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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动之刻之七:被遗弃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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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桑达……」他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那个带领中央第一部队的神族。
「桑达·罗雷亚吗?」曦轻轻地笑了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是呢,看来他应该是新的罗雷亚,但是是个失败品,只有能力比一般神族强了些。」
所以,暮才没有说那个人也是兄弟吗?
就在司曙发愣的时候,青年慢慢地走了回来,「既然你也有夺取者力量,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也只是悲哀,夺取者是不会自由的。」
他记得这些话。
看着青年漂亮的面孔露出了一丝忧伤,他才知道原来这是他的想法,一直都不是自己的,那些莫名奇妙的情绪也不是。
他还有多少是自己的?
「你的出生只为了我,现在我离开了,你就没必要继续不属于你的旅程。」曦慢慢地伸出了手,按着随着人类被放置在一旁的背包,「容器的作用到此结束了,让你拥有不该有的力量,只会徒增不需要的痛苦罢了,你也应该从此自由。」
司曙看着神族慢慢地从背包里取出了黑刀,那把罗德替神族打造的刀,后来转交到自己手上让自己使用。
现在也应该要物归原主了吧。
这种想法,在腹部传来剧痛的同时完全被打碎了。
神族逼近的放大面孔一点瑕疵也没有,那双蓝眼真的美得像宝石般,这是几乎贴在他的脸侧。
「我将让所有生命自由,平等接受最终那一刻。」曦轻轻地在人类耳边说着,松开手,往后退开,「这把刀罗德已经送给你了,所以就让只能回忆的刀跟你一起去吧,你和我就像这两把刀一样,一个是真正的,另一个只是为了取代而仿造的,该陪伴我的,不是黑刀」
他说过,「他的刀」会保护人类。
司曙瞪大了眼睛,瞬间不是很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代表什么,深深贯穿身体的黑刀冰冷得连骨头都快冻结了。
他张开了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吐出来的只是一点一点的血。
「哎呀,差点忘记还有个东西也必须拿走。」说着,曦再度俯身向前,将手贴在司曙的胸口,轻轻地转动着。
冰冷地感觉直接贯穿过自己的心脏。
司曙几乎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看着对方慢慢地收回手,而手上多了一颗能量石。
「你应该不晓得,司平安将能量石使用在花球中是为了避免我的躯体消失,另一颗用在你身上,好将我们联系。现在已不需要在借用能量石的力量连接我们,你也就不用了。」吧玩着第二颗石头,曦微笑地说道。
看着能量石被神族收进怀里,司曙也只能膛大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
「刚好,他也到了呢。」曦偏开头,看着外面。
喉咙里传来隐约灼热感,那时候,司曙不知道为什么能立即确定神族所说的是谁。
他握住黑刀刀柄,咬着牙,使尽力气将拉扯着皮肉的黑刀拔出来。那股疼痛令人无法忍受,连手指都不住颤抖,没法使出力量,但是还是得拔,冷汗与血混在一块儿滴在手上,消失在喷出的大量血液当中。
似乎对人类的行动很讶异,曦愣愣地看着他,「你想加速自己的逝去吗?」曦不懂人类为什么会突然拼了命地想把刀抽出来,痛得全身发颤也没能让他停下动作。
「罗德……」司曙用力的抽了口气,呛回来的鼻涕与血水让他重重地又咳出了一大口血。「他会伤心。」
那时候他帮神族做的黑刀插在自己身上,赶到的护卫看见这一幕,肯定不会好过。
现在的自己还可以做到这点。
「那只吸血鬼超讨厌……自大……暴躁、还抽烟……但是他为了你那么痛苦……拜托起码……」起码不要这样对他。
在那只吸血鬼叫嚣的背后,有着那么深刻的悲恸故事,偶遇到的神族应该是那时候的救赎吧。
「……你还真是个好孩子。」曦淡淡地微笑了,「身为容器来说,你做的很不错,至少这几年来保护了我的安全。」
司曙用力地抽出了黑刀最后的刀刃,痛到完全直不起身,这能将沾满血的黑刀匆匆塞回包包里,然后看着身影开始变得模糊的青年,「我不是容器。」他不是,他一直是一个个体,他是他自己。
曦的笑容加深了。
「你会明白的,我和你,他们会选谁作为优先。」
***
罗德停在花海之前。
循着白色护卫给予的讯息到达后,他瞬间错愕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再踏上这片土地。
白花之屋依然耸立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改变,如同时间未曾在这里流逝般,和他当初第一次到达时一样。
记忆在倒退。
但是现在就算他进去,也不可能再看到那个人……吧?
