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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5·生于死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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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归我们管,不过如果和罗德尼·邓肯有关就不一样了。”瑞普利说,“把档案袋里那点东西拿出来读给我听听。”
“好的。”希尔德答应着,最近他一直在调查罗德尼·邓肯和曼斯菲尔·杰拉德的情况,可不管怎么调查,总是四处碰壁。于是瑞普利忍不住了,亲自去找专查黑帮罪案的同事打听。
可以说,这个档案袋里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以不合法的手段得到的,拿来与人分享真是给了了不起的面子。瑞普利知道其中涉及一些“情报人员”,之所以打上引号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花点钱,每个警察都有自己的秘密情报员,但这种靠钱建立起来的有限信任很容易因为其他人的介入而分崩离析,所以通常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消息来源说出去。
瑞普利的旧日同僚愿意和他分享,证明他们感情深厚。临走时那位警官郑重其事地对他说:“这里是我能给你的所有,如果你真要对付邓肯家族可千万小心。毕竟你也知道邓肯家都是些什么人。”
瑞普利很感谢他的忠告,但希尔德看得出他丝毫没把这忠告放在心上。
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到像波比·瑞普利警官这样无畏?
希尔德慢慢地仔细地绕开袋子上的细绳,从里面拿出一叠纸。
“太多了。”他看了两眼说。
“挑重点。最好是和两个家族都有关的。”
希尔德翻了好几页才找到符合瑞普利要求的内容。
“罗德尼的父亲老邓肯在二战期间曾借过一笔钱给曼斯菲尔·杰拉德的祖父,后来这笔钱一直没有归还,现在利息已经滚到了天文数字。”
“那和皮尔逊·墨菲有什么关系?”瑞普利问,“按皮尔逊·墨菲的年纪来算,他也不可能在当时当他们的公证人。”
“皮尔逊·墨菲的拍卖行在马克米伦大厦拍卖会当天展示了一件古董珠宝,而这件珠宝正是当年老邓肯和杰拉德祖父订立借贷时的证明。”
“所以这就是皮尔逊·墨菲的死因?”
“有可能……曼斯菲尔·杰拉德还算是个守法商人,所以如果这件事发展到了杀人放火,多半是罗德尼·邓肯在幕后操纵。”
“不过他也焦头烂额了,非法买卖不如意,老邓肯又在爆炸中不幸丧命,现在他一定怒火冲天。”
“你真的要对付他吗?”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用对付这个词,好像我和他有什么私仇似的。这是我们的本份,警察本来就应该查案。”瑞普利忽然看了他一眼,希尔德在座位上皱着眉。
“害怕了?”
“害怕什么?”
“怕罗德尼·邓肯。”瑞普利说,“他的父亲当年可是因为一件小事就把调查他的巡警全家都杀了呢。”
“我听负责调查他的同事们说了,真可怕。”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罗德尼比他父亲更残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在吓唬我。”希尔德想一会儿说,“其实这个案子归谁办都一样,要是别的组先查到邓肯家族走私贩毒的证据,罗德尼·邓肯必定会因此锒铛入狱。而皮尔逊·墨菲的死就算和他有关,那也不会是他亲自动的手,这又能给他增加多少刑期。”
罗德尼·邓肯不会一辈子在监狱里,只要他出来了,可怕的事一定会发生。瑞普利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把这段话当作是年轻人的特质,他们面对罪恶有时会贪功冒进,有时也会畏缩不前,希尔德显然是后者。
瑞普利说:“你喜欢和我搭档吗?”
“当然。”
“真的?”
