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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启示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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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问着何男要喜糖。我在一旁问他是啥回事?
何男说:“有一次晚上,我在厂门口连续举重,厂门外黑暗处有姑娘尖叫,我去探个究竟,原来是刘玥从暗地里出来,捧着花要表白董俪,董俪不喜欢她,说:‘你是狐假虎威的,没有曹飞能干。’刘玥当时就气急败坏了,说:‘在大学都是女孩子追他,你却在这里给我好看,你别装了,我先亲了你,你就知道我有都好了。’董俪吓得半死,我冲了过去,救了董俪并给刘玥一拳,他落荒而逃了。”
我说:“我说怎么选举那天,刘玥额头上有个伤疤,原来是你打的。想当初我同雨儿就是这样更近一步的,你小子学得倒快,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不足以让她同我好,”何男说,“当时回到厂,董俪一下子大哭起来。她说要借我肩膀用用,我拍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说:‘那刘玥已经被我杀走了。’谁料董俪却说:‘谁怕刘玥了,他就是懦夫。我是哭曹飞不要我了,我好不容易爱上机械的,他却说我错了,我真是白费心机,我早知道他的内心只有张馨雨,我本不因该对他有过份的妄想的,我好痛苦。’
“当时他的黄色秀发缠在我的颈子上,她的泪水温湿着我的肩膀,香气弥漫着我们周遭的空气,在下这辈子就这么第一次抱着个妙龄少女,我像是被化骨绵掌击中一般,在下是明白的,你知道张馨雨和你的情就像李娜至于陈云杰,坚若磐石。
“我终于讲出了我的内心话,我对董俪说:‘你解脱了。董俪其实我也喜欢美若天仙的你,更喜欢机床上一丝不苟的你,你无意爱上机械,我也爱。请让我们以机床为媒。’”
“然后呢?”我着急的问道。
“她用她满是泪痕的脸望着我,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是的。’我给她说起了我的爷爷和太行山上的事情,还有我在厦门受到的种种苦楚和不公,她给我说了许多自己的喜好和习惯,我知道她是知识分子,我又有些自觉行惭,但是她又安慰我又鼓舞我,我倍受感动。
“我说,我二十多岁还如初生牛犊样,全然不知江湖事。她说:‘喜欢你的无邪,白的像一张卫生纸一样。’我说:‘我没有曹飞白。’她一个劲的笑。我又说:‘我想带你行走江湖。’她说:‘我喜欢行走江湖。’我们终于同道相谋了,她还说,到时候我们走得走不动了,或者累了或者没有钱了。我们就在厦门买些机床,开个小作坊,做个机械侠侣。”
“雨儿也梦想着游历,”我说,“只是她的梦想里没有我。有她的妹妹。现在还在存钱。”
“哦!”何男说:“我们也在存钱,多存钱总是好的,董俪以后也要来厂里。”
董俪和何男在一起,我的罪恶感没有了,歉意也没有了,何男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只是有一点没变,他还是那么生猛那么强悍那么无邪。
江倩说:“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以为只有我崇拜的江姐善于搞地下活动,没想到这憨憨厚厚的何男也干这个。”
李娜说:“这叫。有其师必有其徒。”
雨儿有些不满我暗恋她太久,险些同她擦肩错过,她说:“你们全错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男说:“我是瞒了你们一段时间。不可同曹飞划等号。曹飞酝酿了很久,我却一触即发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一生一世。”
这时全部的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脸色还是不够好,还是一如既往的白,我得空就总是晒太阳。厂里没事我就放一根木凳,坐在阳光下,温柔舒服,我把自己当成植物进行光合作用。
我记得刚认识李玥就就是在这明媚的阳光下,今天我坐这里,电话铃响,正是李玥的,他约我喝茶,我说:“没空!”
