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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实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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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刀割得很深,血在几秒钟之后才慢慢涌了出来,随着鲜血涌出,陆远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相同位置传来的巨痛,这一刀如同割在自己身上。

    陆远抓着自己的手,这一刀就是割在自己身上了,那个孩子就是他。

    “你为什么不哭呢?”女人的指甲掐进他手臂上的伤口中,“哥哥不在,你不是很爱哭的吗?为什么不哭呢?痛不痛啊,告诉妈妈,哥哥在哪里?”

    小男孩脸色苍白,却没有挣扎,只是定定看着女人,任由她将指甲一个一个地插|进伤口里,血不断地滴落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说话!”女人尖叫起来,突然站起身,将孩子往地上一抡,“陆杰呢!陆杰呢!妈妈要杀了你,杀了你!”

 38 瞬移

    七少爷坟里竟是个空棺。

    泽之坐在坑底,刚掘土累得气也喘不匀,这会却连喘都快不能喘了。他站起来,将整个棺盖掀开了去,又伸手进去来回摸了几遍。

    “怎样,你家七少爷……”那黑衣人站在坑边上说。

    “你怎么知道!”泽之转过脸,盯着那人,那人的脸还是隐在黑斗篷的帽子里,依旧是看不真切。

    “我自然知道,”那人不急不慢地开口,“你和七少爷自小一块长大,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么。”

    泽之盯了一会,觉得无趣,又转过身看着空棺,异状?要说七少爷有什么异状,的确是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恐怕不光是齐家的人,外人也有知道了去的,只是不敢声张罢了。自己倒是见过几次,但打小滚耍在一起,又因为七少爷性子温和,他也并没太放在心上。

    七少爷的眼睛和旁人有些不同,若是招惹得他怒了,他的眼睛是会变成猫眼一般的黄色。

    “什么异状,”泽之对眼前这个人并不能相信,自然不肯说实话,“没见着。”

    那人也没强追问,只是笑了笑,又慢慢开口道:“那大少爷怎么没的,你知道些吗?”

    泽之心里动了动,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口气里透出的似乎齐家的事知道得不少。大少爷和七少爷是同一天没的,大少爷那会已经病了一阵子,齐家日日进进出出的都是齐老爷请来的大夫,却没一个人能知道大少爷是什么毛病。

    他倒是听过吴长风和柳道长背着人议论过,说是有阴气,柳道长那人,泽之不待见,总觉得虚得很,神神叨叨的,见了人就盯着上下打量,他说的话,泽之自然是有些不屑。

    “大少爷病重有阵子了,那两日染了风寒……”泽之从坑里爬上来,掸掸身上的土。

    “真不是七少爷碍的?”

    “你也不用跟我绕,我若是知道什么也不能随便就跟你说,你找我来这自然有你的用意,你直说了就是。”泽之皱皱眉,准备将土填回坑里。

    “你家七少爷不是个普通人,”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大少爷死也是因了他,那柳道长也不是句句妄说。”

    泽之握着锹的手颤了一下,但并没有出声,只是定了定,便开始填土。

    “他俩之间的情份,你自小在一起看着……也是知道的吧。”那人也没看泽之,只面向着山脊自自己说着。

    泽之仍是埋头填土,大少爷和七少爷自小睡在一块,他听过不少议论,但并不以为意,加之大少爷向来在老爷眼中如同明珠一般,一向是没句重话的,他偏是要七少爷陪着,也没有人敢逆着他。

    “那又如何。”泽之回了一句。

    “七少爷怎么死的……”那人向他走来,抬起左手,“你要看吗?”

    泽之抬起头:“怎么……”

    话没有说话完,那人的左手已经遮了上来,按在了他的眼睛上。泽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冲天的火光,如猫眼般的黄色眸子,顺着身体滑落的血……

    “你们所有的人,永远陪着我,我受过的苦,你们都要尝一遍……你们生死往复,都永远在黑暗里,谁也渡不过去……”

    泽之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地上,眼中所见,耳中所闻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瞪着前方。

    “七少爷……是被老爷……烧死的?”泽之艰难地开了口,眼里的泪滑了出来,七少爷的笑容还在他脑子里晃着,那样温和恬淡的人,竟是被老爷这样活活烧死!

    “妨了大少爷……”

    “他怎么就妨了大少爷了!”泽之捏着拳,眼里要喷出火来,“他是大少爷的命!他没了,大少爷才会跟了去!十几年都这么过的,怎么就妨了……”

    黑衣人笑了笑,没有作声,只低头看着他。

    “七少爷那话,是什么意思?”泽之轻声问,那是七少爷的声音,他断不会听错。

    “你不是都见着了,齐家的人都没了。”

    泽之抬起头看着这人:“七少爷呢?”

