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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启示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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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娜说:“事情是这样的。刘刚那货不是号称所长儿子?所长的儿子才不是他那窝囊废呢,人儿子正读北大,他是干儿子。原来,这所长和刘刚的老子是至交,只是刘刚的老子英年早逝,留下个孩子无比宠爱,以致飞扬跋扈,几近流氓。经常干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调戏女孩的龌龊事,别人见他家的亲戚个个出息,又有个所长当干爸,也没同他多计较,这样倒放纵了刘刚的行为。
  “所长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刘刚时不时在所长面前装得比孙子还孙子。多次犯事所里人看所长的面子,不了了之,只应这次所长高升在即,下面新来的想把刘刚的事用来献媚,颠覆案件。江倩这回带着厂里的几个女工一起见了所长,说了你的事情,姐姐也豁出去了要告刘刚性骚扰——你知道姐姐是比较在乎自己名节的人。
  “当然所长出于厉害关系,认定了刘刚是始作俑者,我姐是受害者,并希望我们给他个面子,不要起诉刘刚性骚扰,他们家在乎这个,好让他保全名声。”
  我说:“刘刚还有名声?这年头干爸也不靠谱啊。”
  李娜说:“这是所长的干儿子,真是干掉儿子好高升。”
  张馨雨说:“你们别这样说。我见所长是个大好人,看样子是个好官,懂得大是大非,只是他没亲自弄我们的事情罢了。现在没事了,我可高兴了,妹妹和我准备午饭,一会大家都来接你。”
  枯坐了半天,等到众人为我办好了手续,领了八百块钱,签了字,直奔张馨雨家。
  屋里收拾得跟得洁癖似的,害的陈云杰和我俩粗人脚都不敢下,即便李娜放我们进来,也感觉屁股都没地方放一样,厨内传来菜香弥漫了整个屋子。我明白今天势必大餐一顿。
  陈云杰那厮的眼睛目光不注的往李娜脸上游来游去,刘黎明跟江倩在玩手机,李娜在帮忙,我则漫无目的的瞧瞧,发现这个房间的光线虽暗,却让人心底跟点了盏灯似的,洁白的地板,整齐的床被,桌子上的化妆品的瓶瓶罐罐就像实验室样檫得一尘不染,摆放有致。最主要的是没有窗的内壁被贴了一张图画,画里是个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沙滩椰树阳光和日光浴的人们,让整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房生机了不少。不像陈云杰和我地板上虽有打扫却总嫌不够,四次堆放着充满铁锈气息和汗水味的工作服,配合我两堪称生化武器的臭脚,真是臭味相投。想到这里不觉流汗,又想到自己失业已然,一片落魄。                        
作者有话要说:  

  ☆、梦想1

  开饭在即,李娜从床下摸出个盒子,竟是生日蛋糕,我愕然,李娜笑道:“今天姐姐的生日。”
  张馨雨喜出望外地说:“小小酒菜不成敬意。”
  乍一看,满桌佳肴,色香味俱全,俨然出自大厨之手,我们厂里大爷做的同这比有如猪食。
  张馨雨许愿完毕,陈云杰和我便打开吃戒。李娜拖来准备好的啤酒,给众人分发,我不喝,陈云杰那厮嫌酒不够尽兴,我赏给了他。
  李娜斜着眼道:“菜鸟还真是海量,要不咱比一比。”
  李娜举着酒瓶和陈云杰一碰,那酒跟喝雪碧似的,陈云杰也来劲了,气都没换一口也喝了一瓶,李娜不悦像谁惹火了她似的,继续取酒开瓶,几个来回,他们竟然唱着酒令红着脸跟冤家似的斗起酒来。
  我从身上摸出钱递给刘黎明,我说:“我对不起你,怕是你的车坏了。这点算是赔你的,不够我只有先欠着。”
  刘黎明推脱,说:“车没报废,只是小小裂缝,回头我就加固一下就成,可以用的。”
  我说:“那如何行。嫂子定会看不起我的为人,这责任你必须让我担起来,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江倩说:“没事的。你如果想真表心意,就给刘黎明四百元,让他四季顺风,当个纪念也行。”