远远地,罗德看见了那木屋有一部分被破坏了,有个人影就站在屋里,身影熟悉得刺眼,让他怀疑是不是神族的陷阱。
不可能的。
即使如此告诫自己,罗德还是无意识地移动步伐,最后甚至用最快的速度,踏进了满地白花,猛然在破碎的缺口前停下。
原本背对着他的青年几乎是在同时转身。
「你……」对方的笑容几乎与记忆相叠,如果不是见证过那时的死亡,罗德简直以为对方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回来了。」青年开了口i,一如往常的语调。
「搞、搞什么鬼……」罗德完全反应不过来,震惊得脑袋一片混乱,然后他想起来了,那个小鬼神神秘秘地跟他借走花球,「小、小鬼呢?」对了,这一定是小鬼搞得什么恶作剧,那他的球乱弄。
他要先揍那个小鬼一拳。
太吓人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啊!
青年微笑着让开了身体,罗德看见的是伏在床板上挣扎想起身的人类,还有满床·满地的血,像是廉价颜料版泼了那个小鬼全身
。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撇开那个恶作剧,嗅到了浓浓血腥味的罗德努力忽略身体涌起的渴求反应,踏过了血冲到床边,扶起那个脸色异常灰白人类,「该死,小鬼你怎么伤成这样!」他才让这家伙偷跑一点时间,就那短短的一日,再看见时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
触及到的身体是冰冷的,让罗德打从心底不安了起来。
「……罗德?」
过了好半响,人类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出现,非常的虚弱吐出了两个字。
「吵、吵死了,本公爵马上带你回去治疗。」看见他身上有个大洞,血液不断地涌出,罗德连忙先使用不怎么熟练的治疗术法,但是完全止不住血,最后他只能生气地扯破血红的床单,先用力的把那个伤口扎起来。
司曙被对方的动作震到,又慢慢地开了口:「你的球……」
「球?本公爵的球不就是被你这个小鬼拿走的吗?那个曦——」破口骂到一半,罗德愕然了。
他转头,那个神族的幻影异常真实,连脚下都有了影子。
「你的使者,让我重新复苏了。」曦微笑着,看着吸血鬼,发现自己记忆中形象几乎已经随着历史墓地消失,眼前的人竟然有点陌生,「我一直都在。」
罗德这次真的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
在那之后,他根本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再度看到对方。
那些过去的事一口气全冲上脑袋,还有无尽的悲伤,全部混成了一片,他就这能盯着青年,深怕一转移视线对方又瞬间消失。
不在意对方的震惊,曦取回了透明的弯刀,拿起生命之坠,「我,有该做的事情。」说完,他再度看向仅存部分意识的人类,勾起了唇,「刚刚还未向你说明完,为何我会需要你拿生命之坠,原因在此。」
语毕,没等其他人回过神,他脚下出现了优美的术法阵,手上的坠石打出了强烈的光芒,远比刚刚人类使用时的力量还要强大。
「被剥夺的生命的亡者,能透过生命之坠赋予暂时的重新回归。」
曦张开了手掌,只这样告诉他们。下一秒,坠石发出了某种声响,瞬间爆开,粉碎的细末笨哦卷出了屋外。
啥那间,白色的花海重重地·震荡了一下,被那股气流连根抽出飘散在天空中,花叶离枝漫天飞舞,像大雨般冲刷着空气与地面。
接着在空气中猛然出现的,是数量非常庞大的人群。
大多是金发、透出淡淡身族气息的形体,各色的眼睛却毫无生机与情感,空洞着直视前方。
「那么,再见了。」
曦深深地看了曾和他同在的灵魂一眼,带着那些从花回归的躯体,瞬间从罗德与司曙面前消失。
残存的花瓣掉落在地面。
罗德这时才像从梦里惊醒,看着原本开满白花的庭院,现在只剩下狰狞不堪的土地,这些全在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曦复苏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刚刚那个人非常有问题。
罗德转过身,再度打开了医疗术法安在人类身上,「小鬼,本公爵等等就回来,一定带你回去,只要等一下就好了。」