他说:“坐着晒太阳都没空么?我在xx茶楼等你。”
我打了个冷颤,我这视界全看不到李玥在哪,他在暗处我在明处,要是一个狙击手朝我开枪我会死不瞑目的,后来我看到一辆敞篷宝马疾驰着离开。
我问刘黎明借了摩托,寻着李玥所说的道,进入茶楼。
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各种红花绿树,环境安静,应该是个情人幽会的好地方,但是我这一身衣物就大煞风景了,进门的几个女的竟表示不欢迎,还当我是个水管工视如无人。我对着座号找到靠窗的位置,只是那个位置有人,是个美女还在喝东西,我只有坐邻座的空位。
时不时瞥那个人一眼。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髻上还别了个小红花,耳朵上吊着白色的长坠子,面若桃花,朱唇微启,眉眼里全是风情,黑色的连衣裙肩上的开口却不对称——反而更美,一双修长的美腿,穿着高跟鞋,她时而喝着咖啡时而往我这边抛个媚眼,害的我浑身不自在。
她几分钟后起身向我走了过来,我的身体周遭的空气立刻变成了苹果香水味,她停我身边说:“曹飞!你都不认得了?”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个男人的声音,我仔细看了看他的项上,有个小小的喉结,,不认真还真看不出,我说:“你是……李玥?”
他嫣然一笑,请我过去坐,举手投足间全是女人般的婉柔,他说:“怎么样。看不出吧。”这下子她的声音变成女的了。
我说:“你这样子,有几分某明星的容貌,去当替身一定有人给你很高的薪水。”
“很高薪水,”李玥说,“比我当老板还高?”
“呵呵。我瞎说。你别生气。你今天找我来,莫不是想让我看你的易容术把!”
“曹飞,”李玥说,“我美不美?漂亮不?”随后她眨了眨那双丹凤眼,做出个万种柔情的神色。
“李老板果然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尽情的拍马屁了?明明是李玥的手法高得叫绝。
“你还知道我是老板?虽然你们黄老板死了,但是出于尊重我也叫陈云杰带了一分我的心意去的,黄老板在生的时候也最讨厌挖人墙角了。可看看,你这个车间主任,当得是乱七八糟,”李玥继续用女人的声音给我抒发自己的不满,我则有些呆了。他又说:“陈云杰从我工场上跑走,那是我的过错,我自己没把人管好,但是,你们厂里出现了身份不明的劳动者,那就是你的失职。”
“这。我没听懂,”我说,“什么叫身份不明?陈云杰和我是兄弟,相互串门不成吗?”
“不成,”李玥说,“以后请你不要让闲杂人等进入你们厂,陈云杰如果在你们厂出现任何意外,你们要担起一系列我的损失。”他有些红了眼。
“你吓我是法盲?”我说,“人家陈云杰的婆娘在我们厂上班,他来看看婆娘我也不准嘛?那是他们俩的事情。”
“好吧,”李玥说,“你看我这相貌和李娜比,谁美?”
“半斤八两把,你更有时尚感,李娜更有劳动之美。”我不暇思索的说。
“我爱陈云杰!”李玥闭着眼睛说。
我听了之后每根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起身想要逃离这个李玥,我深度怀疑站她身边太久我要染上一身戾气。我猛然回忆去李娜给我说李玥不是好人,邪恶,还有我总是觉得李玥身边有种不妥的氛围包着他,我想不到是这个。
“请你站住,”李玥用女人的声音教我 ,“半斤八两,说的好。那么我就可以公平的追求陈云杰了吗?我想我还是有机会的。”
高中时我们班有两对女同,他们跟异性恋一起,总是在老师不在或者下班时,在一起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共同组成高中教室的别样的风景。说到底我不会过多的反感,我不置可否,我还分享过她们的艺术照——很艺术的那种,两个人像白蛇和青蛇一样。但是这个男的和男的倒是在生活中见所未见啊,我有些接受不了。正如雨儿说言,我有些贱,去年去春香发廊就是个例子,我就是喜欢钻牛角尖,寻根问底,所以这时的李玥倒令我有了不少兴趣——李玥也知道,所以他利用我。打工的总是被利用。
“不,”我说,“这本不是公平竞争。李娜天生丽质。而你只得怪自己投错了胎。陈云杰是不会喜欢男人的。”
“是这样的。”李玥又要推心置腹,“我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有着男人的志向,有着王子的心理,直到我慢慢沉迷机器,爸妈不许我这样,你懂的,他们不要我做那种粗人做的事情,说没出息。
“他们打我,有一次把我打残了,是打到了□□。长期以后,直到在学校,同学老是笑我不能□□,我去了很多医院,于事无补,直到在镜子中我发现自己的肌肤越来越细腻,我的脸廓越来越清秀标致,我一个劲的幻想自己成为一个女人。”
“你终于知道我在赛车场对美女不屑一顾了吧,“李玥说,”我深爱陈云杰,他那清澈的眼睛,立体感极强的面庞,浑身都是适宜的肌肉——不是太发达了让人恶心那种,让我为之倾心。我总想靠近他同他说话,光听他的声音我就格外满足了,我每天晚上都想象着要是我身上的棉被是陈云杰那能多好,但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个女朋友,同样很美丽,让我忌妒,有让我不留神地去仔细观察,我要发现她的好,我要在她的身上找到陈云杰喜欢的要术,但是我总是无疾而终,还差点激起她的警觉。我就多次借做零件的机会,同陈云杰搭讪,以慰藉内心的苦。我总是在想,要是我有法子得到他该多好!”
