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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生作者:恩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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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憾生问:“那这要怎么做?”
  秦贺说:“很难,我没有办法。”
  憾生抬起头望着他,几乎用了乞求的口气说:“秦贺,现在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避着我,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准备把西洲岛拍卖掉,估计有个几千万或者上亿,有了这笔钱就一定会有办法的!你的人脉比我广,美国那边的路子也比我熟,你不帮我的话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秦贺皱起了眉头,说:“憾生,你哥把酒店转到你名下就是怕他哪天出事你和念宣没有保障,现在你把酒店卖了,今后怎么过日子?”
  憾生深吸了口气,声音颤了,“我问了不少律师,他们说我哥弄不好不止是无期……他万一死了,我还要那酒店干什么?念宣也不会原谅我的。”
  秦贺掐灭了烟,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我一定尽力而为。”
  憾生松了口气,心里更是愧疚了:照自己以往那样对待秦贺,他完全没有理由帮自己。
  秦贺站起来说:“憾生,你没吃过饭的话一起吃吧。”
  憾生想来想去,自己是不是该对他表示一下感激之情?或者,是不是该和他继续上次在酒店没做完的事?是不是真的要像自己昨天调侃的一样让他包养?
  憾生鼓起勇气拉住秦贺的手。
  秦贺在这一瞬间突然又想起了那句话:“……苦了终生。”他像触电一样抽开了手。
  憾生羞愧得无地自容,觉得自己真是贱到家了!
  两个人僵持片刻,秦贺苦笑着抬手摸了摸憾生的脑袋,说:“憾生,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
  秦贺知道自己站在一个悬崖边,跨一步,就会跌下去。所以要在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离那个悬崖远远的。
  憾生在幽冷的西洲岛酒店独自一个人,像梦游一样游走,他想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有些什么事要处理,可是,杨远说过的话,杨远做过事,统统毫不留情地肆虐而来。
  他不知道杨远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如此绝望,让他的爱付诸东流。
  杨远这个人,让他爱得不知道该怎么去恨。
  憾生乘着电梯,从24楼一直坐到底层停车场,门开了,他不动,门又合了,再到24楼……
  他坐在电梯里的地毯上,埋着头,任由电梯上去,下来,上去,再下来。
  只有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才能让自己不会觉得周围那么冷清,那么寂寞,那么恐怖。
  电梯又一次停在停车场时,不动了。
  憾生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人,头发短得几乎接近头皮,满脸的疲惫。
  那个人蹲下来把他抱在怀里,温暖得让他的泪水毫无保留地涌了出来。
  沉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和我回去吧。”
  憾生回到了那个小阁楼,他抱着栋天哭了一晚,哭了个痛快,终于能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栋天在厨房做早饭,憾生慵懒地蜷在床上重新打量这个与自己离开时没有一点变化的小阁楼,神志有些恍惚。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像杨远从来没有回来过,好像自己昨天还是和栋天相爱着。
  他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衣柜,里面整齐地放着自己的毛巾,夏天穿的体恤和衬衣,还有那条尉浩阳的牛仔裤——自己几次想回来拿走它,却没有勇气。
  憾生的泪水又涌出来了,他跑到厨房抱着栋天,哽咽着说:“对不起。”
  栋天摸了摸他脸上的泪水,没有应他什么。
  其实什么也不用说,栋天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苦,憾生都应该明白。
  “对不起!”憾生又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发誓!我发誓!”
  栋天紧紧抱住他,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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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洲岛酒店很快就换了主人,憾生最后用一个手印换来一大笔钱,开始筹划救出陆耀宗。可是陆耀宗不买账,他在憾生去看他的时候,第一次给了憾生一巴掌,怒吼道:“你这小子真是败家子!你以为你能把我搞出去吗?到时候人财两空,你和念宣要怎么办?”
  憾生倔强地盯着他说:“哥!你想死吗?你想死吗?不管用多少钱,只要有希望我就要试一试!我不能看着你枪毙!”
  耀宗哑着声音说:“你懂个屁!他们把我以前走私枪支的老底都翻出来了!你救不了我的!”
  “我可以!”憾生笃定地强调:“我一定可以!现在一审证据不足,还要再拖一个月!我们还有机会!”
