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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作者:酌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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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滴汗都是因他而起,连身下昂扬的部分,也在他体内深处,性事的节奏与烈度都由林春控制,有一种主宰者的快意。

  「你想什麽?」陈秋合上眼,欲望埋在林春体内,没有说话,两手按在林春的後背,让林春垂头依靠在他身上。

  「你说呢?」林春莞尔一笑。

  陈秋由下而上顶撞了林春一下,又停下来,说 :「你在想一些我不喜欢的事。例如是何时分手、如何分手,分手之後与什麽女人搞在一起,我们会否连朋友也做不成。」

  「错。你仍未了解我。」林春将对方纳入怀中,身子上下晃动起来,就连深刻的痛楚也成为快感的一部分。痛楚时而令人清醒,时而令人失神,或者有一天,就连这种痛也淡化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印记。他记起阿Q行刑时,也是糊里糊涂的,不单只没想过他人以何种名目去判自己死刑,更连自己就快要死也不太知道,只说句「大概人生有时候也不免要被人斩头」就接受自己要死的事实。或者,大概人生有时也不免要忘记、要失去某段过去,才能前进。

  「我只是在想,你在我下面,我坐在你身上,将你的神态看得一清二楚,有种我在做主导、控制著你的感觉。」

  陈秋舒服得眯起眼,一双眼好似醉了一般,他忽然猛烈动起来,强将林春的腿拉得更开,林春觉得陈秋是一只鬼,正在吸他的精血——陈秋确实是只美丽的妖精,而他是本来清心寡欲的和尚,後来也在这只妖精的勾引下转入魔道,纵情声色。

  不知怎的,跟陈秋做时,许多清醒时所没有的荒谬念头就会一涌而出,林春才知道自己有多无聊。

  陈秋在林春耳边温柔地说 :「是谁主导又有什麽所谓,爽就可以了。你想什麽,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你就是这种人 : 以为天底下没有人懂你,你只会孤芳自赏。你多少带点精英主义,以为其他人次你一等,只有自己最清高、最会思考。但你也不过是一个俗人而已。

  「想得到幸福、自私、渴望爱与被爱、希望身边至少有个人陪著自己,哪怕那个人不是什麽好货色。你将这些一般人有的欲望等同下流,认为自己不该有这些渴望,一旦有了,自己就不够清高。因此你不断约束自己,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杀死那些邪恶的种子。然而,种子只是一直未发芽,一旦得到栽培,便会快高长大。」

  陈秋停下来,一手贴上林春的左胸口,脸上的笑容既放荡又冷酷 :「在这处地方……在皮肉下,你心中的欲望与邪念到底成长多少? 本来无一物的平地是否已长成为热带森林? 你说。」

  林春轻喘,又摇头,已陷入一种迷离的境界,觉得一面面镜子包围著自己,自己顿成一个被捕的犯人,无处可逃。他有罪吗? 他的罪名是什麽? 是压抑邪念与欲望吗? 然而圣贤说过,人既生而性恶,便要透过後天教化去改造自我,从而向善,那他这样做,又有什麽不对?

  「你这样的价值观真的正确吗?」林春说起话来软弱无力,正堆砌著散失的理性 :「依你的讲法……彷佛人天生应该邪恶,应该有欲望,那些没有欲望的人反而是错。你把人的自私合理化,将人的黑暗面挖掘出来……然、然後……再加以嘲弄、或放大人的邪念……所以人面对欲望时,就可以为了成全自己而牺牲他人吗? 我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人……」

  陈秋缓慢地顶著他,力度很重,也带来更强烈的痛与微妙的快意,如同施虐者往受虐者挥几下重鞭子,再温柔地为他舔去伤痕上的血,构成一个苦与乐的无尽循环。

  「有什麽不对? 人有欲望是一件正常的事。你可以曾经与心中的你对话过? 我有。在我内在的『我』十分丑陋,但我能够接受自己,而你不能,这是我和你的差别。就算我知道最真实的『我』想得到什麽,也不一定会满足『我』所有的要求,也就是不会为所欲为。人的另一个本能是作出选择,或者以机会成本,或者更纯粹的,看心情。你比我更不堪,你不容许自己作出选择。」

