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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生作者:恩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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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舟的夏天又来了,小阁楼里热得让人受不了,憾生把夹在门缝里的电费通知单抽出来,算了半天才算出欠了多少钱,他冲栋天苦笑,“我们不要再一直开空调了,太费电。”
  栋天乐了,说:“败家子也知道省钱了?”
  憾生语塞,有些懊恼。
  栋天摸摸他的脑袋,好声好气地说:“那我们晚上搬露台上去睡,屋子里太闷。”
  “那不是被蚊子咬死啊?”
  “买个蚊帐好了。”栋天还是不停地摸憾生的脑袋,“念宣回来的时候就一定要开,不然她呆屋子里中暑就麻烦了。”
  憾生头发稍微长长点就嚎着说热,三天两头要去剃短,剃一次要十块钱,多剃几次就肉痛了,于是缠着要栋天帮他剃。栋天第一次修他的脑袋修得像狗啃,修了两三次后就熟练了,把他的脑袋修得圆滚滚的连自己看了都乐。
  念宣回来大喊小叔叔你要点形象嘛你看你的头发短的像劳改犯你看明星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的飘逸黑发多帅啊。
  憾生翻着白眼顶她:“老子一超市服务员搞那么有型干嘛?再多嘴小心我叫栋天也把你的头发也剪了!”
  念宣尖叫着:“人家栋天哥哥才没那么坏咧!”还是心有余悸地捂着自己的头发不敢再发表意见了。
  栋天问:“猪蹄要炖还是要卤?”
  憾生说:“炖!”
  念宣说:“卤!”
  栋天说:“那就卤吧。”
  憾生趴在沙发上嚎哭:“啊……林栋天你给我记住!”
  念宣叉着腰得意地放声大笑,栋天往她后脑勺一拍,说:“还看电视?都快中考了怎么不见你紧张?”
  念宣蔫了下来,一边嘀咕着:“人家天才不用念也能考好。”一边拉上书包坐到卧室里做作业去了。
  栋天望着在看第N遍《天龙八部》的憾生发笑,“念宣和你比真的算天才了,你要不要去测一下智商?”
  憾生丢下遥控扑过来咬他,“叫你猪蹄不炖给我吃!咬死你!”
  两个人正在厅里打闹,念宣在卧室里嚷嚷:“吵死啦!”
  憾生撅着嘴把电视声音调小了,栋天搂着他的脖子耳语:“憾生,我们去买套房子吧?”
  “钱在哪里?”
  “不是有五万多吗?”
  憾生两眼放光,“五万多就能买房子?买哪里的?”
  栋天失笑,“买你的头啦,付个首付,分期付清。”
  憾生嚎了声,问:“那要付多久啊?”
  “十几二十年吧。”
  憾生抓住他摇晃,“十几二十年?那我一辈子都要还钱?”
  念宣从屋里跑出来兴奋地问:“什么什么?”
  憾生恨恨地说:“什么什么什么?关你什么事?”
  念宣挤进他们中间搂着憾生撒娇,“什么嘛?”
  栋天说:“我们在商量买套房子,两室一厅,有个房间是你自己的。”
  念宣眉开眼笑地说:“好哇好哇,栋天哥哥,什么时候买啊?”
  “我们要买也是买期房呢,现房买不起。如果现在去定期房,估计要等明年才能住进去,”栋天温和地望着憾生说:“你说呢?这里太小,我们也不能一辈子住这里。”
  憾生突然觉得这种场面有点像对方在向他求婚,他有点莫名其妙的羞涩。
  栋天见他犹豫不定,又说:“憾生,我们俩一起还贷不会很辛苦的,房主写你的名字。”
  憾生垂下眼帘,“首付都是你付的,当然写你的名字。”
  栋天知道他答应了,立刻喜形于色,笑着说:“写我写你不都一样,还是写你好了。”
  “写你啦。”憾生羞涩的把脸都埋下去了,暗骂自己怎么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
  念宣说:“不要吵,写我好了。”
  憾生拿眼睛瞪她,“写你的头!来这凑什么热闹?马上去做作业。”
  念宣笑嘻嘻地应着,却不去卧室,而像馋猫一样溜进厨房偷吃去了。
  栋天心里狂喜得难以言语,他承认自己是有想拿房子捆住憾生的念头,而憾生答应了,这就暗示他对方愿意让他捆着,愿意和他长长久久地过日子。
  栋天拉住憾生的手,柔柔地说:“那过几天我们去看看房子?”
