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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生作者:恩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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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滚了吗?你这么玩我很得意吧?你不喜欢男人就别……”
  杨远冲动地抱住憾生,截断他的话头,低声说:“憾生,你听我说啊!我躲起来是因为上次撞人了,我很害怕又不敢和你说,我谁都不敢说,我一到渥太华就拼命的给你挂电话,可是你的手机怎么也不通,我就更怕了,我怕我一回国就会被抓去做牢……”
  憾生颤了颤,瞪大一双泪眼,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杨远继续说:“那天刮台风你还记得吗?我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撞到人了,那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连忙逃跑了,后来我冷静地想了想,我一定会被抓住的,而且我借你的车,警察一定会到你那去要人,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第二天一早就飞到香港去,然后转到渥太华,你的手机一直都不通……我挂了几次你家电话都是曹阿姨接的,我不敢和她说话就把电话挂掉了,我想茉舟这里我是回不来了……”
  憾生懵了:那段时间尉浩阳带他出去散心,很仓促地就出门了哪有带手机?
  “憾生!”杨远摸着憾生的脸,靠上去吻了吻,“我以为你一定是不用那个卡号不想和我联系了,你一定在怪我懦弱胆小不负责任,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憾生傻了许久,说:“从来就没有警察找过我。”
  两个人对视片刻,杨远一脸的恐惧,抱着头颤声说:“那个人一定是死了……”
  憾生心软了,他搂住杨远劝道:“杨远,你别怕啊,一定没有人看到,没有人会来抓你的!”
  杨远摇摇头,泪如雨下,“憾生,你不会明白的,我害怕得要死!我几个月呆在家里不敢出去见光,你还不在我身边,我就更怕了!憾生,我很想你,我想得都要神经失常了……”他倒在憾生的怀里,全身发抖,喃喃着:“我受不了那种生活了,我想我就是要做牢也要再看你一眼……对不起,憾生,你别怪我……”
  憾生抱紧了这个从小就镂刻在自己深心里的人,目光散了。
  想起了什么?
  “憾生,我们好好爱一场吧。”
  “憾生,你给我次机会吧,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眼泪,怎么也停不住。
  憾生说:“杨远,你别怕,我会陪着你。”
  栋天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那阁楼里,他在狭小的浴室里放开了热水从头淋到脚,想把全身心的苦寒全部冲刷掉,直到热水器里的热水都放完了,水逐渐转冷,越来越冷,冷得让人牙齿发抖。
  他关了水,随手抓了条毛巾。
  那是憾生的。
  栋天发狠把毛巾丢到一边不想再让自己触景生情。
  可是,整个家里都有憾生的痕迹。
  桌上是他吃午饭后留下来的碗筷,窗台上有瓶他喝了一半的可乐,烟灰缸里有几根他掐掉的过滤嘴,沙发上蜷着他的衬衫……
  栋天倒在那张双人床上,眼泪默默地流淌。
  枕巾上,被褥里,床单上,都是憾生的气息。
  整个屋子里,都是憾生的气息。
  栋天心痛得没法呼吸,心痛自己第一次付出的感情,心痛自己一分一毫都没有保留,心痛自己的爱没有延续了。
  念宣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撑着雨伞兴高采烈地跑出来边开铁门边嚷嚷:“栋天哥哥,曹阿姨在等你打鸡蛋做蛋糕呢……”
  隔着车窗,念宣看清了开车的人是谁,她不笑了。
  憾生有些尴尬地开门走下来。
  杨远十二万分窘迫地望着念宣。
  念宣对杨远说:“我们家不欢迎你!”
