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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不应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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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燕裘和祁允然赶到肖家,白暮立即召计程车去宋景桓所在的俱乐部,哪知道才进门就见到那些喝高了的少爷们丑态百出的痴呆嘴脸,当下气不打一处出。
  
  “宋景桓,你非要我来,就看你这白痴脸?”
  
  未等宋景桓反应过来,一群少爷们就开始起哄。
  
  “哇哦,这马子好水。”
  
  “就是胸小了点,嗯嘤,十一唉,你怎么不花点钱给她丰胸呢?”
  
  几个少爷嘻嘻哈哈的浪语对于白暮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压根儿不理会这些人,快步走过去扶起宋景桓,给大少爷的重量压得直啮牙:“靠,做你这生意真不容易,又当妈又给操,我容易么我?”
  
  宋景桓被念叨得头脑清醒了一些,想起白暮的‘背叛’后,他立即甩掉挽扶,打了个趔趄坐倒地上:“白暮你给我交代,你是不是跟祁允然好上了!”
  
  “啊?”白暮恨不得把这蠢货暴打一顿:“你有妄想症呀?那老鼠有哪里能跟我好上了?”
  
  “那你又跟他有说有笑?”宋景桓每每想到照片的内容就怒火燎烧:“你分明知道我和他有仇,你偏跟他好。”
  
  白暮傻眼:“靠,酒精让你由低能退化成深度弱智了?我真想把你这颗脑袋塞进马桶里冲一冲,走吧,再喝下去你会变猴子。”
  
  再次甩开伸来的手,宋景桓愤怒叫嚣:“你这什么态度?!你是我买的,给我闭嘴。”
  
  白暮忍住一脚把这人踹成公公的欲|望,森森地冷笑:“对,我是卖的,只管卖,你现在要上我吗?还是要让这里所有人上我?”
  
  “……”宋景桓张了张嘴,又清醒了几分:“你说什么疯言疯语?!”
  
  然而白暮真恼火了,更加咄咄逼人:“你管我疯不疯,屁股能用就好,得了,谁要上快上,我还要回去睡觉。”
  
  话落,就当众就脱衣服来了。
  
  宋景桓微怔,但见那手已经扣在皮带上,旁边的人都看直了眼,顿时怒急攻心,跳起来抬手便一巴掌扇过去,喳地一声脆响,接着骂:“你发什么疯?!你以为谁都稀罕你这烂货了?!”
  
  白暮抹一把脸,握住宋景桓的肩抬腿狠狠送上一记膝撞,再补上一脚,恶狠狠地说:“老子腻了,这生意不做了,你这白痴以后别再来招惹老子,不然就阉掉你。”
  
  撂下狠话,白暮甩门而去,留下一室呆子干瞪眼。
  
  白暮气冲冲地走出俱乐部招计程车,却跟冒冒失失的路人撞上了,等他发现不对劲,摸一把腰际,手上竟然染满血色。
  
  燕裘捉起床头的手机接通,低声说:“有话就说,祁允然正在睡觉。”
  
  “……燕裘,帮个忙……我被人用刀子捅了,操,痛死了。”
  
  宋景桓踏着熹微晨光走出俱乐部,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辆急救车呼啸而过。宋景桓揉着肚子狠狠瞪那煞风景的车子,暗咒那车上晦气的家伙早死早超生,掏出手机拨通就气呼呼地命令:“柳利,给我订去夏威夷的机票,一张。上什么班,没有心情,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大概还有两章就完了。


修文……………………



43

第四十二章 。。。 
 
 
  蹒跚身影走进无人小巷,磕磕绊绊地奔向散发恶臭的垃圾桶后,蜷缩在它的掩护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凶手是陌生人,白暮不认得,不过现在梁子可结大了,他心里有千百种报复的想法,一旦有机会绝对十倍奉还。刚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腹侧撕裂的豁口鲜血淋漓,不消一刻已经染红了用来止血的外衣,触目惊心的红颜色直让白暮心里淌血,这血该吃多少补品才能补回来,该得花多少钱?
  
