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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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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挛鞮氏卖命有什么好处呢?”且渠且雕难在心里冷笑着:“何况挛鞮氏从来不需要奴隶的忠诚!”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他为挛鞮氏为单于庭效死之时,满腔忠诚,结果,却只是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甚至连单于的会议都不允许参加,只能跪在帐外,等候大帐内单于的问话。

    单于甚至都不想见他!

    然而,当他出卖单于庭,出卖挛鞮氏,出卖匈奴,将楼烦、折兰南下的情报通报给汉朝,导致南侵大军全军覆没后。

    一切都变了。

    甚至变的比他在汉朝谈下那个史无前例的和亲条约后还要夸张。

    因为,南侵失败,全军覆没,所以,他在单于庭的地位,迅高涨,成单于庭需要的人才。

    不止单于屈尊降贵,亲自招询和委托他。

    各大氏族的橄榄枝也纷纷递了过来。

    真是搞笑!

    出卖匈奴,他获得了比为匈奴卖命还要多无数倍的好处。

    不止单于庭拿他当宝,汉朝也是。

    “果真如汉朝所言,夷狄,不知礼仪,率兽食人,无有天命,迟早要灭亡……”且渠且雕难在心里想着。

    因为立场的转变,他开始研读起汉朝的典籍。

    尤其是他在得到了汉朝皇帝承诺的爵位后,他立刻开始钻研汉朝的《诗》《书》。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就如同历史上无数倍洗脑的人一般。

    此刻,匈奴在他眼里,丑陋而可笑,粗鄙而愚昧。

    在他的感觉和意识里,他成整个匈奴唯一的聪明人和有识之士。

    因为,他跳出了这个圈子,站到了更高的层次。

    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他无所畏惧,也无所恐惧。

    因为,他在心底告诉自己:匈奴人如此丑陋不堪,这草原民族的习俗和文化,如此愚昧,确实需要****王化沐浴。

    此刻,在他内心,他自我感觉,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可耻。

    相反,非常崇高!

    “只有让****王化,滋润到这茫茫大草原,感化民众,教化部族,使人们脱离愚昧,这草原部族,才能有未来!不然,生生世世,都要在愚昧和腐朽的丑陋社会里生存,子子孙孙,永永无穷被上苍诅咒!”

    “我的事业是正义的!”

    且渠且雕难,也不清楚,这种奇怪而别扭的想法是从何时产生的。

    但他知道,当这个想法产生后,他就变得坦然而无畏了。

    在他眼里,他就是类似汉朝历史的孔丘一般的人物。

    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为万世之师,做万族先贤。

    虽千万人,吾往矣!

    带着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气魄,这样的想法,他抬头挺胸,腰杆比整个单于庭的人都直,脑袋,比整个单于庭人都高。

    这让许多的匈奴武士和牧民见了,私下议论纷纷。

    “这位大人真是威武不凡,气魄非常啊……”有武士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昂挺胸,矗立在单于大帐门口的且渠且雕难,说道:“据说,他是我大匈奴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呢!汉朝皇帝,那么恐怖和伟大的神王,都能被他说服……”

    周围武士纷纷对他投以崇拜的神色。

    匈奴人崇拜强者。

    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结果证明,你比其他人强,那你理所当然就会获得崇拜,获得拥戴。

    反之,则是死人一个!

    而牧民们则是战战兢兢的望着且渠且雕难的身影,纷纷低下头颅,不敢直视和面对。

    这样的大人物,这样的传奇,岂是他们能直面的?

    便是一些匈奴贵族,也是私下议论着:“难怪这且渠氏能在汉朝谈回那样的条约,完成前人所不能的事情,光看这气势,这气魄,这模样,整个匈奴,哪怕挛鞮氏之中,也没几人能比!”

    这确是事实。

    匈奴,等级森严,上下井然。

    哪怕是挛鞮氏,在单于庭的大纛之前,也会下意识的躬身弯腰。

    因为,单于大纛之上,是冒顿和老上两代单于,用上百万的敌人的鲜血浇筑而成的权力之花。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纵横上下数万里,无数部族和王国,在这面大纛面前,低下自己的头颅,献上自己的忠诚。

    能如且渠且雕难这样无所畏惧的人,少之又少!

