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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马不吃回头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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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越偶尔带着阮琨婷来看他,和他说大学里的美好回忆。他把阮琨婷的B超照片放到栏杆里,对着宁洋说道:“宁洋,快来看,我们宁洋啊,就快要当干爸爸了。”
  宁洋望着他看了好久,才慢悠悠地爬下了床,走到门前。所有人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只要宁洋对他们说的话有反应,那康复就会有希望。
  王越:“你看,是宝宝。”
  宁洋蹲在他面前,赤着脚,头发凌乱,拿起照片认真地看着,片刻后平静地用沙哑的声音说:“师兄,我要回家。”
  “你生病了,等病好了,我们就回家。”
  “我的病早就好了不是吗?”
  他现在很清醒,他知道他的病复发了,但是他能控制住自己,只要不再见到刘姝,他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正常地生活。
  “别怕,我们在这儿呢。好了也要做检查的,等确定没事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家。”
  “好。”宁洋点头,又回到床上躺着发呆,他现在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沉浸在自己那安逸的世界里。
  文漠颂每天都陪着他,他们之间隔着几根铁栏杆,偶尔宁洋清醒的时候,他就会隔着栅栏把手伸进缝隙中拥抱他,或者与他接吻。他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刘姝了,而且为了照顾宁洋,他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刘姝,得到的消息也是康诚传达的。
  “颂,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等你病好了。”
  “那我还可以去公司上班吗?”
  “可以。”
  “任非凡查出什么没有?”
  “还没有。”
  “那我还是去上课吧,我还能去上课吗?”
  “嗯,可以,等毕业了,就可以出来工作了。”
  宁洋靠在栏杆上与他说话,文漠颂也一一回答了,过了没多久,他便睡着了。文漠颂找了张恩浩帮忙打开这道束缚着他的铁栅栏,把他抱回床上去睡。
  他们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坐在床尾,看着宁洋安稳的睡颜。文漠颂不怕宁洋发疯,倒是张恩浩以前被他用玻璃杯砸破了头,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
  张恩浩想了想,说道:“我……决定试试系统脱敏治疗。”
  “会有副作用吗?”
  “很难说,本来这种病是没有反复发作病史的,也就是说,他四年前已经得过这种病,并且治好了,按理说不会再次发作才对。可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免有什么未知情况发生。而现在,系统脱敏治疗可能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了吧。”
  文漠颂沉默了,他和宁洋重逢的时候,他的行为举止再正常不过,完全不知道他患过这种病。宁洋可以正常地生活读博士,工作,可只是见了刘姝一面,辛辛苦苦重新建立起来的新生活,又瞬间坍塌了。
  他很自责,他是宁洋和刘姝之间的桥梁,只要他刻意避免他们两个人见面,那宁洋就会和以前一样过着他想要的,正常的生活。可是他还是疏忽了,让这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到来了。 
  文漠颂点头,同意了张恩浩的决定。
  张恩浩在心理引导和暗示方面没有明显效果之后,开始给宁洋进行系统脱敏治疗。他在每天下午,会选择一个适合的时间,让宁洋放松地躺着,试探性地提起有关他家庭的事情。
  宁洋最开始还很配合,提起父亲时还一脸幸福,可是当张恩浩提起刘姝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异常焦躁不安。张恩浩试着慢慢引导他去回忆,去直面心中的痛楚,过了两个多月后,慢慢地尝试,他已经能平静地和张恩浩说起刘姝和爸爸离婚时的情景。
  不得不说他自己也在努力,他也不愿意被这个病束缚住,不愿意只活在痛苦的回忆中。张恩浩引导他的时候,他会很不安,可是他都忍住了,偶尔也会疯狂地大叫,但结果都是好的,他可以一点一点地接受刘姝这个人在他生命里的存在了。
  又过了一个月,张恩浩决定走最后一步,让他和刘姝见面。文漠颂本来是不愿意的,因为刘姝的主治医生说过,如果她再受一点刺激,很有可能病情会恶化。但最终咨询了那位医生之后,在他的配合下,张恩浩安排了两人见面。
  他像平常一样,和宁洋在病房里聊天,引导他回忆起过去,见宁洋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后,他轻声问道:“愿不愿意见……刘姝?”
