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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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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栓差点骂脏话,最后关头忍住了,憋了口气挂了电话整个人像充气的河豚快炸了。
  他回酒店收拾了东西,定了当天晚上返回的机票。
  去机场的路上他突然醒悟了,周海歌……一定是周海歌。
  混账!

  ☆、54。融入幸福

  陈川接到陆文栓的电话时,正在和赵祯敲定修改意见。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次返图,做设计这行返图很正常,对比起之前的工作量,才区区三次的返图意见实在不算什么。
  桌上放着一杯咖啡一杯绿茶,赵祯不喝咖啡,端着绿茶咕噜咕噜,喝干了又提起放在一边的水壶自己给加上。
  陈川觉得赵祯像个水桶——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赵祯似乎在想问题的时候十分能喝水,而且没什么自觉,一个人就能灌下这整一壶。而陈川的咖啡还没怎么动。
  “这里……这里。”赵祯边说,见陈川掏出手机便闭嘴了,“你先接,不急。”
  陈川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低头看见屏幕上来电显示陆文栓,脸色有些复杂。
  赵祯摆弄着手里的相机给陈川照上了,左边右边,最后干脆坐到了吧台那边,远远照陈川的动作。
  陈川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却也因此分了些心。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声音也有底气多了。
  “你好。”陈川一板一眼地道。
  咔嚓——
  赵祯远远地按了快门,左右看看阳光,调了下光圈,从吧台椅子上跳下来蹲到地上拍。
  陈川:“……”
  电话那头一直没人回应,陷入了诡异的僵持中。如果这时候只有陈川一个人,或许会在这气氛中越来越不自然,直接挂掉电话也有可能。
  可惜他现在分了一半心神去看赵祯,赵祯打手势让他看镜头。他僵硬着脸笑了笑,傻兮兮地比了个V的手势。
  赵祯放下相机看了看屏幕,似乎挺满意,又在吧台借了东西跑过来放在陈川面前。
  他动作极快,放下后又跑远了,从不同的角度开始拍。
  陈川有些无语,他拿了两盆很可爱的紫色小花摆在自己面前。这是要做什么?拍小清新?
  他一手撑了腮帮子看着那些小花朵,花瓣被风一吹摇摇欲坠似的偏生又坚强得很,根茎还没有小拇指粗细,却十分顽强地撑住了。
  镜头突然离自己极近,就在花的前面。陈川下意识往后仰头,赵祯道:“你随意你随意。”
  陈川忍不住笑出声来。
  电话那头终于有反应了,“笑什么?我很可笑?和周海歌联合起来耍得我团团转,很爽吧?”
  陈川手指轻轻抚摸花瓣,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嘴里的话却有些冷,“如果不是你自己来找我,我压根不知道你的事。到底是谁想把谁耍得团团转呢?”
  陆文栓没说话,隔了会儿道:“好歹同学一场,至于吗?”
  “不至于。”陈川转头看向窗外,外头阳光明媚,天气逐渐开始回暖,午后的太阳晒得人非常舒服。他眯起眼,赵祯镜头里的他像是竖起了耳朵感受微风的猫咪,带着一种舒适的慵懒感。
  “前提是我们只是同学的话。”陈川补充道。
  陆文栓冷笑,“果然还在记恨啊,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年轻时候谁没做过几件蠢事?我知道错了,我诚心诚意来弥补,不行吗?”
  陈川一时有些无语,这话说得好像还成了自己抓着人把柄不放了。
  他有这么小心眼吗?啊,可能是有,这么多年记着这么一个人,还惦记着对方一句话带给自己的伤,真是小心眼极了,蠢极了。
  他垂下眸子,叹了口气,“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好让我记恨的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你现在说的任何话都失去意义了,懂吗?”
  “你绕这些弯弯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陆文栓烦躁道:“归根结底就是不原谅我是吗?陈川啊陈川,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放下过去有什么不好?我们合作,我还能给你介绍更多的生意,对你们工作室也有好处不是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这么幼稚有意思吗?”
  陈川眨巴眨巴眼,见赵祯放下相机,似乎是饿了叫服务员上几份点心。
  他将电话拿远了一点,任由陆文栓独自在那里叨逼,压低声音说:“抱歉,有个难缠的客人。”
  “哦?”赵祯挺好奇,“他想干什么?”
