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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启示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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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被学校分配到厦门来,我也跟着来了,我身上的肉江倩又还给我了。”
  “我眼里进沙子了,我得靠边,前面就是我说的招车工的厂,你们进去看。”刘黎明说着把车停路边,不停的用纸抹眼睛。
  我翘首一望,一对人排成长龙往厂里走去,厂门口拉着红崭新的横幅“招车工一千”,我想象不出一千名车工同时上班的盛况,一定是噪声让耳朵都听不见话,一件件工件亮瞎人的双眼,铁削只能用叉车运走,身穿统一制服的人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简直就是一群工蜂在蜂巢里拥挤。
  我俩往队里一排,怎么全是女的,没理由的,车工活那样脏乱那样需要力气那样油腻,一般的女的怎会轻易学会,难不成这社会真要重回母系氏族。我说:“我记得表哥说过车工算是铁饭碗,可是这铁饭碗好像人手一只。”
  陈云杰说:“你别担心这厂是大厂,你看这占地这面积,这门口的气派。”
  我说:“也是,这么多女的,也不好意思竞争,那置身花丛中感觉也是不错的。”
  陈云杰那货开心的大声说:“那是那是!”话毕,众女纷纷回头投来好奇的目光,陈云杰受人注目再摆出个球场上进球后喜欢做的把头发往后撩的动作,惹得众女的目光由好奇通通变成好色。连保安都看不顺眼了,他大叫道:“进考场!”
  我一阵晕乎,满以为高考是我人生最后一役,没想到今天又考。
  坐定,见众女奋笔疾书,陈云杰和我看试卷,上面写着世界第一台缝纫机是谁发明的在何地发明的,我说:“这厂不是招车工妈?是不是发错试卷了。”
  陈云杰说:“不会这么不严肃吧,我估计他们就是造缝纫机的。”
  不知所云的瞎写一通,填完考卷,有人叫我们进去机器上面试。进去之后放眼望去众女工正用缝纫机缝衣服,我问:“请问,你们这里没车床吗。”
  管事的说:“车床是什么,你们做什么的?”
  我说:“我们做车工。”
  管事的又问:“车工?会不会操作缝纫机?”
  陈云杰说:“不会,但是我们车出来的东西漂亮。“
  那人说:“不会也敢说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漂亮,我告诉你,只有会做缝纫机的车工才算真的车工,只有做出一流服装的车工才算真正的车工,只有不吹牛的车工才算真正的车工知道么?世界上只有我们厂的车工才算车工,你们是老几?看看你俩的成绩,全0分,给我滚蛋,想滥竽充数,浑水摸鱼,浪费我时间。”
  我俩撞了一头灰,忿忿离开工厂,只见厂门口两边摆了不少花篮,中间有加了一条横幅写着“庆祝xxxxx制衣厂盛大开业”。陈云杰气的咬牙说:“强烈反对做裁缝也叫车工。”于是我们知道此车工非彼车工,后面我们路上又遇到不少招聘数百数千的厂子,我们见了都相互一笑置之,仿佛看起来全中国的民众都在裸奔样,那些制衣厂才如此蓬勃。同时又愁了,跑了半天竟一个小作坊没看到。
  顶着厦门秋天的烈日,来到一个郁郁葱葱被龙眼树木包围的路口,有一家食店,里面厨师正挥舞着锅铲,翻炒着青菜,炒锅里还时不时的燃着火苗。厨师生的精瘦,满脸汗液布在肌肤上像涂了一层猪油,红得发紫的鼻子似乎不是本人所有,粗糙的面貌上那些毛孔有如来自火星的地貌,坑坑洼洼。他用铲子钩了些菜汁上来,放到嘴边吐出长舌,试探着口味,同时略有血红的的双眼发出喜讯,他把铲里剩余的菜汁放回,盯着我们。我说:“这里有个食店大家都饿了,我们去搓一顿如何?”
