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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启示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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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展中心的风很大,是个放风筝的好地方,一群孩子牵着风筝从张馨雨的背后跑过,风筝升了起来,我说说出了事情原委,当然是希望张馨雨看着我妈有病的面子上,别往心里去。
  “没想到你还孝顺,但是你今天的事做的忒缺德了。”
  “我给你陪个不是,今晚上还得劳驾再演一场。”我鞠躬哈腰的说。
  几个大学生见了,窃笑不已。
  “我想走了,恕不奉陪。”张馨雨怒发冲冠了。
  “别。”
  “叔叔阿姨,杰杰要放风筝。”杰杰一张懵懂的小脸望着我们,渴求的眼神格外无辜。
  张馨雨和我从小贩手里买了个风筝,拉着杰杰来到展馆的背后草地上,这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坐在草地上,难得如此有隔世之感。
  我手拉着线,张馨雨让杰杰手举着风筝,我跑,起飞,杰杰追着我,张馨雨追着杰杰,就这样追逐着,杰杰开心的放肆的笑着,张馨雨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靥,那么快乐,我却享受着另一种心情,借来的幸福,我未婚今天却有着天伦之乐。我希望张馨雨是我的妻子,杰杰是我的孩子。
  我们跑累了,我把线放到很长很长,让风筝飞得很高很远,只有芝麻那么大,我把线交给了杰杰,有些重量但还是被杰杰拉稳了,风筝安全了。
  张馨雨和我累了,坐在绿茵上,分享着杰杰的风筝。
  “要是我的孩子有那么乖就对了。”我说。
  “你是见过小偷花钱,没见过小偷挨打,”张馨雨说,“现在养个孩子不容易。不过看得出来你妈和你都喜欢孩子的,将来董俪一定可以给你们生个孩子,比杰杰还乖。”
  “你不也是吗?对孩子很在行。”
  “虽然喜欢小孩,但是我从来不曾奢望拥有。”说完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
  “为什么,”我问,“是因为你没对象么?”
  “你不懂,”张馨雨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把手放进口袋。说,“我有个事问你。”
  “什么事。”
  “你要如实回答,”张馨雨说,“你把我当什么?”他的表情有些严肃,我估算着有事要发生。
  “当朋友和同事。”
  “不老实,重新答。”她噘着嘴说。
  “还有就是,述说者。”
  “你是不是不讲实话。那就让它来个水落石出吧!”张馨雨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拍在草地上——确切的说那不是纸,是信,是我从前思念张馨雨时在夜里写下的从来没见过天日的情书,看见它就这么出现在大厅广众之下,我的感情终于见到了阳光吹到了海风。张馨雨一定读过一遍又两遍,我的懦弱,我已经现行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起伏有点高。
  “我爱你。张馨雨。”我终于勇敢了一回。
  她落泪了。
  是感动么,随即放声大哭,宣泄着我爱她的感动么?不对,这姑娘的哭泣有些不对劲,仿佛夹杂着不少其它不可抗拒的哀伤,她说:“可是,我不答应。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有董俪。”
  “不。”
  我恨自己没有早点告白,我恨我的不果敢,恨我的一事无成。
  我拿了面巾纸擦拭着那些温暖的泪水,然后两支手握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双眼,眸子里有我虔诚的脸,我说:“一开始我就爱你的 ,相信我。”
  她有些哽咽说:“男人都是多情的,你有了董俪,又想我。贱。”