    “和他们一样,困在生死之间。”

    陆远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种不真实的痛苦感觉。

    女人低头盯着被她甩倒在地上的孩子,孩子捂着手臂跪坐在地上,没有哭叫,也不说话。女人弯下腰,从他脖子上拽出一个吊坠来。

    陆远看清这吊坠时,抽了口气,这是他脖子上的那个。

    “这个给妈妈。”女人轻柔地说,伸手就要摘下来。

    孩子没说话,从女人手上抢过坠子放回衣服里,退到了墙角,手臂上流出的血滴在地板上,他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给我,”女人伸出手,“这东西太危险,你不能带着……你不能拿着,给妈妈……”

    “你不是妈妈。”孩子突然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女人扑过去抓住他的肩,拼命地摇晃,“你说什么!我是妈妈,我是你妈妈,现在妈妈问你要这个东西,给我!”

    孩子没有说话,女人一把撕开了他的衣服,抓住吊坠就要强行扯下来。

    “你……”陆远突然觉得一阵害怕,这个东西不能离开自己的强烈感觉再次出现,他向那女人跨出一步,却像踩进了云团里,脚下发软,摔倒在地上。

    但在女人要将吊坠扯下的瞬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了一般,猛地松开手,退了一步:“为什么会这样……小远乖,自己拿下来给妈妈,这个东西要杀掉妈妈,妈妈不能走,妈妈要和你在一起啊……”

    “乖,我知道哥哥也想要,你是不是想给哥哥……”女人慢慢又靠过去,双手摸到孩子的脖子上,“可是你得给妈妈,你如果不给妈妈,妈妈就要走了,你就没有妈妈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收紧双手,手指紧紧掐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陆远感觉到一阵窒息,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喘不上气来,也不能发出声音。他挣扎着向女人爬过去,他必须拉开她的手,这样下去,他会死掉。

    但他劲不出力气,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成了软绵绵的,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他努力了很久却还是在原地。他有些绝望,窒息带来的痛苦让他视线有些模糊,耳边也渐渐听不清女人的声音,他睁大眼睛,四周却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他陷入了无法呼吸的浓浓的黑暗之中。

    完了,他想,完了。

    在陆远觉得自己马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起来,跟我走。”

    是孟凡宇的声音。

    在手被握住的一瞬间,陆远觉得紧缚在他脖子上的巨大力量消失了。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这种黑是他没有体验过的,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杂质的黑暗。

    “凡宇?”他张了张嘴,叫了孟凡宇一声,却发现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种诡异的状态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孟凡宇的手,脚下有了实地的质感,他试着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几步,发现脚下的路并不平整,但却有些发软,就像是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这是什么地方?”他又问了一句,但仍旧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孟凡宇的脚步加快了,他来不及多想,跟着小步地跑了起来,路不平,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参照物,陆远跑得有点跌跌撞撞的。

    过了一会,空气中开始有些湿漉漉的感觉,陆远听到不知道从哪来的细微的滴水声,这难道是个山洞?他转了转头,很怪异地分辩不出滴水声传来的方向。

    有水滴在了他的脸上,却没有像一般的岩石渗出那样是冰凉的,反而带着一丝温度。陆远有些奇怪,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这一摸让他吃了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什么都别管。”孟凡宇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远没有出声,调整了一下情绪,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摆脱目前的困境最重要。

    滴在他脸上的带着温度的水,他手指一触到的时候就能判断出来了,是血。

    眼前突然出现光亮的时候,陆远的眼睛一阵刺痛,除了明晃晃的白光,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啊!”他捂着眼睛蹲了下去,眼泪都涌了出来。

    过了很长时间,眼睛才慢慢适应了光线,他睁开眼,孟凡宇站在他身边,他看清孟凡宇还是完好无损的时候忍不住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孟凡宇的胳膊:“你没事吧!”

    “没事,”孟凡宇笑了笑,“这话应该该我问你吧。”

    “这是哪?”陆远定了定神,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一下呆住了。

    他们已经不在那座房子里了,甚至也不在村子里,身边的岩石和树让陆远有些惊讶,他们在山上。他往旁边走了走,他们不仅在山上,而且还在很高的山上,来时的村子竟然已经匍匐在山脚下,距离他们很远了。

    “山上。”孟凡宇回答。

    “废话,我也知道是山上了,”陆远摸摸自己的脖子,刚才那种真实的紧缚感还能回忆起来,他猛然想起来被掐住脖子的孩子,“刚才那个……”

    说了一半他又停下了,那个孩子就是自己,是的,是自己小的时候,那个场景,也许就是他遗忘了的记忆中的一个片段。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站在这里,说明那女人并没有将自己掐死……

    陆远看着孟凡宇,孟凡宇平静的表情让他有些怀疑,刚才将他从黑暗中的带出来的人,确定无疑就是孟凡宇,但他是怎么能够做到的,他们又为什么会从村子里突然来到了这么高的山上?