  “没办法吧。”宁洋摇了摇头,坐起身靠在墙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会让她别说话,你看她一眼就好,嗯?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证明你已经好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宁洋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张恩浩朝门外的护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人带到栏杆外。
  刘姝被文漠颂扶着,她第一次看见她的儿子是这个样子的。脸色苍白,这段时间以来精神上的自我折磨,变得有些消瘦,还有眼底下那浓重的黑眼圈,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告诉她,她儿子被自己弄到这种地步。
  宁洋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他喃喃地喊道:“刘姝……”                    
作者有话要说:  分离性障碍确实不会有反复发作的病史,宁洋的情况只是剧情需要,嘿嘿,见谅见谅= ̄ω ̄=

  ☆、63

  “刘姝……”
  “宁宁,我是妈妈啊……”
  宁洋开始焦躁起来,张恩浩搂住他的肩膀,说道:“宁洋,她得了胃癌,医生说不能受刺激,你呢,说话要温柔一点。”
  宁洋有些僵硬,偏头问道:“她会死?”
  “会,如果你能……”
  话还没说完,宁洋脸上就露出一种狰狞的表情,呼吸急促,跑下床快步走到门口,双手握着铁栏杆,吼道:“你会死?你会死?怎么样?你现在体会到爸爸的感受了没有,真可悲,我们一家人,两个得了癌症,一个变成了神经病!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治疗,到了最后一步,没想到功亏一篑。病房里只有张恩浩和宁洋,他发起疯来,张恩浩拉不住他,只能看着他大吼大叫。外边的人想要拉走刘姝,却被她自己拒绝。
  刘姝此时此刻才明白她的儿子受到的伤害究竟有多大,全部都是她亲手造成的。她的手穿过栏杆去抱宁洋,任他拉扯自己的头发,泪流满面地说着对不起的话。
  宁洋已经失了神智,他在疯狂地大叫,眼脸有眼泪不停地滑落,“我巴不得你去死啊!”
  刘姝哭着听他吼完这句话,颤抖着昏倒了。文漠颂和康诚随着医生把刘姝送到手术室,回头看时,宁洋脸上竟然是又哭又笑的表情。
  张恩浩抱着他顺着栅栏滑坐在地上,任他在怀里嚎啕大哭。
  “我不是真的想要她死啊……”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
  “宁洋,有客人走了,快去收拾桌子。”
  “宁宁,爸爸不痛的。”
  “宁宁,妈妈对不起你。”
  “宁宁,我爱你,对不起。”
  以前的记忆,像汹涌的潮水一样被塞进脑子里,宁洋变得不安,头晕脑胀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远处有一点光亮,他拼命地跑,却逃不了。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耳边又是记忆中的话语,让他不住颤抖。
  宁洋蓦的睁开双眼,从沙发上坐起身,而毯子从他身上滑落。他转过头,发现张恩浩正在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他惊魂不定,四处打量着所在的地方。这是张恩浩的办公室,他刚才就睡在这张沙发上,烟灰缸里还有他熄灭的烟头。一切都是这么熟悉,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发病之前的场景。
  “做噩梦了?”
  “嗯。”宁洋试着动了动,发现全身绵软无力,有点酸疼。
  张恩浩走过来坐在他身旁,问:“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梦见我发病了,我见到刘姝了,他们说她得了癌症,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
  “什么?”宁洋一惊,抬头望去,发现他的脸变得模糊不清,没办法看出是什么表情。他大叫起来,下一秒,这熟悉的场景被卷入漩涡之中,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他记得眼前所看到的,这是他去年领着学生们去冬游的时候,在温泉山庄和文漠颂相遇,他们在雾气氤氲的温泉池里接吻。
  宁洋有点茫然,他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一股凉气窜入身体,他开始发抖。他还没看清楚温泉池里两个人的样子,就又置身在黑暗里了。
  黑暗里,他颓然地站在原地,刘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洋听着刘姝说对不起他,对不起爸爸,要自己原谅她,可是他居然又害怕又觉得陌生。他捂住耳朵拼命地大叫,希望有个人带他脱离这无边的痛苦。
  ……
  宁洋缓慢地睁开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抬起手放在脸上,惊动了旁边睡着的人。
  李子忱坐在床边睡得正香,被宁洋的手一碰,马上就醒了。他看着宁洋茫然地睁着眼睛,说道:“你醒了,我去叫张医生过来。”
  宁洋转过头看他,问道:“我怎么了?”
