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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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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之虽则不才,然人子之道,不可违逆也。
愿以百金,求君侯所藏淮阴兵书一观,以全先父之遗愿。
屯门都尉张须之,顿首再拜。
妈蛋,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好吗?
但他兄长却是被吓坏了。
那位张须之,在拜帖最后,署名还加盖了屯门都尉的印信。
其意如何,真是不问自知。
若非卫家还有他这样一个细柳营都尉,丞相长平侯的心腹,恐怕,当时就要服软了。
没办法,所谓破家县令,灭门令尹。
这屯门都尉,虽然秩比不过千石,但却大权在握,总督长安城门安禁之责。
旁的不说,要是人家盯着卫家,仔细盘查一切与卫家有关的人或者事,这卫家上下就要鸡犬不宁!
况且,人家说的文质彬彬,有利有礼有节。
更是打着完成先父遗愿,只求一观卫家兵书。
这要拒绝了,对方打击报复,旁人也会觉得该。
好在,这卫家还有着卫驰这样的一个庶子,自小就与绛候家的庶子为友,一路追随。不离不弃,终于官至细柳营都尉,总督细柳营上下军务。
那位张须之可能没有调查清楚,就兴冲冲的来下拜帖了。
事情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卫驰修书一封给了郎中令义纵。
嗯,那位张须之,是跟随义纵远征朝鲜的羽林卫司马,据说与义纵关系不错,在义纵出任为郎中令后。自然跟着将主,去担任了屯门都尉。
而卫驰与义纵,却有半师之谊,当初,义纵跟在将主周亚夫身边用事,卫驰觉得那个年轻人不错,特意有所照顾。
卫驰书信送出去后半日,那位张须之就递来一封拜帖。
言语依然客客气气的,只说先前莽撞,却一点道歉的意思与决不再求那淮阴兵书的想法都没有。
卫驰见了。自然知道,这事情,根本不算完。
卫张两家的恩怨,只是暂时罢手。
张旭的子孙,等了四十年,不怕再多等这十年八年。
据说那位张须之,今年才二十有六,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又有天子外戚心腹郎中令、奉车都尉、羽林卫都尉义纵的欣赏,前途光明。
人家等得起。
卫家还算是好的!
卫驰听说。襄平侯家最近被人在长安反复打脸,脸都抽肿了。
当初,初代襄平侯纪成战死沙场,遗腹子纪通被高皇帝交托给龙候陈署抚养。
纪氏与陈氏从此世代交好。屡屡联姻。
但问题出在了上一代的龙候身上。
太宗皇帝后元元年,龙候陈坚有罪,夺候,废为庶民。
随后陈坚自杀。
当时,陈坚有个儿子,名曰陈远。
自小与襄平侯纪通的一个女儿定亲。
陈坚失国后。纪通就翻脸不认人了,非但不再承认这门婚事,还将上门求助的陈远乱棒赶出家门。
这事情做的,连长安城的列侯们都对那位纪通没有什么好印象。
此等忘恩负义,嫌贫爱富,见风使舵的小人,还明明白白的摆出来给大家看的小人,大家自然是敬而远之。
不过,敬而远之归敬而远之,没有那个傻瓜会去帮一个被天子夺候的罪人之后说话,最多就是感慨两句:可怜龙敬候陈署二十载恩养。
或者当着纪通那个老头的面,感慨两句什么农夫与蛇,气一气对方。
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只要天子不,那纪通酒照喝,舞照看,女人接着玩,根本乎。
然而,现在,报应来了。
那个被乱棒赶出襄平侯府的小子杀回来了。
人家穿着整齐的甲胄,带着耀武扬威的兵卒,就站在襄平侯府外的大街上。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五遍的跟着左右街坊、过路旅人、官吏,讲着当年之事。
襄平侯颜面扫地,瞬间在长安城臭了大街。
那位已经嫁做他人妇的襄平侯女,更是连夜乘车,返回襄平县。
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而那位陈远,如今官居羽林卫左虞司马。
官很小,最多秩比八百石。
但他却管着羽林卫整整一个营,四百人的力量。
整个羽林卫,哪怕是今年扩充后,也最多三千人。
其地位可想而知!