  刘黎明和陈云杰都说正合心意。
  我们叫了个平菇炒肉,青椒回锅。番茄蛋汤。那人不一会儿刀声大作,油烟蒸腾,辣香四溢,锅铲挥动。
  那人的不属于自己的鼻子流出了一条乌黑的液体,他腾出一只手来用力的捏着鼻子深吸一大口气,然后闭嘴,弯腰,用力呼气,液体应声而出,悬吊于手,他瞧了瞧,很满意的样子,手掌一挥液体便不见了踪影,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变魔术,想必也是训练有素。
  平菇肉片已好,那人用刚才表演过的那只手抓来一把肥肉,在锅里吱吱的煎了起来,不料他的双脚不听使唤,两腿一夹,下盘不稳。似乎有东西要发难,连忙叫来一旁剪脚趾甲的儿子救急,他飞奔着进了后门。他儿子漫不经心的过来挥动几下,他似乎更关心他剪到一半的脚趾甲,不一会儿锅里飘出了一陈糊味,他老子立忙冲回来对儿子一顿臭骂。当然这臭不是问候自己儿子的祖宗那么恶毒,这臭是他从后面厕所带来的一身味道。
  十多分钟后,三菜一汤便上桌摆开了,我努力不去回想这菜的诞生全过程,夹了一块吃了一口,发现五味杂陈,好不怪异,陈云杰那货说:“好吃,就跟放了味精似的,可我明明没看到他放味精呀!”
  那人翘着腿冲我们仨笑,并露出一口黄牙,说:“怎么样好吃吧!”他又点了只烟,“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来找工作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又说:“我看各位风尘仆仆,又抄着不同的外地口音,这不是找工作的还是做啥?“
  我说:“好眼力,不愧老江湖,你们店开这里很久了吧。我妈也是在岛内开店的。”
  他神色有些骄傲,并摇头晃脑的说:“你妈那边跟这边不能比。我这都开了十年了。这中间不知有几万外地人来找工作路过这里,我便在此开得食店一家,一方面这里远离竞争,另一方面这里原料来得方便,而且自家的地,又没租金。对了你们还没回答我问题。好吃不?”
  我手指陈云杰,陈云杰那货总是吃相甚狂,看着他的吃相恐怕得了胃癌的人都会痊愈的,我说:“你看他。”
  那人愣愣,忽然发出会心的一笑道:“明白明白。哈哈。”他又深深的吸一口烟,“你们找到了么?”
  我说没有。
  那人来劲了。他说:“出来打工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嘛,有的人就是找工作要找对口的,要找称心如意的,我打心眼看不起这种人,”他闭着嘴深吸一口气,喉咙好像有些异物卡住了,嘴里发出咔的一声,一道白光划破前面的空气,打在地上扬起尘土,一饼黄色的浓痰出现在地上,他用穿着人字拖的脚在地上踩了踩,踩出个十字,我见后流了半身汗水,“要想要钱多,又想是轻松的。做梦。嘿嘿,你们不会是那种人的,我看你们个个壮实,孔武有力,天赋秉异,要不我给你们介绍个工作,工资二千,就是要求吃苦勤劳,是我一个朋友当老板,专做食品加工,他老是缺人,你们要不去看下?”
  我说:“我们做机械的怎么会做食品呢,吃食品还差不多。我看还是算了吧。”说完,那人脸上顿时就黑了。
  陈云杰听说有二千左右,工资直逼李娜,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做个工资高的,在李娜面前才不会矮人一截,他说:“曹飞,二千左右,要不去看看。”
  那人变红的脸一下子又变红了,他笑道:“年轻人,就是要闯一闯拉,爱拼才会赢嘛!回头你们吃完饭我给你们打电话,叫他用专车来接你们,你们车骑不到目的地的,路还没建好。”陈云杰一听有专车,卯足了劲的扒饭。                        
作者有话要说:  

  ☆、帅哥1

  我说了,看陈云杰吃饭可以开胃健脾,所以在这个食店,我只有边看着陈云杰吃饭边吃自己的饭,不觉一碗下肚,发现胃里尚有空间,反正都是加饭不花钱,跑饭桶旁揭开盖子,发现饭匙横尸饭堆,手柄上裹着一层黑色的泥似的物质上面还有谁的指纹,木饭桶边上长出一根来历不明的嫩芽,在饭的热气下焉颓,此情此景,我丢了饭碗顿觉倍饱。
  饭后那人摸出了手机打了电话,十分钟过后,一辆三轮车停在我等面前。那车浑身上下笼罩着黑色油渍,在长期的奔跑中吃尽了尘埃,已分别不出三轮的品牌为何。颜色为何,俨然穿了一身甲衣,可谓装甲之车——专车。车上人□□着上身,一头长发,眉清目秀,戴着眼镜,看起来阳光朝气,如邻家哥哥般纯洁,到是与所骑的车成严重对比,判若两物。哎,车丑便要车上的人来弥补,此所谓物极必反。
