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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魅集by小葬 (灵异文 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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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觉得何岚的这种变化并不是因为他本身多变,而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了解根本不深。当初心姐说“你们感情很好吧”的时候他还愣了愣,而何岚却早已经把他当成“最最最要好的朋友”。
  原来一直没心没肺的那个人不是何岚,而是他自己。
  *
  四天后的早晨,向日扶着自行车在路边等了半个钟,都不见何岚的人影。那一整天何岚都没来学校。晚上回到家吃完晚饭,他却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一脸兴奋地提议一起出去玩。
  “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随便啦,南京这么大你还怕没地方去?”
  向日还来不及拒绝就被他拉了出去。
  他们跳上地铁2号线,来到熙熙攘攘的夫子庙。
  晚上的夫子庙很漂亮,到处是炫目的霓虹和灯笼,即使现在是旅游淡季,还是有很多游客。何岚拉着向日一头扎进人群里,就像个兴奋的孩子,把小摊上的糖芋苗、炒栗子姐、状元豆各种小吃都试了个遍。他们边吃边逛,最后来到秦淮河边,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最后还花几十块钱上了观光船,观赏清澈的河面和两岸缓缓移动的风景。河两岸被红色的灯笼夹着,倒影在水中,影影绰绰的很是漂亮。
  一路上说个不停的何岚终于安静下来。
  “何岚,你今天怎么了?”向日站在他身边,终于问道。
  这时何岚已经收起所有假装的兴奋。
  他没有立即回答,看着远处装饰着灯笼的石桥,好久才说:
  “我爷爷去世了。”
  其实向日也猜到了。
  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连最简单的“节哀”两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看着对方的侧脸。只见何岚慢慢垂下眸子,然后用手抓起围巾盖在眼睛上。
  向日以为他哭了。但是他没有,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露出脸来,说:
  “我们回去吧。”
  何岚说他不想回家,问向日能不能收留他一晚,后者点头说好。
  他似乎很累,等向日洗好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蜷缩在床的半边睡着了。向日蹑手蹑脚地关上灯,也爬上床。还没躺好,身后的人忽然两只手伸过来把他拦腰抱起。
  “干、干嘛?!”
  向日挣扎了几下,何岚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他把额头靠在他的肩胛上,低声说,“让我就这样呆一会儿。”
  向日愣住了,因为他听出了对方嗓音里的哭腔。
  何岚把向日抱得很紧,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额头重重地抵在他背后,弄得他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一会儿,何岚靠着的地方就被温热的泪水沾湿。向日想转过身去看他,却被他的手臂勒得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何岚哭了多久,只知道直到哭声渐渐平息下去,对方还是没有松手,就像溺水的人,下意识地抓着未必能救命的稻草。
  *
  后来向日参加了何爷爷的葬礼,却不是以何岚朋友的身份出席,而是作为灵异侦探事务所的一员。
  这件事说来话长。周日那天,向日按照栗子上次的吩咐一大早就来到事务所,惊讶地发现大家都已经起床了,而且一副穿戴整齐准备出发的样子。
  “哎呀,差点把你这小子忘了,”栗子叼着烟对他说,“今天就带你去见见世面吧。”
  只见栗子穿着一身黑色旗袍、披着深色披肩,银耳和杏仁也都穿着黑色正装,应该是要去参加葬礼。接着向日被换上同款的黑色正装,跟他们三人一起坐上租来的车,留下小葱和豆腐看家。
  在车上经过银耳的解释,向日才知道他们确实是要去参加葬礼,而且还不是一般人的葬礼——几天前八仙门的老掌门在南京过世,全国有名的除魅师都被邀请参加哀悼大会,栗子和她麾下的事务所众人都在宾客的名单里。
  向日又问八仙门是什么,银耳简单地说了几句。原来八仙门并不是特指哪个门派,而是除魅界对国内势力最强大的八个除魅家族的尊称,这个称呼自民国就开始流传,尽管后来其中两个家族衰败下去,人们还是继续使用这个称呼。这次死去是二十多年前被推举为各大家族之首的何老掌门。
  当时向日还愣愣地没想到那位掌门就是何爷爷,直到看到葬礼现场挂在灵堂里的巨幅遗照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葬礼办的简单而隆重,跟着栗子在遗照前上完香之后,他往旁边的家属席位上瞄了一眼,没有发现何岚。在整个会堂黑压压的人群里也没有看到他。
  如果说何家是赫赫有名的除魅家族,那么何岚肯定不会是局外人的身份。他跟他认识了这么久,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向日思绪一片混乱,呆呆地跟着栗子几人,直到眼前闪过两个熟悉的背影。
  虽然只是隐隐地看到侧脸,但直觉告诉他,那是何岚没错!跟他走在一起的另一位,好像是白石楠?向日立即转头用目光追逐他们的背影,无奈在场全部人都穿着黑漆漆的衣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照银耳所说,全国有名的除魅师都被邀请来参加哀悼大会,那么白石楠会在这里并不奇怪。只是为什么她会跟何岚走在一起?在学校也不见他们有这么熟……难道说,白石楠也是八仙门其中一个家族的人?