  「选择? 真的有得选吗? 很多事都不由得我们去选……喂!」林春惊呼,因为陈秋忽然抱起他,让他坐上书桌,也不说一声便开始另一轮的侵略。林春找回自己破碎的声音 :「我们根本没选择,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社会。你真的以为自己之所以不完全顺从内在的『我』,是因为你有选择过吗? 不……不……只是因为社会上有法律、制度……嗯……人、人才不可以为所欲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那我问你,」灯光下,陈秋额角、身上的汗水和著那白玉似的皮肤,近乎晶莹剔透,琉璃一样漂亮,却丝毫不显得脆弱,他的声音因餍足而变得低沉 :「第一个想出法律与制度的人,不就已经作出选择了吗? 之後的人或许如你所说,的确因为外力的牵制而不得不服从,但第一个想出制度的人,却是在欲望与秩序之间作出选择。虽然那并非一面倒的绝对选择。无论有多少法律、或完善的制度,都不能消灭人体内那个极端丑恶的『我』。因为有这一个『我』,我们才是人,而不是神或者普通的动物。」

  林春很想与陈秋讨论下去,却苦陷於欲望的泥沼,无意识地轻吟,已无法组织一段有逻辑的话语。这似乎亦是陈秋的目的。陈秋轻吻他的唇,更粗暴地侵入他的身体。林春的意识在黑色、白色与无数的光晕之间徘徊、跌盪。听完陈秋的一席话,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十分渺小,在陈秋面前,他是一个伪君子,永远逃避内心的「我」,而没有面对「我」的勇气。因此,他终究不能主宰陈秋,一开始的快意只是陈秋给予他的幻觉,到头来他仍然臣服於陈秋。

  或者,在他第一次见到陈秋的眼睛、并深深为之著迷时,就注定了他今日的命运。与这个少年相遇,被他指使,被他侵占与玩弄,这些都是早有注定,如同他们终有一天要分开般。所有事都是早有定局的。

  第一次见陈秋、第一次……

  「我第一次见你时,我们还是中二,你上台领奖。」陈秋说,林春已无力回应他。他继续说 :「你那时没有灵魂——应该说,是我误以为你没有灵魂。我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空洞如此。你是一个傀儡,操控著你意志的人,是长辈与社会,我原以为你是那种乏味如树皮的人。一直到中四五,我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然而,在中六那年的中秋,我看到你眼中有深沉的欲望。你感到羞耻吗?」

  林春迷糊地摇头,感到眼泪不断落下来,他不想变得如此狼狈,却从这种行为得到快乐。

  「你感到羞耻,因为你自以为你不应该对一个男性产生欲望。於是你会说,你只是欣赏美——你最喜欢用这个藉口。但是,假如你无意占有我的美,那为何你要接近我、迎合我? 你由始至终就不甘於隔著一段距离、做一个观赏者。你自以为能做一个拯救者,你可怜我、同情我,但到头来,你几乎失去自己,成为我的囊中物。但你放心,我无意做你的主人,一旦你完全服从我,你就会失去自己的特质,我不希望见到这样的你,只是……」

  陈秋的脸偎著他的,跟他耳语,林春彷佛听清,又彷佛听不到,在爆发前一刻,脑中闪过陈秋各种面貌 : 班房里寂寞的陈秋、cosplay时妖娆的陈秋、对著陈叔时那凉薄的冷笑、情欲时或失控或迷醉,但最让他著迷的陈秋是平静的陈秋——展露一抹清淡的笑容,有点孩子气,对他说 : 我饿了、我想见你、你过来我家,以及一句……

  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考试,一起上大学 ; 分享同一份快感,享受对方的身体,好似做什麽事也一起做。或者这一个「一起」,就是林春心内一直最想追求的。他俩在一起,就是春秋。

  「秋。」——林春第一次唤了陈秋的名字。

  (FIN)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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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番外一 絮语(美攻平凡受)

  …嗯……心血来潮之下,写了两个番外

  …这里是其中一篇,另一篇会日後贴~

  …与正篇不同,较为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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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情趣

  陈秋知道林春有一件难以启齿的的事要跟他说。这些天,他待在他身边时,总是走神,陈秋一在他耳边大喊 :「喂! 回来了!」他就捂著耳朵,用力搓几下,再一阵恼怒地盯著他。陈秋问他在想什麽,他又不肯说,眼神飘渺落在某一点,话音尾拖著一根看不见的长线,拖拖拉拉的 :「也……没什麽……」

