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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鬼作者:红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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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导游小姐一边熟练的介绍着天庭的由来,同时一心二用的和玄武眉来眼去的勾搭,忙得不亦乐乎。许晃听着那些条文化的导游词就觉得昏昏欲睡,他拽拽旁边的無生,小声问:“天庭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無生纠正他:“消失的不是天庭,是神明。”

  “好吧,神明是怎么消失的?”

  “一般的说法就是人类的信仰消失了。”

  “太官方。内部说法呢?”

  無生耸耸肩,“我不是内部人士。”

  叹口气,许晃默默的看着手表,不知道从地上到天上的时间差是从哪里开始调换的。八小时,希望时间够用,现在他只有尽力做好自己的事,然后祈祷萨喆和阿拉蕾那边可以一切顺利。

  “…各位旅客,我们已经到达南天门,请确保您没有物品遗落在车上…”

  被导游小姐甜美的提示声叫醒,许晃揉了揉眼,身边的無生正从包里掏出一件薄款羽绒夹克要给他套上,“哎哎,干吗呀热死了,你怎么还带这东西?”

  “下了车你就知道冷了。”無生不容分说给他裹了个严实,拉链一拉紧,许晃马上就捂出一身汗,他扒头看了看窗下,也没见人家穿成他这样,赶紧伸手去跟無生拉扯那条围巾,“你拿我寻开心是吧?底下还有穿超短裙的了!”

  “她是死的,你是活的。”

  一句话说得许晃没词了。等下了车,迎面一阵寒风扑来,脸上刀割一样,真像是进了九九。他忽然想到一句古语,高处不胜寒——自己真的来到天上了。

  每走出一步,脚下便带起一片云雾,仿佛舞台上放出的干冰;抬见望去,五彩的霞光笼罩在仙山雾海之上,而阳光反倒从下面的云层里透上来,连接成一片飘渺的光海;用力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清冽得可怕,许晃不由得担心,等他再回到人间时会不会失去免疫力中毒而死?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华美的南天门已经出现在了面前,洁白无瑕的白玉牌楼高耸入天,仿佛如冰,又仿佛如雪,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庄严,许晃尚在惊叹,然而底下那撮人显然没有这种领悟,闹哄哄在南天门前摆出各种姿式,让别人帮忙拍照。

  许晃嘴一歪,这拍了照也寄不回去,费这牛劲干吗?旁边無生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耸耸肩,“要没有他们,地府的照相机就卖不出去了。”

  原来地府也是商品经济时代,他怎么就给忘了。

  这时候还有几位更出格的人闯入许晃视线,他们居然拿着刀在南天门的四个底柱上刻字,刻的什么不用看也能知道。许晃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喂!干吗呢,这可是天庭!”

  人家才不吃他这套,理直气壮的顶回来:“我死都死了,刻俩字儿怎么了!”

  许晃翻个白眼,就你那德性,活着也没干什么好事。要不说死性不改,这才叫活灵活现。

  懒得再理他们,许晃带着一票人马浩浩荡荡开进了南天门,然而一脚跨进去,他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地方的寒冷已经换作另一种意义上的胆寒,不是地府那样阴冷可怖,而是仿佛有谁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你,不是一个人的视线,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刺刀般的冷冷目光,让你打心眼儿里觉得在这儿只有跪拜匍匐才是最正确的姿态。许晃只有努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膝盖,才不至于真的跪下去,放眼周围,别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时就听旁边嘭嘭两声,许晃吃惊的回头看去,朱雀再一次变成了省电模式的朱小鸟,他劈头就骂:“咱有出息点儿成吗!你主子我还没说话了,谁准你这么怂的?!”

  小红鸟委屈的扑楞着翅膀要说话,旁边另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率先插进来,“这事不对劲。”

  众人更加吃惊的看去,只见刚刚葛萌萌身边玄武站那位置,眼下赫然趴着一只乌龟,壳上还驮一条小黑蛇,“这什么玩意儿?!”许晃鬼叫出来,只见那蛇头上挤出一个川字,“我是玄武。”

  “真是好久没见你这样了。”葛萌萌蹲下去,一手拎起乌龟揣兜里,让小蛇从另一只手盘上来,“怎么连你都熄火了?”