  贱,骂得好。我真希望自己够贱,那样我就可以大大咧咧的做惊为天人的事,而无后顾之忧,就算打倒也能拍拍身上的尘土立刻站起来,就像蟑螂,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早点告诉张馨雨我爱她,黄关心骂我也就当放屁,车报废了工件我的当铁销卖,或者压根不学技术当个职业乞丐也行,毫无压力,死了当睡着。可是我不够贱,尽管我努力做贱。
  “董俪的美貌不足以让我动情,而这一切远在董俪之前。”
  “是吗?你哄我开心的。”
  “我发誓。”
  “妹妹说二十一世纪人对誓言已经免疫了。”
  “我的誓言是绝对真实的。”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某天,你在新垵,你那天有些不高兴,因为你被你不喜欢的人纠缠,你有些魂不守舍,我注意到了你。一个温柔的女孩子的手机落在我的手边,我捡了起来,我感觉我捡到的不是手机,是爱情。”
  “曹飞。你要脸不?还个手机的恩情就妄图要我以身相许,”她破涕而笑,“还有,你以后就叫我雨儿得了,我的乳名正是雨儿。”
  那天吃了晚饭回去的时候,我单独问我妈,我说,你觉得你这儿媳如何。我妈说,正合我意,你们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终于得到了张馨雨的感情,虽然有些卑鄙,但现实就是那么的阴差阳错,机缘交织,被我雪藏已久的情书被杰杰拿到兜里,被雨儿阅读,我的爱有惊无险。
  当雨儿拉着我的手送杰杰回家时,陈云杰,李娜,刘黎明和江倩都在,他们再一次被点了穴道,我把一切告诉了众人。
  刘黎明说:“我说曹飞深藏不露吧。这惊喜是一个接一个的。”
  江倩说:“曹飞你以后结婚记得我家的杰杰,你得给他一个大红包,我家杰杰这么小就开始当月老了。”
  李娜说:“以后你就是我姐夫了。”
  陈云杰那厮到街上跑了几圈,回来,满头大汉的说:“曹飞,你骗得我够久的,你狠,以后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是家人。”
  只有雨儿红着个脸,一言不发,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有什么比看自己喜爱的人充满微笑在自己身旁更幸福的事了。
  每天清晨从梦里醒来,张开双眼看见第一米阳光,打开房门,雨儿就端着牛奶和包子要我一扫而空,她知道每个清晨我的胃口总是不好,食量少如小猫,她怒目以对强迫我完成任务。她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撑完全部早餐,然后微微笑,表示赞许。从前都是陈云杰和我,李娜和雨儿,我们阵营鲜明男女对立的上班,现在则是雨儿同我,我们形影不离的去工厂,李娜终于把我身边白吃白喝的陈云杰带走了。
  雨儿工作时总是打磨很快,没事她就端着茶杯站我旁边,看我如何的削铁如泥。看着一堆一堆的闪亮的成品映着雨儿的笑脸,我发现机油和车床并没有那么厌恶,但累是必须的,可总得坚持,因为雨儿也累。
  打磨时雨儿总是擦擦眉头的汗液,说这是我男人做的,我要打磨得万无一失,想到这些我就不累。
  每一次中午,盘子里的肥肉都会被一帮汉子风卷残云的一扫而空,因为老板娘认为熟肉是营养的东西,她令大妈多采购些瘦肉,久而久之我们做重活的受不了没有油腥的滋味,雨儿总是给我从筷子大战中夺回几块回锅,夹到我碗里。
  我的屋内总是狼籍,她给我收拾,有时候我会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她告诉我每一件拿过的东西要回归原位;把内裤给她洗,说我洗的就是过了一趟水敷衍了事,对健康不好,我可不想我的男人早死,最后落得个守寡的下场。我总是忘记她的叮嘱,而她却耐心千万。
  我喜欢打球的时候回头看到两个女孩,她们鼓着掌在场外,脸上洋溢着快乐,他们各自为自己走位风骚又诡异的男人喝彩。
  我喜欢看雨儿坐图书馆桌前咬文嚼字时的平静,一页《魔戒》看过10分钟,那模样眉头紧锁,惹人怜爱,我想把她放到嘴里。
  每当假日,我们的二人世界就在海边,我总要收拾我们的钓具,守望在海岸,雨儿守望者我,我们钓鱼吹海风;我眼睛不好就用铃铛代替浮筒,她依靠在我肩膀,我闭着眼,我们一起聆听铃铛聆听海风,我总是喜欢闻她身上的独特的体香,真是享受,直到夜幕降临,我们满载而归。