  “无非是对出价不满意而已。”陈川笑了笑,见服务生上了点心,说了句,“我不客气啦。”
  赵祯笑着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随意。”
  于是两人就各自拿了块点心吃起来。
  点心入口即化不甜不腻,陈川想:这家旅馆真是能文能武,吃、住、玩一样不差啊。
  陆文栓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陈川?!”
  陈川唔了一声,满口点心渣,“我听着呢。”
  陆文栓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自己觉得天要塌的事在对方眼里屁都不算。
  也是,都傍上周海歌了,还怕什么呢?
  陆文栓忍不住胸口妒忌,冷冷道:“是你跟周海歌说的吧,怂恿他换人的也是你吧?行啊陈川,几年不见本事渐长,学会吹枕头风了。”
  陈川彻底丢开了心里包袱,突然觉得面对陆文栓也就这么大回事了。当年到底是瞎到什么程度能看上他呢?还心心念念那么久,觉得因为这人自己这辈子也不相信爱情了。
  就为这么一个人?真他妈脑袋被驴给踢了。
  “我只是据实以告,一没说你坏话二没怂恿过他针对你。”
  陆文栓乐了,“你都据实以告了还不叫怂恿他?”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说?”陈川呵呵两声,“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要不要说与你何干?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拉屎放……”
  陈川发现自己有点口没遮拦了,怎么跟刘承雨学来了这么一套?赶紧住了嘴。
  赵祯看他一眼,乐呵呵的,似乎没什么意见。
  陈川又摸了块糕点来吃,为了塞住自己的嘴。
  陆文栓道:“人家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看来咱们合作不成还得当个仇人。算了,我是无所谓,路这么宽你这条走不通我不会换别的走?陈川,你和周海歌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陈川耸肩,“所以陆先生,你之前的合同算是作废吗?”
  “作废。”陆文栓嗤笑,“怎么?舍不得那点钱?也是,看你们那工作室就是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放心,我会不遗余力地帮你们宣传你们的服务品质有多差,设计人员秉性有多糟糕。”
  陈川无动于衷,淡定地从包里摸出一只小型计算器,戳了几下,道:“按照合同约定,若乙方无任何特殊情况例如无法控制的自然灾害、大病、死亡、破产等,强行解除合同将扣减20%的押金。”
  陆文栓:“……”
  陆文栓暴躁吼:“我们什么都没商量好!你都还没开始设计!”
  “但是你签合同了啊。”陈川表示自己非常无辜。
  陆文栓:“……”
  陆文栓把电话挂了,陈川收起电话淡定自若开始和赵祯继续商讨后续事情。
  赵祯的想法常常带给陈川很多灵感,他们年纪差距不算太大,赵祯又特别会给人隐私空间,会让人觉得自在。跟赵祯聊天的时候陈川常常会话不自觉多起来,聊得十分开心。
  陆文栓的存在显然没能再影响到他的心情,很快他甚至不记得陆文栓这个插曲了。这一谈就到了傍晚,周海歌开车来接他吃饭,他们才最终敲定了所有修改意见,这其中又添加了许多新元素进去。
  陈川觉得自己受益匪浅,感觉这次是客户当了一回老师。出门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
  周海歌在街对面按了下喇叭,陈川小跑过去,开门上车,一边系安全带身上带起一股冷香味道。
  “心情不错?”周海歌发动车,视线朝后视镜里看了眼,确定没有其他车辆才缓缓往大路上驶去。
  旅馆门口,赵祯背着他的大包出来了,陈川趴在车窗上跟他打招呼。赵祯远远挥了挥手。
  车子离开,道路旁路灯斑驳的光从窗口上不断晃过。
  周海歌道:“就是那个摄影社的?”
  “啊。”陈川坐好,靠在车窗上道:“很有意思的人。”
  周海歌有点酸,“怎么有意思了?”
  “唔……走得路多,见识比较广。”
  “这样就有趣了?”周海歌等红绿灯,“所以我这个天天上班回家两条线的,就是见识少?不有趣?”
  陈川一愣,“你这是恶意扭曲啊。”
  周海歌动动肩膀,“唉,人生苦啊,累死累活养家糊口还要被说没趣啊。”
  陈川笑道:“喂!”