  憾生没有再回到那个阁楼,没有再给栋天挂电话,也没有胆量再提起林栋天这个人了。
  栋天等着,等着,却连一个分手场面都没有等到。
  栋天想起了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联系的高中同学,那时两个人只是满足彼此的身体需要,当觉得没必要再拥有对方了,就可以毫无留恋地不了了之,因为对方在自己心里什么都不是。
  而现在,他爱得迷失自我,爱得毫无保留,爱得无法自拔,却深刻地明白了自己在憾生的心里,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是”。
  他在那阁楼里日夜不分地喝酒,醉倒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喝……
  他发现自己就像个男妓,还是个只赔不赚的男妓。
  他终于能体会为什么失恋的人都要喝酒,而他不仅是失恋,他失去了一切。憾生离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生活都在围着憾生转,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做什么。
  喝酒不是为了麻醉自己,而是为了消磨时光。
  念宣不让杨远踏进自己家一步,她第一次对憾生冷言冷语的,也不让憾生再接送自己,宁愿打的去学校。
  憾生知道:连小丫头都在怨他做错了。
  他也不想和念宣解释什么,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他每天都在思念栋天,却不自觉地留在杨远身边。
  从西洲岛酒店到栋天家才十五分钟,他想看看栋天,就只能在酒店的顶层寻找那个小阁楼,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
  在黑压压漫无头绪的成片楼群中,那个温馨浪漫的小露台在哪里?
  杨远每天按时来接他,会拉着他的手柔声问他今天在忙些什么?
  憾生简单地说:“没什么。”
  他不敢告诉杨远他每天都花了大半时间在酒店顶层发呆。
  憾生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明明死活都放不开杨远,心里却要想着别人,想得几乎崩溃。
  他告诉自己,忘了栋天吧,毕竟他们的感情历程短得可怜,可是自己已经和杨远经历了十几二十年。
  习惯了和栋天耗体力的翻云覆雨,憾生十分不适应杨远温柔疼人的□方式,他觉得欲求不满,只好自嘲地暗骂自己犯贱。
  他从栋天为他买的那张双人床辗转到杨远的双人床上,在深夜中湿了多少次眼眶,连自己都数不清楚。他抱紧了杨远,想鼓励自己,想让自己有信心留在这张双人床上,不要再流浪了。
  陆耀宗越来越频繁地回家了,他以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女人纠缠不清还暗自得意了一把,认定憾生和自己一样风流潇洒,真是好遗传!在他眼里憾生的性取向出现问题好像就在一夜之间,陆耀宗烦恼透了,只好安慰自己说:那小子玩腻了男人就会换回女人了吧?
  可是憾生换来换去又换了个男人,陆耀宗看到翰生望着杨远的眼神,心里直发毛:这哪是男人看男人的眼神啊?他想劝劝憾生又不知怎么开口,他从小都太宠着憾生了,况且尉浩阳的死对憾生的打击有多大他也看在眼里,他实在不想给憾生什么压力。
  杨远送憾生回家连铁门都不敢再进了,因为家里的小管家婆会发脾气。
  耀宗只好在门口和杨远寒暄几句,问他家里人过得还好不好。
  杨远说父母很好,姐姐的双胞胎混血儿今年快五岁了,姐夫是医学院的研究员,过一段时间妈妈和姐姐可能会过来玩玩。
  耀宗说很好很好,等她们来了大家聚一聚,然后又问他最近在哪里工作。
  杨远说前一段时间在宇华的财务部做事,后来辞职了。
  耀宗窒了片刻,说:“你早点退出来是好的。”
  杨远和憾生都有点莫名其妙,念宣在屋子里大喊:“爸爸!爸爸!”
  耀宗应着,向杨远连连说抱歉,小丫头脾气太坏你不要放在心上。
  杨远歉然地笑了笑说没关系,然后将车子调个头离开,憾生伏身靠近车窗,依依不舍地说:“开车小心。”
  陆耀宗头皮发麻。
  二十二
  
  
  22
  茉舟的秋天凉爽可喜,却很短暂,街道上会时不时飘来幽香,那是桂花开了。
  很快,桂花又要谢了。
  像夏天遍布茉舟的茉莉花,它就是再舍不得,终究是要消泯的。
  再等待,等待明年,或者,是等待下一辈子。
  杨远像往常一样在地下停车场等憾生,就像那时栋天的等待一样,总会早半个小时,明明知道在浪费时间也愿意。
  憾生准点下来了,开口就抱怨:“这狗天气突然冷了!”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他看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件杨远的外套。
  杨远说:“我就知道你没有正经的外套,先穿我的吧。”
  憾生坐上车子,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穿上衣服后冒出句:“这么土,我明天去买威风点的!”
  杨远“嗤”地一笑,“哪里土了?我陪你去买,不然你又穿得像个暴发户。”
  憾生翻了翻白眼,“我本来就是暴发户。”
  杨远发动车出了停车场,握着憾生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时不时用指腹摩挲他的手背,问:“你的手怎么冰成这样?酒店里不是有暖气吗?”
