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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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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好多了,明天应该能正常更新了~

第五百九十六节 乌孙的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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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白山脚下,水草丰盛,从冰川中流出的河水,顺着蜿蜒的山脉,流入乌孙国境内。

    乌孙大昆莫猎骄靡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走向那个在设在山峦脚下的匈奴王帐。

    对于匈奴的王帐,猎骄靡一点都不陌生。

    他看见那古老的大蠹,跟看见自己的家一般。

    在猎骄靡人生的前三十年,他都是生活在这个大蠹的旗帜之下。

    在老上单于还活着的时候,这个大蠹,对猎骄靡来说,意味着温暖的家。

    但如今,再看这个大蠹,猎骄靡竟然在心里生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自从老上单于去世,匈奴与乌孙的特殊关系,就宣告终结了。

    而,五年前,当匈奴单于庭通过一场流血政变,清洗了前代右贤王,同时,宣布了匈奴重心西移。

    则让乌孙人对匈奴开始心生忌惮和提防。

    在这茫茫大草原上,假如说,背叛是家常便饭,那么,吞并和奴役,则是永恒的主题,就跟呼吸一样,是不变的真理。

    如今,匈奴重兵西进,打着的旗是远征西域,开拓新世界,顺便消灭逃窜到西方的月氏。

    但是……

    包括猎骄靡在内的大部分乌孙贵族,对此,都只有一个想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当代的军臣单于,可不是老上单于,这位匈奴的撑犁孤涂,对于乌孙的态度,没有那么亲密,甚至,可以说充满了恶意。

    当年,老上单于在位的时候,在匈奴的率领下,乌孙与匈奴组成联军,击败月氏,底定了匈奴的霸主地位。

    但。那位与猎骄靡并肩作战,击败月氏的匈奴高层,却恰恰是匈奴前代的右贤王。

    当军臣通过政变,消灭了自己的亲叔叔后。对另外一个‘叔叔’猎骄靡,能看的顺眼?

    反正,猎骄靡是不信的。

    看着那飘扬在王帐之上的匈奴大蠹,猎骄靡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犹豫与怀疑。

    猎骄靡正思考着这些事情。

    匈奴的王帐帐门大开。数十位匈奴贵族,簇拥着矮小粗壮的军臣,走了出来。

    “猎骄靡哥哥!”军臣迈着步子,哈哈大笑,迎向猎骄靡:“好久不见,本单于甚是想念啊!”

    在匈奴,哥哥这个词,在此时是贵族或者长辈的称呼。

    作为冒顿大单于的义子,老上单于的义弟,军臣这一声哥哥。猎骄靡还是担得起的。

    只是……

    猎骄靡微微弯下身子,对着军臣行礼,道:“乌孙昆莫见过大匈奴撑犁孤涂,愿天神保佑您!”

    军臣闻言,嘴角微微抽动,脸上更是浮现出一层阴霾。

    他身后的匈奴贵族,更是有人对着猎骄靡怒目而视。

    对匈奴人来说,乌孙,是他们的小弟弟,许多匈奴贵族。都有着特殊的乌孙情结。

    反过来说,在匈奴看来,乌孙,与其说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倒不如说是匈奴帝国的一部分。

    特别是许多新生代的匈奴贵族觉得,乌孙,应该紧紧跟随匈奴的步伐。

    但,现实与理想,从来都是两回事情。

    当匈奴决意西进,开拓和征服新世界后。匈奴人愕然发现,过去在他们思维和意识中,从来都是紧随单于庭脚步的听话小弟弟,忽然间,好像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了。

    这样的反差许多匈奴贵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伤害。

    而现在,猎骄靡用‘乌孙昆莫’这个头衔面对军臣单于,则让更多的人,产生了更严重的刺激。

    甚至有人心里,感觉到了被背叛的滋味。

    不可一世,自我感觉,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匈奴人,顿时就觉得,乌孙人真是不识好歹,大逆不道。

    但,单于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说话。

    只能是一个个用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猎骄靡和他的随从们。

    大草原,只承认强者。

    而乌孙是什么?

    多数匈奴人脑子里,固有的印象都是:没有大匈奴的羽翼和保护,乌孙昆莫和他的部族,三十年前就该灭亡了。

    哪来今日的辉煌和盛世?