    物以稀为贵,加之且渠且雕难表现给人看的表像。

    自然就会产生这些议论。

    耳中听着这些私底下的议论声。

    且渠且雕难内心更加高傲了起来。

    他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匈奴部众。

    “真是可怜啊,愚昧、落后、粗鄙,却不自知……”且渠且雕难的眼神扫过那些奴颜婢膝的身影,扫过那些满脸笑容,想要巴结的贵族们的身影,他在心里沉痛的道:“丑陋的匈奴人啊!”

    “且渠氏……”

    “大单于请您入帐议事……”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且渠且雕难耳畔响起。

    他抬头,就看到了兰陀辛熟悉的身影。

    且渠且雕难微微点点头,对这个对头报以一笑,说道:“我知道了……”

    两人身形交错而过,不经意间,且渠且雕难听到兰陀辛说:“你瞒得过大单于,但瞒不过我!”

    “嗯?”且渠且雕难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道:“是中行说教你来说这话的吗?”

    后者身形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且渠且雕难。

    “我早就知道你悄悄的将中行说从北海接出来的事情了……”且渠且雕难在兰陀辛耳畔说道:“你打的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信不信我去告诉大单于?”

    “你看,大单于信我这个从汉朝谈下前所未有的条约,说服汉朝皇帝与匈奴友好的臣子,还是你,这个违反大单于命令,私自从北海将中行说接出来的逆臣?”

    兰陀辛的神情终于变得无比凝重。

    他将中行说悄悄的从北海接出来的事情,在这个单于庭绝对不会有过五人知晓。

    很显然,这其中出了一个叛徒。

    但到底是谁呢?

    “你别来干涉我,我也不会干涉你……”且渠且雕难冷笑着威胁,然后扬长而去。

    能让兰氏的未来族长,下一任的单于庭大当户吃瘪。

    且渠且雕难心里得意无比。

    在且渠且雕难看来,这个兰氏的未来族长,终究还是太嫩了。

    被他轻而易举就诈到了。

    至于且渠且雕难为何知道此事?

    答案很简单。

    嗅觉而已。

    就在兰陀辛说出那句话的刹那,他就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在这匈奴帝国,能成为他的同类的,除了中行说,还能有谁?

    “兰陀辛将中行说悄悄救出来,肯定在策划阴谋……”且渠且雕难在心里想着。

    匈奴人内部的阴谋,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和生。

    但兰陀辛在策划什么呢?

    难道是密谋推翻单于?

    且渠且雕难在心里摇摇头。

    在尹稚斜没死之前,这个判断或许成立。

    但如今尹稚斜已死,虽然单于庭新立了老上单于的庶子之后呼揭王。

    但是……

    那毕竟是庶子,除非冒顿单于和老上单于的嫡子子孙死光了,不然,他没有机会上位。

    “我或许可以去跟左大将说说这个事情……”且渠且雕难在心里寻思着。

    左大将呼衍当屠,肯定很乐意,将这些背着单于玩弄手段的家伙送下地狱。

    但,且渠且雕难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想法。

    左大将呼衍当屠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在折兰部族主力覆灭后,这个疯子更是浑身上下都散着‘我要杀人’的气息。

    且渠且雕难并不想招惹他。

    万一被误伤就麻烦了。

    况且,中行说跟兰陀辛在背后想要搞什么阴谋,与他无关。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就行了。

    ………………………………………………………………

    兰陀辛目送着且渠且雕难远去。

    “怎么样?套出什么来了吗?”一个魁梧的身躯站在了兰陀辛身后。

    假如且渠且雕难在此,那他必然认得此人——单于之犬,左大将呼衍当屠。

    “没有……”兰陀辛摇摇头,道:“反倒是他似乎知道了我们将中行说救出来的事情……”

    呼衍当屠闻言,眉毛一挑,神色凝重无比。

    “我审讯过东胡王部族的一些战俘,战俘告诉我,有人曾经悄悄的将楼烦和折兰南下的消息,告诉了卢它之那个混账……”呼衍当屠轻声道:“所以,我才怀疑此人,现在,看来,此人确实有些我们所不清楚的底细……”

    “我会去仔细调查,此人究竟在瞒着我们什么……”呼衍当屠说道:“至于中行说之事,我会私底下与单于说的!”