  不忍心再看鲜血不要钱地流,白暮靠着墙头望天,眼下泛着鱼肚白的天空逐渐晦暗,云彩模糊扭曲,最后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酱黑色,声音消失了,恶臭消失了,温度也消失了,仿佛沉入深海般载浮载沉,耳边始终蒙蒙胧胧地听到一些难以分辨的怪声。
  
  白暮心里发慌,他怕这是凶手把他给沉海了,浮尸最难看,老是泡得发烂才被人发现。
  
  他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渐渐听清楚一些谈话的内容。
  
  “那个典狱长太他妈的混蛋了,有人越狱,他竟然捂住不上报?!”
  
  “别生气,当务之急是要把人逮住。”
  
  阮元沛轻声劝慰气得脸红耳赤的恋人,但成效不高,活力充沛的刑侦大队副队长依旧暴跳如雷:“操!当初我就不应该听那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鬼话,小白早该被安排得更好,你说作为破获重大罪案的重点证人竟然给人寻仇捅刀子,咱们的脸面该往哪摆?!以后谁敢站出来了?!”
  
  阮元沛轻叹:“留下来是白暮的意思。”
  
  经此提醒,吴水牛就蹦得更激烈了,声音更洪亮:“小白就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鬼,咱们干嘛要听他的?大夫人,咱们给上面申请吧,给小白再换个身份,这一回送远一点,要不老子掏腰包弄个高级寄宿学校学位,把他塞进去泡几年,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高知识分子。”
  
  阮元沛只觉得恋人在讲一个玄幻故事,甚感无力:“小子,你别想太多,我们只要把人抓住就解决了。”
  
  这不但没有获得共呜,水年蹦得更厉害,长手长脚激动地挥舞,恨不得把这病房拆了:“解决个屁,那人早该被枪毙了,可最后怎么样?才坐了几年牢就莫明地保外就医,莫明地溜掉,还莫明其妙地差点杀死小白。草,那狱长的一时疏忽能疏忽半年?这种大事竟然搞个什么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就结了?这有个屁毛用?我不相信那些忽悠人的鬼话了,这其中的猫腻,咱们心里明白。”
  
  倒是难得地,阮元沛被吴水牛堵得没话说,脸色有些古怪。
  
  两口子吵得欢,在场参与谈话的另两人完全透明化,直至沉默和寂寞降临,才听见那医生慌张气急的抗议:“不在病房里吵,会影响到病人休养。”
  
  “爸,允然说得没错。”
  
  儿媳妇和儿子发话,前一刻还刨蹄喷鼻的狂牛化身成小兔子,乖乖地合上嘴巴,只差没有拉上链条。
  
  祁允然松了口气,赶忙跑去检查,确认人还安稳地睡着,安心之余又失望地低叹。
  
  燕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和白暮的交情不深,起初只有些同情,但这会儿爸爸和爱人的情绪却传染到他,如果一个白暮受伤可以引起这么多负面情绪,他倒应该更加重视这事:“爸,阮哥,你们尽管捉人,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理,寻常手法解决不了,我还有其他门路,例如燕家……”
  
  “球球,还是不要欠燕家人情。”
  
  “爸,我长大了,会有分寸。”
  
  谈话的声音渐轻,几个人不想影响病人,自觉离开了病房。
  
  直至四周一片寂静,白暮才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大眼睛,双方都微怔。
  
  “啊,你醒了?”
  
  “你怎么还在?”
  
  床上人和床边人的语气都很冲,然后医生反射般蹦起来给病患仔细检查……即使病患很抗拒这摆弄,却过分虚弱,只有就犯。
  
  白暮毕竟是年轻,自从清醒以后,情况迅速好转,曾经致命的伤势也不再是威胁,却仍旧需要住院,而且门外有警员把守着,除了特定人员可以进出,基本被守得滴水不漏,白暮彻底给闷着了,闷慌了,于是经常撒野撒泼撒娇……白暮不是个好人,也不是好病人。
  
  祁允然急步跑进病房,就见过按下求救指示灯的白暮好整似暇地靠在床上,见着他进来,立即就抬手一指。
  
  “老鼠,我要吃苹果,削给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祁允然很无奈,却自动自觉地掂起苹果削皮、去核、分成适合入口的小块,然后递给大爷模样的白暮,顺道问:“要不就请个特殊护理员吧?”
  
