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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之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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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上礼拜五就没有看见他啊……」说著齐子梁又皱眉。
「好啦,不要再忧郁了嘛!我们去学校里的走走,我听你说,如何?」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纪一威扬眉问。
齐子梁扁著嘴,任由纪一威拉著他的手往校园的方向走去。
他们去了操场,缓缓的走著,步调有些慢,但却是此时最适合他们的速度。
「你还记得一年级时认识的贺亭杰吗?」那是N大的前弓道社社员。
「记得啊,怎麽了?你心情不好跟他有什麽关系?」
「当初他退社的时候,原因不就是因为他在社团找不到成就感和归属感吗?我觉得……现在的我,也是这样……」
纪一威不语,静静等待齐子梁说下去。
「最近,我找不到练习的快乐,从来不曾这样的。以前总是期待著练习,练习时很开心,练完後因为学到了新的东西而觉得充实又满足,但最近挫折愈来愈大……。
可是……有时後,明明就不是挫折,就只是觉得……开心不起来。明明以前心情不好只要练习结束後就可以忘记平时的不愉快,但最近……练习结束後心情反而更不好了……」
说完这段话後他们默默走著,来到了操场边缘的花圃。
盯著花圃中的小花小草,齐子梁忽然蹲了下去,指间轻轻敲著地面,眼睛盯著泥土,又道:「还有,我开始觉得没有办法在练习和功课间取得平衡,这个真的造成很大的困扰啊!你懂这种感觉吧?我尝试努力……但是一直做不好……觉得很烦……」
扒了扒头发,齐子梁说著又转移了抱怨的话题,这回他开始数落社团的学弟妹们。
前几个月换了新一批的干部,在那之後社团行政方面就陆续出现问题。很多事情明明不难也交代很多次,但新干部们总是没有办法好好处理、一直出包让他感到烦躁无比,到後来有很多事情让人觉得他们根本不是不会,而是没有用心。
念著骂著,齐子梁愈说愈快,愈说就愈生气,最後他忍无可忍,忽然愤恨地连续拍打地上、像是疯了那样大吼大叫,这个举动无疑吓到了其他在操场上运动的人,让纪一威不得不对其他人做出道歉的手势。
「啊──爽快多了──」吼完後,齐子梁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豁然开朗。
「说出来後就舒服多了吧!」纪一威也学他坐在地上,撑首看著身旁的友人。
「嗯。」
「下次要是还这样的话,不用客气,我随时有空听你抱怨、一起出来走走,朋友可不是当假的喔!」
「嗯,谢谢你。」
他所需要的不是过多言语的关心,不是自以为是的大道里,也不是要他振作的加油打气,就只是像现在,有一个人能静静地陪他,听他说话、抱怨。
他所需要的只是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发泄出来,这样便能重新出发了。
那天回宿舍时,没有齐子梁预想中的责骂。
单靖言一脸担心的看著他,问他:「还好吗?」话才问出口,单靖言见齐子梁的神情比先前要来的放松、柔和许多,便又道:「看起来是好多了?」
「嗯,刚刚跟一威聊天,现在好多了。」
「这就是你们两个都没去练习的原因?翘社课,该打屁股!」说著便揽住齐子梁,作势要打他。
「哎!对不起嘛──偶尔、偶尔没去练习也是正常的嘛──你就当作我生病请假啊!」
揉捏著齐子梁的脸,单靖言一改玩乐的模样,换上严肃的表情,说:「你知道你这几天就这样不说一声的消失不见,我会担心吗?我很担心很担心很担心耶……」
「对不起嘛……」讨好地伸手环抱住对方。