他不能让曦就这样走掉。
没有等到人类的回应,直接追着神族的脚步离开。
充满血液的空气中还夹杂着某种微弱的花香。他看着。
风再度传来了脚步声随着术法被解除,匆匆自海族赶来的人一脸惊慌,「晚来了一步,已经跑掉了,老人家怎么会忽略曦已经醒来的可能性……乖孙啊,你还撑得住吗?」
其实他眼前早已发黑,看不太清楚了。
当然,也不可能点头。
全身又冷又痛,连发抖的力气也没有了。
「要出大事了,阿公先去拦人在说,乖孙你忍着点,马上就会有人来帮你了。」
然后,他又听到脚步声匆匆地离开。
啊啊,就跟那个时候一样的吧。
他想起来了,幼小的自己坐在孤儿院的台阶前,不明白自己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但是怎么样想破头,都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任何事。
已经忘却面孔的院长看到他,讶异地伸出手,将他带了进去,日后却怎样也无法查到与他相关的资料。
之后,带着白色护卫的老人某一天出现在自己眼前,灿烂的对着他笑,就像其他同伴陆续被收养,现在也轮到自己了。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曙吧,司、曙,很不错的名字吧。』
原来,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名字吗?
『我呢,就是你的阿公,司、平、安。』
那时候,他真的很高兴,就算情感比别人来的淡薄,但那时却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因为他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终于有家人了。
他想起来了,将他放在孤儿院前的,是同样温暖的这双手。
眼前一片黑暗,连痛楚似乎跟着知觉开始慢慢退去,也有可能只是自己再也不想感觉到了。
移动手指,拿出魔族送他的石头,闭上了眼。
他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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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红与白之华
他睁开了眼睛。
先感觉到的是极高的温度,接着是各种物体燃烧后的焦臭气息,包括从自己身上传来的,某些部位被烧伤后发出的味道。
那种味道一点都不陌生,似乎最近也闻过。
「小乌鸦,你醒了?」
有点惊喜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本能的皱皱眉,没想到对方会与自己如此接近,几乎是压在上面了,而且重量还蛮沉的。
「虽然很想马上出来给你看,不过有点不方便。」
阿汗转动着脖子,在知觉恢复后,立刻感觉到身体不同部位的痛感,以及自己躺着的地方相当黑暗。手掌下摸到的是土壤的感觉,但是却热的烫手,像被烘烤过一样的高温,压在他上面的人反而还冷些。
他们在土里。
几秒后,阿汗才意识到被震晕前发生的事。
巨大了雷火从天而降,和他之前在使者会议看到的一模一样,但是这次夹着威力更强大的天火,瞬间贯穿了保护结界,冲击到了所有使者与护卫身上。
他记忆中自己没有和南方使者站在一起,他的位置应该更偏后,和蕾亚。安站在一块儿,雷击时他原本要就近保护身边的人。。。。。。他想起来了,就在他要保护对方时,某种黑影往他身上扑来,接着雷火爆开,之后便失去意识了。
承载自己上面的使者动了几下,接着上方落下不少一样烫热的沙子,他本能的移动自己的手挡在脸上,从指缝中看见了光,从使者肩膀后破开了更多的亮光,同时也让他看清了南方使者现在的摸样,并不是那个肉色脱衣的人形,而是在铸造时才会出现的化外之民。
一口气从土里冲了出来,觉得这次真的太吃力的莫西一下子也没办法搞笑了,一翻身便趴在地面上喘气。
等人离开之后,阿汗也跟着支起身体看向外面。
连同房子在内,整片土地已完全消失;就像之前见过的只剩下凹陷的焦土一片,他和莫西就被埋在巨大焦洞的某一处里。
没多久,另一端也开始有了动静,一大片焦土又被翻了开来,出现一个巨大身影。