  白暮撇撇唇:“不要,不是欺负你就没有意思了。”
  
  祁允然无语,有些丧气地坐在床边,认真地警告:“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来,如果我参加了手术,就没有人帮你削苹果或者读报。”
  
  面对如些‘恐怖’的警告,白暮笑得伤口发痛,眼泪狂飙:“我靠,老鼠,也怪不得燕裘那家伙爱捉弄你,靠,天然货,纯M无添加。”
  
  即使被取笑了无数次,祁允然依旧脸红耳赤,依旧哑口无言,依旧在心中拉开两行宽面条泪。见白暮不知节制,祁允然才忘记尴尬,认真地提醒:“好了,不要笑了,要是伤口撕裂,你又得受罪。”
  
  “哦,像模像样嘛。”白暮揄揶着,似笑非笑。
  
  “你应该更加谨慎。”祁允然表情不再轻松,解释:“你这伤若再捅偏半寸就会损伤肝脏,而且你是RH…阴性血型,要不是阮叔动用关系凑到足量血浆,你差点就活不成了。”
  
  然而这话说得更严重,白暮还是掏掏耳朵耸耸肩,漫不经心:“你还真唠叨,又不是我求着那人捅我的。”
  
  祁允然重重叹息,自觉气氛太沉重,决定转换话题:“刚才燕裘来电话说凶手已经捉到了,不过他只是个杀手,背后有主谋,爸爸正在盘问呢。”
  
  “捉不到的。”白暮摆摆手:“那家伙可狡猾,当初要不是被我背叛,条子还真的捉不住他。”
  
  祁允然对白暮的事情本来就知之甚少,听了这话就有些懵:“背叛?”
  
  “嗯,你听过十年前那个B市大富豪苏克己的案件?”
  
  关于B市富豪经营黑帮非法贩卖人口和人体器官的案子在当年可是轰动全国的,即使祁允然不是本地人也大略知道一些,就点了点头。
  
  “现在找我麻烦的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小头目,他当年被重点关注打击都有能耐躲过去,像我们这些货物也一件也不漏地带着走呢,现在要不是他主动找我麻烦,相信根本没有人知道他越狱了。”
  
  “货物?”祁允然愣愣地问:“你是指,你被拐卖?”
  
  白暮耸耸肩,笑说:“反正打我记事开始就是在街上流浪,跟野狗抢食,去偷钱偷吃的。然后有一天就被他们弄走了,我模样长得好,很能挣钱,好吃好穿的日子过得还真不赖。后来,同我一起的人都被宰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的血型太奇怪,宰了也未必要有人买,所以还是活下来了。后来我勾搭了那个人,日子过得更好了,直至他决定把我的心脏卖掉,我就逃啦,然后遇上肖哥,认识到牛牛,接着……就把他卖了。哈,卖的反被卖,他不杀我又怎能甘心?”
  
  祁允然张口结舌,难以想象以轻松语气描述的生活究竟有多恐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反应,最后只好说:“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他们会把你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老鼠,我听说你以前也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温室小花,可你怎么老是缺心眼呢?嗯,说不定因为这样,你才活得这么天然。”把医生说得目瞪口呆,白暮哈哈大笑:“我跟你说,这些条子现在拿我做饵呢,我现在就是能下地跳街舞,他们也不会送我走。”
  
  “我……”
  
  “算了,我老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就少上些止痛剂,我痛着可能会想到个究竟。”白暮摆摆手,再也不理会祁允然,径自把目光送向远方。
  
  祁允然微怔,过了一会儿,也顺从地走出房间,心事重重的小仓鼠选择躲起来给他们家大老虎去电话,好被舔舔毛,宽宽心。
  
  宋景桓知道白暮受伤的事是在回国后第二天,震惊过后得知白暮已经在康复,心里总算踏实一些。他并不了解一切因由,但那天要不是他把白暮叫到俱乐部,白暮就不会受伤,他心里多少有些负罪感。但白暮所在的B大附属医院可是祁允然的地盘,想到那次吵架的原因,宋景桓不禁怀疑白暮是存心挑衅他,故意气他的,又蹰踟不前。
  
  宋十一少从早上想到下午,终于赶在太阳下山前想通了,今天即使受伤的一个陌生人,既然牵上了关系也该去关心关心,何况是自己嫖了整整半年的白暮?就是出于这层‘合作关系’也应该去探望,祁允然又怎么样了?他还巴不得见上面好奚落几句呢。
  