  耀宗不说话了,憾生走过去抱着他,低声说:“大哥,没有钱也没关系,求你留着命,让我还有机会孝顺你。”
  秦贺见憾生出来了,把烟丢在地上,问:“你哥怎么样?”
  “他说谢谢你。”憾生吐出一口气,说:“不是你帮忙的话他一审就定罪了。”
  秦贺淡淡地说:“不必客气,你劝他别急,事情有点眉目了。”
  “说了。”憾生宽了不少心,抓了抓后脑勺,问:“栋天呢?”
  秦贺说:“那小子挺悠闲,到监狱长办公室去喝茶了,没想到监狱长还很卖面子给他,估计他会说说照顾你哥什么的。”
  憾生咧了咧嘴,说:“他爸好像是烈士,可能卖面子给他爸。”
  “卖面子给死人啊?”秦贺“嗤”了声,问:“你怎么和他搞上的?”
  憾生有些发窘,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秦贺笑了,“你不必觉得欠我什么,你们玩真的,我不奉陪。”
  憾生大大地松了口气,随便丢出句调侃的话:“呵,你那时不是还喊着很爱我很在意我吗?”
  秦贺干笑两声,转身走了。
  憾生真想刮自己两个嘴巴,后悔得在心里狂骂自己的嘴巴真是天下第一贱,好死不死什么鸟话都说!
  栋天从楼梯上下来,和秦贺握了握手,秦贺觉得这种场面真是诡异,他和栋天情敌不是情敌,朋友不算朋友,虽然是刚刚认识,提起来以前还被栋天抓进过派出所,总之他一见栋天就浑身不舒服,当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栋天礼节性握完手,也懒得理会他的脸色就和憾生说话去了。
  “今天没什么事的话去接念宣回来吧,她中午又挂电话过来催了。”
  憾生皱眉问:“她过来住哪?”
  “家里啊。”
  “家里哪?”
  “卧室啊。”
  “你住哪?”
  “厅里。”
  “我呢?”
  “厅里。”
  憾生苦着脸说:“这也不是办法。”
  栋天一脸无奈,说:“先这样吧,她中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了我半天,我都答应她了。”
  秦贺哭笑不得,人家说话明明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在他耳朵里却全成了打情骂俏。
  三个人出了门,栋天说:“秦经理,我们车在那。”
  秦贺差点要笑出声来了:不就是辆破摩托吗?他点了点头,对憾生说:“那我走了,有什么进展再和你说。”
  憾生猛点头。
  秦贺进了那辆丰田,一溜烟开跑了。
  憾生回头望着栋天,笑了,“不就是辆破摩托吗?听你口气还以为是以前那宝马。”
  栋天拉住他的手往车棚走,嘀咕道:“我这几天可都是陪着笑对那小子,你别惹我。”
  “人家怎么你了?”
  “你和他有过奸情。”
  憾生乐开了花,“那是多早以前的事啊?况且我还什么都没做,这你都吃醋,那杨远你岂不是……”憾生说到这突然打住,差点想一头撞死,心里骂自己的嘴巴贱习惯了改不掉了!
  栋天没理他,低头开了车锁,骑出车棚,说:“我送你去码头接念宣吧。”
  憾生乖乖地应了声“哦。”然后坐上车不敢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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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宣原本以为自己要在青絮岛呆上个把月,没想到一个多礼拜就回来了,又听说耀宗那边搞关系有了眉目,便神气活现起来。
  憾生心情也好了不少,给她把卧室打理出来,又把饭桌挪到卧室去给她当书桌,三个人只好在茶几上吃饭。念宣知道自己能这么快就回来是托了栋天的福,便有事没事地拍栋天马屁,听得栋天一愣一愣的,憾生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吃完饭念宣还在滔滔不绝地夸奖栋天做的菜有多好吃,憾生终于受不了了,吼道:“你有完没完啊?有这么多精神把碗洗了去!”
  栋天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叫她去洗!”
  念宣勾着憾生的脖子撒娇说:“我没空啊,我明天要去上课了,总要复习一下。”
  “你在青絮那么多天怎么不复习?”
  “人家担心爸爸嘛,什么心情都没有。小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爸爸?”