  周海歌抓住他打过来的手,吻了吻,“肉麻么?”
  “忒肉麻。”陈川缩了缩肩膀。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笑起来。绿灯亮,一辆辆车川流而过,组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间行进曲。
  晚饭时候陈川想起下午的电话,略微跟周海歌提了提。周海歌皱眉,“留着他电话干嘛?拉黑。”
  “不行。”陈川一板一眼,“还没扣押金呢。”
  周海歌顿时无语,“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怕他,还是恨他,还是只是想玩他了……”
  陈川笑起来,这种秘密有人共享之后,心里松了口气的感觉真好。
  而当天晚上刘承雨就知道了这件事,拉着申易奔到陈川家,在玄关踢了鞋子就道:“为什么突然要解约?不是说是一家挺不错的外贸公司吗?”
  申易弯腰帮他将鞋子摆整齐,自己换了鞋子跟进去,“小声点。”
  刘承雨跟打了鸡血一样乱蹦乱跳,“陈川陈川!”
  陈川端着两碗银耳羹从厨房出来,“服了你了,我看你这表情像是看热闹啊。刘总,需要我提醒您这是您的工作室吗?”
  没见过跑了客人还一脸兴致勃勃的老板。
  “一定有内情,我的直觉这么跟我说!”刘承雨道:“再说了咱们川儿这么好脾气的人他都能解约,这一定是个奇葩没跑了。”
  陈川:“……”
  总而言之刘承雨的直觉还真是有点可怕。
  周海歌又多舀了两碗银耳羹出来,四人坐在沙发上分吃聊天。
  刘承雨总算知道前因后果,不过陈川没多提他和陆文栓的事,只大概说了说二人以前认识,有点不合啥的。
  刘承雨呵呵两声,“不合还能跟你签合同?签了再解?他要么是脑子被门夹了要么本来就是个神经病。”
  陈川:“……”
  “得了吧,他本来想跟你和好来着,对不对?”刘承雨吊儿郎当却是一针见血,“结果没谈成,多半是恼羞成怒才毁约吧?”
  陈川呃了一声,下意识去看周海歌。
  周海歌忍笑,“你看我做什么?”
  申易起身帮刘承雨又舀了一碗羹,刚坐下就被刘承雨搂住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半眯着眼说:“你们以前不会有点那啥吧?被周海歌抓奸了?”
  陈川差点把羹从鼻子里喷出来。
  申易却是这时候说了一句,“之前有人打电话来公司问陈川的联系方式,浩辉接的电话,说那人和ZARA有合作关系。”
  刘承雨一愣,“啊哈,果然有猫腻。我说呢,找工作室电话怎么能打去小川那儿。”
  陈川无语了,这三言两语的感觉自己不用多说,实情也暴露得差不多了。
  刘承雨倒也没多问,一挥手大方道:“解约就解约,设计咱们家的人?我一万个不允许,记得扣他违约金,妥妥的。”
  陈川点头,申易叹气道:“这工作室开得太累了,你还是回来吧,王煜前几天也提起你……”
  话没说完被刘承雨打断,“我现在过得快活得很,钱不多至少我乐意。再说了,小川川还指望我养活呢。”
  陈川刚要说话,周海歌诶诶两声,“说什么呢,养活他的差事什么时候归你了?”
  “嘿!”刘承雨挽袖子,“老子是老板!怎么着?有脾气以后别拿工资!”
  周海歌放下碗,“不拿就辞职,没了陈川我看你工作室怎么开。”
  “呀!”刘承雨捧脸,“申易!他们夫夫联手欺负我!”
  申易:“……”
  陈川:“……”老子什么时候联手呢?老子一句话都没说!