“真的。”
“说实话,刚开始让我和你搭档,我真的很不高兴。因为就像他们说的一样,你胆子小,没经验,十足是个新手的样子,而且还总是发呆。我怕你在工作时拖我的后腿。”
“我当真有这么多缺点?”希尔德不知所措地看着前方,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没人愿意跟我一组。”
他多少有点沮丧,不过瑞普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不要垂头丧气,跟着我慢慢学,我会教你的。”
希尔德打起精神,想把资料重新放回袋子里等回去再研究。这时一辆摩托车从他们旁边飞驰而过,伴随一阵女人尖叫着喊抢劫的声音。
“嘿!这家伙居然敢超警车,今天注定不是他的幸运日了。”瑞普利骂骂咧咧地说,“坐稳。”
希尔德来不及收好文件,瑞普利就猛踩油门飞驰而去。哗啦一声,所有资料全撒在地上。希尔德慌忙去捡,瑞普利的脚在油门和刹车之间轮替,搞出了好几个漂移,追着劫匪的摩托车一路狂飙。希尔德在他腿边撞来撞去,眼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被踩得全是脚印。
他的脑袋碰在仪表台下的储物盒上,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重新坐直。
瑞普利一边开车一边夸耀自己过去是个追车高手,曾经在高速公路追捕逃犯而上过新闻直播。有过这样的辉煌经历,今天的结果毫无悬念。他把劫匪堵在一条小巷里,车头顶着摩托车前轮和对方的一条腿,那家伙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脱身逃跑。
“小混蛋,你要倒霉了。”瑞普利下车来,给对方念了一段他应享有的权利,然后把他铐起来塞进警车。这小子一脸惯犯的模样,同样的遭遇一定有过无数次,因此满不在乎地东张西望。
希尔德下车后忍住一股子想吐的冲动,车晃得太厉害,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罐啤酒,只要拉开盖子就会喷出白沫。
“你还好吗?”瑞普利拍拍他的背。
“我要休息一下。”希尔德说,“透透气。”
“尽管休息,我得先看看该怎么倒车。”车头卡在巷子里了,瑞普利自己也很惊讶,刚才是怎么把车开进来的,而且这条小巷没有出口,是条死胡同。
希尔德趁此机会用力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小巷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一个穿着宽松孕妇服的女人和一个拄着手杖的老人从一扇不起眼的门里走出来,一起走向那辆黑色雪铁龙。
“这条路他妈的是怎么回事?”瑞普利小心翼翼地来回倒车,车门没有锁,忽然间那个戴着手铐的劫匪一脚踢开门往前飞奔而去。
瑞普利惊讶之余对他的搭档大叫:“希尔德拦住他。”
劫匪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撞在黑色雪铁龙的车尾上。希尔德追过去,如果那辆车一直停着不动,劫匪就没那么容易通过,但这一瞬间,这辆黑色的车没来得及关上门就发动起来。瑞普利看到一只女人的脚缩回车里,匆忙之中掉下了鞋子。但车没有停,也没有人下来为车里的人捡回鞋子。瑞普利的职业敏感让他察觉到这辆车的不寻常之处,可遗憾的是警车还是卡在巷子里动弹不得。
希尔德好不容易抓回了劫匪,瑞普利却对他喊:“拦住那辆车。记住车牌,追上去。”
希尔德立刻又跑起来,但车已经开远了,于是他想到拦下路边开过的车,可摸了口袋发现警徽落在警车上。
瑞普利还在和小巷恼人的宽度较劲,看来不把车弄坏是不可能倒出去了。
“我是叫你记住车牌我们上车追,你以为自己能跑得过车子吗?”瑞普利的坏脾气发作了,大吼着,“上来,我要冲了。”
希尔德连忙回来坐进车里。瑞普利猛地向后倒车,车尾撞在小巷的转角上,尾灯碎了一个。然后他猛打方向,踩着油门往前撞,来回几次,把车撞得面目全非,终于从巷子里挣脱出来调转了方向。
可惜那辆车早已开过了路口。
“记住车牌了吗?”
“DKT…2990,纽约车牌,黑色雪铁龙。”
瑞普利一边开车一边把车牌和车型通过无线通讯器告诉了控制中心,请求帮助搜寻这辆可疑的车子。
“为什么要追那辆车?”希尔德一头雾水地问,手抓着车窗上方的把手。瑞普利又要开始一段生死时速的追击,这让他胆战心惊 。
“因为那辆车躲着我们,明白吗?你是警察,你在路边看到一辆车很可疑,叫他停,他不但不停而且还加速离开。百分之九十的警察都会追上去,为什么?不停车说明心里有鬼,没准里面坐着的是个越狱的逃犯呢!很多逃犯就是不肯停车被警察追上的。”
“这只是你的猜测。”
“是啊,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我就想追上它,看看车里他妈的坐着什么人。”
希尔德不说话了,心里明白要让瑞普利放弃追车除非这时接到一个凶杀案。
他的老搭档快乐地开着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警车,又和控制中心联系了一次,可对方的答复却是没有在附近区域发现他描述的车辆。
“这是怎么回事?车怎么会凭空消失。”瑞普利狠踩油门,后座上的混蛋幸灾乐祸地哼起了歌。
“闭嘴,你这狗娘养的杂种。”瑞普利朝他怒吼。
警车在街上转了几圈,始终没有发现那辆车的踪迹。
瑞普利终于把车停靠在路边,希尔德松了口气,过了一分钟才能开口说话。
“见鬼。”瑞普利用力砸了下方向盘。
“你何必这么生气。”希尔德说,“也许那辆车没问题,只是你过度疑心。”
“我干这行快三十年了,我知道什么叫可疑。有个女人匆匆忙忙地上了车,掉了一只鞋子,你觉得她是没察觉还是不在乎?”