  有一次我们没有搭上最后一班公交,只得在阑珊的夜色下徒步回家,走了很久很久,我们没有抱怨没有叹息,她累了我就背着她,我想雨儿真是“千金”,那么重,全然不是外表所见的样子,但是我是粗人我已然强健,我一直走,走着走着雨儿竟然在我的后背睡着了,还留着口水,想想都可爱,我想这是肆无忌惮的爱。
  我落入了雨儿的温柔乡里面,雨儿却不停的告诫我男人要以工作事业为重,可是我不爱机械,我那个微不足道的车间主任梦想只是我信口开河。我不敢告诉雨儿那些,我怕她看不起我,而她一定要我努力再努力的工作,如果这是雨儿的吩咐,我也只好奋斗,我也只好爱屋及乌。
  雨儿是我的温柔乡,但是她的体内有根刺,她拨弄着我,不让我颓废和沉醉,我不断的在我的“不爱”机械的洋面挣扎,因为我在乎雨儿的所有,包括刺。
  但是雨儿却有问题,她最近总是在我面前恍恍惚惚,若有所失,她像有事瞒着我。她在给我处理铁削烫伤的时候,打倒了消□□瓶,满身都是,损失了一件好衣裳,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碗在手里好好的,竟出乎意料的跳楼自尽;经常看书时瞧着文字,眼睛转也不转,而这一切正是某天李娜陪她去医院看完感冒病之后。这也不是怀孕,因为我根本就没和她爱爱,如陈云杰之于李娜,我总是要充分的尊重雨儿的,因为我发现雨儿才是我的初恋,从前就是性冲动。而对爱人是不能冲动的。
  我问雨儿,你病了吗?雨儿说,我的病好了。从此便精神抖擞的对人对事,当然那时是足够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身心2

  五月十二日,我们在风和日丽的厦门迎接奥运圣火,这把古希腊远道而来的火苗点燃着人民的爱国热情。
  今天很累,回到出租房,我妈打来电话,告诉我家里发生了不幸的事情,八级大地震。
  我的心里一震,我的家乡四川从来都是零零碎碎的小震,何来山崩地裂之说,然而事实就是全川大地震,震中汶川,死伤无数,废墟下的正等待救援,简直是命悬一线。
  黄关心捐款十来万,众工人纷纷拿出了最大面额的人民币,我的一帮朋友都捐了个“四”百,即祝福四川之意,只是传闻李娜分文未捐,陈云杰有些闹情绪,我骂道:“你小子别这样,这捐不捐属个人行为。”
  我们天天有空就围着厂里的电视,关注着一个又一个的真实故事,哭得泪流满面,心如刀割,李娜只是沉默不语,说实话我不知道她是坚强还是无情,反正我觉得这女子不简单。
  所幸我那八十多岁的奶奶安然无恙。
  伤心属伤心,哀悼属哀悼,然而正常人的工作还是要继续。
  然而厂里也发生了地震!
  某个下午,一些身着正装的的老头围着黄关心的办公桌指手划脚,争论不休,那些人我认得,上次因热缘造成产品质量不过关就是他们在插手。黄关心叫上何男召集所有人坐下在一起,把电脑放桌子上,我以为又出现什么质量问题,看黄关心郑重其事的样子。
  他放出了一个视频,里面穿着厂服的俩人正站车床旁边,一个操作一个围观,我又以为黄关心要强调生产纪律问题,一看那俩人不正是陈云杰和我么。
  黄关心说:“陈云杰和曹飞,你们俩在做什么,你可知道。”他又调出钻床上我钻孔的视频,这比车床的视频更近更清晰,我看了一下,是我,还不错,我还挺上镜的,正是那天我为李玥做加工的情形,那时候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手头做的是什么,总是是曾相识。
  “你们在做□□。”黄关心说完,下面一片哗然和骚动。
  我现在才恍然大悟,李玥果然不是好人。
  “我的工厂不是兵工厂,”黄关心说,“我没有制造枪械的权利和执照,造枪是非法的,我曾经无数次的告诫你们,千万不要尝试着违法。这次我拿着视频本来想为厂里电机被盗供证明的,到了派出所无意间让民警看到了你们正在加工的左轮,与着同安的一起枪击案的枪械上的零件很是相识,他们调出图片对比,笃定就是我厂生产。我也看了,没有错。
  “你们是要想我破产是不?这是要拉我下水的节奏啊,所幸这把枪没有伤着人,我又千辛万苦说服派出所,我说我们工人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根本不知情,好在所里有我们的熟人,答应张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我的弟弟就是路上打劫了人家几千块而坐牢十年的,你们以后谁要是为了点小钱而不惜吃牢饭,或者胡作非为的,就别再我厂里做了。
  “这件事情我要严肃处理,大家以后干活悠着点。陈云杰和曹飞来我办公室。”