    贵族们可以这样想,但作为匈奴帝国的统治者,军臣却不能如此。

    如今,匈奴需要乌孙贡献自己的力量。

    无论是乌孙的骑兵,还是乌孙的牲畜和,都是匈奴西征所需要的。

    不然,军臣也不会屈尊降贵,亲自带来这白山脚下,与猎骄靡亲自会谈了。

    他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不快,笑着对猎骄靡道:“哥哥太见外了吧!想当年,先单于在时,哥哥往来匈奴,如入自家门户,大匈奴对哥哥,也是无微不至,要什么给什么,自冒顿大单于以来,匈奴与乌孙,就是兄弟!”

    猎骄靡在心里冷笑一声:“那是以前!”

    自从军臣即位,匈奴对乌孙,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在以前,西域诸国中,乌孙有着一定的话语权和势力,也能分润到匈奴霸权的好处。

    可军臣即位后,就蛮横的收回了那么好处。

    且,即使没有这些事情,猎骄靡也不打算再当匈奴的小弟弟了。

    乌孙崇拜狼,供奉狼,整个乌孙国内,也有着浓郁的狼气氛。

    在以前,乌孙只是一头被母狼遗弃的小狼,被匈奴这头老虎收养。

    但如今,过去的小狼已经长大。

    乌孙人觉得,是时候脱离老虎,独自生存,划定自己的领地的时候。

    但,这些话,猎骄靡只能埋在自己心里。

    因为,如今的匈奴帝国,依然强盛无比。

    控铉数十万的匈奴帝国,有着吊打一切草原民族和西域国家的能力。

    这头猛虎依然强盛,不是乌孙可以挑战的。

    所以,猎骄靡微微一笑,道:“大单于太客气了,大匈奴对乌孙的恩惠,乌孙国世世代代,都会铭记于心!”

    当然会铭记于心!

    匈奴人的崛起史,不止是猎骄靡天天研究,他的儿子,他的大臣们,也是天天研究。

    研究的目的,当然是……取而代之!

    这是乌孙国的天性。

    当老上单于去世的那一天,乌孙与匈奴的特殊关系结束,同时,狼的本性也在乌孙人身上觉醒了。

    在乌孙人看来,没有了老上单于统帅的匈奴,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不可挑战,不可战胜。

    接下来,自然是磨砺自己的爪牙,同时,想办法让匈奴内乱,匈奴虚弱的那一天到来。(。)

第五百九十七节 尔虞我诈() 
“哈哈……”军臣发出一声大笑,以手抚胸,对猎骄靡一行做出邀请,道:“哥哥还是先请入帐罢!”

    “遵从您的意志!”猎骄靡深深的低头。

    而随行的乌孙贵族,则纷纷以头触地,表达臣服。

    这让军臣身后的匈奴贵族,稍微舒服了一些。

    军臣于是上前,拉着猎骄靡的手,肩并肩,朝着王帐走去。

    仿佛过去老上单于在位时,猎骄靡来到匈奴王庭的情况一般。

    进了王帐,主宾分坐。

    “哥哥,这次请您来,是想向您通报一件事情:大匈奴已经决意灭亡大宛……”刚刚落座,军臣就亟不可待的对着猎骄靡道:“根据左贤王的报告,大宛,有着三十万以上的人口,还有至少二十万的奴隶,这些,都是财富,大匈奴愿与乌孙分享这些财富!”

    伴着军臣的话语,乌孙贵族也都是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可能是因为历史和传统还有习俗的缘故,乌孙的政治体制非常松散。

    其政体结构,比之匈奴,还要分散。

    在匈奴,单于发令,哪怕是附庸的乌恒、鲜卑,也必须百分百服从,不然,只有灭亡。

    冒顿和老上两代单于,用铁和血,树立了单于的绝对威权。

    但在乌孙,却不是如此。

    因为传统和历史的缘故,乌孙实行的是原始的氏族制。

    这是比部落制度还要落后和低效的原始制度。

    乌孙内部,分为三瓮候。

    每一位瓮候,都是一个氏族的首领,控制着各自的部落和军队。

    因为历史的缘故,在实际上,这三位瓮候,甚至都不是一个民族的。

    左候昆盾是乌孙本族人,昆盾这个名字,在乌孙语中,就是王之盾的意思。因为。在乌孙语言中,昆与靡、弥相通,而靡是天神之子的意思,所以。乌孙的国王,在即位后,都会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一个靡字。