  陈云杰见不是什么宝马或者奥迪大失所望,众人亦然。车上的人冲我们一笑,当然这笑依旧那么纯净,说:“各位上车吧!”刘黎明也不想呆在食店热得慌所以也上了车。那人启动发动机,三轮便像放鞭炮般爆炸者前进,那人解释说:“消声器撞断了。”刘黎明暗谢店家,要不然自己的爱车又得受罪。
  坐车上摇曳的厉害,前面的路被汽车压得千沟万壑,那人丝毫不减油门还真像装甲车一样横冲直闯,我们中午的饭都要震出来了。到达目的地,全部的人被泥水弄成麻子,回到地上都有些站立不稳。
  那人说道:“我姓刘,前面是我的所有厂区。”
  刘黎明说:“原来都姓刘家门啊。你可得好好的照顾我这两兄弟。”
  那人笑道:“嘿,你也姓刘,我最喜这个百家姓里面的刘姓了。刘家一门亲嘛,要想当年高祖斩白蛇而举,天下豪杰纷纷响应,后伐暴秦,杀霸王,抚匈奴定天下是何等的威风,自今看来就叫人羡服。你放心我一定照顾你的朋友。”
  刘黎明也高兴,他老是喜欢攀亲,头一次一人来打的,上车之前攀了三个小时,并提出祖辈班辈,那人惊奇的发现比自己小十年的刘黎明原来是他的老祖父,刘黎明喜得玄孙。从此以后更不得了,发现刘姓就攀,攀多了发现自己的老爸的辈分足够高,所以仗着这一点,攀得子子孙孙无数,刘黎明大有成就感,直到一天攀到最后刘黎明在一个小屁孩的面前当了回玄孙,刘黎明吃亏发誓不再当别人的祖上,攀亲时改一个统一的一句“家门”,亲切些。
  我说:“刘老板这么有文化,说的话都这么有水平。”
  那人说:“哪里哪里。不才xxxx大学,历史博士生,如今厌恶了职场的成功学,改行做回了农民,创起了业。”
  陈云杰听了双眼放光道:“刘老板原来是高材生!意思我们找到这么一表人才的老板,莫不是我们投对了明主。曹飞你说是不是 ?”我一听,便火了,心想是你要找好工作方便追李娜好不。便顺势一笑,
  刘老板大喜说:“走,我带你们去参观我的业务。”
  刘黎明说:“我只是陪他们的,我就不去了。”
  刘老板说:“大家都是姓刘,自己人,你们又是我二叔介绍来的我放心,都一起去吧。”
  陈云杰说:“原来那个厨师是你的二叔,炒的菜还真是好吃。一家子都那么能干。真是青年才俊。”
  刘老板说:“过奖了。我叔的食店都是从我这里拿来的原料,路过的吃了都说好,”他又走到众人前面领路说,“既然大家这么投缘都一起来吧。”
  我一望四周,此地远离城市的嚣扬,坐落于一片不知名的龙眼林中,风景甚好,如桃花圆般隐秘,让人顿觉避世之念的舒服。只是前面被刘老板带到一条小路,这里原是荒草萋萋的,想是有人图方便踩出了一条路,让我想起那句“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拐了几道弯,前面出现一个作坊,面积不大,由石棉瓦盖的,墙是空心砖的砌,左半一条木电杆上面架着随风摇晃的电线,电线直通轰鸣的机床,旁边有两个忙碌的光着背的工人,操作着机床控制着温度,不一会儿一阵焖鼻的气味钻入鼻中,是曾相识。
  陈云杰叫到:“哇,这就是大长今。”同时口水都要流出来。
  刘老板说:“对啊!这是我们的业务之一,我们面筋价格低廉,吃起来香辣劲道,口感优美,深受广大学生喜好,批发商也会第一个选我。”他讲着同时对一边的工人说:“塑料布搬完了?面粉呢?记得加少量面粉,让我们的货是同行最真的,什么,,,,,想洗澡,,,,,不行,你背上还有面粉。”刘老板用着木板在那人背上刮下来不少面疙瘩,发扬艰苦节约的作风,他把粉团掷向压牛板筋的压板下面。说:“我这个创业之初都要精打细算,能省便省,这个作坊你们看看通风透气,多好,简约而不简单。只是这边人够了。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农作物。”
  他抓起墙角的一把粉末随手向着面筋撒去:“在是防腐剂,正常食品添加剂,只能多不能少,我们得为客户在想,保持个一两年才好。”我定眼一看口袋上赫然写着“苯甲酸钠”。
  来到一处阴凉草棚构建地,里面漆黑如墨,刘老板打开的电灯,陈列出一团一团的白色嫩芽,面积甚大,整齐规格,走近一看是豆芽,一阵微风从草棚另一面灌进来,我嗅到一股尿素味,很是刺鼻。远处一角落,两个工人正在清理稻草里没取出的豆芽,水池边又有人在漂洗,我问刘老板:“豆芽还用洗么?”