希尔德说:“她是个孕妇,也许孕妇的感觉会迟钝一点。”
“孕妇?你看到她是个孕妇?”
“是的,我看到她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起上车,看来没什么可疑。而且我见过那个女人,是一家枪械店的店主,那家店就在你刚刚卡住的巷子对面。我去她的店里调查过拉尔夫·墨菲枪杀案的凶器,问她要过几份购枪记录。那是家很正规的枪店,她人也挺好。”
瑞普利望着他,脑子正在使劲运作。希尔德知道他不会马上承认自己小题大做,今天在街上飙车实在让他有些兴奋过头。再等几分钟,等他平静下来,想想这辆撞坏的警车该怎么交代,事情就会过去的。
瑞普利看了看反光镜,忽然又踩下油门来了个只有警车才敢猛调的头,原路返回。车子带着希尔德和关在车里的抢劫犯一起回到小巷。瑞普利绕了个圈子把车停在正面,让希尔德看着车里的劫匪,自己下车走进大门敞开的枪械店。
内丽小姐。
他抬头看了眼招牌,店里没有人,但是玻璃门却一直开着,上面挂着营业的牌子。
“有人吗?”瑞普利喊了一声,没人回答。枪店的柜台后有一扇门,但此刻是紧闭的。另一扇门倒是没有锁,瑞普利推开它,后门正通向刚才他被卡住的那条倒霉小巷。这可真奇怪,瑞普利的疑虑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没有哪家店的主人会不关上店门就离开,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摆满了武器的枪械店。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店里会没人。
瑞普利在店里转了转,看看周围排列整齐的枪,这家店的确如希尔德所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像任何一家经过政府许可的枪店,干净、整洁,气味闻着安全又可靠。
大概半小时不到,他赶走了几个进来购物的顾客,终于有个不像客人的金发青年走了进来。
狄恩回到店里,先是四下看了一会儿,发现朱蒂不在,店里有一个客人。
他说:“你好,你要买枪吗?”
瑞普利看看他:“这是你的店?”
“不,我是……”狄恩想了想,“我是这里的店员。”
“是吗?”瑞普利的目光更加锐利。
狄恩忽然紧张起来。他没有别的特长,但好像总能很快嗅出警察的气味。
果然不出所料,瑞普利出示了警徽,开门见山地问起那辆黑色雪铁龙和这家店的女主人,叙述中他的语调更多的是关切,没有质问,毕竟在他看来女性更像是受害者。可这番话听在狄恩耳里却是另外一番含义。
这也不能全怪他。他能怎么想?朱蒂总是带着一些神神秘秘的客人走后门,上他们的车,做另一种买卖。虽然狄恩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买卖,但也明白这事不能让警察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没问题。”他说,“一切正常。”
“这么说她和那辆车的车主是认识的了?”
“也不一定。”
“不一定?”
“我是说,没什么大事,她没有去远,刚才已经回来了。”
“是吗?”瑞普利看着他,“我能见见她吗?”
“我想不能,她是孕妇,现在上楼去睡觉了。”
“那我不便打扰。”瑞普利说,“你知道警察有义务保护市民的安全,如果出了什么事,记得报警。”
“好的,谢谢。”
瑞普利的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了两下,又再看了看狄恩紧绷的脸。
“再见。”他说。
“再见。”
瑞普利转身走出枪店。狄恩松了口气,真心实意地相信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却不知那位上了年纪经验丰富的老警探早就看出他的慌乱和紧张。
此刻狄恩心中想的是,朱蒂要不是还在和客人谈生意,就是已经回来睡午觉了。而瑞普利心中想的却是,原来如此,这家店表面经营着正当生意,背地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29。等待
六小时后,现在。
客厅里的气氛有点凝重,露比倒了两杯酒,喝掉一杯,又拿起另一杯。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酗酒的习惯?”艾伦看着他。
“喝两杯不算酗酒,这酒真的挺好喝,你们不想试试吗?”