    列如猎骄靡,翁归靡、军须靡等等。

    而这位左候昆盾是猎骄靡的长子。在实际上,地位就跟匈奴的左贤王一样。

    假如,一切顺利,那他未来,即位为昆莫后,就会在自己名字后面加上一个靡字,称为昆盾靡。

    只是这位昆盾身体并不好。

    但昆盾的儿子军须却被许多人看好——尽管他还在襁褓之中,但,已经有乌孙萨满预言,他将带领乌孙走向强盛。

    此刻。昆盾就站在猎骄靡身后,忠实的执行自己王之盾的职责。

    在昆盾旁边,是他的弟弟,乌孙大禄泥莫。

    大禄,是乌孙的官职名,大概跟中国的丞相差不多,负责协助国王,统管全国。

    只是,这位大禄眼神冷峻,看着匈奴人的眼神。颇为不善。

    人都知道,这位大禄,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更的是。最近他的实力迅速膨胀,靠着庞大的财力,笼络了乌孙国内的两位瓮候,使之倾向于大禄。

    而在猎骄靡的左右两侧,则分别坐着那两位立场已经倾向大禄的瓮候。

    右候遮休和中候撒斯。

    遮休是一个皮肤略微有些深的黑发褐眼男子。

    遮休的祖先,是从前月氏国内的一个强大部族的首领。三十年前,乌孙与匈奴组成联军,对月氏发动最终战役,正是遮休的祖先倒戈一击,造成月氏全面溃败。

    甚至,月氏王庭,都是被遮休的父亲亲自放火焚毁。

    因此,在本质上来说,遮休其实是月氏人。

    这一点,遮休本人从不隐瞒。

    乌孙与匈奴,也都清清楚楚。

    这次,匈奴召西进,对月氏人斩草除根,遮休是乌孙国内最积极的者,原因很简单:不灭了那些月氏人,万一他们回来复仇,遮休与他的部落,绝对是第一个躺枪的。

    对叛徒,遮休很清楚,月氏人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所以遮休听完军臣的话后,就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但另一边的撒斯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撒斯身上挂着许多黄金饰品,头戴着一顶怪模怪样的尖状毡帽,脸上跟匈奴贵族一样,留着几条被小刀划开的刀疤,看上去,这位乌孙的中候,有些狰狞。

    作为乌孙国内塞人的首领,撒斯才懒得去管匈奴人想要干嘛。

    要不是大禄给了他黄金贿赂的话……

    他甚至都懒得管昆莫的两个儿子之间的撕逼。

    猎骄靡用自己浑浊的眼神,扫过他的儿子和大臣们,乌孙的现状,猎骄靡很清楚。

    除了右候遮休,其他人都不怎么赞同跟着匈奴去西方打月氏。

    但作为国家的主宰和最高统治者,猎骄靡的经验告诉他,假如他当面拒绝军臣的要求,那么,乌孙,就会被匈奴视为敌人。

    对待敌人,匈奴人从不手软。

    因此在思索片刻后,猎骄靡站起身来,对着军臣恭身问道:“尊贵的大单于,打下大宛,乌孙能得到多少奴隶?”

    在大草原上,奴隶,就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最支柱的财富。

    匈奴的强大,就是建立在奴隶的尸骨之上。

    没有奴隶的供养,以匈奴不过百万的人口基数,怎么可能称控铉数十万?

    没有奴隶,乌孙就更不可能以不过三十万的总人口,却能养着数万的骑兵!

    自有人类以来,这大草原上的主旋律,就是奴役他人和被他人奴役。

    因此,猎骄靡的问题,直指关键核心。

    军臣的呼吸,也开始浓重起来。

    对于乌孙,匈奴是警惕的。

    至少军臣即位后,就对这个自己的义叔的国家,万分警觉。

    现在的乌孙,可不是三十年前那个需要匈奴羽翼和保护的小弟。

    人口接近三十万,控铉至少四五万。

    这样一股力量,就在匈奴的西方,毗邻西域那些小国。

    军臣真是有些担心,万一。要是将来乌孙人强盛下去,而匈奴却陷入衰弱,那该怎么办?

