿着小刀,割开那匹小马驹的喉咙,将它的血,淋到黄金上。

    红色的鲜血,热气腾腾,流淌到黄橙橙的金子上。

    顿时,的贵族和武士,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撑犁孤涂!撑犁孤涂!”

    军臣站起身来,朝着他的臣民挥手。

    然后,他发表了慷慨的演讲:“勇士们,诸部的大王们!赖天地庇佑,先祖之福,我大匈奴已尽破大宛全国,得其土地人口、财富牲畜!”

    “明年,本单于将率领我大匈奴的无敌勇士,西征!”

    “卑鄙的月氏人!可耻的康居人还有那些小偷一般的塞人!”

    “本单于对先祖和神明发誓,一定要击破他们的王庭!抢掠他们的牲畜!****他们的女人!鞭笞他们的孩子!让大匈奴的马蹄,踏遍整个世界,直到大地的尽头!”

    军臣举起双手,大喊:“天神保佑大匈奴!”

    “天神保佑大匈奴!”

    回应他的是无数的欢呼声。

    现在,整个匈奴帝国,多数的部族和人民,已经确信,西方,是他们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

    仅仅是击破一个大宛国,匈奴就获得了超过四十万的男女奴隶。

    其中,适龄的女奴,达到了十万以上!

    这意味着,数年之后,匈奴将新增至少二十万的新生儿!

    在二十年后,匈奴帝国的骑兵,将增加一半!

    单单是人口上的补充,就足以让匈奴帝国恢复到老上单于时代的巅峰!

    更何况,从大宛还掠夺了无数的粮食、美酒和黄金珠玉。

    这些财富,足以让匈奴帝国的霸业的基础变得更加稳固。

    最起码,今年的冬天,匈奴的本部,尤其是单于庭的直属部族,将过上一个没有饥饿,没有忧愁的冬天。

    这对匈奴的士气和民心的敛聚增强,如同开了挂一般。

    当然,对军臣来说。

    这次灭亡大宛,最大的战利品,就是在大宛的某些山谷和牧场里发现的全新的优良马种。

    被称为大宛马的优秀良马。

    这种马,奔跑起来,快如疾风。

    而且,瞟肥体壮,是匈奴到现在为止,所见过的最好的马种。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些马太难伺候,太金贵了!

    这些马,一般的牧草,根本不吃。

    它们只吃最好的嫩草和最有营养的嫩叶。

    即便如此,用这些马作为种马,来改良匈奴骑乘的战马,也已经被军臣列为匈奴的头大事。

    当然,这次大宛攻略,匈奴也不是毫发无损。

    至少一万骑兵,永远的留在了大宛的坚城下。

    还有两三万人负伤。

    但这种事情,军臣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在结束了这个拜日仪式后,军臣回到自己的单于大帐。

    在那里,他见到了已经许久未见的儿子于单和左大将呼衍当屠。

    “我的儿子!”一见面,军臣就抱住于单的身体,慈祥的抚摸着他发辫:“在幕北过的怎么样?”

    “回禀父单于,儿子在幕北,有左大将照顾,一切都很好!”于单抬头说道。

    “很好!”军臣抱了一会于单,然后将这个幼子交给自己的亲信心腹他们带着于单下去玩耍。

    “跟本单于说说看,这几个月,都有哪些豺狼在蠢蠢欲动……”等到于单走远了,军臣脸上的慈祥和爱怜,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残忍。

    军臣本人就是躲过了无数的明枪暗箭,才活着继位的。

    他当然清楚,在匈奴内部,那些幻想着杀死宗种,自己取而代之的疯子有多少!

    “回禀大单于,那些斗不过是些老鼠罢了,奴才已经全部将他们清理掉了……”呼衍当屠蔑笑一声答道,然后他脸色一正,说道:“奴才以为,大单于更应该关心一下高阙和阴山的防御……”

    “那里,只有一个休屠部族和浑邪部族在驻守,原本负责协防的白羊和楼兰部族,现在一个残了,一个废了,一旦汉朝人进攻,奴才担心,休屠和浑邪人抵挡不住!”

    这也是呼衍当屠最担心的事情。

    没有人,比匈奴人更清楚河套对他们的性了。

    那里不仅仅是匈奴人的发祥地,祖庭,同时也是匈奴人最的牧场和最大的军火库,还是匈奴的整个幕南地区的核心与基石。

    失去了河套,就会失去幕南。

    而没有了幕南的牧场,匈奴帝国就要衰亡!