“所以你就拿了个□□零件来给我们做。李玥算你狠。好让陈云杰被开除,你好招聘他。”
“不是的,”李玥说,“我那么爱他,我绝对不会害他的。那次的的确确是误会。我和你们老板一样,最不屑最痛恨的就是做那种事情。
“如果陈云杰要到我身边,我一定会让他自愿的,我不会强人所难。
“那次陈云杰打我,当他雨点般的拳头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不是痛,不是!我是高兴,因为我知道他打完我就是等于原谅我了。他没工作我愿意马上给他安排,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没有马上来,后来他又给我电话说,愿意来上班,并要求透支工资,说为了李娜。
“虽然我内心醋味十足,但是他能来到我身边我终是高兴的。最后又发生了李娜和他分手,李娜移情别恋,陈云杰很伤心,我也不快乐,我也跟着他伤心,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一起找乐子,我以为陈云杰已经忘却了李娜或者恨透了你。但是没有。
“他没有。有一天他接到你们厂电话,说你病了。我希望他来看看你,但是他没有。所以我就以工地忙碌为由,亲自代他来看望你们,我知道你们兄弟很好。
“后来我回去他还问了我你的状况,我告诉他我所见的,我说:‘你的兄弟不是那种人。李娜根本没有和你兄弟在一起。’他相信了,那几天他由衷的开心。
“直到在你妈妈店里的那个生日宴会,他们死灰复燃了,我真是心如刀割。你的车间也成了他不惜旷工要到来的地方,那天我找到你们厂,我并没有责备他,现在我怕他又同李娜在一起,我真的岌岌可危。我才来找你,请你原谅,我无法再让陈云杰从我的视线里走开,那样我会病的,我今天穿成这样就是希望你看到,得到你的帮助,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穿过。你就不能可怜一个女人吗?”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伏尔泰的最远距离在李玥和陈云杰之间不值一谈。最远的距离是性别。
从前我没有及时打破陈云杰和李玥的交往,以致于我的兄弟为了我而被开除,他和李娜异地相隔,他们没有怪我;现在我的后背处脊梁骨上,雨儿,李娜,陈云杰都在戳我,我无法忍受那种鄙视,如果我真的放纵了李玥的感情。
我还没有全部成为粗人,我依然以己度人的去尝李玥的苦处。
我说:“我无法左右别人,李娜对我说,她还没有全部原谅陈云杰。你还有机会。”
我不敢再去伤任何人的心,哪怕这个人的心已经扭曲。李玥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千万要保密今天的事情。我说,你这身装扮很好,你怎么不直接给陈云杰看。
李玥说:“我要循序渐进,太快陈云杰怕是无法接受的 。”
李玥走后,这周遭的苹果香水气味才渐渐消散,我坐了一会才走,想起没有买单,我叫了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过来,她说:“那位女士已经买过了。”并对我的女朋友赞不绝口,又对我刮目相看。一时间听得我啼笑皆非。
我估摸着陈云杰真不会要爱上一个男人。李玥来找我也是白费心机,所以我给他透露的消息不会给他半丝希望,只是我终于知道李玥的庐山真容,原来这种爱也可以爱得这样死去活来,真是难为李玥了。骑了摩托,望着天,感叹了一下“问世间情为何物”。
突然半路上,厂里头来电话,说老头子来厂里找我,没看见我人。我加大油门往回赶,一问说老头子没见着我本人说改天再来,他们说那几个老头好像有些生气。我看了看厂里的视频,好像他们确是对我有些不够满意。我当时有些后悔同着李玥出去,以致于股东来了人影都不见,怕是影响不好。不过转念一想,这厂里都按部就班,无懈可击,这些老头一窍不通应该不会把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祭奠2