  憾生温顺地应了声:“好。”
  念宣舔着手指头跑了出来,“我马上要中考了,等我考完和你们一起去嘛。”
  憾生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什么都要管啊?”
  念宣做委屈状拉住栋天撒娇,栋天只好点头说:“都听你的,谁叫我们家你最大,那你要好好复习,中考别考砸了。”
  念宣笑得满脸是牙,冲憾生大做鬼脸。
  夏天的烈日照得露台地面的磁砖发烫,傍晚栋天浇花的时候就顺便拿水冲刷地面降降温。
  憾生抱住晾在绳子上的衣服,深深地呼吸。男人总是偏爱阳光的,喜欢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的感觉,喜欢阳光洒满一切的明亮,还特别喜欢阳光的味道。
  栋天催他:“快点把衣服收起来,你全身都是汗别抱着干净的衣服!”
  憾生摸着那条洗白了的牛仔裤,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浩阳正拉着他的手牵那只藏獒绕着庭弯河散步。经过了这么多事,憾生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抱负和野心,他一旦有了依靠,就像个小女人一样安于现状,只想停泊在他的港湾里过安稳的日子。
  他望着夕阳余辉覆盖下的西洲岛酒店,心里竟是那样平和,没有一点留恋,没有一点不甘。如今过这种简单,甚至贫穷的生活,却能令自己的心静如止水,幸福得不像在人间。
  那个给他幸福的人从背后抱住他,轻轻问:“憾生,你在想什么?”
  憾生一笑,“没什么,就想想以前的事。”
  “想以前的什么事?”
  “一个王八蛋把我抓进了派出所。”
  栋天乐了,亲亲他的脸,说:“哪来那么多废话!”说完拉住他的手往屋里走。
  两个男人的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只要有几瓶啤酒,几根香烟,就可以满足了。憾生把香烟的过滤嘴掐掉,点燃后送到栋天嘴里,栋天抽一口,他再拿回来抽一口,栋天笑着骂他小气,一根烟还要两个人抽。
  憾生说:“我愿意。”说着把烟雾都吐到栋天脸上。
  栋天靠近过去细细碎碎地吻他的双唇和脸颊,一样的烟味,一样的温度,一样的柔情。
  憾生搂紧栋天,沉醉了。
  这样完美的生活,真想延续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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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宣中考考完了,虽然成绩要八月份才下来,但那小丫头自信满满地说:“不就是青絮高中嘛!我少考两科都能考过!”
  憾生马上挖苦她:“那你怎么不少考两科?”
  念宣掐了他一把,说:“以防万一不行啊?”
  憾生嗷嗷叫,对栋天说:“这丫头造反了!不能再让她这么得意了,暑假她没事,叫她做饭。”
  栋天还没开口,念宣嘻嘻笑着说:“我要上绘画夏令营呢。”
  “啥?”憾生怪叫一声,质问栋天:“你把这个月省下来的钱给她交夏令营了?”
  “嗯。”
  “靠!那是我要买影碟机的啊!”
  栋天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幸灾乐祸死了,“你看碟重要还是培养小孩子重要啊?”
  “培养她?”憾生指着念宣的鼻子,“她能当画家不成?”
  “你能当导演不成?”
  念宣耀武扬威地连连点头。
  憾生顿时蔫了,“呜……我还想看007咧……”
  念宣问:“你看了多少遍啦?你有没智商啊?”
  “有新的啦!”
  栋天说:“到电影院去看嘛。”
  憾生酸溜溜地说:“电影票要三十块呢……”
  “影碟机还要七百块呢。”
  憾生嘀咕了几句没人听得懂的话,不吭气了。
  下晚班的时候,栋天在乌漆抹黑的楼梯口拿了两张电影票给憾生。
  憾生适应了好久黑暗,总算看清楚手里的是电影票,兴奋得两眼直冒亮光,让栋天想起了向主人讨肉骨头的小土狗。憾生见栋天乐个不停,拍了他一把笑骂:“你笑个屁!我们什么时候去看?”