更关键的是,这事情,要是没有羽林卫都尉,郎中令,奉车都尉、东成候义纵在背后或者默许,那陈坚敢吗?
答案不言自喻。
羽林卫的骄兵悍将,在长安城搞风搞雨。
虎贲卫也不落人后,各种找人打脸,各种找着过去的仇家耀武扬威,宣泄不满。
但的行动,都保持着最基本的克制。
即使是那位陈远,也是文质彬彬,颇有些,温良谦恭的意思。
但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让人胆寒!
这虎贲卫和羽林卫,这是加紧立威,加紧抢班夺权,甚至是要取而代之。
但凡有些敏感,不是草包的列侯,都闻出了味道了。
这些人的行动,与其说是光明正大的宣泄自己过去的仇怨,倒不如说是当今天子决意要用一些新人来取代一些老朽、堕落、不堪用的老旧列侯。
更关键的是——抢军费啊!
卫驰已经得到了将主周亚夫透过来的风声。
今年汉室的军费,将要‘合理分配’。还要提前做好‘预算’。
各个山头,能拿到多少军费,可不跟过去一样,可以狮子大开口。军费用光了,就去找丞相、找天子,撒泼打滚耍无赖,总之就是要钱,没钱军队就要饿肚子。
现在。却是各个山头,要自己跟中央报告自己今年计划要多少军费,中央审核后,划定军费额度。
更可怕的是,以后,军队换装,也要拿钱去跟少府买,这笔开销,也要计算在军费预算之内。
换句话说,从今以后啊。各个山头,是穷是富,是吃肉还是喝西北风,就全看抢不抢得到军费,能抢到多少了。
那怎么抢军费?
当然是谁战功多,嗓门大,靠山硬,谁的军费就更多了!
细柳营不用担心军费的问题,作为汉室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细柳营成立以来,都是享受着最高等级的待遇。
而且有丞相在,也不用怕军费预算不够。
但问题的关键是——那些现在养在上林苑里的,天子从西域以重金购买而来的优良战马。
还有少府里目前据说正在加紧研制的几种连天子都日夜的兵器。
这些东西。的人都眼巴巴的盯着,口水直流呢!
尤其是那些从西域的乌孙以及匈奴走私来的战马,目前据说已经配种成功,下一代的马驹长势良好,几乎每一匹都有着千里马的潜质。
唯一的问题是,数量有限。
而且。大多数还要作为种马,进行优化选种。
这样一来,能剩下来的,给军队的战马的数量,就可想而知了。
羽林卫、虎贲卫,闹出来的事情,就显而易见了,醉翁之意酒。
细柳营当然不会让羽林卫与虎贲卫的阴谋得逞!
在卫驰看来,虎贲卫和羽林卫,还是乖乖的当天子的门脸和亲卫,在长安享福的好。
这立功受赏,开疆拓土,帅师伐国,擒王斩将的事情,还是交给例如细柳营这样的专业军人比较好。
“今日正好让陛下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什么才是无敌之师!”卫驰挺着胸膛,在心中想着。他走向前台,掷出手中的将令,对着演武场中的士卒命令道:“全军听令:演武开始!”
瞬间,整个军队,就仿佛一头睡醒的雄狮,猛然睁开了眼睛。
将旗挥动,鼓声阵阵。
哗啦!
长矛如林,利刃如雪,阳光下,瞬间出现一只钢铁刺猬。
梭!
一根根长矛飞向天际,然后笔直的下坠。
演武场中安置的数百个木制假人,须臾之间,就成一堆碎屑。
骆郢吓得闭上了眼睛,脸无血色。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数百轻骑,从演武场两侧交替而过。
弓张铉,马嘶鸣,在马蹄铁和马镫两大利器的联合作用下,骑兵已经能在机动中张弓。
唆!唆!唆!