    “这到底是哪?”他看着孟凡宇。

    “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孟凡宇向他身后指了指,“我们刚从枯鸦洞里出来。”

 39 朋友

    这座山是在当地很常见的石山,喀斯特地貌里最普通的那种,没有很大的树,都是从石缝中挤着长出来的灌木丛。这种山,内部往往都有地下河,山洞也是很常见的,或大或小,都是冬暖夏凉。

    孟凡宇这么一说,陆远立即感觉到一阵凉气扑来,回头一看,一个不大的洞口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冒着丝丝冷气。洞口直径大约2米多点,隐藏在横七竖八的灌木丛后面,晃眼看过去并不是很明显,对于在本地长大的人来说,这样的洞实在很普通,市区公园里的山上都遍布着这样大小的洞。

    但细看之下,陆远却觉得这洞有点奇怪。现在是五月,还没有到盛夏,按说这些山洞要冒出白气来,得到七八月的时候,现在这洞,稍稍靠近些就觉得寒气逼人,有点像冷库,而自己如果刚才就是从这洞里出来的,就更奇怪了,自己在洞里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另一点让陆远觉得这洞和普通山洞不同的,就是它的黑。山里的这种洞,他见得多了,像眼前这个,阳光到了洞口便嘎然而止,连半米都没照进去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洞口就像一张大嘴,吞掉了所有照进洞里去的光线。

    “这洞有点……”陆远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转身从孟凡宇的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从地上捡了点枯叶,点着了之后往洞里一扔。

    火光在洞口闪了一下,便隐入了黑暗之中,甚至没来得及照亮周围的洞壁。

    陆远站在洞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刚才的经历让他有些发毛。孟凡宇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在身后说了一句:“别进去。”

    陆远没动,沉默地看着洞口,过了一会,他转过身来,看着孟凡宇:“刚才的事,你给我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孟凡宇没看他,拿了烟出来点上,背过身去看着山下的村子。

    “凡宇,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对吧?”陆远声音有些发涩,他现在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不愿意怀疑孟凡宇,而且面对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各种怪事,孟凡宇是他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但事实证明,孟凡宇知道些什么,却一直瞒着他。

    “16年。”孟凡宇回答。

    “你到底知道什么?”陆远走过去,站到他身边,一同注视着山脚下的村子,村子里的房子一律是青瓦顶,看上去很压抑,“我身上发生的事,你并不是一无所知吧。”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呢?”孟凡宇叹了口气,扭过头来看着陆远,他并不是不想说,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做的事没有做完,他是不介意告诉陆远什么的,所有的事,他都可以说,只要陆远能接受。

    “多的我也理不清,就刚才的事,你怎么找到我的,那房子怎么回事,我进去的时候就像……进了另一个空间,换句话说,我觉得我进入了自己的回忆里,”陆远抱着胳膊,手指在下巴一下一下地轻轻捏着,“我回头看的时候你不在,也就是说,当我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你是被隔在外面的,但之后你是怎么能把我带出来的?”

    “我跟着你进去的,”孟凡宇简单地回答,“进去之后你倒在地上……”

    “然后呢?”

    “小远,有些事,以后你会明白的,我现在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说。”孟凡宇皱皱眉,有点后悔今天陪陆远到这里来,他早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以后?”陆远急了,一把拉住孟凡宇的胳膊,几乎是喊了起来,“以后?还要以后?要以到什么时候?现在发生的这些事还不够多的吗,还要出多少事你才肯说,你才能说!许佳音不见了,韩旭失忆了,我们找到这里来,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然后你告诉我我以后会明白的?等我明白的时候人都死光了!”

    孟凡宇沉默着,陆远的怒火他能感觉得到,这种愤怒不光是因为面对这些无法解释的事件,还因为朋友一个接一个出事而自己却无能无力。

    这种感觉,无助的感觉,自己也曾经历过。

    “凡宇,对于你来说,我是什么人?十几年的朋友,还是……你的病人?”陆远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我现在这样撑着有多痛苦吗?也许在你看来,许佳音也好,韩旭也罢,都是和你不相关的人,可是我呢?我就快崩溃了!”

    陆远看着那个吐着寒气的洞口,声音低了下去:“我到底是不是你朋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需要这样瞒着我?”

    “陆远,”孟凡宇把烟扔在地上,一下一下在上面轻轻踩着,声音有点冷淡,“有空去想想‘哥哥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远的目光从洞口移到孟凡宇的脸上,他看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却突然给陆远一种陌生的感觉。

    “另外,许佳音和韩旭会怎么样,的确不关我的事,”孟凡宇依旧冷淡地说,“朋友这种东西,别太认真,要不你会被这两个字拖死。”

    “你什么意思?”陆远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两人认识十几年,连争执都没有过,孟凡宇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没什么意思,”孟凡宇转身开始下山,“你问我我们是不是朋友,我告诉你,你是不是我朋友,我都不会让你出事,现在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

    陆远呆立在原地,半天没有出声,孟凡宇的话他简直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一个自己可以拿命去换的人,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你觉得他们会拖死我,还是……我会拖死你。”陆远看着孟凡宇的背影问。

    “都一样,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出事。”

    “或者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朋友?”陆远觉得自己腿有些发软,现在他们讨论的东西,比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任何事都让他害怕,朋友。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孟凡宇回过头,“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重点我已经给过你了。”

    “对于我来说,”陆远蹲到了地上,眼睛里有微微闪动的光芒,“重点是朋友。”

    下山的路不太好走,或者说是完全没有路,走了不到一百米,陆远再回头看向那个洞口时,竟然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满眼看去,只有石缝中长出的枝枝蔓蔓。

    路上要穿过一条湿滑的水道,这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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