  栋天好容易止住笑,说:“你带念宣去看啦,我又不像你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
  憾生撅了撅嘴,栋天柔声说:“以后我们做点什么生意,日子会好起来的。”
  憾生撒娇说:“不要啦,等有钱了这些都不稀罕了。”
  栋天一笑,贴上他的嘴唇狠亲了一通,然后磨蹭着他的耳垂说:“你小子要买影碟机就只想看007?”
  憾生□,“还有黄片,我们可以趁念宣上课的时候偷看嘛!”
  “嗤。”栋天失笑,往他耳朵里吹暖风,“别看了,我们自己演,想多黄就多黄。”
  憾生笑的嘴角抽痉,趁黑搂着栋天亲了几口,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房子?”
  “我们下周二没班,就下周二去吧。北楼区那边有一片还在开发,我们定那里的好不好?”
  “好,”憾生柔柔地说:“都听你的。”
  周二两个人带着念宣到北楼区看了看房子,最后由念宣定下来选了套六楼的房子,因为那售楼小姐说可以从六楼的阳台看到海。
  回去后憾生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诡异地问栋天:“你有没问问售楼小姐那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好?”
  栋天立时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忍着笑说:“你住KTV包厢里隔音效果最好。”
  憾生横过去一眼,正要开骂,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确实常和尉浩阳开了个小包厢在沙发上□,也想起了浩阳在北楼区那片观海胜地的高档度假别墅。
  栋天摸了摸他的脸,问:“憾生,你又在想什么?”
  他又想起了去年在北楼区的海滩上,栋天第一次向自己表白,想起了两个人在车后排翻云覆雨。憾生搂着栋天狂吻,嘟囔着:“念宣去夏令营了也好,我们快抓紧时间演黄片!”
  栋天笑个不停,憾生猴急猴急地翻身骑在他腿上,手忙脚乱地解衣服裤子……水波般的阳光透过窗帘,屋子里尽是慵懒朦胧的光辉。
  栋天抚摸憾生泛着红晕的细腻肌肤,吻着憾生柔软的嘴唇,享受憾生给他的巨大快感,全身都是用不完的激情。他知道这辈子只有憾生能引爆他所有的□,他不要出人头地,不要腰缠万贯,只要一个憾生,就是自己终极的追求,只要有憾生,自己的身体和理智全部都能心满意足。
  这辈子只要一个憾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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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憾生请了假准备去北楼区把房子的首付交了。两个人讨论了一晚,最后憾生妥协了,房主写自己的名字。栋天看得很开:如果有一天和憾生分手了,还要套空房子有什么意思?
  念宣吃了早饭就蹦蹦跳跳地去绘画班了,栋天一再叮嘱憾生别忘了带这个证件那个证明,回来后别丢了那个发票这个合同,门铃突然响了。
  栋天说:“小丫头和你一样丢三落四,八成又忘带什么了。”
  门打开后栋天愣住了,外面站着的是两个他的老朋友——城南分局的同事。
  而门外的两个人脸色十分难看。
  栋天有些讶异地说:“咦,李城,老胡,好久不见了……”话还没说完,就有一种恐惧往心里涌,因为他看到两个同事的脸色就知道他们不是像以前一样来找他打牌喝酒。
  老胡说:“栋天,我们是来找陆憾生的。”
  栋天的哥们李城早就知道栋天和憾生的关系,于是尴尬地说:“栋天,我们也是工作,你别怪我们。”
  栋天回头望着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凝重的憾生,问:“憾生,你又干了什么?”
  憾生默默无语,李城说:“他也许和去年的一宗驾车肇事逃逸案有关,我们需要请他去协助调查。”
  李城的话说得很婉转,栋天也曾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对话里的含义再明白不过了,他干笑两声说:“憾生不会开车,李城,你记不记得去年他撞到我们的车,后来他就再也没摸过方向盘了。”
  李城苦笑着说:“栋天,你和我说也没用,医院里的受害者醒了,说那晚撞倒他的车是辆银色的……”
  栋天慌忙解释说:“我看你们还是查清楚吧,那种车茉舟多得是……”
  老胡截断他,严肃地说:“栋天,受害者看到车牌了,是五个六。”
  栋天再一次回头望着憾生,许久许久,问:“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憾生垂下头,什么都不想解释。
  念宣哭着喊着说憾生那次撞上警车后再也没有开过车了,曹阿姨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去年的事。去年刮了好几次台风,没有人记得杨远落汤鸡一样回到庭弯河的那个夜晚,只有憾生记得。他记得那晚杨远抱着他在浴室里缠绵,一遍一遍地说爱,他记得杨远恐惧万分地躲在渥太华几个月终日不敢见光,他还记得杨远从此以后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常常在他的怀里彻夜难眠。
  憾生进了拘留所后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栋天用通红的眼瞪着他说:“你别骗我了,那段时间你和杨远在一起,车是他开的吧?”