一个个箭靶上,瞬时插满了箭矢。
三十步之内,汉军骑兵几乎是百发百中。
一个个箭靶被举到高台前。
看着几乎全部中靶的箭靶,即使刘彻也是悚然。
这就是细柳营,这就是汉室第一王牌!
须知,练弓三年,练弩三月。
射术是骑兵最的指标。
匈奴人的神射手,为‘射雕者’,据说能射下苍穹之中翱翔的雕、鹰。
而这样的神射手,在整个匈奴,也是不多。
至于在机动中准确射中目标,哪怕是一动不动的靶子。
这在过去,只是个传说!
马镫与马蹄铁的出现,是骑马发展史上的一个革命性变化。
马蹄铁能让战马更的机动,更灵活的运动。
而马镫则能解放骑士的双手。
两者合一,意味着优秀的骑兵,可以把敌人风筝致死!
而细柳营的骑兵,能做到在机动中射准目标,这背后付出的血汗,可想而知!
“告诉少府,细柳营每日赐猪三头,每旬赐牛一头!”刘彻对着王道轻声吩咐:“另外,命令内史,每日送鲜鱼五十石来细柳营!”
繁重的训练,营养就一定要跟上来。
刘彻对军队,特别是能打的王牌,从来不会吝啬。
因为这天下,这帝国,这伟业,需要他们流血牺牲。
旁边的骆郢,此刻却已经是哆哆嗦嗦,冷汗直冒。
细柳营,只有见过它的人,才知道,这是一头多么可怕的,为战争而生的怪兽。
四海之内,**之中,军旗所过,谁可抵挡?谁能抵挡?
哪怕骆郢再怎么无知,也清楚,在这支军队面前,闽越、南越、东瓯的所谓强军,真是如土鸡瓦狗一样!
“得寸!亦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骆郢想起了过去老师为他所讲过的一个中国王朝的典故。
这个伟大的王朝,一旦觉醒了名为贪婪的野望,寰宇之中,谁能抵挡?
抵挡不了!
无法抵抗!
闽越小国寡民,当事大为主!
骆郢想起了先王无诸的教训。
是啊,中国如此强大,汉朝如此富庶,吾闽越小国,如蝼蚁一样的力量,在这巨人眼中,怕是不值一提吧。
恭顺!恭顺!一定要恭顺!
汉朝凡有所命,无所不应!
汉朝凡有所需,无所不给!
这才是保有闽越社稷,延续祖宗宗庙的宗庙的唯一途径和唯一办法。
况且,以汉朝之强,中国之富,若得中国天子垂恩,指缝之中随便漏一点出来,他骆氏也是受用无穷。
那闽越族人,或许还能摆脱世世代代穷尽一切而不得一餐温饱的厄运!
“孤向汉朝恭顺,不应当是什么罪过,也不该是什么屈辱,孤这是闽越宗庙,骆氏社稷,禹皇,勾践大王!”骆郢在细柳营的威势面前,心理防线和最好的侥幸与执着,终于全面崩溃,事实证明,人,特别是少年人的心态,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骆郢也是如此。
他在现实面前,迅速的理智的非常彻底抛弃了原先许观灌输给他的闽越独立,统一三越,北伐中国,问鼎天下的志向。
转向了全面跪舔和全面投降。
“孤这是曲线兴国啊!”骆郢在心里为自己的软弱与妥协找了个高大上的名词:“有汉朝保护,闽越人一定能安居乐业,闽越宗庙,骆家江山,也能稳如泰山。”
“小国事大,些许荣辱,又算的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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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节 骆郢归心()
看完细柳营的操演。+◆+◆,
刘彻笑的嘴都合不拢。
骆郢却是已经连手脚都发软了。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郎,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想要他心志坚定,屹立不拔,这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好在,有着‘曲线兴国’的念头支撑着他他不至于崩溃。
骆郢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中国连曲线兴国的机会都愿意给闽越。
一定要完成天下的大一统。
天下大一统并不可怕。
实际上,三越诸族中,也不凡渴望生活在一个天下大一统的中国社会中——虽然主要都是被从汉地过来的儒生洗脑了的家伙。