「下次……」
「嗯?」
「下次,要是心情不好或遇到什麽困难不想跟我说也没关系,但是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有没有平安,好吗?」
「好……,那你也可以听我抱怨吗?」对於校队的事务,齐子梁向来是不太跟单靖言说的。因为对方是学长,在队务上的处理方式跟自己不尽相同,一些观念也不太一样,为避免意见分歧时争吵,通常都是同一届的干部互相询问和讨论,不会时才去请教上一届的干部,仅止於请教,鲜少抱怨。
「当然可以,说过你可以依赖我的,不是吗?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你最近为什麽心情不好,好吗?」
齐子梁轻轻点头。
「吃过晚餐了吗?」
「今天只在下午吃了一包薯条和一杯可乐。」齐子梁吐舌。
「那我们现在去吃晚餐吧,你想吃什麽?」单靖言拉著齐子梁走出寝室,轻轻地阖上门。
那之後,齐子梁花了很久的时间沉淀心情,直至接近学期末才找回了当初练习的快乐。
事後,齐子梁认为那段时间大概就是所谓的瓶颈、厌倦期,过了就没事了。
人生嘛,总是多多少少会有这样的阶段,既来之则安之,跨过去後,一切都会平顺的。
★End
……………
其实是我自己待在社团的心情写照(血泪)
人生啊……
其实我已经快要拖离能笑著说「人生啊……」的无病呻吟的时期了
期许自己关关难过关关过!也祝福大家:)
崇拜之後-关於家人(番外)
算是……番外吧囧?
现在书的页数有点尴尬(抹脸)一本会太厚、拆成两本好像又有点薄Orz
现在的目标是上下两本都各200页;w;希望可以办到……
……………
那一年冬天,一个生命在这个城市还处在寂静沉睡中,静悄悄地独自逝去。
齐子梁坐在客厅沙发上,虽然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但因为裹著毛毯而在冬日里不感到寒冷,手中捧著刚微波好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脸上表情和散发出来的精神显得无精打采。
单靖言两手各拿著一个盛著刚煮好义大利面的盘子快步走到客厅,铺了报纸後将盘子放上,又走回厨房舀了两碗热腾腾的玉米浓汤,顺道拿了调好的酱料,统统放到托盘上端了出去。
在齐子梁身边入座,单靖言摸了摸情人的头,温和地开口:「不要难过了。」
摇摇头,齐子梁接过餐具,卷起一团面後道:「前几天比较难过……现在好多了,只是在想生命真得很渺小,说走就走。」
他们养了六七年的文鸟在上周因为生病、又正值寒流来袭而死亡,齐子梁记得那天早上醒来後打算清理鸟笼时,却发现前一天晚上躺在窝里照著灯光取暖的鸟儿已经躺在笼底,一动也不动,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之後他和单靖言将小鸟埋入土里,齐子梁并没有流泪,只是精神从那天起就不太好,委靡不振的,就像是生活的能力与重心突然被抽离了,完全打不起精神做事,为此单靖言叫他在家休息两三天别去工作,等收拾好心情再说。
侧头看了看在笼里打盹的两只虎皮鹦鹉和另一只被留下来的文鸟,齐子梁说:「被留下来很可怜,我们再去买一只回来给皮皮作伴好不好?」皮皮是被留下来的那一只白文的名字。
「等过了冬天吧。」单靖言嚼著面,将齐子梁手中的面塞入对方口中,强迫对方快吃午餐。
「为什麽?」鼓著嘴问。单靖言会这麽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养鸟这麽多年你还不知道?」扬眉,不以为然,「冬天养刚出生的鸟最容易夭折了,你想买回来没几天就被你养死吗?」
「啊……对耶……」
「真是,总是这样傻呼噜的……等过了冬天就陪你去鸟店挑只健康的回来养,在那之前你先给我好好地吃午餐,把自己养得健健康康!快点吃饭。」
「好。」
吃了几口,齐子梁嘴巴閒不下来,又开口问:「那如果我们跟小鸟一样怎麽办?」