    在这草原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情怀、道义与忠诚了。

    因此,军臣才要不惜一切,将乌孙绑上匈奴的战车,借助对西方的战争,打着消灭月氏的旗。消耗乌孙的力量。

    既然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军臣当然不会给乌孙留下借机壮大自己的机会。

    因此,军臣将脸一板,问道:“昆莫是信不过我?”

    连哥哥的这个称呼都抛到一边了。

    帐中的匈奴贵族们更是纷纷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拿猎骄靡开刀的架势。

    而匈奴人,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在历史上,他们连亲爹都能杀,何况一个已经有些不安分的‘叔叔’?

    猎骄靡环顾那些怒目圆睁的匈奴贵族,毫不畏惧的迎上这些人挑衅的眼神。

    作为在匈奴长大的乌孙人。猎骄靡太清楚匈奴人的个性了。

    软弱在匈奴就是罪名。

    面对匈奴人的威胁恐吓,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强硬的回敬。

    “不是我信不过大单于……”猎骄靡冷静的看着军臣道:“而是,兹事体大,我需要单于给我一个承诺,一个对着日月天地,以白马牺牲,用鲜血盟誓的承诺!”

    用白马祭天,这是乌孙人最庄重的仪式,以鲜血盟誓。则是匈奴最严肃的承诺。

    违背者,会被天神所抛弃。

    虽然,即使如此,就算订立下这样的约定。在未来,违背的可能性也依然存在。

    但至少,假如没有触及一定的底线,这样的誓言,就不太可能被背弃。

    军臣看着猎骄靡,哈哈大笑起来。

    他挥了挥手。让自己激动的大臣们坐下来,伸出手,对猎骄靡道:“既然哥哥一定要,那么本单于就给哥哥这样一个承诺!”

    “大当户,去请大祭司准备祭天仪式,明天,本大单于将与乌孙昆莫,对着白山,向日月天地和天神盟誓!”

    “如您所愿,尊贵的撑犁孤涂!”一位匈奴贵族站起来,以头触地。

    猎骄靡闻言,也伸出手来,与军臣击掌,道:“承蒙大单于厚爱,乌孙永远是大单于的乌孙,单于鸣镝之处,即乌孙之敌!”

    这一刻的猎骄靡,仿佛回到了他的盛年之时。

    眼神坚毅,双手有力,胸膛高挺。

    乌孙的贵族们见了,纷纷站起身来,道:“大单于鸣镝之处,即乌孙之敌!”

    …………………………………………

    出了王帐,昆盾和泥莫扶着自己的父亲,走向他们的休息之地。

    那是一个由乌孙骑兵保护的营地。

    这也是过去乌孙与匈奴关系特殊时期,传下来的传统,也是老上单于给予猎骄靡的诺言:乌孙与匈奴,世代兄弟,只要乌孙昆莫还是猎骄靡的子孙,那么,匈奴就允许,乌孙昆莫在匈奴王庭拥有他的营帐和军队。

    一路上,许多年迈的匈奴贵族,都纷纷赶来,向猎骄靡行礼。

    这些人,都是老上和冒顿大单于的臣子。

    作为冒顿大单于的义子,老上大单于亲手养大的义弟,猎骄靡在匈奴,也有着广泛的者和维护者。

    在草原上,幼子和幼弟,在传统上,都有权力继承一部分来自父亲和兄长的财产。

    包括但不限于部众、奴隶、军队、女人、牧场。

    这些冒顿与老上的遗老,对猎骄靡的态度,自然可以想象。

    甚至有些人,将猎骄靡视为主君一样对待,见面就以头触底,高呼:某部小王,拜见昆邪!

    这让猎骄靡感动非常。

    在久远的过去,昆莫并不是乌孙国王的称。

    昆邪才是!

    乌孙的故乡在昆邪地。

    那是一个有着美丽的湖泊,潺潺的河流,丰盛的草原,肥美的牛羊的地方。

    猎骄靡永远都忘不了那里。

    可惜,永远也回不去了!

    猎骄靡心中感慨着。

    过去的家园,现在是匈奴人的牧场。

    现在的昆邪,是匈奴的臣子。

    而且,现在的乌孙国民和贵族,也都习惯了在白山脚下的生活。

    甚至就是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忘记了,乌孙曾经是昆邪,昆人才是乌孙人的正确称呼。

    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中,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匈奴人,全部都是忠诚于自己的乌孙骑兵。

    猎骄靡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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