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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5·生于死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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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把报纸上那篇为抢头条紧急赶工出来的新闻看了两遍。
“报纸上说,警方确认了别墅里烧焦的尸体是皮尔逊·墨菲。”
“还有呢。”
“没有入侵的痕迹,但不排除他杀可能。”
“什么?”麦克感到万分意外,他还清楚地记得昨晚在别墅院子里看到的一切,所有警报都被解除,还有一条睡得正香的杜宾犬。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艾伦说,“他不但在爆炸中全身而退,还料理了现场,把自己到过的痕迹都抹去了。”
“要是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他不止抹掉了自己的痕迹,连我们进入别墅的痕迹也顺便清理干净。”
“他真是个好人。”艾伦把报纸扔到床上说,“在我们连滚带爬地从别墅里逃出来之后,他还悠哉悠哉地吹着口哨把院子里的警报器打开,叫醒狗狗玩一会儿,再若无其事地开车走人?”
“他不想警方插手这件事。”麦克说,“你没有看出来吗?他不是想和狗狗玩,也不想和警察玩,他想和我们玩。”
艾伦转头看向他,麦克很认真地和他对视。
“他想和我们玩。”
“对。”
“玩什么?”
“露比说过了,如果他真是那个施乐会杀手,他想成为独一无二,他会挑衅我们。从这件事来看,他确实乐在其中,而且要我说他的能力不止如此。”
“你是说只要他认真起来就可以轻松赢过我们?”
“我没有这么说。”麦克看着他,“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了不起的杀手,是高高在上的猎鹰,不错,天空中没有天敌,但要小心提防来自别处的危险。”
艾伦也看着他:“接着说,我喜欢听你夸我。”
“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
“听我说。”
“说吧,我听着呢。”
“你太聪明了,艾伦,你什么都知道。”麦克说,“他的所作所为可能会暂时让你感到有点不愉快,但这不是大问题。我要你认真一点并不是指认真对付他,尽管就目前来说他的确是个最明确不过的目标,可眼下我们的麻烦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还会发生什么事,最多是那个扔手雷炸毁我们房子的人再找上门来。暴君比他猛多了,好莱坞大片里才会用到直升机,他可以动用军队,坦克、火箭炮、只要你想得到的武器要多少有多少。结果我们还不是把他送去了地狱,他在那里称王称霸一定过得很舒服。”
“但是我们赢得不轻松。”麦克说,“如果同样的事再来一次,我想我们还是会赢,可过程也绝不轻松。”
艾伦望向他的目光往下滑,从那双真诚的绿眼睛滑向他的下颌,到脖子。麦克的颈部一侧有一道颜色很浅的伤疤,虽然缝合得很好,几乎看不到针脚,可伤疤就是伤疤,不会因为时光流逝而消失不见。
那是和暴君搏斗时留下的伤口,身体记住了所有的伤痕,又忘记了最初的模样。只要他们还是杀手,这样的伤口在今后的岁月里会只多不少。
艾伦捂住这道浅得发白的伤痕,麦克的手掌覆盖着他的手背,手心干燥温暖,轻轻摩挲。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一摸斯比尔特,它就乖乖躺下翻出肚皮了。”艾伦说,“真的很舒服,我去给露比打个电话。”
“去吧,别和他吵架。”
艾伦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下,转身去拨通内丽小姐枪店的号码。
这是只有露比一个人会接的线路,但也算不上秘密。知道号码的除了艾伦和麦克,还有一些信得过的老朋友,一些只有金钱往来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几个被他差遣得团团转的“情报员”,得到过蓝色白猎鹰卡片的“有缘”顾客,总的来说,除了没有把号码登记在电话簿上,也和公开差不了多少。
艾伦连续拨了几次,但却一直是占线。
“没有人接?”麦克问。
“不,他在通话。”艾伦隔了一会儿又拨了一次,还是老样子,“太奇怪了,他能和谁聊这么久。”
“说不定是雇主看到了报纸新闻。你刚才还说让露比去谈的,他现在在谈了。”
“他最近反常得很。”艾伦躺在床上,掀起自己的衣服,腰上被撞出的伤痕宛然可见。他抓住麦克的手放在上面,闭起眼睛。
“挠挠我。”他说。
麦克在他腰上挠了几下,再轻轻揉那片看起来相当可怕的淤青,艾伦睁开眼睛望着他,轻轻吸气。麦克低头吻他的小腹,直到他舒服得蜷起膝盖。
“我再打一次。”艾伦说,“要是他还没聊完,就明天再打给他。”
“好吧。”麦克同意了,于是艾伦又拨了一次露比的号码。
这一回立刻就通了,简直像是那头的人等着接这通电话似的。
艾伦说:“露比,我们谈谈。”
“谈什么?新闻里说你们又搞砸了。”
“新闻上没有说,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反正我是知道了。”
“刚才你在和谁说话?是委托人吗?”