  “你发病了,昏迷了几天。”
  “几天?”
  “半个月。”
  宁洋沉默了,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他记得,他发病之前还是燥热的夏天,六月的阳光正好。而现在,过了两个多月,阳光还是那么明媚,却有微风吹拂着树梢。
  片刻后,李子忱带着张恩浩过来了,两个人围着宁洋看来看去,问他是否还记得发病时的样子。
  宁洋不答,只是问道:“漠颂呢?”
  两人似乎被噎了一下,张恩浩坐着不说话。宁洋看向李子忱,再次问道:“漠颂呢?”
  “你……刘……刘姝她过世了,大叔在料理后事,今天是最后一天。”
  宁洋听了之后平静得很,他们预料的反应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他只是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角越来越湿,喃喃地说道:“她走了啊……”
  刘姝在他昏迷的一个星期后过世了,宁洋狰狞的样子给了她很大的打击,从手术室出来后就在加护病房昏迷了一个星期,最终没能挺过去。
  文漠颂沉默地为她办了后事,康诚守在他身边帮忙。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宁洋和刘姝之间的事情,他也只是每天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宁洋。
  谁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康诚,只有他自己和宁洋清楚。宁洋不说,他自己也没脸说,于是文漠颂只能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一个勉强的巧合。
  宁洋醒来的第二天,文漠颂就在他床边守着他。张恩浩说,他的病已经好了,他可以回家了。所以他跟着文漠颂回了家,两个人在家里的大床上相拥着。
  可是心里有个地方空荡荡的,仿佛被人挖了一个洞,不仅难受,而且漏风。他想不起来这是为什么,有好几次想问文漠颂,却表达不出这种感觉。文漠颂也只是摸着他的头,告诉他没事。
  “颂,恩浩说,只要我病好了,我就可以回家,可以见我爸妈了。”
  “对啊,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已经回来了啊。” 
  “那我爸妈呢?”
  “宁宁的爸爸妈妈啊,生了很严重的病,他们已经去天堂了。”
  “是吗?那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不要着急,再好好想想。”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错了,癔症不是没有反复发作病史,而是急性应激障碍才没有反复发作病史
  差不多快完结了吧,会写一章番外,肉番。。。。完结后详谈

  ☆、64

  文漠颂为了照顾宁洋,特地向公司请了长假,每天在家寸步不离地照看他。宁洋总的来说是正常的,但是有点迟钝,他家里的事情也都不太记得了。
  张恩浩说过,不记得了不代表真的失忆了,而是脑子里刻意地不去想起它,又在暗示自己想要遗忘,那么到后来,就真的忘记了。
  家里请的阿姨每天在宁洋睡觉的时候才过来,把屋子打扫干净就回去,洗衣做饭全是文漠颂亲力亲为。他心里总有点后怕,所以尽可能地让宁洋处于他的保护之中。
  宁洋吃过早饭后,心里总惦记着要去外面逛逛。文漠颂就洗了碗,带着他出门去。
  最近天气不是很热,偶尔下一阵毛毛细雨,八月的雨季要来了,雨季过后,又是一轮高温,就没办法出来走一走了。
  文漠颂牵着他的手晃晃荡荡地走在街上,时不时地停下来逛逛宁洋喜欢的店铺,宁洋好奇地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却没什么要买的。
  宁洋随便看了看,从一个假人的头上拿下一定把整个脸都包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那种毛线帽,往文漠颂头上套。文漠颂气急败坏地拿下套回假人身上,笑骂道:“别疯了……”
  话说完他就后悔了,笑容僵在脸上,仔细地观察着宁洋的表情,发现他没有什么不自在,而是笑着回骂他:“你才是疯子!”