  “天庭的结界开启了。”

☆、第八十卦 故人

  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葛萌萌立刻掏出电话来,果然;“没信号了。”

  许晃这时反倒松了口气,“又是萨云都干的;”他现在已经管不了自己是不是又跳进那个混蛋七拐八绕设的套里了;如果这才是对方的真实目的,那就说明绑架不过是个障眼法,萨云都的最终目标还是他们,应该也就不会为难他爸妈。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千秋他们也觉得有理;虽然多少是抱着乐观心态;不过从萨云都的变态心理来推论;那死老头肯定没这能耐利用他,应该是他利用那老头钓许晃他们。这么一来,仁丹的事也就变得可大可小,所谓的八小时期限也可以暂且放在一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专心对付萨云都就行了。

  可是这一次的事有些奇怪,姓萨的好像只是将他们困在这个废弃的天庭里,并不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许晃拧了眉,总觉得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这天庭上的结界有什么说法没有?”虽说天庭上很冷,可这点儿冷实在不够冻死人的,总不能说这小子是把他们搁这天然大冰箱里,等着随吃随宰吧?

  葛萌萌手上的小黑蛇吐着信子解释道:“结界的基本功能都差不多,天庭的结界不同就不同在它输入了历任玉帝的气,所以显得格外霸道,上古六神和我们这种被人类信奉的神兽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因为这里的主神只能有一个,就是玉帝;如果硬是要进来,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形同缴械。”

  许晃撇撇嘴,“这玉帝老儿还真是器量狭小,地府就没这么多破事儿,那才叫众生平等。”

  玄武答道:“那是因为地府从前还是天庭的分支,自然只有天庭有资格摆这个谱。你说地府众生平等,其实也不过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说难听点儿就是藏污纳垢之地,是以前专门替天庭‘扫厕所’用的。”

  这还真是一天一地,一个神圣高洁,一个就得卑贱不堪…许晃突然愣了一下,“照这么说,地府是不能随便上天庭串门子的吧?”

  “当然,只有皇上微服私访,你见过有平头百姓随便去皇宫喝茶的嘛?”

  “那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跑到天庭,会有什么后果?”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無生,玄武噎了一下,低声说道:“天庭的结界里满是神之气,若遇上不净之物…”

  这时他们才突然发觉,刚刚还闹哄哄的那些观光鬼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都不见了,连导游小姐也没了踪影,南天门里只剩下了他们几个喘气儿的,四周寂静得异常怕人。

  下一秒,许晃下意识的就往外推無生,“你赶紧出去!别待在这儿!”

  那一个却磨着牙瞪向玄武:“老子可不是什么不净之物!”

  “还嘴硬!”许晃看见他一头的冷汗,肚子里的心肝就一阵乱颤。

  無生惨然一笑,白着嘴唇回握住他的手,“出不去了。”

  许晃脑中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进来容易出去难,这就是萨云都的目的?可为什么会是無生?!

  “结界…这结界能破坏掉么?!”他六神无主的向葛萌萌扑去,赤红着眼问她手里的玄武,“之前不是一直没事么,你不是来过好多次了?!”

  他声音发抖,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可玄武也明白他想问什么,这天庭早已废弃,为何这里的结界又会突然运转起来?如果说这也是萨云都干的,他的能耐也未免太大了。“你先别慌,假如萨云都有这个能耐让天庭的结界动起来,那么我们同样有这个力量停掉它,只要找对方法就行。看無生现在的样子,结界虽然对他有影响,但毕竟不像那些小角色容易被灭掉,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许晃灰白着脸嘀嘀咕咕了半天,看样子像是在发愣,其实他脑子里已经在飞快运转起来了,無生为什么和其他鬼魂不同?肯定不是因为他活得长,许晃也没自恋到认为这是因为自己给他的生气,可是他一个鬼居然对天界的结界有抵抗力……抵抗力?抗体?!对了就是这个!许晃突然抬起头冒出三个字:“还魂草!”他用力拽过無生,“你以前抽那烟里有还魂草对吧?玄武,还魂草是你从天庭弄下去的对吧!”