  “柳利,给我买束花……嗯……操,百合什么的他还不配,嗯,买大红的蔷薇吧。”够妖冶。
  
  柳利心想着送大红蔷薇有热恋和誓约的意思,不过考虑到傲娇BOSS可能会因此而把地毯踱坏,他还是选择长话短说:“是。”好,精练有力简明扼要。
  
  才吃过晚餐没多久,白暮又闹起来了,把祁允然叫到房间里闹,非要香烟,不能抽也要有实物拿在手里,把祁允然闹得哭笑不得,不断解释B大没有香烟卖,无奈地向刑警借了香烟,但白暮死活不要这牌子,还是闹。大家都习惯了这任性病人的胡闹,估摸着是因为吃太饱了所以借机折腾的,便不放在心里。
  
  闹了好一会,终于平静下来,医生垂头丧气地出来,警员打开门看了一眼,那病人正侧躺在床上看同志□杂志,警员皱了皱眉,拉上门继续把守。
  
  拿着从祁允然身上顺来的车钥匙,白顺利上了车,扔掉攥在手心的纸团就启动车子驶离B大附属医院。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一路上想了很多事情,他想到肖缇一家,觉得自己做的决定大概是这辈子最有价值的一次;想到燕裘和祁允然,虽然不甘心没跟燕裘发生些什么,但很庆幸那个人载入祁允然那种笨蛋的手里,够蠢;想到水牛和阮元沛,那两个人虽然是条子,却是真正的好人,不能道别真是挺可惜的;再想到店子和店员,有些不舍;最后想到宋景桓,却恨得牙齿痒痒。白暮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宋景桓的,这辈子倒了血霉似地撞上那少爷,搞得祸事不断,想来应该是那次体验生活让他的身份暴露了。
  
  “切,反正就贱命一条。”白暮自嘲地轻喃,毫不迟疑地驱车前往目的地,被丢弃在旁的纸团上赫然有几个字能串连成句——肖家人死还是你死?
  
  车子驶进指定路段,然后他按照指示下了车,走在因为修整而禁行的路段,这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四周阴森森的,修路工人下班吃饭去了,淡黄灯光下只一些杂物和坑坑洼洼的路面,冷冷清清的。
  
  白暮走着,看着,当他听见身后咆哮着接近的引擎声,他甚至没有回头,他最后还是想到了肖家,那一家子温和的笑容还有纯粹的信任,就像真正的家人。他想起很多年前一起待过的教徒曾经说过‘自我牺牲’是成为天使的一种途径,后来他为保护别人而死,但是被他保护的那个人还是被宰了,所以白暮一直觉得这些教徒很傻|B,但现在他也傻|B了,竟然觉得这样英雄的死法很值得。
  
  脸上才泛起笑容,下一刻就凝固,白暮在剧烈的撞击下腾空飞起,身上白袍让这一切在黑夜里也特别清晰,他就像一支纯白色羽毛。巨响过后,白暮甚至没有感受到太多疼痛,只觉天旋地转,紧接着又一声沉响,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再次陷入载浮载沉中,但这次就像飘在云端上,更加的无力,更冷。
  
  ——会成为天使吗?
  
  “Shit!”宋景桓狠狠瞪着路障,啐了一记。他不常在这片区活动,根本不知道正在修路,恰恰这时候是吃饭时间,路上行车就少,天色也暗,他没有注意到告示就被堵在这里了。这附近的路线限制很多,非得绕一大段路才能回到大路上去。
  
  宋景桓边咒骂着边倒车,却听到前面一声巨响,瞪大眼睛探望,竟然看到两盏车灯迎面而来,电光火石间就撞坏了路障,擦撞他的车子飞驰而去。
  
  “靠,搞什么?”宋景桓跳下车一看,车身擦掉了好大一片漆,不禁咒骂连连,但心里有些好奇刚才的巨响,他看了看静悄悄的前方,还是跨过被撞坏的路障往里面走,结果没走一小段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宋景桓大惊,赶忙掏出手机召急救车,就在低头的一瞬间眼角余光睐到一个小物件,他稍微迟疑才蹲身捡起它察看,那是一张工作证……B大附属医院外科实习生,祁允然。
  
  下一刻证件摔回地上,宋景桓见鬼似地反身狂奔,上车、启动、倒车、疾驰……一连串动作快得离谱。等他缓过来已经离开好远一段距离,但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却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宋景桓像要说服自己似地喃喃自语:“得了,又不是我撞了他,我没有罪。”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


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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