  说著,又偷偷摸摸的瞟瞟他,然後挺起胸膛,傲然走开。

  这情况已持续了好些天。陈秋捺不住性子,对林春动了些手脚,耍点小手段,书呆子还不手到拿来、乖乖躺在他身下,细细喘息,有点可怜。

  然而,到陈秋逼出林春说出那件事,他倒後悔不已,因为林春说 :「我、我……其实……快生日。」

  「那又如何? 就下星期三嘛,五月十二日。」

  「我们刚考完A Level。」

  「是,那又如何?」

  「嗯……你……很久没出过cosplay。」林春眼神游移,一张苍白的脸透红,也真是应了他的名字——好一个春意,淡淡粉粉的,很是嫩相。

  「那又如何? 你直接入正题吧。」

  林春又默不作声了。陈秋冷哼一声,心想 :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总是有阵酸气,还有文人历来特有的不乾脆。明明心底也有许多黑暗龌龊的秽念、欲望,却偏要作一副清高的样子,装得道貌岸然的。陈秋自床上跃下地,捞起散在地下的一件衬衣——那是林春刚才穿的,他的那件也不知掉在哪儿了,懒得找。然後找来一张白纸、一枝笔,塞给林春 :「你要是说不出来,就写下来。大爷我没有耐性跟你慢慢磨,说完之後我们就来办『正事』。」

  林春带点难堪地皱皱眉,每当是时,陈秋就觉得惊讶,他怎会可以忍受林春这种古板又麻烦的牌气,而且觉得林春皱眉的样子清逸得紧,合著那下垂的、时时含著无奈的细长眼睛,便有种文人的气度,真似是古书走出来的书生,似……大概就像《聂小倩》入面的宁采臣。

  不、不,若林春是宁采臣,他陈秋不就是缠著书生的女鬼? 然而他也阴差阳错的有著女子似的容貌……

  裸露的胳臂忽然被一尖利的东西戳了一下,陈秋低头,是纸缘,林春将那张纸递给他。接过来一看,是林春写的字,不算整齐或秀丽,潦草得来又有种吸引人的气质……

  对於林春字体的赞美可以就此打著,陈秋看了看那几行字,眯起眼睛凑近纸张,嗅到墨水未乾的气味,好半晌,他恶狠狠的瞪著林春说 :「你讲真的?」

  「又是你叫我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贪恋美丽的事物。」林春的样子竟很是无辜,彷佛他什麽也没做错。

  陈秋一字一句地念出来 :「这就是你的心声吗? 『我想看你出cosplay,就是不出cosplay,也想看你穿女装,最好是中国古代美人』……」

  「我生日。」林春壮大了胆,说起话来未至於「声大夹恶」,也很是坚定。

  「生日『大晒』(注一)啊!」相反陈秋似个大恶人,喊打喊杀的。

  「你上年生日,我送你一份『大礼』。」林春不慌不忙地说。

  这句话很有效,陈秋语塞,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说起来也对,林春的「大礼」可不是一次性的,而是事情的开端。而且陈秋虽然体贴,每次完事後总会扶林春洗澡、或者叫外卖,但在床第之间,他的手段也说不上温柔,不时也会弄痛了林春,甚至需索无度亦不是罕见的事……

  书呆子的损失确实也不少的。

  「若你肯送我这份『礼物』,我也会在当天回礼。」林春懒懒地说,拉过陈秋的手,把玩对方的手指。林春的手比他的略大一点,他曾说过,陈秋连手也几乎细致如女子,温温软软的。

  陈秋反手扣著林春的手,欺身压下来,说 :「真的? 你真是被我教坏了,这麽会吊人胃口。若再多过几年,岂不是更磨人?」

  林春一笑,清而淡,很温柔 :「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被女鬼缠上的书生,如果不学点手段,怎样明哲保身,老早就被你吸到精尽人亡……喂,你怎麽脸红了? 怎麽突然别开脸、不作声? 你不是生气吧? 就只因被我比喻为女鬼? 陈秋,答我,陈秋。」

  「……你怎知道我在想什麽的。」从来不知「丑」字怎写的陈秋,脸上竟也一片躁热,於是胡想 : 难道他教坏林春,林春就反过来导他向善吗?