  無生被他说得也是一愣,他怎么就忘了,那还魂草是天界之物,以前没有生气的时候,他就靠这一口还魂草定住三魂六魄,当然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存入了一些天界之气,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会救了他一命!他不禁又看一眼许晃,为了让他活下去,小孩儿恐怕会使尽浑身解数吧,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两人的位置已经掉了个个儿,那孩子已经可以站在他身前为他遮风避雨了。他心中默叹一声,薄薄的唇边闪现出一抹笑意。

  葛萌萌反应更快,马上接过来,“我们马上再去弄些还魂草,应该还可以让他多撑一阵子!快走,一边走一边再想对策。”

  在玄武的指点下,一行人很快找到了一片还魂草长得极茂盛的坡地,许晃只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去摘那些小紫花,他到这时候才觉得后怕得要命,若不是有这么一个意外因素,只怕無生在刚刚踏入南天门的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身后的怀抱紧紧覆上来,抚上他苍白的脸庞,“我在这儿。”

  许晃狠狠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掌心缓缓催动出自己的气,慢慢炙烤那些鲜嫩的花朵,愈发浓烈的幽香一点点扩散,包裹住他与身后的人,一如初次相见时那散落风中令人怀念的味道。

  “为什么是你?”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骨节发白,他死死咬住唇,眼泪还是涌了上来。“他要对付我,尽管冲我来啊!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女丑,弃,篁,甚至连弃的母亲的脸都在他脑海中闪现,这一次又是無生!那个萨云都仿佛就见不得他们大家开开心心聚在一起,非要让他变成和他一样的孤家寡人才甘心。许晃真是搞不懂,难道萨云都跟他是上辈子的仇人么?他就这么一直纠缠不休,把许晃他们捏在手心里耍着玩儿,再这么被动下去,说不定哪天又要有人牺牲,必须想办法走在他前面才行,他这个游戏,许晃奉陪不起了。

  “对付我还是对付你,不都是一样的么?”無生拥住他,将他的拳头掰开来十指相扣。“放心吧,老子命硬着呢,都活了千把年了,难道还被个二三十岁的臭小子搞死不成?”

  “那个混蛋,我先搞死他!”许晃磨着牙,眼中闪现出小兽般凶狠的光。说实在的,他这人个性比较平和,很少有特别讨厌什么人的时候,可这是生平头一次,他恨不得一个人死。人都有逆鳞,萨云都居然摸到他的逆鳞上来了,那就别怪他许晃发狠!

  把全身上下手上提的背上背的所有口袋全装满,许晃这才能稍稍放下一点心来,考虑如何突破这个结界的办法。然而硬攻恐怕是不行,虎死尚有余威,毕竟是一群牛逼轰轰的玉皇设下的结界,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多少矮了半头。那么破是破不了,能不能关上?

  “…你们说,那个萨云都究竟是怎么打开这结界的?”

  “会不会凌霄宝殿里有什么开关之类的?”

  “玉皇消失那会儿科技有这么发达了么?”

  众人一阵静默。

  许晃皱着眉想了半天,他突然意识到这问题又绕回去了,“天庭的结界,应该是在众神明消失的时候一并消失的吧?”

  “应该是。”

  “那神明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启动与关闭是一个道理,既然神在结界在,那么反推也应该不会出错,也就是说,只要能搞清当时发生了什么,顺藤摸瓜也就能得出如何关闭结界的结论。

  然而这一次,所有人再次面面相觑。

  “就没有一个知道的?”许晃急火攻心,脑门上都冒汗了。“连一点儿传闻都没有?!”

  许久,玄武说了一句:“所有档案都归在地府,如果有办法联系上转轮王,也许有可能知道。”

  “什么信号都没有,怎么联系?”

  许晃沉声道:“地府既然是天庭的分支,那没理由一种通信方式都没有。”

  “就算有,这儿全是人和妖,谁也没在天界工作过,怎么找?”

  正说着,突然间前面一阵地动山摇,震感仿佛海浪一样传过来,正在行进中的一行人吓了一跳,纷纷四散到空旷的地方,避免周围的残垣断壁倒塌误伤。许晃正跑着,头上方一道黑猛地蹿过,他眯起眼一看,卧操,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偏偏那位还挺乐呵,一见是他们,立刻在空中生生刹住脚步,“哟,老几位有日子没见了?”