“是又怎么样?你是来打听我赔了多少钱和你能拿到多少钱?”
“麦克叫我别和你吵架。”
“听他的没错。”
“所以我只想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告诉我然后呢?”
“我们看到他了。”
“他?哪个他?”
“那个神秘杀手。”
“在哪看到?”
“皮尔逊·墨菲的别墅里,我们互相开了一枪,打了一架。他炸掉了别墅。”
“听起来是一部蛮好看的电影。”
“露比,虽然我离你很远,但开车过来也不用太久。”
“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
“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露比停顿片刻,毫无征兆地换了个话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委托人一点也不在意你们的失误,尾款已经到了,而且我接了一个新委托。”
19。嫌疑
“墨菲兄弟终于死绝了。”
瑞普利在办公桌前对自己猛灌咖啡,看着桌上层层叠叠的文件犯愁。
“拉尔夫·墨菲是被枪杀的,这点毋庸置疑,可皮尔逊·墨菲又是怎么回事?”希尔德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惹得搭档心烦。
“你问我?”瑞普利看了他一眼,“你好歹是警察,难道也像普通人那样捧着报纸上的新闻当小说看,‘没有入侵痕迹,但不排除他杀可能’。这么模棱两可,怎么解释都行。我不喜欢这样的报道,但是没办法,上头觉得这是个大案子,说话都得小心谨慎。”
“皮尔逊也是被杀的。”
“当然,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瑞普利说,“但是这次凶手不像杀害他弟弟那么露骨了,没有目击者,也没有人听到枪声。他的秘密住所本来就很偏僻,周围没什么邻居。”
说着,瑞普利又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浓咖啡,那样子简直就像在借酒消愁。
“你知道我为什么光火吗?”
希尔德说:“因为凶手太狡猾?”
“不,是因为皮尔逊这混蛋,知道他弟弟被杀之后仍然拒绝和警方合作,你不是见过他吗?那个眼睛鼻子都长在头顶上的家伙。”
希尔德是见过皮尔逊·墨菲,不过没和他说上话,只看到他和瑞普利就警方跟踪调查的事情吵了几句。瑞普利认为杀死小墨菲的凶手一定还会再次犯案,最好皮尔逊能够提供自己的行程安排,以便警方守株待兔抓住那个杀人犯。不过皮尔逊不信任警察,拒不合作,他认为自己花钱雇佣的保镖比警察可靠多了,而且自己还有一整套对付杀手的方案。他和瑞普利聊了没几分钟就谈崩了,当着这位老警官的面着实把警方的办事不力羞辱了一番。
“这话只能对你讲,皮尔逊死了我一点也不同情,虽然案子还是得查,可是这种人渣难道不是死一个少一个吗?”
“是的是的。”希尔德先是满口赞同,然后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我看了现场勘查记录,别墅院子里的警报装置都完好无损,他还养了一条狗,狗狗也安然无恙。”
“你想问我凶手是怎么进去的吗?”
“不,不管怎么样,反正凶手是进去了对吧,而且法医的尸检报告上说,皮尔逊在被烧焦之前就已经死了。凶手事先潜伏在他的别墅里,等他回来时动手杀了他,再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到过此地的痕迹都清理干净。这和杀小墨菲的时候大相径庭,你觉得凶手会是同一个人吗?”