  我说:“江姐果然是江姐,我这事被你这么一处,就从千古罪人变成了英雄,充分发挥打到土豪的革命本质,曹某在此谢过。”
  江倩说:“大家都是朋友,出门在外本来几是该照顾照顾是不?来来干。。”
  一时间桌上杯盏交错,吃得大家花枝乱颤,好不高兴。
  饭后,刘黎明夫妇先行告退,我们提意出去逛街醒酒。国庆节的新安就是人多,大白天地跟晚上的夜市一样繁华,跟着出去倒发觉平常不屑一顾的男女首饰都横生出许多趣味,地摊上的奇异的女鞋我也会告诉她们穿出来的效果如何,那家店面的食物比较正宗,猛然我越来越相信我是我妈亲生的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如此口若悬河的说这么多话——记忆里学校教师结伴出去旅游的时候,我妈总是喜欢让我跟那些哥哥姐姐们领着,希望我融入到那些叽叽喳喳的欢笑声中,而我老是一言不发的过完整个旅途,并且深度怀疑我不是她的亲儿子。
  跟陈云杰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话多,可并没有那种类似话唠的感觉,只是讲些实用的重要的并不杂烩的话。
  张馨雨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特别的开心,李娜悄悄告诉我说:“姐姐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问:“好久有多久。”李娜说:“两年。”我说:“今天人家过生日,能不开心吗?”李娜说:“你认识她多久。我认识她多久?”我默然。
  陈云杰那货今天醉的够呛,李娜跟没事似的,这不李娜正教陈云杰叫自己孙子呢。陈云杰那货还叫李娜奶奶,李娜说:“乖孙子。奶奶扶着你逛街。呦。孙子还没学会走路,你看新安这么宽的路都不够孙子走。”陈云杰那货说:“我不要奶奶扶,我要扶奶奶过马路。奶奶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小心。。。。。”两人走走停停,一瘸一拐的竟同张馨雨和我走散了。
  “妹妹呢?”
  我说:“不知道,要不我们去广场等吧!反正都说要去那里的。”
  一路无言,到了广场,四下无座,只得坐在健身器材上。
  风吹过张馨雨的头发,那些柔丝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拂动,回忆起她的手机里那张照片,今天远远的端详起来也甚是妩媚。她的衣服是黑色的,那种世界上最流行的色彩;裤子是不折不扣的紧身裤料子,是亚麻;鞋子也是梭跟的拖鞋,走起路来格外的提臀,整体看起来朴素又高挑,我想起那句话: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十月的秋天虽然不够秋天,却略有寒意,我不由得把双手抄上,以防昨夜雨后的冷风从衣下漏上来。
  “你冷吗?昨晚有场雨,天气有些凉,今天又是阴天。”张馨雨问我 。
  “不冷,我可以对付的。 是啊,天气好像还不错,我不喜欢秋老虎。特别是厦门的秋天,明明该凉了,衣服该加了,却总是艳阳高照,日光灼人,这秋老虎在你面前张牙舞爪,然后嗖的一声串不见了,我的衣服都来不及加,好不烦人。”
  “呵呵,”她笑道:“曹飞说话真好听。”
  “是吗?我还以为我舌尖生锈了,原来还略有‘好听’。”
  “你是做文职工作的吗?怎么老是很在行文字游戏样,并且人看起来也文绉绉的,白白净净。”
  “不会的,其实并非文职,我是做机械的,就是个粗犷活,做一天下来一顿就吃几碗饭的那种,大学和我无缘,文职与我无份。并且我还是学徒。只有几百块钱一月。”
  “学徒有什么不好,谁不都是学徒过来的。”她说这话也够朴素的,不过我听着受用。
  “是呀。”然后我沉默,我想我现在连学徒都坐不成了,我应该去找个活了,那样我才不能成天抱着各种电子产品一个劲的沉浸,我发觉现在这社会什么电脑手机都够毒的,就好比水蛭的吸血,你以为那是常事,可暮然发现是就失血过多,吸取许多的时间,要知道人命本来就是时间拼成,我可不想那些时间就那么不知不觉流走。所以我忧愁起来。张馨雨见我不言,便不多说话,我两坠入了无话的尴尬境地,甚至我脸略有发热的迹象,我还是不善言语。
  “祝你生日快乐!”这句话不胫而走。
  她笑着,仰望天空,不漏齿的那种笑,仿佛害怕我祝她生日快乐的话要从她的嘴里露出来,她的脸蛋有一个酒窝现出来,却发觉那种不对称让她的笑格外的甜美。就在这时秋风再次路过,吹落了树上的黄叶,从我的视界飘过。