    “兰陀辛,本大将觉得你说的没有错!”呼衍当屠握着自己腰间的那柄狼牙锤,道:“大匈奴确实是应该向汉朝学习,因为,无论马邑之战的实情如何,楼烦和折兰以及白羊南下之事是否是被奸细通报汉朝,这都证明了,我大匈奴已经在装备、战术和其他方面,全面落后汉朝了!”

    “汉朝骑兵甚至能出塞数百里,袭击南池……”呼衍当屠抬头道:“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意味着,我们再不努力,将来就可能要面对汉朝人北上的事实,到那个时候,龙城、碲林、胭脂山、祁连山,都将可能不保!”

    “大匈奴,所以我同意并帮助你救出了中行说……”

    在事实上也确实唯有呼衍当屠这个军臣的绝对心腹和鹰犬,能派人去北海准确的找到中行说,并且还能在不惊动守卫和监督中行说的骑兵的情况下将他救出来。

    其他人都不可能像呼衍当屠这样做的如此干净。

    呼衍当屠说到这里,神色凝重,看向兰陀辛:“但是,你与中行说,必须向我和大单于证明你们的价值……”

    “一旦,被我现你们在背后耍花招……“呼衍当屠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狼牙锤:“我对天神和老上单于誓,我会将你们的脑浆锤出来……”

    对呼衍当屠来说,他的命是老上单于给的。

    所以,他会誓死捍卫老上单于的帝国。

    人都休想在没有杀死他之前,就危害到老上单于的子孙和他的帝国。

    兰陀辛点点头,正色道:“请左大将放心,也请左大将相信我们!”

    “我们与左大将一样,都是匈奴的霸业,匈奴的未来……”兰陀辛郑重的说道:“我对天神誓,我的所作所为,绝无危害匈奴之事,若有,就请天神将我的灵魂放置到火山之中灼烧一万年!”

    “那本大将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呼衍当屠凝视着兰陀辛数秒后说道。

    “请左大将暂时不要告知大单于中行说已被救出之事……”兰陀辛躬身请求道:“大单于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左大将应该清楚,若我们还没有做出成绩,就让大单于知道了此事,我担心大单于会怒,这样会使得我们的计划前功尽弃!”

    呼衍当屠在心里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

    如今的大单于根本就不想看到中行说回归,若被他知道了此事,不止兰陀辛要被贬为奴隶,中行说和其他被救出来的从前右贤王的幕僚们要被杀光。

    就是他,怕也要吃上一顿鞭子。

    他点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他伸出一根手指:“我只能为你们保守一年秘密,一年之后,我就必须禀报大单于!”

    兰陀辛想了想,一年时间,确实有些紧。

    但他也知道,能让呼衍当屠能瞒着军臣一年,几乎是极限了。

    这头单于的猎犬,外表粗鄙疯狂,实则心思细腻至极,而且忠心耿耿。

    不然老上单于也不会让他辅佐军臣单于。

    而一年时间,虽然紧张,但也应该足够他和他的追随者们弄出一些成绩了。

    譬如,用重金在汉朝的商人里收买一些人,通过这些人,从汉朝弄到许多技术,甚至工匠!

    譬如,在被汉朝赎回的人中,安插一些间谍,重建被破坏殆尽的情报网。

    甚至于,窃取一套汉朝在武州塞外,击破了折兰部族的骑兵装备。

    兰陀辛相信,大匈奴以前能吊打汉朝,以后也一定能。

    汉朝无非是仗着装备先进而已。

    只要匈奴也能拥有和获得汉朝的装备,能懂得生产制造,那必然就能武装出一支比汉朝的那支骑兵更骑兵,然后就能报马邑之战的一箭之仇了!