  我俩来到办公室,黄关心和老板娘都在,他们收起刚才的老板架子,变的平易近人。我认为不就是造了个枪么,警察都说没事,再说不知者无罪,我也豁然开朗起来,我俩都坐下来。
  “你们俩小伙这次让我麻烦不少啊,”黄关心叹气,“这李玥也是的,咋就一声不响得拿个左轮来加工。好在没打死人。你看我那威力巨大的□□都藏起来了,今天请你们来是要定责的,我是一个都不想处分的,可这工厂又不小了,必须小惩大诫。好在派出所那边的事情已经放平。所以,我叫你们来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是我加工的,视频上就是我,你说吧。罚几百块钱。”我当开玩笑一样。
  “不好,曹飞这不是你的本意,这个图纸是我接的,我不应该没审核就随便接外面的活。这责任全在我。”陈云杰说。
  “这视频上是我还有假了?你在拿到派出所去,民警还是会一口是我的。”我说。
  陈云杰说:“那视频上还有我接图纸的镜头呢。我是罪魁祸首。黄师要罚就罚我的。同曹飞无关。”
  我说:“这李玥还给我了小费呢。陈云杰你得到了钱么?没得到就闭嘴,说吧黄师,要怎样罚。”
  老板娘倒了两杯茶平静了一下面红耳赤的我俩。
  黄关心说:“别争了。你们争也解决不了事情。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还是精诚团结的兄弟,你们从外面接货,我很高兴,练练技术,交交人情,又没错,还可以帮补了下厂里的零碎,说到底是我管理不周。我们这厂现在是正规的机械加工厂,必须行得正坐得直,上面的客户听说了些流言蜚语,今天一会我就上去负荆请罪,以正视听,别让我们的货源出现任何问题,这个马虎不得。他们是国企。你们先回去,明天我才来下最后定论,到时候就来个不痛不痒的责罚,这是我的意思。你们觉得如何?”
  我俩点头,黄关心果然是向着我们俩的。
  晚上睡床上辗转反侧,想这事是我拿的小费,加工的又是我,本就无关陈云杰,我索性把责全担了,黄关心那边随他怎么处罚,不信还吃了我不成,他那么爱我。
  第二日,我早早起床,跑到办公室,打算自首,黄关心说:“不用了,陈云杰早来过了。”
  我起身出门,我打算去骂陈云杰一顿,这小子咋这么傻。黄关心说:“陈云杰被开除了。”
  “开除!”我听着像五雷轰顶,黄关心摇摇头,我又开始骂人了,我说:“草,你说这多大的事情。还开除,黄关心你这老板也太狠了吧!我看着你就恶心。他妈的什么老板,黄关心,我看你名字里的关心不是关心工人,是关心钱,我还以为你是多大气的老板,狗屁……”
  面对着我暴跳如雷的问候黄关心的祖宗,他倒学着我一样,只当清风拂面了,雨儿闻声过来拉着我,劝我别激动,我说:“你这也太会变了把。黄关心,昨天你还说得多好的,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小惩大诫,我看你就是卵叫。”
  雨儿把办公室的们关上,不让外面的工人看笑话,我骂到辞穷了,黄关心才轻声的说:“曹飞啊,厂里面的事情你是不懂的,没你所想那么简单,你听我一个故事如何?”
  他递了一杯水给我。
  “那时候我也是个小偷,所谓的扒手,探囊取物,多少年没做了,如今这手怕是没了。”他把右手放在自己的眼前端详了几秒,他的手长满老茧,那是他经常亲自干活所致。
  小偷!扒手!难怪这么没信用,我心里严重鄙视他,且听他如何说道。
  “那是个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他说,“我弟儿笑话我,来钱不够快,于是他就去抢,结果被抓判刑坐十年的牢房。十年啊。基本上人生的最好的年华就让被埋没了,所以人还是要守法的。
  “所幸亲戚介绍让我到厂里学了技术,经过十几年的打拼,有了自己的作坊,就是老作坊,买了些设备,不容易啊。那个时候机械行业十分的景气,是个技术工老板都要重待的,不像现在房地产才是主流,说远了,我那时候真是躇踌满志,可恰恰这个时候,厂里出了问题。
  “摇臂钻的铁削把一个工人的手给弄没了,那血飞溅得吓得我老婆当时就晕了,然后就赔偿,人没死,残了,他们家有人在法庭工作,那时候谁还知道一个加工坊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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