但汉越民族千余年的交往下来,彼此之间,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的是两者同文同种,同根同源。
而且,闽越故地,经过秦代十几年的统治,早已是书同文、车同轨。
哪怕是最激进的闽越人,也不会否认自己属于‘中国人’这个概念。
真正可怕的是,中国天子要扫平闽越宗庙,废藩置郡。
那样的话,骆氏这闽越的千年贵族,世代王族,就要灰飞烟灭。
不止是全族上下,都要与尘土为伍,更可怕的是,宗庙祖宗,将无人祭祀,子孙后代,将忘了自己的根。
在这个时代,民族主义,连影子都没有。
所谓国家政权,说的好听一点,是‘负万民之望。代天牧狩’,说的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家天下。
家天下时代的君王,最着紧的就是两个事情。
一是祖宗;
二是自己。
祖宗是己身权威的来源。是统治的法理基础。
自己……
这就不用多说了。
每一个君王,都必定是极端自私的存在。
哪怕是明君,也是如此。
骆郢显然不算明君、明主,也够不着明君、明主的标准。
但他到底是闽越王世子,未来的闽越国主。
对自己的未来,对己身的存亡,对己身的荣华富贵。
他自然无比关切。
因此,刚刚跟着刘彻出了细柳营,坐上回程的撵车。骆郢立刻就是跪到刘彻面前,低头口称:“蛮夷小臣,恭问中国天子安!”
好吧,格调直接从‘下国小臣’变成了‘蛮夷小臣’。
姿态已经是低到了极点!
要知道,自诩以禹皇苗裔,勾践子孙的闽越人,可从没有将自己看成蛮夷的。
而且,这个世界也很少有人会承认自己是蛮夷。
骆郢的低姿态刘彻很受用。
“爱卿快快请起……”刘彻微笑着让王道扶起骆郢。道:“蛮夷小臣?爱卿何出此言哉?卿之祖,系出夏后氏,受过周室册封,列名于中国诸侯之中……”
刘彻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拉住骆郢的手道:“且卿祖,卿父,在朕看来。对中国是有功的,对朕这汉家江山也是有功的。翌日青史之上,卿祖卿父。乃至于卿,都可留名于上,供后世子孙瞻仰——一如卿之先祖,越王允常、勾践,朕就常常对左右说,允常、勾践,真贤王也,筚路蓝缕,为中国开疆,呕心历胆,传播华夏文明之声,教化百越,功在千秋,利在万世!”
刘彻这些话,并无夸大之处,是很公正的评价。
当然——是站在历史的高度来评价的。
不管闽越国王室从无诸开始,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他们都如南越国的赵佗一样,在客观上促进了汉越民族融合,传播了中国的先进文化与先进理念。
虽然这两者都是躺在秦始皇的功劳薄上做出来的成绩。
但成绩就是成绩,不可否认。
像福建的山沟沟,两广的崇山峻岭,甚至中南半岛上的丛林深处。
若无赵佗、无诸等人的努力。
汉室就算动用武力,吞到肚子里,估计也会消化不良。
而历史证明——自小猪灭亡三越后,三越故地,就尽为中国之土,三越人民,尽为中国之百姓。
甚至,连交趾郡这样的在后世只能从历史上寻找的故土,也直到五代才分裂出去。
那完全是子孙不孝。
换句话说,其实假如不考虑,刘汉王朝与南越、闽越之间的分歧与纠葛的话。
那么,其实,南越国和闽越国,都可以看做是中国的分基地。
虽然,现在,分基地跟主基地之间,有着少许的矛盾和少许的分歧。
但大家同出一门,系出一源,同文同种同祖,完全可以坐下来谈嘛。
只要能完成统一,刘彻觉得,没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谈判的。
骆家想称孤道寡,也不是不可以。
赵氏想称王称霸,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不能在中国的故土上。
朝鲜半岛啊,霓虹啊,印度啊,西域啊,东南亚啊。
这个世界足够大,容得下两个异姓诸侯王。
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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