  葬礼举行了整整一个上午,向日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两个。尽管抱着满腹的疑问,看来也只好等明天上学跟何岚问清楚了。
  *
  司仪宣布葬礼结束后,宾客们纷纷有序地离开会场。栗子几人也准备离开,还没走到门口,向日却被两名戴着墨镜的保镖拦住:“向日先生,我们家老爷请你到休息室去一趟。”
  “干什么?”他脱口而出。
  “在下也不清楚,似乎跟何岚少爷有关。”
  向日有些犹豫。最后栗子发号施令让他去一趟,说他们会在停车场等他。
  既然老板发话,他只好硬着头皮跟那两名保镖去了。休息室就在会场隔壁的包厢。两名保镖带着他穿过黑压压的人群,来来装饰豪华的走廊。一路上他不停地猜测着何家老爷究竟有什么话要说,那位被何岚所讨厌的“老爷子”应该是很难应付的人吧?这么想着,每往前走一步,他的紧张就多一分,最后只好自我安慰:他只是何岚的朋友,又不是恋人,用不着搞得像小媳妇见公婆一样……
  尽管这么自嘲地想着,向日的紧张还是没能得到缓解。他们带着他停在其中一个房间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开门的居然是白石楠,她见了向日也是一脸惊讶。
  还没等对方打招呼,白石楠瞥了他一眼,就不给面子地大步离开。
  这场突然的偶遇倒是把向日紧张的情绪消除得一干二净,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觉得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再让自己吃惊了。
  休息室挺小的,满满地坐了一圈人,估计有上十个。看上去全是上了年纪的,应该是何家的长辈们,只有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在向日进去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就已经很僵硬,他一出现,全部人的目光都冷冷投过来。
  他忍不住噤声,本来准备好打招呼的礼貌用语都在了喉咙里。
  何岚也坐在当中,见他来了,立马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向日转过头看看他,发现他跟所有人一样穿着黑色正装,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是目光平静。他希望何岚能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但对方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站在自己身边,看着坐在另一边的长辈们。
  向日在坐着的人当中看到了那天见过的何岚的奶奶。她慢慢地抿着茶,没有看他。
  “你就是向日?”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好几秒,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才问。
  “是、我是何岚的朋友,何叔叔好,各位好。”
  那人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眼神阴郁。向日认出他就是在菖蒲大夫医馆门前跟他们擦肩而过的其中一个人,但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何岚的父亲。
  男人又打量了向日一会儿,然后突然和颜悦色地让他坐下喝杯茶。
  向日乖乖地坐下了,被一圈陌生人包围,心情有点忐忑,端来的茶也只啜了一小口。还好何岚就坐在旁边。
  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何岚的父亲没错,因为他一开口就问何岚在学校的情况,让向日说说他学习怎么样、有没有给老师添麻烦之类的。这么聊了几分钟,就在向日以为他把自己叫来只是想了解儿子在学校的近况时,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
  “听阿岚说,魂锁现在在你身上?”
  向日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项链是爷爷亲自托我给阿葵的,”何岚替我回答,“说这是他欠朱家的。”
  魂锁是指那条项链?
  向日被这两父子弄得一愣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接下来他也没机会再说话,何父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面色阴沉地让人送客了。
  向日走出房间没几步,何岚就追了上来,说送他回去。他拉着向日匆匆离开会场,好像怕后面有什么人追上来似的,直到扎进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还是没有放慢速度。
  向日还以为何岚特地送他出来有什么话要说,但他只是一味地拉着他走,一路沉默。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何爷爷的辞世、八仙门、何岚的家世、魂锁……为什么他不解释一下?
  “何岚,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向日试图挣脱他的手。
  “车来了。”
  何岚头也不回,指着几十米开外的公交车站,又拉着对方加速跑起来。
  直到跑到公交车门前,他才松开手,把向日推上车。
  “阿葵,你现在先回家,我以后再跟你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看起来有点着急,“项链你就收下吧,那是爷爷的遗愿。另外,对不起,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公交车合拢的自动门夹断。
  车子缓缓加速。何岚挤出一个笑容,挥手跟向日告别。后者还在喘着气,只能愣愣地看着对方在视野中后退。但最终何岚避开他的目光,转身走开。
  当时向日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正在慢慢变得陌生,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何岚了。

  钉子户事件

  后来向日恍恍惚惚地坐着公交车,一直到回到家,才想起栗子他们还在会场楼下的停车场等着。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银耳说他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还告诉向日,刚才栗子姐上去找他的时候差点用手枪爆保镖的头,还是何父亲自出来和解。
  “臭小子你这星期的薪水别想要了!”栗子在一边气急败坏地叫喊。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向日都过得失魂落魄,除了惹怒栗子让他惴惴不安之外,还有关于自己阴阳子身份的迷惑,更让他心寒的是,何岚那家伙明明说会好好给他解释,却一整个星期都没跟他说话。
  终于熬到周日,向日强打起精神,决定当面向栗子姐好好道歉。。一路上酝酿着要怎么开口,怀着忐忑的心情到达事务所,结果进了大门他才被告知栗子姐不在。银耳说她带着小葱豆腐到无锡出差,已经去了四天,估计到今天晚上才能回来。
  “怎么,还在担心她要扣你工资的事?”见向日欲言又止的样子,银耳问。
  “不是……”
  “栗子姐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上次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银耳继续安慰他,“她走之前就已经把你的薪水准备好了,嘱咐我给你呢。”
  “啊、谢谢。”向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信封,感叹道,“栗子姐她人真好。”
  银耳点点头表示赞同,还说当初他一个人流落在南京的时候,就是因为栗子姐的收留,他没冻死在街头。向日愣愣地听着,这还是银耳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往事。
  对方看出他的好奇,便稍微多讲了一些。说自己是在两年前来到南京的,当时身无分文,又遭遇厉鬼的纠缠,幸好路过的栗子救了他,之后他便一直在事务所里给她帮忙。
  说起来向日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来南京的,两年前的冬天,他还在念高一吧。而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身无分文地来到南京,又是为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银耳似乎不想多说,只简单地给了两个字:“找人。”
  一说到找人向日就想到去年的平安夜。他前几天收到心姐,不,应该是馨姐的明信片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画家一直在找的人。这么久以来他们一个在找,一个在等,在那个迟到了七年的平安夜,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成功见面?