  “你有什么打算?听说,陈云杰和你都不会在那边做了。”
  “我不知道。只是我想继续学好学精,那样工资也许会搞些,有个二三千。”那时小魏的工资差不多三两千,由于目标是他当然也是他的工资数,想我一辈子也没赚过一千一月的钱,三千已是顶级目的了。
  “那样倒也不差,我做电子产品也有两千左右,普工,在大流水线上班,虽然及其简单,但是格外无聊枯燥,并且时间也过长。”她有些皱眉头的说,好像这个工厂让她很不满意。
  我说:“两千倒是高,只是学生时候我最厌恶的是在小字格里写着同一个字,写几百遍,那样还不如把我一刀杀了。”我露出粗人的一面。
  “同意,虽然有点小钱,可仿佛人活着没了方向,曹飞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这个词我似乎久违了。那个词好像只是在我初中时的脑袋里出现过,那时,我梦想做一个发明家,我要发明一种电解水的装置,把氢气和氧气引到气缸里爆燃,推动内燃机活塞的启动,并且尾气是水,于是我成功后便站在高高的演讲台上,旁边摆放着一台燃料是水的内燃机,我便高声的宣布“人类已经进入了后蒸汽时代”;,然后下面千万人一齐欢呼;高中时发现文科还比较有意思,特别是历史地理,所以那个梦想早就不知甩倒那个角落去了,所以梦想这个词有点陌生又有点久远,像挖出的古董一样,张馨雨给我挖出来让我看。
  “我梦想做个车间主任。”这句话又是不胫而走。
  我发觉车间主任这个职位好啊,一方面代表着对工厂工艺的了如指掌对技术的炉火纯青,并且待遇不菲,另一方面上承着高层下触员工,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位子,想必是高手又是牛气人士能胜任,而我又喜欢高手喜欢牛气,便想做一个牛气的高手。
  “那敢情是好的,”张馨雨说。“有野心,并且做的还是技术,哪像我们,成天围着个流水线,感觉被泥土掩埋了一样,想野都不能野。”我能想象被泥土掩埋不能呼吸样。
  “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喜欢旅游,我想游遍大江南北,可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存款,我还得继续打工。曹飞,你知道吗?我想做一只鸽子,那样就能看够天下的景色。”她说话的表情有些憧憬,仿佛她的心里有一张江山万里图,想今年我不是冲着厦门的景色而来的么,旅游这个词本来就令人心驰神往的。
  “我也喜欢。”
  “那我们就有共同爱好了哈,等你找到工作稳定了,我想我们去沙滩游泳或者去野外烧烤爬山。”她笑道,仿佛她是厦门的城主,我是贵宾,实际她只是前辈。
  “一言未定。”
  陈云杰跟李娜姗姗来迟,那货喝得一塌糊涂,吐了一路,李娜有些不悦说:“你个菜鸟酒量太小啤酒也能醉,看看我,喝那么多,肚子里都能撑船了。”
  陈云杰倒地上立马睡得不省人事,我看这酒是一时半会醒不来了,我便告辞了两姐妹,张馨雨说:“要不送我家,一会还得吃晚饭呢。”
  我说:“你看你那屋里冰清玉洁的,我怕这货把你那地污染了,不好。再说去你那里我得扛着,就这我叫个摩托还方便点。”作别了姐妹俩,我叫了个摩的把陈云杰夹中间,直奔厂里。
  陈云杰睡成尸体,偶尔还诈诈尸。我到厨房煮了些冻胶来吃,厨房大爷见我便劈头盖脸的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当然不知道后来的大转折,还以为我是被保释出来的,我想反正我要离开这里便不再解释,端着碗拔腿走开。
  吃着吃着我又迷茫起来。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妈今天的事情,又被我妈长篇大论的歌颂了一片废话,最后才说道重中之重,她说:“儿呀,你表哥那里咱不待了,你看他每次来妈这里的脸色,弄得像我欠他几百万的,咱有技术,咱自己找,硬气。明天你就去人才市场,哪里的岗位比牛毛都多。”我听着舒服了些,好像别的厂都虚位以待,空着机床就差我一个,我一去立马开工。
  我又想到张馨雨,她开心的笑脸,她所说的话,不断萦绕在我的眼前在耳畔,觉得很甜,睡觉都像吃糖样。
  打电话叫了刘黎明骑车过来,陈云杰拖着保护焊他把车的裂缝补了,又加上了一块大角钢,刘黎明喜出望外说:“我的爱车浴火重生了。听说你们要去找工作?”