  刘老板说:“要洗洗药液。”
  陈云杰在此猴急了,问刘老板说:“哪里有厕所?”
  刘老板忙说:“别随地小便,就撒在豆芽盘上。尿可是宝贝啊。你们大家有尿意的都解决了吧。”只见众人均举着天生的水枪一顿轻松。
  陈云杰说:“这豆芽虽好,可长期浸泡水中怕受湿,不好做。而且有暗沉沉的,又有怪味,有没有有阳光风景又好的,又赚钱的活。”
  刘老板听这话就来气了,说:“什么叫怪味,那是尿素,懂不?那是植物的必须懂不?氮懂不?化肥懂不?现在我们要跟着市场走,市场认可的是肥大的清脆的口感好的豆芽,是漂亮懂不?人长得漂亮未必招人喜欢,就像你,可菜就不同了懂不?”
  陈云杰赶紧摆手解释道:“刘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你豆芽不好,我是说我打小怕黑。并且我怕这个地方太好做了工资不高。”
  刘老板说:“你当然不能说我的豆芽不好,我的豆芽是每天凌晨都有卡车排着队来进货的,老板们都说我的卖相好,消费者都喜欢。你说的我懂,高工资得有高付出。这里一千八也许不算高,去养鱼二千。风景好,就是活累。我的鱼塘多着呢!”
  穿越豆芽基地来到森林背后的一片湖泊,阳光下波光粼粼,湖风拂面,令人顿觉清新。
  刘老板来到守鱼的木棚边,搬出一袋饲料,抓起一把随便向水面撒去,湖里马上有黑压压的鱼群,长着嘴争相吃食,颇为壮观。然后刘老板又从兜里抓了一把药丸撒向鱼群,我看到眼睛圆瞪及其不解,地上遗漏的药丸上刻着避孕两字,刘老板手:“我们不让鱼产子,这不是鱼苗塘,我们要让它专心养膘。城里的市场不允许有鱼子的鱼出现在市面上。”
  我依稀记得我妈从前总是喜欢骂买鱼的,因为买回家的鱼老是满腹鱼卵,却不知哪才是最正宗的鱼,让鱼断子绝孙也会让吃鱼的人们断子绝孙的。
  于是我拉着陈云杰到说:“你还是算了吧,我看你不是这个料,养鱼虽然简单,可收鱼就难了,而且是重体力活。你看外面招聘出海打渔的,工人的工资都四千多。我们走吧。”当然我是想劝陈云杰别做着缺德的事,这伤天害理,可那厮竟又跑到刘老板哪里说:“刘老板你还有其他工作没,这个我可能胜任不了。”
  刘老板有些不胜其烦说:“有,这是我的核心产业。我带你们上去。”
  众人还是上了刘老板的三轮,车爬着陡坡往山上开上去,声音是震耳欲聋,脚下一阵酥麻,是发动机的油门太大,记得有首山歌唱的什么山路十八弯,我想就是唱的此处。好不容易爬完最后一道坎,停在山肩,此地一览众山小,又藏在所有视线不能直观的角落,刘老板带众人又走了几十米的小路,我有些神秘,听到四下全是嗡嗡的声音,很是热闹,心想莫不是刘老板在养蜂。
  拐过最后一片树林。布如眼帘的是一排排蓝色的塑料大桶。桶口爬着不胜枚数的苍蝇,密密麻麻,人一揍过那些苍蝇漫天逃窜,定眼观之,原来是饭粒和菜汤,一些蛆虫正激情四射的在上面蠕动,并摇摆着尖小的头颅做嗷嗷待哺之态。随之而来的是催人泪下的酸气,中间场地一口一米大的铁锅,锅下烈火雄雄,锅里除了桶中之物在沸腾外,一只死去的不知谁家的土狗浮在上面,刘老板用夹子将其肢解,嘴里骂道:“小胡只知道拿工资,不知道做事。”
  “没有,刘老板,我今天炼了十桶油了。你看。”那人手指处,白色塑料桶里清澈的油绝不会让人想到这里是它的来源地。刘老板不置可否。
  一会他的电话铃声响起,刘老板的电话是老年机,声音老大的那种,永远免提,里面有人问道:“刘老板,西村埋了一头猪,我们打算买下来,50块贵不。还有昨天你二叔猪也掉粪坑淹死了,不知道你要不,这味道不好受。”
  “你个卵叫,这么小的事情也问我。不是早说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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