  向日在心里叹了口气,无论怎样,这都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
  接下来因为没事干,向日干脆开始收拾房子。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清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银耳不好意思看他一个人忙活,便自告奋勇地说要帮忙。他们俩花了大半个上午,才把一楼和二楼除了杏仁以外的房间都大致打扫了一遍。
  拿着扫把和抹布敲杏仁的房门的时候,里面半天都没有反应。银耳紧张地打开门,结果发现杏仁正趴在床上睡觉,几乎整个人缩在被窝里。
  他的房间很整洁,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雪白的房间里只有床和书桌,除了书上堆着的几本书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
  “吵死了你们两个,”杏仁探出脑袋,迷迷糊糊地睁着眼,“一大早闯进来想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小杏,”银耳还是有点担心的样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没事,”他把脑袋重新缩进去,整个人像虾一样蜷起来,声音闷闷的,“你们两个大叔别打扰青少年睡觉长身体好吗。”
  他们都拿他没办法,只好走开。
  下楼之后向日问银耳小杏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银耳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似乎是一种先天遗传的血液病,没事时还好,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异常痛苦。在事务所工作两年,银耳曾经见过几次杏仁发病时的样子,他说当时光是看着都替那孩子难受。
  银耳说完后向日下意识地抬头看看杏仁的房门。里面静悄悄的,就像没有人一样。
  *
  吃午饭的时候只有向日和银耳两个人,杏仁宁愿不吃饭都要赖在床上。后来还是银耳亲自把饭菜端到他房间,那孩子才随便吃了两口。
  下午的时间也在无所事事中打发,向日以为一整天的工作就这么结束,没想到傍晚时分银耳接到一通电话后,就说有生意上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见见客户。似乎是某房地产商想请人除魅,听银耳的意思,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他想反正呆在事务所也没事干,不如出去见见世面,便说好。
  房地产商果然财大气粗,直接派了一名司机开车到事务所门口接他们。一个小时后,他们横穿整个南京市,到达河西片区的某个花园小区。这片地区是目前南京市房价最高的地方,向日以前只是听说,从来没有来过,听说有些房子已经到了上万每平米的离谱价格。
  在接待处招待他们的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向他们自我介绍说他是董事长的秘书,今天由他负责带路。因为报酬什么的前几天联系的时候就已经谈好,所以没有必要再进行商榷,他直接把他们带到花园内的某栋“鬼楼”。
  “这幢套楼在四年前建成之后据说一直在闹鬼,”站在楼下,秘书面带惶恐地说明情况,“据入住的户主说,这里几乎每天都会听见有女人哭泣的声音,电梯时不时失灵、还会听见有人在外面扒门……诸如此类的灵异事件有很多,户主们都纷纷搬了出去。董事长希望请你们来除魅,好让这套楼重新销售出去。”
  银耳一时半晌没说话,仰头打量着眼前这幢三十多层的高楼,向日也学着他那样打量,只见这幢楼跟周围的楼房建筑风格、高度、朝向都是一样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件吗?”银耳问身边的秘书,“比如说死过人什么的?”
  “这个……我是去年才开始在这里工作的,我也不清楚。”对方明显一副心虚的样子。
  “如果不把实情告诉我们,我们就难以进行准确的调查,除魅的成功率也会随之降低,”银耳不紧不慢地说,“我想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我们可是不退定金的哦。”
  此话一出,秘书才推推眼镜,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们这里以前发生过自杀事件,死者是一个年轻女人,很可能就是那女人的冤魂在这里闹事。他说完就匆匆走了,好像害怕那冤魂立即出来找他算账似的。
  *
  银耳转头对向日笑了笑,让他放轻松,然后就迈步走进大楼。向日赶紧跟了上去。他有点紧张,因为这是他进入事务所以来第一份正式的工作。
  刚才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一踏进这幢楼,向日就明显感觉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这种出售的楼房照理说应该采光效果很好,但这里面不知道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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