☆、第八十一卦 失而复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现在不是时候,可许晃还是很想冲上去给他一顿老拳。

  烛九阴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他们;笑得依然像个老痞子,许晃虽然胸中怒火熊熊;可他还不至于烧没了脑子;他敏感的发觉到,今天的烛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怎么了,”

  上面的人眉一扬;“我以为你会问我在这里干什么。”

  “你的气…很不稳。”许晃皱着眉;更加确认了自己眼前看到的。上一次;这家伙就连在半空中和相思缠斗的时候也保持着一种浑厚而稳定的赤红色;而现在,他周身的气明显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躁动,颜色也浓淡不均,令他整个人的轮廓时不时出现怪异的扭曲,就像是坏掉了的投影仪放出的画面。

  许晃眯细了眼,就在他终于看出烛阴身边居然有两股力量在互相制衡的一刹那,身后突然跃起一个人影,手中明晃晃的剑直取烛阴的咽喉,众人大惊,许晃更是首当其冲,眼前那个银河般的背影,那个姿态,那个气场实在是太像青龙了,可他不是,他是千秋。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许晃抽空感叹了一声,指尖已经燃起了三昧真火,毕竟这个爹也不是好惹的,要是他敢对千秋也下黑手…

  然而这一次他猜错了,所有人都猜错了。

  眼前的画面仿佛录影带的慢镜头一帧一帧的播放过去,许晃瞪大眼睛,清晰无比的从烛□边看到一抹慵懒的笑意,然后他微微挪动了一□形,并没有避开千秋的这一剑,而是将一边的肩膀撞了上去,利刃瞬间刺穿了他厚实的肩膀,鲜红的血液顺着寒光闪闪的剑尖淌下,散发出浓重的腥味。

  千秋眼中凛冽的光一刹散去,露出后面的惊疑不定,面前的男人勾起唇,“这是阿苍的剑,他叫你来杀我?”

  这是这对父子间的第一次对话,可对话的内容却是如此荒凉冰冷。千秋慢慢的松开剑柄,眼中漫出浓重的雾气,他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他的生身之父,是给了他一半生命的人,同时却也是手刃自己的亲生儿子,夺走他兄长的人。这就是上古六神之一的烛九阴,杀伐决断只能用冷酷来形容的神,他毫不留情的抹杀了弃的存在,却又在这一刻用身体迎向自己手中的剑,他是在表达什么?然而千秋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忏悔,愧疚,又或者是杀意,那里面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就仿佛阳光永远也照射不到的一片土地,干涸贫瘠。

  “不,是我要杀你。”

  千秋缓缓答到,他猛地抬手,又将那柄剑生生拔了出来,血立刻喷溅出来,染上他半边的玉色面庞与银色的长发。那血竟然是温热的,他本以为这个男人的血会和他的心一样冰冷。“下一剑,我不会刺歪。”

  “够了!”另一道斑斓的身影跃上半空,挡在了这两人之间。

  眼中的泪终于还是漫了上来,千秋痛苦的望着他曾以为最亲的那个人,嘶吼出来:“为什么?!”

  然而蝶涟却答非所问:“他是钟山之神。”他郑重而缓慢的说着那几个字,仿佛那个人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可以因为这一句话而得到谅解。

  因为他是神,所以你们必需谅解,你们只能谅解。

  天底下还有这么混账的理由?

  “他杀了弃!”千秋嘶心裂肺的喊着,而贺兰已经飞到空中,稳稳扶住了他颤抖不已的身体,许晃在下面看着,心脏抽痛不已。那么干净的千秋,那个永远安静笑着的千秋,他何曾见过血,更加谈不上杀人,可他生平这一剑却给了自己的生父,烛阴这混蛋造的孽真的是够了。

  “弃他…”

  蝶涟才刚开口,后面的烛阴马上截住了他,“蝶涟你少多嘴!”

  “都到这份上了你就给我闭嘴吧!”

  一声暴呵天雷滚滚,在场的人全愣了,这、这是蝶涟?不对这是蝶涟,可眼下谁才是主子?连烛阴都愣了,半晌,只摸摸鼻子悻悻的扭过头去,竟然没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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