  什么叫躺着也中枪?这就是。
  一边喝银耳羹一边听好友闹架,周海歌时不时在面前晃过的臂膀,申易纵容地叹气,刘承雨笑得没心没肺,陈川嘴角挂起笑容,然后这个笑容越来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彻底融入了他们。不再是个外人,不再是个羡慕嫉妒恨的外人。

  ☆、55。早做早了

  谁也不知道刘承雨是从哪儿知道了陆文栓和谢安认识,然后又通过谢安认识了周海歌。刘老板的人际交往圈你不要猜,猜也猜不到,猜到了也没用。
  总之结果是刘承雨将陆文栓的小把戏桶到了谢安那里,谢安也不是个笨的,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再一想之前自己的种种做法顿时恼羞成怒。
  他当然不知道陆文栓其实是个直的,只当对方利用自己想接近陈川。折腾来折腾去结果身边的人看上的都是那家伙!谢安气急,打通陆文栓电话大骂一通,恰好接电话的是陆文栓的小女友,对方也不知道谢安是个什么情况,一听这人莫名其妙就破口大骂只当遇上了神经病,立刻跟对方掐起架来。
  谢安嘴巴没对方利索,涨红了一张脸吼:“你他妈谁啊!让陆文栓接电话!”
  说完还觉得这句台词似曾相识,回想起之前醉酒给周海歌打电话碰上陈川,似乎也来过这么一回,顿时心里更是不爽得很。
  女人在那边尖着嗓子道:“我是文栓女朋友!你是谁!凭什么乱骂人?!”
  女人也是护男友心切,陆文栓出差回来还给她买了礼物,二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哪里容得下外人怎么责骂自己男友?这时候说话也是不客气得很,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就道歉!否则我报警!”
  谢安倒是笑了,对方一句女友实在是太过打脸。想起陆文栓这些年说自己对前男友如何如何在乎,这些年一直单身什么的,虽然他也提过自己是双,可对自己,对其他人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是弯的。
  难不成都是装的?
  谢安意识到这一点,脸色冷下来,道:“别说我没提醒你,最好赶紧跟他分手,否则有你苦头吃。”
  “什么?”女人大吃一惊,握着电话摸不准对方什么意思。
  话说这种台词难道不该是情敌说么?为什么会是个男人……
  “他没说过他也喜欢男人吧?”谢安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哪里会管陆文栓怎么想?径直道:“你可当心点,别被人给人骗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那边女人立刻打了回来,谢安直接挂断拉黑。
  呸。人模狗样的家伙。
  谢安决定再不与这人往来,至于之后陆文栓要怎么跟女友解释,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陆文栓最近是喝凉水都塞牙,被撤换调负责人的位置,之后这期项目就迎来了大成功。眼看顶替自己的人高兴的合不拢嘴,上头发的奖金和业务提成全没自己的份,只有象征性地做了一个小奖励,还不够别人的一半多。
  陆文栓那个气啊,原本计划拿到这笔奖金就可以买车了,现在计划全没了不说,连上司都不太待见自己。
  追其原因,不过是ZARA那头没少在老总那边给自己上眼药。眼下整个公司都知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暗地里看笑话的人多得是,如果换个人说不得就直接辞职了,可惜陆文栓没有后路,他为这个项目为这个公司付出了太多,现在放弃他不甘心,况且他也不是随便会放弃的人。
  哪里跌倒哪里站起来,陆文栓的脸皮是练出来的,要向朝上爬受点白眼受点嘲笑算什么?他还不信了这世界上就他一个人的手肮脏?真要是这样他摔得倒是不冤了。
  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总得付出代价,自己有这个觉悟,其他人有么?做都不敢做还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唧唧歪歪。
  啧。
  陆文栓拿着文件撞开几人,头也不回朝会议室走去。
  这点小事才难不倒他。等下次他再拿到大工程,这些人也会立刻换张脸巴结上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等他站到制高点,谁还会把这些事当事呢?
  至于几天后女朋友跟自己闹架,一气之下二人分手,陆文栓从女友租的房子里搬出来,重新住回员工宿舍。虽然宿舍乱一些脏一些,却也一样没阻挡他朝前的脚步。
  不如说,他更期盼着下一次的成功了。
  陆文栓这样的人或许有一天的确会站上制高点,因为他的野心比谁都大,他的自尊心也比谁都高。他可以为了目的不折手段,这样的人注定了比其他人更果决更不会退缩,但他在处理事务的问题上,待人接物的手段上迟早还是会让他栽个大跟头。
  陈川和谢安的事不会是最后一次,他学到教训了吗?或许有,也或许只是在原先的教训上学会了如何做得更完美,更不给人留下把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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