瑞普利看看他,希尔德充分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还是很难得的。瑞普利说:“是不是同一个人并不是重点,因为我可以肯定这是职业杀手干的,他们杀人很专业,让你抓不住任何把柄,就算杀死小墨菲的凶手是在加油站和超市附近开枪,甚至还有人看到了他的车,可结果怎么样,这车就像凭空消失了,从来没有存在过。所以我们应该换换方向,想想有哪些人想要了这对兄弟的小命,有钱请得起技艺高超的杀手,说不定是几个人合伙干的呢。”
“说到这个,我翻阅了麦考利拍卖行的拍品目录,还找来了当天到马克米伦大厦参加拍卖的人员名单,真令人吃惊,全都是身价亿万的富人,随便哪一个都能呼风唤雨。”
“所以他们要找一两个好杀手不难吧。”
“是不难。”希尔德说,“而且我觉得有几个人不必去找什么杀手,他们自己就可以办到杀人无痕了。”
“是吗,说说看,你都在名单里发现了什么?”
希尔德从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里找出一份名单,指着上面用红笔划出的几个名字说:“罗杰尔·戴维斯、艾利诺·奎克、林奇·加西亚、博尔·亚当斯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有黑道背景的亿万富翁,如果他们想要杀个什么人,想必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错,看来你真是花了不少功夫,不过这些人非杀皮尔逊不可的动机在哪里?”
“找不到。”希尔德诚实地说,“虽然这些人和皮尔逊都多少有些过节,可是我研究了一番,发现这些过节要不是陈年旧事,要不就还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
“别这么早下定论。”瑞普利浏览了一遍名单说,“你为什么把罗德尼·邓肯排除在外?”
“哦,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个相当残暴的人,因为杀人进过好几次监狱,不过好像没听说他和皮尔逊有什么过节。”
“他最近很缺钱。”
“罗德尼·邓肯?”
“这是我刚从缉毒局的同行那里听说的,他们正吹嘘扫荡了一条哥伦比亚到美国的毒品走私线,而据说这条线路正是邓肯家族重要的经济来源。”瑞普利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罗德尼很缺钱?”希尔德不太确定地说。
“意味着邓肯家族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辉煌不再。”
“会不会有点夸张了,只不过是一条走私线,他应该还会有更多生意。”
“更多生意也抵不上这一条最重要的线。邓肯家族本来就是走私贩毒起家,虽然我们不想承认,但是贩毒走私这事黑帮们做得越来越正经,各方势力瓜分了所有的非法赚钱门路,好像全世界黑帮聚在一起开过会似的。失去了这走私线,要想再找一条新的可不容易,其他人是不会让步的。少了这笔收入,他们可能还是可以过着上流社会的奢侈生活,可在黑道中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所以你觉得他有嫌疑?杀了皮尔逊·墨菲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参加一个古董珠宝拍卖会,他是个粗人,和他的父亲一样只懂杀人放火,如果是个新型毒品配方拍卖会或者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拍卖会,那就一点也不稀奇了。”瑞普利在罗德尼·邓肯的名字上划了一个红圈说,“好好查一查,看看那次拍卖会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赚大钱。”
“好吧,我马上就去查。”希尔德犹豫了一会儿,“隔壁马修那组是不是在查邓肯家族的犯罪案?”
“好像是,干嘛?”
“如果我们查到墨菲兄弟的死真和罗德尼·邓肯有关,要不要一起归到他们那组去?”
“等你查到了再说。对了,还有一个人,我也觉得很奇怪。”瑞普利说,“曼斯菲尔·杰拉德。”
“他有什么问题?”希尔德说,“曼斯菲尔·杰拉德不是个正经的珠宝商吗?他参加这个古董拍卖会哪里奇怪?”
“问题就出在他是个正经的珠宝商,杰拉德珠宝公司经营着正当生意,可传闻他的祖父在二战期间却是靠买卖假货发家。曼斯菲尔相当痛恨别人提起这段历史,所以他也痛恨同样拍卖假货的皮尔逊·墨菲。说痛恨有点不准确,应该说是鄙夷和不屑。他曾在公开场合说皮尔逊·墨菲是个古董骗子,拍卖行的败类,拒绝和他出席同一个珠宝商界的宴会,这些八卦周刊上都刊登过。有过这些传闻,他怎么可能出现在麦考利拍卖行的现场?”
“这么说来,是有点可疑。”希尔德问,“要连他一起查吗?”
瑞普利喝完最后一口浓咖啡,站起来,非常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学着点小子,你在这一行还浅得很。我来告诉你怎么做,我动脑子,你动手,去查和那几件失踪拍品有关的所有线索,传闻、小道消息,什么都行,哪怕是无稽之谈。要是有哪一条和罗德尼·邓肯、曼斯菲尔·杰拉德两人都有关系,那就准没错了。”瑞普利十分自信地说,“那多半是墨菲兄弟的死因。”
“波比,你真是……”
“真是什么?”