    当年,秦人占据河套。

    包括匈奴在内的游牧民族,全部‘不敢南下牧马’。

    军臣,当然也知道河套的性。

    他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左大将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样,本单于会命令祁连山的卢候部族和幕北的若卢部族,南下到河套,高阙防御由卢候部族接管,高阙之前的梓岭,交给若卢人去负责!同时,白羊的本部和折兰的本部也回归到阴山一带!”军臣想了想以后做出了布置。

    卢候部族,本来就是生活在河套南方的部族。

    但在十几年前的汉匈大战时,因为是卢候王唆使了右贤王攻击的汉朝。

    所以,在两国议和以后,卢候部族被惩罚,调离了河套,踢倒了祁连山以西的山区跟羌人去玩泥巴去了。

    但这个部族去了当地,非但没有衰落,反而兴盛起来。

    其残暴和原始程度,在匈奴内部甚至比折兰还夸张。

    只不过他们没有折兰人那么好的骑术。

    卢候部族最强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山地活动能力。

    他们是匈奴内部少数几个会筑城的部族。

    现在,匈奴的几个的城市,就都是卢候部族筑造的。

    譬如,幕南的核心,龙城。

    还有现在休屠王所在姑臧城。

    都是卢候人和当年的东胡部族以及其他投降的汉人的杰作。

    卢候人是做梦都想回归河套,去跟老朋友叙旧的。

    军臣相信,他们去了高阙,假如汉军来袭,卢候人肯定会拼死抵抗和作战的。

    至于将若卢调来河套。

    则是因为军臣不放心这个部族了。

    去年以来,若卢王就跟着现在已经成右贤王的呼揭王上跳下蹿,唯恐天下不乱。

    现在,军臣地位稳固了,自然要想办法收拾若卢和呼揭。

    若有可能,呼揭王的右贤王地位,军臣都要想办法剥夺!

    将若卢人丢到梓岭这个靠近云中郡的山区。

    军臣的想法很简单。

    假如汉朝人要进攻,那么,若卢人就是首当其冲的对象。

    汉朝人会帮他先消灭若卢人,而若卢人也会用自己的血肉,来给后面的高阙和阴山预警。

    汉朝要是不进攻,那也没有损失。

    而且被束缚在梓岭的若卢部族,会受到单于庭的亲信心腹部族的严厉监视,不可能再翻出浪花,更不可能再去跟呼揭人勾勾搭搭。

    将这个事情确定下来后,军臣就感觉已经万无一失了。

    河套地区放下四个部族,而且都是主力部族。

    又有着高阙天险可守。

    汉人再强,没有个半年,休想拿下或者吃掉这河套的匈奴骑兵。

    有了这层布置和保险,匈奴的河套,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军臣正欲与呼衍当屠说一下其他事情。

    这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两个匈奴贵族走进来,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说道:“大单于,右贤王急报:尹稚斜之子乌维在兰池病死了…”

    军臣闻言,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道:“本单于知道了!”

    “尹稚斜的孽种,死的好!”

    军臣才懒得管乌维是真的病死的,还是被呼揭人下毒毒杀的。

    他只知道,这个家伙死了,而且是死在呼揭人的看管下。

    不管死因是什么。

    都是好事!

    但,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仅仅过了一刻钟,兰陀辛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听说了以后,大惊失色,立刻就赶去军臣面前求见。

    一见面,兰陀辛就跪下来说道:“大单于,奴才听说乌维王子病逝大单于追究右贤王且之照顾不力之罪!”

    “嗯!?”军臣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乌维那个孽种,死了就死了呗!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军臣甚至都准备给右贤王和他的呼揭族发一个一吨重的奖状。

    乌维一死,那右贤王的势力,就要没有了精神共主,最终,都要乖乖跪下来,向他臣服。

    “大单于!”兰陀辛见此,却是万分的着急,他匍匐在地上,劝谏道:“请大单于想一想左大都尉若鞮和皋林王等人的反应!”

    “右贤王故已死,尹稚斜也亡,然其羽翼尚在!”兰陀辛磕着头,忧心忡忡的说道:“今乌维暴卒,大单于不以为悲,反以为喜,奴才以为,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左大都尉若鞮,是瓯脱氏族的首领。

    皋林王是皋兰部族的首领。

    这是两个有着两万以上邑落的实力派。

    而他们与尹稚斜的关系也很复杂。

    左大都尉的母亲是尹稚斜的姐姐,而皋林王的妹妹曾经嫁给了尹稚斜,准确的说,他是乌维的外祖父。

    去年尹稚斜战死在马邑,这些人一声也不吭。

    但,兰陀辛知道,他们不是不吭声,而是没有办法吭声。

    毕竟,战死在战场,技不如人,在匈奴人的眼里,这属于活该。

    谁也挑不出来错来。

    但,现在,乌维忽然暴卒。

    左大都尉和皋兰王的想法,就值得注意了。

    更何况,尹稚斜一系,在整个幕南部族里,都有着庞大的影响力。

    尤其是许多的中小部族,他们世代都是听命于在兰池的右贤王的大纛的。

    现在,他们的主子的最后一个血脉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些人心里会怎么想?

    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这些部族在心里面对单于庭产生疏离,甚至敌对!

    更别提,军臣现在这样觉得乌维死的好,死的妙的态度。

    肯定会激怒瓯脱氏族以及皋兰氏族。

    让他们对单于庭离心离德。

    而那些靠近长城的中小部族,恐怕会在恐惧中背叛匈奴,投奔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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