  憾生一脸的疼爱,撸了撸念宣的刘海,说:“周末吧。你快点去洗个澡,然后马上去复习功课。”
  念宣应着,丢下一桌狼藉跑去洗澡了。
  憾生对栋天说:“我来洗吧。”
  栋天边收拾着边说:“不用,你会做什么事?”
  这下换憾生搂着栋天的脖子撒娇:“我来嘛,我不会你教我。”
  听到念宣在浴室里哗哗地放着水洗澡,栋天乘机搂着正在洗碗的憾生,把嘴唇探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说:“晚上睡哪里?”
  憾生撅嘴说:“沙发。”
  “太挤了。”
  “露台还有个摇椅,搬进来吧。”
  “那谁睡沙发?”
  “我。”
  栋天乐了,说:“你小子还真有良心!软的你睡硬的我睡?”
  “那你睡一晚我睡一晚。”憾生放下碗,往浴室那张望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子搂着栋天说:“趁那死丫头还没出来我们抓紧时间!没时间□还是有时间亲个够的。”说完就贴上栋天的嘴唇。
  栋天笑个不停,哪有心思和他亲热?憾生锤了栋天两下,嘟囔着:“快点!快点!”
  两个人好容易进入状态,正吻得缠缠绵绵的时候,念宣在浴室里大喊:“小叔叔,我浴巾忘拿了!”
  “靠!”憾生骂骂咧咧地松开了栋天,只好到衣柜里翻出条浴巾从门缝里递给念宣。
  栋天笑着靠近他的耳朵说:“小丫头在家里我们还是注意点,别把小孩子教坏了。”
  憾生“切”了声,眼珠一转,说:“等晚上她睡着了我们再做。”
  “不行,她半夜起来上厕所怎么办?”
  憾生咬牙切齿地说:“那在浴室里好了。”
  “不行,”栋天还是笑,“你会叫床。”
  憾生瞪着眼低吼:“操!我什么时候叫了?”
  栋天把手伸到他身下揉捏起来,憾生全身都酥麻麻的,栋天用了点力道,憾生止不住低低地呻吟,轻轻地颤抖。栋天得意地在他耳边吹暖风:“你不是说你不会叫吗?”
  浴室的门“咔啦”一声开了,两个人惊慌失措地分开各干各的事去了。念宣不知道在她洗澡的这档时间外面两个人在干嘛,只是看到憾生的脸有些红,便问:“咦,小叔叔,你怎么洗碗洗了这么久?”
  “关你屁事?”
  “你很热吗?脸怎么红红的?”
  “关你屁事?”
  念宣不满地尖叫:“什么嘛?你只会说这句话啊?不理你了!我去复习功课。”
  “快滚。”
  栋天在一边假正经,说:“念宣,有不懂的叫我。”
  念宣应着跑到卧室去了。
  栋天窃笑着问憾生:“难不难受?”
  憾生咆哮:“废话!你给我等着,有你难受的!”
  洗完碗,两个人坐在厅里看电视,才看了一会儿念宣就大喊:“吵死啦!”
  栋天只好把电视迁到露台的雨棚下,两人转移到露台上去看,冬天的冷风吹得人鼻涕都要流下来了。憾生十分沮丧,问:“你觉不觉得麻烦?”
  栋天乐呵呵地说:“不麻烦啊。”他在憾生脸上啄了一口,柔声说:“有你在我身边,怎样我都不烦。”
  憾生往他那挪了挪,摸着他扎手的刺猬头,问:“干嘛把头发剃得这么短,像个劳改犯。”
  “这样多精神。”
  “嗤。”憾生随意一笑,然后转开了话题,“栋天,超市货运员的工作会不会很累?”
  “还行。”
  “你这几天经常没去,没关系吧?”
  “没事,我人缘好,有人帮我顶着呢。”栋天说着这话,见憾生一脸的愧疚,忙安慰他:“其实哪的工作都一样,你别放在心上。”
  憾生闷了许久,说:“你那家超市还收货运员的话我也去好了,我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游手好闲。”
  “行啊,我明天帮你问问。”
  念宣在屋里大喊:“栋天哥哥,我几何做不出来了,你快来!”