希尔德说:“让我钦佩。”
“别乱拍马屁。”瑞普利板着脸,但希尔德还是看出他有多高兴,他真是个又容易满足又可爱的搭档。
窗外夜幕降临,时间已经很晚了,希尔德却毫无困意,也许是因为他年轻精力十足,也许是这次面对的是超乎想象的职业杀手,不管哪种原因都不禁让他有些亢奋。
瑞普利又倒了一杯咖啡,今晚他们准备通宵奋战了,皮尔逊·墨菲虽然是个人渣,但在公众面前好歹也慈善过一阵子。现在关心他死因的人多得数不清,媒体每天都在念叨他的名字,简直把他当成了什么大人物。
希尔德把那本拍品目录又重新搬出来,对着当时记录下来的失踪物品做记录,按照瑞普利的要求去逐一调查。
当他打开抽屉想要找找记事本时,却在第一层发现一本推理小说。
希尔德会心一笑。
“你又在傻笑什么?”
“我马上就干活。”希尔德连忙说,“想起一些开心的事,这个案子要是结束了,我们会有假期吧。”
“那你得祈祷这个案子结束了没有别的案子发生。”瑞普利没好气地说,“别多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真该去开个餐馆。”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如果我开了餐馆,一定给你留一个专座。”
“什么样的餐馆?”
“不会太大,最多四五张桌子,能让你安安静静想案子的地方。”
“多谢了。”
“别客气。”
希尔德从抽屉里拿出记事本,开始专心工作。
20。新委托
杀手们再次回到中介人的会客室,坐在那张还算舒适的长沙发里。
麦克的脸上有几处擦伤,是手雷爆炸的瞬间他冲出房门时不慎被碎片划伤的,不过最深的一道伤口也很浅,只贴了一张创可贴。艾伦的撞伤要严重一点,只是表面看不见。
露比没有去留意他们脸上或身上的伤势,目光对着麦克的右手瞟了一眼。
“‘手表’不错,为什么戴在手背上。”
麦克手上的咬痕仍清晰可见,他微笑着说:“看时间方便。”
“说的也是,有人总是缺乏时间观念。”
露比破天荒地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回到座椅上说:“很久没有见你们这么狼狈了,上一次闹得鸡飞狗跳是什么时候?是不是萨德·玛利亚的暴君?”
“你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嘲笑我们有多狼狈吗?”
“当然不是。”露比说,“委托细节要当面谈,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可看到你们这样还是让我有点意外。”
“说说新委托的事吧。”麦克说,“这个委托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要说不寻常,恐怕就是委托金比较高,其他倒也没什么。”露比说,“无非是一个黑帮的重要人物,和以前的工作差不了多少,黑帮老大你们干掉不少了。”
“其中没有什么陷阱吗?”
“陷阱是指什么?”
“你说过那个居心叵测的杀手利用委托暗杀其他杀手,告诫我们不要轻易接活,可现在却出尔反尔一个又一个地接受委托。”艾伦说,“你自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觉得。”露比说,“那些杀手确实是死在某人手里,或许,如你们所说的,在皮尔逊·墨菲的别墅里遇到了‘他’,但你们也算是正面交手了是吧。”
“可以这么说。”
“谁先开的枪?”
“我。”艾伦说,“我没有选择。”
“你当然有,你选择了开枪。”露比说,“据我所知,‘他’是个喜欢隐秘行动的杀手,如果你们见到了他,他就无法像杀死其他杀手那样出其不意地杀死你们,更何况你们在人数上占了优势。”
“这又不是在下棋。”
“如果你们看清当时的情况,掉头就走,事情会简单得多。”
“你是让我们夹着尾巴逃走?”
“这怎么能叫逃走呢?”露比说,“这叫提前下班,工作结束了,为什么不走?”
艾伦看着他,然后转头向麦克求助:“我词穷了,你怎么说。”
“我还是想听听新委托是怎么回事。”
露比对艾伦说:“好好跟着学,这才是专业。”他不等对方辩驳就扔了一叠资料过去,第一页夹着张相当古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眼神阴鸷,神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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