  文漠颂勉强地笑了笑,拉着他走出了店铺。
  从出院到现在,他和宁洋总是避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地生活着。他还没来得及整理刘姝的遗物,也还没来得及去好好了解宁洋的病。他们就像回到了四年前还没分手的时候,只是多了李子忱和杨彧。
  文漠颂亲眼目睹了宁洋发病的样子,宁洋除了去上厕所和洗澡,去任何地方他都要跟着,生怕他看见哪一样能刺激到他的东西。虽然张恩浩说宁洋得病的原因是小时候那些不好的回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也有点责任。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特,宁洋的妈妈和他爸离婚,然后嫁到他们家做了他的继母,只是这段缘分不知是良缘还是孽缘。
  街上没什么好玩的,宁洋逛了一会便觉得无趣,拉着文漠颂回家。一到家,舒适的冷气扑面而来,宁洋揉了揉眼睛,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了。文漠颂推了他一下,说道:“我去洗澡,你找两张碟出来吧,别睡了。”
  宁洋点点头,懒懒地应了一声,仰躺着想自己有什么好看的碟片。他记得他和李子忱在隔壁租的那间屋子有几张他收藏了好久的碟来着,抓起桌子上的柠檬糖含在嘴里,起身到隔壁去找碟。
  李子忱在房间里睡得昏天暗地,宁洋也不去打扰他,自己坐在电视柜那里翻找。他拉开电视柜的抽屉,正好看见几张碟片和一个快递专用的纸盒放在一起。他也不拿出来,随意地掀起纸盖,看见里面有一张照片,还有几张复印出来的A4纸。
  宁洋把照片拿起来,认真地观察着照片里的三个人。这三个人中,有他自己,有爸爸,可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笑得很开心的女人又是谁?
  文漠颂冲了凉,出了浴室后见宁洋不见了,便焦躁不安地到处找他,喊他的名字。他开了门,准备到外面去找的时候,发现隔壁的门大敞着,往里一看,正好看见宁洋的拖鞋放在玄关处,才松了一口气,进去找他。
  宁洋正在苦思冥想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坐在电视柜前的地板上,捏着照片的手指微微用力。文漠颂走到他身后,看见他手上的照片,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刚才不见宁洋的人影已经被吓了一跳,现在看见他拿着照片,连心跳都快停止了。
  “宁宁……你在干嘛?”
  “没有啊,我在想和我们一起照相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文漠颂闻言松了一口气,知道他还没想起来。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现在会问照片里的女人是谁,不就代表他已经完全把刘姝这个人给忘了吗?而且是彻底地忘记,连以前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的回忆都抹去了。
  他坐下,从背后抱着宁洋,手伸进盒子里拿出那几张纸,和他看了起来。纸上的内容正是刘姝的病历,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宁宁,这些东西,你怎么会有?”
  “我去年带着学生去温泉山庄那会,子忱帮我收的快递。”
  他拿起纸盒,上面的快递单还没有撕掉,收件人和地址,联系号码都写得很清楚,而发件人的信息一点都没有出现在这张单子上。文漠颂一张一张地过目,这份病历很详细,就是从原有的病历复印来的。而他没有做过这种事,能接触到刘姝病历的,除了他和医院的人,就是康诚了……
  如果可能,他真的很不想认为是康诚。那时候他还没有和康诚分手,刘姝住院的时候,他也时常过去照顾。而且刘姝提出想要再见宁洋一面的时候,他和康诚都在场。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之前公司资料外泄,宁洋被无辜牵连的时候,话中就暗示了这是康诚搞的鬼,只是他当时没有相信。他和康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善良温柔的男人,凭着先入为主的看法,他否定了宁洋的猜测。
  也许,当时宁洋的说法是对的,也许他已经知道那件事是康诚做的,只是他自己不相信而已。
  文漠颂把复印的病历和照片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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