    即使做不到这些,也要尽可能的为匈奴帝国积蓄力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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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节 和亲确定 1() 
且渠且雕难走进单于大帐之中,他几乎是立刻就丢掉了他方才的心态,匍匐到地上,用最谦卑的姿态拜道:“伟大的撑犁孤涂,您的奴才回来了……”

    其他匈奴贵族,立刻就将视线集中到了他身上。

    实在是,他肩负着与汉朝媾和的使命。

    倘若失败,对匈奴而言,就意味着西征不再可能。

    匈奴帝国根本不可能冒着丢失整个幕南的风险投入重兵去西征。

    最少有十个万骑,将不得不长留幕南,防备汉朝突袭。

    军臣一见且渠且雕难立刻就露出笑容,道:“我的奴才,告诉我,汉朝皇帝怎么答复本单于的?”

    且渠且雕难顿首三拜道:“伟大的撑犁孤涂,奴才在长安见到了汉朝皇帝,奴才对汉朝皇帝说:右贤王尹稚斜不请,假传单于之命,绝二主之约,离兄弟之亲,如今,右贤王之罪已得惩戒,愿重修和亲,除前事,复故约,休兵罢战养马,使汉匈两国恢复和平,边塞之间,鸡犬相闻,百姓相安,使少者得其长,老者得其安,愿陛下明鉴!”

    这番话说的军臣是心花怒放。

    为什么?

    当年汉匈河南之战后,老上单于就是这么遣使与汉太宗修复和亲的。

    马邑之战,匈奴空前失败,损失惨重,单于庭的脸都几乎丢光了。

    但,现在,且渠且雕难却在汉朝,用语言和外交的艺术,帮助匈奴扳回了一局。

    至少是面子上扳回了一局。

    不仅仅告诉汉朝——一时胜败,其实不算什么。

    当年,河南之战后八年,老上单于亲帅十四万骑南下,兵临萧关,火烧回中宫,攻陷朝那塞,将整个汉朝北方打烂。

    创造了汉匈战史上匈奴最大的胜利与辉煌,并且底定了两国关系的基础是:匈奴哥哥,汉朝是弟弟。

    同样的道理,马邑之战比起当年的河南之败,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当年河南战役,匈奴可是丢光了整个长城内的势力。

    还被汉朝军队逆推数百里,建立起云中郡,将探头深入河套草原,使得长安不再暴露在匈奴的骑兵的直接威胁下。

    同时,也让军臣有了借口了。

    本单于卧薪尝胆,八年后必报马邑之仇。

    不管八年后能不能报仇。

    最起码口先喊出去再说。

    至于到时候怎么办?

    当然可以装作不记得了啦!

    但,这种嘴炮,其实军臣也知道,只能是高兴一会。

    真正决定汉匈未来的是汉朝皇帝的答复。

    军臣于是急切的问道:“那汉朝皇帝怎么答复?”

    “回禀撑犁孤涂……”且渠且雕难对军臣的问答,甚至自己的话语,早就有了全盘的草稿了。

    这些草稿不仅仅有他自己想好的部分,甚至还有汉朝皇帝命令他的侍从官们帮忙补充的部分。

    整个环节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此刻,且渠且雕难就按照着已经规划好的剧本说了起来。

    无非就是汉朝君臣如何自大,向他展示了缴获的匈奴武器和战旗。

    而他又是如何的见招拆招,在汉朝君臣面前,描绘匈奴骑兵的威猛,无非就是‘陛下您击败的只是一小部分的匈奴骑兵,大匈奴还有十倍于此的兵力,单于出于两国友好,才约束部下,没有报复’。

    通过类似这样的语言艺术和恐吓,加上他又‘悄悄的联系上北海阏氏,北海阏氏对汉朝皇帝陈述厉害关系,终于使得汉朝皇帝回心转意’这样的故事桥段。

    增强说服力,他甚至抄袭了在汉朝流传的冒顿单于与陈平的故事。

    绘声绘色的对军臣和其他匈奴贵族描绘北海阏氏是怎么按照他的说法说服汉朝皇帝的。

    “匈奴,亦天地神明所保之国也,匈奴单于,亦有神助,陛下察之……”

    听着且渠且雕难的描述。

    军臣顿时就眉飞色舞起来,这些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挠到了他的痒痒处。

    所谓‘匈奴单于亦有神助’然后汉朝皇帝还认可了这个说法,因此才同意和亲。

    这岂非是间接的承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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