「真是要命,俺错估了夺取者和第一部队的力量。」他有感觉倒几道气息被埋在土里,但是已经没有莎莱的联系感。
像是应和着他的话,几处不同距离的地面纷纷翻开了土,老太太坐在原地咳了几声,保护着蕾亚的老先生慢慢地走回去扶起自己的使者,接着是大仪、小仪各自从土堆里冒出来,发出叮叮当当的急促声音。
重新回复身体后,莫希有点讨赏地凑去黑色使者旁边,「小乌鸦,你没有伤到太多对不对?」
阿汗眯起眼睛,看着南方使者,突然一拳揍了下去。
「咦?欸?」被打到莫名奇妙的莫希怔住了。
阿汗冷瞪了对方一眼,扯掉了脸上残破的布料,重整了兵器之后马上跳开,传向了坑外。
莫希捂着脸,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走来的巴邦。
「你啊,不要保护俺的使者。」巴邦皱起眉看着友人,「你这样伤到阿汗的自尊心。」护卫本来就是保护使者的,阿汗是因为深知他的能力才会愿意按照他的吩咐行动,莫希自己也是使者,却想也没想就去保护别人的护卫,这样会严重伤害到护卫的存在。
「有什么关系嘛。。。。。。」莫希揉揉脸,还是觉得被打得有点冤枉。
巴邦摇摇头,然后转身也跟着跳离深坑。
焦土之外,有人替他们撑起了第二次防御术法,半弧形的巨大空间覆盖在被毁掉的土地上,挡住了夺取者和第一部队的再次攻击。
先上来的阿汗看见的就是这样子的状况,以及那个让他们暂时逃过攻击的人。
「哟,你们也昏太久了。」
站在边缘的呼珥弥冲着持续上来的几个人招了下手。
看见了第二部队的队长穿的不是制式的黑衣,而是某种古代的祭服,莫西和陆续上来的人也跟着愣了愣,「欸,该不会第九使者。。。。。。」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呼珥弥,中立系的使者。」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汗,呼珥弥稍微笑了笑,抽出了一副让南方使者看起来异常眼熟的长短剑。
「这是大狐狸要我帮他订制的另一套武器嘛!」莫希指着那套剑,声音也大了起来,接着看向了巴邦。
「俺本来这是借你的使者名义,曝光了没关系吗?」看着呼珥弥,巴邦有点忧心地问着。说第九使者来是个幌子,因为对方执意不想被拖下水,他原本也想尊重对方的意思。
「嗯,算了,既然和阿汗、白雨有关,那么也只好这样了。」呼珥弥耸耸肩,语气还是相当一贯,「但是这件事与第二部队全然无关,我已经御除了中央方的身份,第二部队队长由曼维继承,以后我不能再插手中央方的事情。」他一直不想让自己的手下被这些事情牵连,但是现在已经得到白雨在历史墓地的消息,那也只能这样了。
「所以你和小乌鸦、大狐狸。。。。。。」莫希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黑色护卫,又转向莫名变成使者的第二部队队长。
「我是深山神社所供奉的山神,算起来是古老系的绿色种族,白雨和阿汗都是在我那边修炼的朋友喔。」看了一眼结界外正在奔腾的雷电和火焰,呼珥弥想了想,顺手又加上一层法术,让里面的温度不至于升得太快,「出去旅行回来之后,他们都不见了,没多久就捡到个快死掉的使者,说什么体质好可以续任就把使者资格都转给我,后来中央方来找,就去第二部队。」
「俺也只只跟他接触了几次。」巴邦很老实地跟其他几个人说道:「要保护使者身份,所以俺就没有申报记录上去,另一个也一样。」
「哎呀哎呀,原来如此,我们的确不会想到使者会是中央方的队长呢。」在老先生的搀扶下,老太太还是语调平和地说着:「但现在状况这么危险,可连累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了。」
「算了,不顾我还是坚持中立,你们那些正义的什么我不干涉,使者该做的事情也不是这些,只是我也不希望阿汗因为这样有太大的危险。」呼珥弥抽出了长剑,把玩了一下,「巴邦,我和白雨虽然不能劝止他担任护卫但是有些事情起码还是做得到的。」
「别这样。」阿汗看着友人,淡淡地说了声。
呼珥弥耸耸肩,看着已经承受不了雷火与天火而开始崩裂的结界,「总之,有什么话撑过这场之后再说吧。」在部队那么多年,他知道第一部队的人不是那么简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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