  憾生一言不发地垂头望着地面。
  栋天问:“他怎么对你的?你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
  栋天强硬地将他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眼泪再也控制不了了,“憾生,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对我,你答应我不再想他的!”
  “……”
  栋天激动地抓住憾生摇晃,吼道:“这是刑事案件!要坐牢的你知道吗?这不是吃摇头丸收审教育那么简单的你知道吗?”
  “……”
  栋天拉住憾生的手,跪了下来,望着他泪流不止,“憾生,你答应和我好好过日子的,我求你了,我不想看着你坐牢。”
  “……”
  “憾生,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和我好好过日子的……”
  一起好好过日子,那些诺言,那些期待,那些幸福,全部灰飞烟灭。
  “憾生,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对我……”
  憾生的眼泪纷纷洒落在地上,他想起了当初自己也是跪在这铁笼子的地上求陆耀宗,他的嘴唇颤了半天,最后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栋天绝望了,他想起了憾生曾说过的一句话——
  “栋天,对不起,你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他的。”
  他松开憾生的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出了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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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分局的队长十分无奈地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捡起桌上的笔开始做笔录,照惯例问:“名字?”
  “林栋天。”
  “年龄?”
  “二十三。”
  站在队长旁边的老胡终于忍不住,劝道:“栋天,你发什么神经?要坐好几年牢的!”
  队长也说:“栋天,你那段时间不是回来上班了吗?”
  栋天把一串车钥匙放在桌上,说:“他给了我一串钥匙,叫我什么时候有用就拿去用。”
  几个同事面面相觑,栋天淡淡地说:“陆憾生的牌照是尉浩阳给他买的,他没有考试也没有培训,只是尉浩阳教了他几手,所以旁边没有人陪着他他是不敢上路的,不然他也不会逼我去给他开车。还有……”栋天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继续说:“他是个色盲,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睛认不出红绿的。他骑摩托车总是往人行道挤,因为人行道上的红绿灯还有人行和车行的图案,机动车道上的所有红绿灯他都分不清楚颜色,他根本就不敢开车,更不会在那种暴雨的天气开车。你们不信可以去测测他的眼睛。”
  李城从档案室里冲出来,把一本档案扔在桌上,冷笑:“林栋天,你别编了,那天晚上你当班,有记录的。”
  栋天愣了愣,说:“我有出去一会儿。”
  李城大吼:“你脑子进水了特地出去撞个人啊?队长,你别信他!”
  所有人都默默地望着栋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栋天又一次到车行找到秦贺,他对秦贺说:“我有件事求你。”
  凭空把一个人从监狱里救出来难于登天,但要拿另一个人去交换易如反掌,更何况秦贺也不想让憾生坐牢。
  憾生怎么也没料到栋天会给他来这一手,他后悔了,他想供出早就不知道人在何方的杨远,可是再也没有人听他的话了。
  秦贺请了最资深的律师,还挖出憾生那时匿名捐了三十万的事,最后判了一年零八个月。
  李城对栋天说:“你表现好一点,队长答应尽量帮你跑跑关系减点刑。”
  栋天点头,其实减多少刑都无所谓了,他明白只要坐过牢,这辈子就抹不干净这个污点了,他下半生将失去很多很多机会,将面对更多更多困难。
  憾生坐在对面,拉着他的手哭个不停。
  栋天说:“憾生,你别哭了,反正我们都是要分开一段时间的。”
  憾生摇摇头,把自己被泪水浸透了的脸庞放在栋天手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栋天给他的爱太沉重了,和尉浩阳一样,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
  用一年多的自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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