  我说是的我们打算去市场找。
  刘黎明说:“现在市场报价太低,我带你们去,有个地方招车工,招很多。”
  陈云杰和我听了大喜,一方面可以兜风另一方面不愁没工作了。
  一路上刘黎明骑得跟暴力摩托一样,逢车必超,疯狂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又说道昨天的事情,陈云杰那厮满脸狐疑的问:“李娜那女的莫不是酒仙转世?把我喝怕了。”
  刘黎明说:“女人,天生三分酒量的。“
  陈云杰又问:“昨天我没有失态把。有没有说错话?”
  我说:“没有。只是当了李娜数十次孙子而已。”
  陈云杰说:“还好还好,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脸见她。”
  我说:“你小子喜欢就追呗,搞什么深沉,再不就是别人的了,我看她好像对你也有意思。”
  陈云杰急道:“可愁死我了,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我记得她昨天好像说过,她最喜欢花钱了,我这自己都在糊口,怕她是看不上我的,再说我看她也不是轻率的人。”
  刘黎明说:“你咋知道,你有没钻到人家肚子里去看过。还说不是轻率的人。你看现在漂亮女人有几个是处女的。我跟你说,这追女的最好先煮成熟饭。”
  陈云杰说:“我倒想钻进她身体,可又怕把饭给煮糊了。你说漂亮女人有几个处女,你的婆娘你还不是一样,哈哈,”陈云杰阴笑到,“刘黎明你要找处女只有去幼儿园找。”
  刘黎明说:“你咋这么聪明呢。我就是从幼儿园找的。江倩跟我青梅竹马,我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在一起的。”
  陈云杰和我哑然。                        
作者有话要说:  

  ☆、梦想2

  我们发现刘黎明的先见之明远胜世人之外。
  接着刘黎明又开始说:“我妈说,在娘胎里,邻居就来指腹为婚,说:若两家生异性可互婚。打小我们就躺一起,最朦胧的记忆是我把江倩的手指头咬了,她哭得惊天动地的;往后长得大一些,也就读幼儿园时,雪糕都是一人一口的,铅笔都是掰成两段用,小时候力气大谁要是敢欺负她抢她的糖我都会给她出气,于是,我们经常出双入对,这时我们的爸妈经常对说;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听了那话开心的跟花儿一样。
  “那时流行减肥,有个电视不是《瘦身男女》,但是我的身体随着年龄而像面包样的长胖,读小学班上的同学都嘲笑我,害的我不敢上学,只有江倩说我是她最最可爱的洋娃娃,她说洋娃娃要陪她上学,不可以逃课。”
  他加快看油门,摆动着身姿,超过了一辆宝马,里面的雍容的少妇用漂亮的脸蛋抛了个不屑的神色。我第一次听胖子吹自己的牛,不过这个故事还行。
  “直到初中的最后的一学期,我们的爸妈相约旅游,客车发生了车祸,非常惨烈,客车几乎被压扁,只有江倩和我只擦坏些皮,我们从里面的尸体里翻出了爸妈,江倩的妈活着,但是面色惨白,只有一丝气息,两条腿已经没了,她醒后张开眼第一句就说: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江倩和我结婚了,她死不瞑目。那时候我的高速公路没有如今的高效,并且还堵了不少车。
  “我们立即准备了结婚,一场非法的婚礼在车祸现场举办,简单,只有堵车的司机给我们准备的红盖头,我们在她临终前看到了我们的拜堂。最后她含笑而死。
  “江倩读上了中专,我也在她所在的学校的城市找了分工作,搬砖。……那时候赔偿总要拖得很久,大家都没多少钱,我就成了江倩的提款机,渐渐的江倩变得微胖起来,我却慢慢消瘦,江倩总是说:我把你身上肉借来陪我读书,以后找到工作了再把你的肉还给你。
  “那时最享受的是两个人在路灯下的城市的夜里,总觉得是浪漫的事,对于学校里追求江倩的芸芸众生,江倩正眼都没瞧过,她总是说:我有老公了 ,我结过婚的。
  “后来她被学校分配到厦门来,我也跟着来了,我身上的肉江倩又还给我了。”
  “我眼里进沙子了,我得靠边,前面就是我说的招车工的厂,你们进去看。”刘黎明说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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