  “我下午在仓库那里看了一圈。”
  “怎么样?现在管理得还算得心应手吧?”
  憾生苦着脸说:“不怎么样,我什么都不懂,一开口问,那些经理和秘书们就露出一副‘这都不懂’的表情,真欠揍!”
  杨远乐了,“你有什么不懂问问我嘛。”
  憾生赌气地说:“问你干嘛?叫你来当我的顾问你又不肯!你也不去找工作,就这么喜欢当个高文凭司机?”
  杨远干脆地说:“喜欢啊。”
  憾生顿时语塞。
  杨远笑着又紧了紧憾生的手,说:“今晚去我那吃饭,我妈和姐姐过来了。”
  憾生有些紧张地瞪大眼,“我不去。”
  “干嘛不去呀?”杨远笑嘻嘻地观察他受惊小鹿一样的表情,“我妈说很久都没见到你,怪想你的。”
  “你和她说我们的关系她就不会想我了!”
  “憾生,别这样!”杨远握紧憾生死命往外抽的手,挣不过他,只好把车停到一边,望着他叹气。
  憾生愧疚地垂下眼帘。
  杨远说:“憾生,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总有一天要和我妈说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憾生心中百感交集,顿了许久,他问:“杨远,我们真的可以过一辈子吗?”
  “可以,”杨远重新握上憾生的手,加重了语气:“只要你愿意,我也一定可以。”
  杨远打开房门,屋里里的人听到动静,都往玄关这走,杨远的姐姐杨顺先笑了,她惊喜地拉住憾生的手对母亲说:“天啊,妈妈,你看这是憾生?我都认不出来了,你瞧他帅的呀,真讨人喜欢!”
  憾生挤出一丝笑容,打了招呼:“阿姨,杨顺姐。”
  杨母一脸慈祥的笑容,边把憾生往屋里推边上下打量,“憾生真是长大了啊,和小时候都不一样了!你怎么没把念宣带来?念宣现在怎么样?”
  “今天来的匆忙了点,下次带她过来。”
  杨母应着“好,好”又问了一堆他家里的事,杨顺也插嘴问东问西,母女俩把杨远当成隐形人,杨远便含笑望着局促不安的憾生,自己脑袋瓜里也在考虑怎么和母亲摊牌。
  “憾生,过来洗个手吃饭吧。”杨远终于开口了。
  憾生像抓住救命稻草,连忙答应着往洗手间走。
  憾生弯腰洗手的时候,杨远站在他旁边,从镜子里默默凝视着他,然后抬手放在他肩上说:“憾生,你别紧张。”
  回到厅里时碗筷已经摆上了,杨母招呼两人过来坐,憾生像个乖宝宝,笑着坐下来对桌上的菜奉承了好几句,杨顺得意了,原来这桌都是她掌勺的。
  杨远往憾生碗里夹菜,憾生做贼心虚地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了,便说:“杨远,你自己吃吧。”
  杨顺乐了,“这两个孩子从小就这么好,真让人羡慕啊。”
  憾生不吭一气地埋头就吃。
  杨母问:“憾生,你谈女朋友没有啊?”
  憾生嘟囔了句:“没。”
  杨母说:“你都多大了呀?还不快谈个女朋友,过几年结了婚也好让你大哥放心。”
  憾生“唔”了声当作是回答。
  杨顺说:“没必要谈那么多年,我看认识以后觉得合得来就结婚算了,你看杨远谈了那么久,还不是说分就分了?”
  憾生愣了愣。
  杨母叹了口气,“憾生啊,你和杨远感情好,你也劝劝他……”说着,看到憾生一脸错愕的表情,讶道:“噫?他没和你说吗?他大一的时候就和他爸同事的女儿谈上了,人家也是加拿大籍华人,我们两家当亲家来往了好多年,都在定婚期了,杨远突然要和别人分手,问他为什么又不说……”
  憾生看了杨远一眼,杨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拿了勺子往自己碗里盛汤。
  “杨远!”杨母十分不满地用筷子敲了敲杨远面前的盘子,“说你哪,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人家西云怎么你了?你要和她分手也找个理由啊!”