“不想。你说我毫无头绪,那你的头绪又是什么?”
“不是罗德尼·邓肯。”
“为什么?”
“这不是他的办事风格。”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他是个无恶不作的黑手党头目,风格只是他锦上添花的项目,没有人规定他必须按照风格来办事。”
“我不想描述这样的画面,可你想听的话。”露比说,“如果是罗德尼·邓肯,现在我们不必在这里讨论谁更有头绪,也不用争论谁对谁错,因为朱蒂的尸体已经开膛剖肚躺在店里了。”
“我没想听这样的话!”艾伦说,“是你自己要说的,你的嘴巴怎么这么毒?好吧,就算不是罗德尼,难道你还有别的人选?”
“我打过几个电话,就是那几个电话让鲁伯特先生得到了风声。”露比喝着酒说,“老人家就是这么爱操心。换句话说,罗德尼不可能开着车到这里来绑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挑衅,对现在的邓肯家族来说可不是个明智之举。”
“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露比说,“没有人知道。”
“那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等绑匪提要求,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我不明白,别人的事你都像益智节目里的参赛选手一样时刻准备抢答,这次轮到自己人却只能借酒浇愁坐以待毙?”
露比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把话顶回去,虽然艾伦知道他永远都不缺下一句,但这次露比停住了,看着他,认真地说:“就是因为是自己人,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
“等待。这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不出二十四小时一定会有结果,因为那家伙两个电话之间都等不了一分钟,是个相当不成熟的人,忍耐力不足,欲望需要立刻满足。他设下陷阱,准备好了诱饵,就会迫不及待开始享受成果。如果他自觉万无一失的准备出了岔子,一定也会沉不住气地露出破绽。
尽管现在露比确实还没有看清这神秘人的真面目,但他有耐心,愿意等待。不管发生什么事,露比都能克制自我,等待再等待,在最佳的时机取得最好的结果。
艾伦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妥协了。他说:“那就等待,今晚我要住在这里。”
“是因为你无家可归吗?”
“我希望等待有结果的时候能马上知道。”
“这里没准备你的房间。”
“不要紧,我们可以和昆廷挤一挤。”
“昆廷已经和狄恩挤在一起。”
“枪店的地板上也行。”
“随你们的便。”露比说,“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艾伦问麦克:“你说怎么样?”
“我有点担心。”
“别担心,露比都不担心。”
“艾伦。”
“当我没说。”
露比放下酒杯,酒已经喝干了,酒瓶里也只剩一点。
“讨论结束。你们可以出去吃顿饭,然后去睡觉,但别来烦我。”
于是他们就离开了,走出客厅,穿过枪店。
“内丽小姐”已经打烊,狄恩却还在柜台里魂不守舍地发呆。
艾伦和麦克不想惊扰他,现在他的心情一定不平静。好像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平静,只有露比仍然波澜不惊。
“我很奇怪。”艾伦站在门口说,“通常朱蒂是会在柜台下面放上几把枪的,这是她一贯的习惯,以前在康斯坦丝模型店时,周围处处险恶,要对付的是各种不速之客。现在这样的人少多了,但习惯还是不变。我知道她只是把冲锋枪和火箭筒收起来了。如果有人想劫持她,应该没那么容易。”
“她怀孕了。”麦克说,“孩子马上要出生,她担心的是这个。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你比露比更像个准爸爸。”
“难道你不担心?”
艾伦说:“自从干了这一行我每天都在担心。这种担心就像悬顶之剑,时刻提醒我万事小心。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像普通人,最大的危险是来自马路上行驶的车和过度饮食造成的肥胖症。”
“因为一直在危险之中,所以习以为常了?”
“因为危险,所以有准备。”艾伦说,“朱蒂也不例外。”
“你是对的。”麦克说,“与其担心,不如准备。”
他们在附近随便吃了顿晚饭,原本这时应该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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