  2。 某件往事

  戴志回到学校时,见到书kai子正伏在桌上沉腄,他一手搁在大腿,一手横在桌上,挡住眼睛,身子平稳起伏,显然是睡得沉。真少见,哪有人真能在学校酣睡的? 他向来不是善男信女,而且心情不太好,决定趁秋秋未回来,拿书kai子消遣一下。

  他静悄悄拉开书kai子前面的座椅,坐下来,轻轻挑起书kai子一束发,以发脚搔他的颈背。说起来,书kai子的皮肤虽不及秋秋的好,在男生中也算细腻了。不知道秋秋被他压时,会不会趁机摸他几把,吃吃豆腐呢?

  林春感到颈背一阵痕痒,脸在胳臂上蹭了蹭,想避开颈背的手,戴志愉悦一笑,险些儿笑出声来,想不到林春睡得迷糊的样子也挺逗趣的,或许他跟秋秋做过之後,无论秋秋有多累,也会强打精神、看看林春的睡容才睡吧? 不过林春这样温吞,大概在床上……也不见得有多「威猛」。戴志乾脆想像一下,忍笑忍得身子发抖。

  正想像著,竟听到一声压抑而甜腻的轻吟,不难听出里头浓厚的撒娇意味。戴志吓得缩手,左右顾盼,皆无人影,他才敢相信,那一记轻吟声竟是眼前这个时有酸腐书气、沉闷乏味的书kai子所发出来的。

  林春还未起身,懒洋洋的扬起眼,本是一副要发火的样子,可是看清眼前坐著的人是戴志,他就如遭雷电似的弹起身,身子倾後,一双微丝细眼睁大不少,一副被吓得半死的样子。

  戴志心想,他运气真好,似乎挖到宝了。於是,他轻佻地以指敲著书桌,不用照镜子也心知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似流氓,他说 :「我好像听到什麽有趣的声音。书kai子听到吗?」

  林春脸上的表情定格了,迟疑了几秒,他缓缓摇头,垂下眼来,却不知这小媳妇似的样子令戴志更想戏弄他。戴志想,真是的,这书kai子真缺气势,秋秋这恶劣份子竟肯依从一个书kai子,也算是奇事。

  「哎呀,你听不到吗? 真是可惜。那一声呻吟呢……含蓄、婉转、柔媚,我想就算是不举的男人听了,听後搞不好也会站起来升国旗呢。」

  林春一张脸爆红,耳廓尤其是鲜豔欲滴,一张平凡乏味的脸竟有著淡淡的媚色。戴志没有心动,只是疑惑 : 秋秋竟肯让这种人压……不、不,以秋秋的「美色」,哪压得著人呢? 天底下没有男人愿意被一个这麽秀丽的男人压吧,尤其是林春知道秋秋一向cos女人,一定不会甘心被这样一个男生女相的人压著玩弄。

  「喂,书kai子。你平时跟秋秋在床上时……也会这样子吗?」

  「什、什麽样子?」林春侧过身,以手半挡著脸,戴志看他的脚逐步挪开,便恐吓他说 :「不准走! 难得秋秋出去找人,未回来,我不趁此机会玩一下就不姓『戴』了! 你敢走开,我就再让你发出刚才的声音。」

  林春反射性地捂著脖子,然後重重叹一口气,颓然说 :「是但啦,你喜欢。」

  「你就先答我刚才的问题。」戴志觉得自己是警察,书kai子是被他盘问的犯人——当然实际上,他是加害者,林春才是受害人。

  林春咬咬牙,握紧拳头又松开手,似是豁出去了,说 :「是,有时啦。」

  「不是吧……」戴志差不多呆了,心想 : 还真未见过哪个压人的会发出这种吟叫声,秋秋被这种人压,不会抓狂吗? 於是他说 :「秋秋听到,不会想杀人吗?」

  林春倒似听了什麽荒谬绝伦的话,皱紧眉头,说 :「怎可能。一般来说……应该是更有兴致才对吧。」

  「哪有可能! 至少是我的话……」戴志想像陈心发出这种甜腻的轻吟声……一阵血气就冲上脑袋,确是刺激,但要是陈心一边压他、一边呻吟,还要是那麽销魂的声音……戴志说 :「假如是我的话,宁愿死也不想听到这些声。」如果是他压陈心,那当然是另当别论。

  林春一僵,一脸苦恼地扶著额头,盯著桌子说 :「会吗? 我还以为……」

  「当然会想死! 就算不死也想吐血。还有,你也该改一改那脸皮薄的毛病了。动不动就脸红耳赤的……慢著,你该不会在那些时候也是脸红得一塌糊涂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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