  栋天应着,从摇椅上爬下来进了屋子。
  憾生蓦然发现远处高耸的一栋金光耀眼的大楼——那原本是他的西洲岛酒店,现在已改名易主了。
  他望着那栋楼,目光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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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超市确实不收货运员了还是栋天不想让憾生干体力活,最后栋天还是介绍憾生去做服务员。
  憾生第一天上班时换上白色工作服,朝着镜子对自己苦笑。
  在超市做了三、四天,憾生觉得工作确实也不会那么辛苦,而且超市里的其他员工对自己都十分照顾。憾生以为是别人看着栋天的面子才照顾自己的,其实是因为他本人的缘故。他让超市里的人养足了眼,他在饼干零食那些货架旁忙碌的时候,场景就像在拍电影,别人穿不出个形来的白色工作服他穿起来就像个在超市客串演出的明星。超市附近的一些公司里的白领美女们很快发现了这个超市里有宝藏,三五成群地跑到超市没东西买找东西买,顺便找机会问憾生些什么:“小弟,棉签在哪里啊?”“小弟,洗手间在哪里啊?”“哎,这种饼干吃了会不会发胖啊?”之类之类。还有些女学生也闻风而来了,要不然就羞羞涩涩地躲在货架旁偷看,要不然就装可爱地来找憾生搭讪。敢情憾生这样漂浮在上流阶层的浪荡公子哥掉到大众阶层还是摆脱不了与生俱来的风流气质,况且他游戏花丛那么多年,早就练就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附加一些审时度势的调情高招,别说顾客因为他在超市流连忘返,就连几个超市经理也被他给摆平了。
  憾生也不是傻子,再说他本来就自信心爆满,很快就发现是自己有能耐,差点没得意死了。栋天和他的班是一个时间段的,下了班后他就到仓库后门的车棚去等栋天,其他员工问:“咦,栋天,你和憾生同路啊?”
  憾生插嘴说:“我们同居。”
  其他员工一笑置之,只当他们是合租房子的朋友,而且憾生说话时嬉皮笑脸,谁会把他说的话当真?一些女员工的口气就更是羡慕的不得了,好像和憾生住在一起他林栋天占了多少便宜似的。
  憾生到超市里工作没几天栋天就再也不敢提自己人缘好了,因为憾生俨然成了那家大型超市里的明星职工,他只在二楼上班,连五楼的人都知道陆憾生这个人了。
  秦贺三天两头会给憾生带来些耀宗那边的好消息,憾生把好心情都放在脸上了。一次秦贺的车刚好到超市附近,便在停车场和憾生说了几句话,憾生从楼上下来时秦贺看着他身上的工作服,笑得满脸是牙,开口便调侃他。憾生突然觉得很没趣:谁能料到当初在茉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陆憾生如今只能在超市当个服务员?
  秦贺多少还是会察言观色的,立刻不笑了,赶紧向憾生汇报陆耀宗那边搞关系搞得差不多了,毕竟这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世道。
  憾生感谢得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秦贺笑了笑,说:“没事,以前你哥也常关照我,我也不止是卖面子给你。”
  两个人分手的时候,秦贺拉住憾生说:“憾生,你工作累不累?累的话就不要干了。”
  憾生乐了,脱口就说:“不干了你包养我?”
  话说出口,憾生看着秦贺难看的脸色,恨手边怎么没根绳子?不然真想上吊算了。
  秦贺憋了许久,说:“憾生,我给你找个别的工作吧。”
  憾生说:“不用了,我也是男人,总不能靠别的男人过日子,你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再说我在这上班挺开心的。”
  “开心?”秦贺苦笑:以前众人追捧的东圣集团继承人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只能在超市上班还会开心?他问:“憾生,你真要和林栋天过日子?”
  憾生本来出口就要反问他“难不成还和你过?”幸好及时打住没说出口,堵得差点咳嗽。
  秦贺沉沉地问:“憾生,我如果真的喜欢你,我们有没有可能?”
  憾生大气都不敢出,他不知道秦贺和他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若是以前他要不然是大大耻笑一番说我懒得理你,要不然就爽爽快快地先上了床再说。可是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噤若寒蝉地盯着秦贺不吭气了。
  秦贺无奈,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和你开玩笑的。对了,以前我怂恿你试白粉,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憾生干笑两声说:“不怪你,我早就忘了。”
  秦贺又笑了,带着一丝苦涩,淡淡地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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