一时会意不过来,单靖言反问:「什麽?」
「跟皮皮和班班一样啊……被留下什麽的……」
拧眉,单靖言瞠他,道:「胡言乱语什麽?」
「欸,我是认真的耶!」不管愿不愿意,他们之间总有一个人会先走,而如今的他们已经不是当初刚交往的年纪,在那个青春的时节可以毫无顾忌又潇洒地说「曾经爱过就好,不需要天长地久」。
已经在一起很久,超过了十年,牵著手正在往下一个十年迈进,已经久到这辈子都不想放开了的地步,已经到了会怕如果有一天只剩下自己的话该怎麽办的程度。
生老病死,死亡的分离终究是免不了,但齐子梁明白现在的他没有办法接受那一天的到来,也许未来他能平静接受,但现在他就是办不到。
「吃饱喝足睡好,把身体养好一点保证我们都可以长命百岁,做什麽想这麽多?」
「你敷衍我!」齐子梁伸手打人。
「我也是认真的。」抓过齐子梁的手,扳开指头後细细抚著手掌上的纹路,笑著说:「你看,你生命线这麽长,一定很长命的啊……」说著摊开自己的手心,凑到齐子梁面前,「你看我的,也很长啊,我看看我们谁的比较长?」
说著他便很认真地比较了起来,蹙著眉的表情让齐子梁不禁笑了出声,见他笑了,单靖言也不计较手上的那几条线了,蹭著齐子梁说道:「你有看到吗?我们的生命线一样长,所以我们会活得一样久的。」
咯咯笑著,齐子梁主动握住和他比对的那只手,说:「不管谁的比较长,在那之前……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对吧?」
「嗯。」
他们要把握住现在的每一天,虽然无法过度理想在分离的那一天到来时不哭甚至可以笑著说再见,但至少要不带任何遗憾。
「我爱你。」看著身边的人,齐子梁忽然冒出这一句。没有为什麽,就只是徒然想要说,想要告诉身边这个人他爱他。
愣了一下,单靖言眨著眼而後笑弯了眼,「我也爱你。一直都会爱你。」
「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你。」绕口令似地说著。
「嗯,我知道。你快吃,面都要冷了,我去厨房盛汤。」
不顾嘴上的油腻,单靖言起身前在齐子梁颊边亲了一口,并不介意那口油腻沾在脸上,被亲的人反而扯下欲起的身躯,将同样沾著油腻肉酱的唇印上对方的。
单靖言在厨房时齐子梁又对著他大声说了一次「我爱你」,然後盘腿撑首等对方端汤出来。在单靖言再度在他身边坐下时,齐子梁笑弯了眼和唇,只觉得满心欢喜,这样便足够,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和天长地久。
★
时序进入春天,石春穗某日晚上打了电话给大儿子。
「妈?怎麽了吗?这麽晚了你还没睡觉?」年过半百後,石春穗和丈夫的就寝时间是愈来愈早,往往十点半後齐子梁便不会打回家,免得吵到已睡下的父母。
『你这孩子这几天也没打电话回家,工作又到这麽晚我只好牺牲一点,晚一点睡打给你啦!』劈头就先数落了儿子一顿,念了几句後才说出此通电话的主要原因,『下星期六回家一趟,跟靖言一起回来,记得中午前就要到。』
「好。不过,妈,有什麽特别的事吗?」居然规定了中午前就要到家。
『你外公外婆还有爷爷要来,你也很久没去看他们了不是吗?一起吃个饭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齐子梁应声,跟母亲聊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挂上电话。
「妈妈打来的?怎麽了?」在旁边看杂志的单靖言抬头问。
「妈说下礼拜六我外公外婆还有爷爷要来,叫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喔?」听起来怎麽有点像是丑媳妇见公婆的阵仗?
「妈在想什麽啊──」齐子梁抱头大叫,「我没有跟外公他们老人家说过我和同性在一起的事啊!要怎麽跟他们解释你的身份啊──」他很害怕那天吃饭时在座的三位长辈会心脏病发啊!