  “我不是和她说了吗?我不喜欢她了。”杨远丢出这话,拿起憾生的碗给他盛汤。
  杨顺皱起眉头,怨道:“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西云和你谈了五六年都没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你莫名其妙的就不要人家了,西云那么好的女孩子碰到你真是瞎了眼了。”
  憾生只当自己没听到,低眉顺眼地一句话都不说。
  “憾生啊,你也劝劝杨远。”杨母又转向憾生这边开始唠叨:“你们这些男孩子做事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对吧?杨远也是奇怪,突然跑回去住了几个月都不出门,人家女孩子来找他他就说分手,差点把他爸给气死了……”
  杨远低喝一声:“妈!”
  杨母一怔。
  杨远动了动嘴唇,憾生觉得头皮发麻,忙陪笑着转开话题:“哎,杨顺姐,你那两个儿子怎么不带来玩?”
  杨顺一提起儿子就眉开眼笑了,“那两个小鬼皮得很,在家都受不了他们了,出来谁带得动?”
  “哦呵呵……”憾生点着头干笑几声。
  杨远说:“妈,我有话和你说……”
  憾生忙打断他,没话找话地问:“杨顺姐,你那两个孩子几岁了?”
  “快五岁了。”
  杨远又说:“妈。”
  憾生慌里慌张地说:“啊,五岁了啊,会不会说中文呢?”
  杨顺正要应,杨远不耐烦了,喝了句:“憾生!”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憾生缩起了脖子,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杨远沉着脸,慢条斯理地说:“妈,我喜欢憾生,我要和他过一辈子。”
  憾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退出那个混乱的场面,只记得在门口的时候,杨远一脸的疲惫,苦笑着说:“对不起,今天不送你回去了。”
  憾生点头,说:“我打的回去。”
  杨远摸了摸他的脸,说:“憾生,你相信我。”
  憾生还是点头,然后回身往楼下走,不敢再回头,怕被杨远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
  第二天一大早,杨远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家门口,憾生松了口气。
  憾生一晚辗转反侧,早就做好思想准备,就算他再也不出现,自己也一定会原谅他,毕竟他尽力了。
  杨远抚摸着憾生红肿的眼睛,扬了扬嘴角说:“憾生,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相信我。”
  杨母在茉舟耗了几天,她看着儿子就想吐血,寻死觅活啼哭哀求,好话说尽办法用绝都不见效,终于觉得眼不见为净,拎上行李和杨顺回加拿大去了。
  生活重新恢复平静稳定,憾生想起年少时和杨远承诺过的地老天荒,便问杨远那时为什么能狠心不和他联系?
  杨远沉默很久,在黑暗中抱紧了憾生,断断续续地说:“我上次撞了人躲在家里想了很多,人的生命那么脆弱,奋斗拼搏一辈子为的是什么?我不懂了……我在想如果我马上要死了会后悔些什么?我后悔那七年没能好好珍惜你,没能和你相爱下去……我绕了一个大弯,总算明白了。憾生,我会用一辈子去补偿那七年的,你相信我。”
  憾生感动得泪流满面,他觉得自己的爱情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不会再有坎坷了,他觉得只要这样和喜欢的人相守一辈子就够了。
  杨远的神经衰弱越来越严重了,从医院开来的安眠药吃了也不管用。憾生看着他手里的白色小药片,想起了尉浩阳。
  他紧紧地抱着杨远,哀求着说:“杨远,你不要吃了,我求你,你晚上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说话。”
  杨远靠在他胸口上,压低声音说:“我没什么,你放心。”
  憾生说:“我托人去查了那晚的肇事案件,你撞的那个人住在三院里一直都没有清醒过,而且也没有目击证人,你不会有事的。”
  杨远默默无语,眼眶红了。
  憾生又劝:“我匿名给他捐了三十万,你不要再内疚了好不好?”
  杨远说:“我怎么能不内疚?人躺在床上永远动不了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憾生不说话了,他摸了摸杨远脸上的泪水,心痛潮涨一般无法压抑。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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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憾生早上吃饭的时候,问念宣:“你这一段书念得怎么样?”
  念宣翻翻白眼,说:“你天天都不用回家,还管得了我那么多吗?”
  憾生赔笑着往她碗里夹肉松,曹阿姨忙打圆场说:“念宣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憾生就算不和杨先生在一起,他也不能一辈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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