厂里见到李娜我必然就想到李玥。我有想把一切告诉她的冲动,但是还是忍着了,我想打电话给陈云杰,发现难以启齿,最后也没有。
心头的秘密在身体里翻江倒海,找不到人一吐为快。最后李玥的短信打消了我的念头,他说:
刘玥是我的高中同学,他的爷爷一直都有重新拿回工厂控制权的想法,我可以帮你说一下。你们的工人还有死去的黄老板及其妻子,都为工厂殚精竭虑。你们组成了一个精诚团结的团队,我不希望你的工厂重新成为别人的嫁衣,那天下午我和你说了良多,你是陈云杰的兄弟,他之外我再也没有倾述的对象,你除外,因为你很善于聆听。
我没怎么看懂那些话,反正我知道我透露出去,我就没官当了,也真难为李玥,竟然把我拉到圈套里,一时间我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老头子再次来的时候,我哈着身子接着——老板娘也来了,他们吧我叫进办公室开了个会。
讲了半天废话,我几乎都快睡着了,他才讲到厂里的那些事:厂里凌乱不堪,氧气管太长,地上的各种电线随处放置,整的就一个盘丝洞,铁削都把他们鞋子刺破了,厂里的工人精神面貌有待改善,说要加强管理。
我说:“各种管子各种线,都是分配到位的,他们的都了如指掌,别看它挂墙上影响美观都是为了方便,那个机械工厂上班没有铁削,厂里都都拼着命挣钱呢,那都是计件啊。
你看二战时闲时的美军,那个不是吊儿郎当,真正战时杀得敌人溃不成军,我们厂这个月的出货比上个月多了20%,这就是效果。这就是精神面貌。“我激动的讲完,才发现自己锋芒过盛,几老头子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老板娘过来打圆场说:“曹飞讲得有道理。三位也不无理由。大家都商议着如何把厂做得更好。我虽跟着黄关心见识不少,但终究是个门外汉。”
最后老头子走的时候说了局句:“年轻人要好好学习。”
老板娘也说我有些歇斯底里。我想我是不是太痛恨把陈云杰开除的人了吧。这为刘玥重新到来埋下了伏笔。
老板娘对着其它老客户的业务占着全部份额,是她必须也是应该得的,而这几个老头子见黄关心没在也想瓜分,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再者这些个老头老是喜欢插手厂里的事情,这里头有些蹊跷,我说不出来,他们总是跑到厂里对我及工厂评头论足,每次来都要长篇大论,直到我的耳朵里面装得满满。
但是厂里头事事顺心,工人来钱也快,个个干活脸上都挂着笑,个个吃饭都有种满意流溢于表,一张张充实快乐的面庞,我也十分有成就感,我又会忘了老头子的无事生非。当然最主要的有我爱的人在厂里——雨儿。
关于雨儿的病,我上网研究过了,要不断吃药。她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多,以致月经紊乱,每次都是来个十天半个月,细水长流;要不就几个月不来。我也总是陪她去医院拿药,次次都是同逛超市一样,拧一大包,她有时候会厌倦这些说:“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只要一停药病态全部表现出来。”
我说:“先在厦门医院开着药,养着。今年我们一家子商量要回家过年,带着你,让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我的家,我的奶奶在家翘首盼望着你,我要带你去西南最好的医院,一切都会好的。”
雨儿又有些哀伤,当她对那些药丸产生抗拒时,她总是如此。开始闹脾气,说这些药天天吃,顿顿吃,真是吃怕了。她发泼把药丸丢到窗子外面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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