「不然我打电话跟妈说我不要回去?」
呜咽了几声,齐子梁在单靖言腿上趴下,摇头说:「不行啦!妈刚刚说如果我不跟你一起回去,她会来掐死我……你没看过妈生气的样子,很恐怖……呜呜。」
当年出柜都没这麽恐怖。
齐子梁真的怕外公、外婆和爷爷被他和同性相守一生的决定勃然大怒或吓出病来。
想当初母亲和他说她坚持要和父亲结婚时外公气得将近一年不跟女儿说话,认为身为贸易公司董事长之女的母亲嫁给只是在公司担任小职员的齐大缘是委屈了,一丁点都不同意母亲和父亲结婚,後来是在外婆的劝说之下终於让外公勉强同意,一直到他出生後外公和父母的关系才渐渐趋於缓和。
身分和贫富差距都曾经是外公不认同的理由,那麽性别和传宗接代的问题想必是会遭遇到更多阻碍的。
现在要是外公不认同的话,母亲夹在中间想必会很为难,但自己才不愿意因为外公的反对和单靖言分开。
「妈才不会不知道外公如果反对起来,家里又会闹了鸡犬不宁,干麻特意叫我们回去啦──」想到也许会遭遇的反对,齐子梁就很想一头撞死。
「好啦,乖──妈既然说了要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就一起回去吧,我想妈应该有想过你外公的事情了,当天见招拆招就好,不要硬碰硬,反正那天过了之後我们还是会回来这里,一样是我们两个人,不是吗?」
顿了顿,单靖言摘下眼镜搁到桌上,抱起齐子梁说:「很晚了,睡觉吧,这件事情等下礼拜回家後再烦恼,现再多说无益,也不知道你外公是不是会反对呢!不管如何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你就别再担心了,嗯?」
揽紧了单靖言的腰身,齐子梁闷著声音道:「知道了。」嘴上这麽说但心里还是烦恼得不得了,不断思考著如果外公反对要怎麽说服他老人家才好。
吃饭那一天单靖言早早就载齐子梁回家,不好意思让长辈们久等。
进了家门後发现已经搬出去住的齐子逸和林沐海也回来了,这让单靖言更有种今天是来被岳父岳母一家人审查的错觉。
快十一点时石春穗进了厨房准备午餐,齐子梁齐子逸兄弟和两人的情人四个人都钻进厨房要帮忙,却被石春穗笑著赶了出去,要他们别去捣乱。
待四个人正要走出去时,石春穗又开口:「靖言你留下来帮我切菜吧。」
「好。」
「妈,还是我来好了。」齐子梁捉住单靖言的手肘,自告奋勇。
挥挥手上的汤勺,石春穗笑骂:「你出去!妈不要你在这边帮倒忙。」
「什麽啊!为什麽我是帮倒忙!我现在也是会煮饭做菜的好不好!」
「我要和靖言说说话,你少来来搅和,出去出去。」像赶小狗那般把大儿子赶了出去。
单靖言戳了戳齐子梁气得鼓鼓的脸颊,语气温和宠溺的要他听妈妈的话,齐子梁这才鼓著腮帮子走了出去。
「那孩子就听你的。」石春穗笑著叹气。
走到流理台前,单靖言拿了刀切菜,问:「妈想跟我说什麽?」
「也没什麽,想听听你们最近过得如何而已,最近他很少打电话回家,我在猜是不是工作很累,下班後已经没什麽力气才没打回来,平常你们都要上班我也没办法过去你们那边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虽然知道你会照顾他,但难免会担心。」
「之前他接了一个比较大的CASE,要帮人布置酒窖,常常下班後去看场地做规画还有和酒窖老板讨论,回来得比较晚,我之後会提醒他要常打电话回来的。」
「没有常打电话回来也没关系,知道你们平安健康就好。」
「妈要是不嫌弃的话,要不然他没打回来的时候换我打给你和爸,好吗?」
这些年单靖言很少主动打到齐家,主要是因为打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麽,毕竟不是亲生父母,除了齐子梁外鲜少有其他的共通话题。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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