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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四,请按剧情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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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发妄言,对你并无好处。若非你体内终究还有本座的血脉,本座也懒得教训你这样的废物。”
他还亲口承认了,真是我爹?我怎么觉着不像呢?新爹不容我再想,大袖一拂,人便已逼到我眼前,一把拽掉了还没系好的长袍,拉住我胳膊往后一扭,将我的脸紧紧按在了墙上,冰冷的手指在背后左肩胛骨处流连不去。
手指每动一下,就有股刀割般的疼痛从他指尖下的皮肤上传来。
对了,打从方才那里就一直在疼,只是被鞭刑和内伤掩盖了,我一直没在意。那里是有伤?还是影卫刚才给我下的毒发作,腐蚀了肌肤?
不过他的手摸的时间也未免太长点了吧?这变态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啊,有亲爹对儿子这么动手动脚的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气运右掌,无声无息地反手向后一推——手还未挨到他身上,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一股异种真气顺着脉门进入我经脉当中,刺得我经脉如被绞断,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收缩,冷汗如水般涔涔而落。
我与他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我一时心灰意冷,连反抗之心都升不起,只死死咬住嘴唇,极力将意识聚到丹田,好运用内力抵抗那侵入的异种真气。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哼一声,放开挟制着我脉门的手。将我扔到了地上。
我缩在地上喘成一团,额上汗水一滴滴打在地上,又被已发霉的潮湿稻草吸了进去,了无痕迹。我那个新爹蹲下|身来,冰冷的手指钳住我的下巴,硬生生地掰着我的脸望向他:“你跟你爹一样狂妄无知,武功却是比他差得远了。”
我和我爹……我就知道这人不能是我亲爹啊!亲情不亲情的不提,他一看就是个纯种的汉人,我却只有四分之一汉人血统,他要是我亲爹,这在遗传学上怎么也说不通啊!
我紧紧掐住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全陷进了肉里,这才攒起了几分力气,强睁着眼与他对视:“笑话!作者根本没写过我父亲的身份,你怎么会知道?你假冒本座之父夺取魔教,我本事不如你只得认了,可你这样肆意诋毁本座生父,本座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他又摸上了我肩胛骨——那儿也不知有什么东西,低声吩咐那个还在旁边傻站着的哭巴精:“去拿镜子过来,两面。”待弟子吓得拔腿跑了,又冷笑一声,将我扔回了地上,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中寒光凛然,杀气逼人:“本座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体质,竟能为男人生下儿子来。若知道了,本座便不会容你这孽种降世!他害了我最心爱之人,还想让本座拿你当成儿子,好好疼惜么?”
什么?我是男男生子的孩子?不可能!这世界不可能这么玄幻……我是男男生子出来的,那前些日子和冼冰刃那样……该不会,我也……
不、不会的!小受都没生过,这种事怎么可能轮到我身上?我的手悄然摸上了小腹,那里依然平坦,冰冷,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没错,我绝不会怀上,罗红袖和百晓生都说过,这是主角的特权,我一个炮灰攻不会赶上这事的!
不管怎么安慰自己,我还是浑身发冷,牙齿打战。我咬紧牙关,努力阻止齿关处传出敲击声,坚定地一口啐到了他红色锦袍下的织金靴面上,“本座是四国混血儿,你是个纯种的汉人,本座怎么可能是你生的!学过初中生物的都知道,你要是我爹,我就该有一半儿的汉人血统,而不是设定里的四分之一!”
他愣了一下,显然无法理解这样高深的学问。然而很快地,他又摆出那副高傲冷酷的模样答道:“你一个炮灰攻,作者写着写着就忘了你的设定也不新鲜。本座能认出你的身份,是因你生来背后就有个梅花胎记,是我们秋氏一族的标记……我本来念在那贱人死得早,你又是个无能之辈的份上,不欲理会你,你却自己跳出来与烟儿作对,还害得他受了重伤!本座便不杀你,也要好生教训教训你,让你再也不敢为难烟儿!”
烟儿,还受伤,他说的不是玉岚烟吧?他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明明是那小受下药害了我,他身上的伤也是冼冰刃打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什么秋氏一族。敢情我这个新爹是姓秋的,该不会是那个小受控攻二……叫秋什么来着?名字里反正也有个岚,跟那个小受倒真像亲爷儿俩。嗯,他还是小受的师父……想起来了,是那个装B的岚飏宫宫主,秋岚绪!
作者还能更无耻一点,偷懒一点吗?都给我弄出个爹来了,就不能写出个新人物吗?让攻二当了我爹,那后头他利用暗桩颠覆魔教的戏就没了啊,作者你就不能骗字数了啊!
我气得连生我那个爹怎么能怀孕的都顾不上问了,恨不得跳起来把作者暴打一顿。可惜我现在慢说打人,就是爬起来也做不到。呼吸间灼热腥甜的气息又涌了上来,只得捂着嘴闷声咳嗽,血顺着指缝再度滴落下来,染得衣袖上污渍斑斑。
此时罗越手下那个哭巴精又回来了,把镜子“咣啷”咂到了地上,扑到我身边高声哭叫:“教主,您怎么了教主,您一定要撑住,魔教不能没有您啊!”
闭嘴!我还没死呢!
14、妖梦 。。。
姓秋的一脚把那弟子踢开,吩咐他拾起镜子,一把给我放入手中,另一把仍由他自己拿着照向我的背后。他脸色平静声音淡漠,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仪含在其中,别说那个哭巴精,就是我听着都有些不由自主地拿起镜子,照见背后那面铜镜中映出的——
我才知道我肩上为什么疼成那样。什么胎记,分明是刚刚拿什么东西烙出来的一块疤痕,还红肿着,看不出是什么形状。上面因为烫伤而鼓起的皮肤已被人搓开,露出通红的嫩肉,还有几丝惨白的死皮挂在旁边。
这是胎记啊?你还有脸让我看啊?拿脚豆儿想想都知道,这是你刚让人给我烫上的烙印吧!还梅花形胎记,这算什么情节,梅花烙吗?
就算我是配角,作者写到我这一切从简,也不能敷衍到这个地步啊!你有功夫看梅花烙,多看两眼生物课本,把我的血统问题编圆了不好吗?
我心中奔腾咆啸着,脸色也狰狞起来,杀气四溢,吓得那个哭巴精手都握不住镜子了。秋岚绪冷笑一声,背转身向外踏去,悠悠道:“你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以后老实听本座安排,本座看在你身上有我秋氏一族血脉的份上,也会给你些好处。若是还想动什么歪脑筋……”他忽然回过头来,冰冷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只怕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呸!我抬起头,坚定无畏地回望着他,吐了口口水在地上,可惜其中混的血多了些,就显得侮辱性不可么强。小哭巴精也被赶了出去,在门口不吉利地哭喊了几声,抱着镜子磨磨蹭蹭地走了。秋岚绪站在门口招了招手,一个黑色身影就走到了牢内,脚步虚浮、面色惨白,竟是玉岚烟那个影卫。
不仅我看到他时不禁有些怔忪,他面对我时也不大自在,又露出了标准的苦逼笑容。
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和这种人共诉苦水互相安慰的地步,连忙转过头不看他,只盯着秋岚绪的一举一动。那老儿举手叫过了影卫,指着我道:“烟儿身边有本座的人负责护卫,也不消你时刻随在身边。既然他之前叫你盯着百里封疆,那你现在就给本座盯牢了他,不许出任何差池。”
影卫惨然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皮,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低低答了声:“是。”然后低眉顺眼地迈步向我走来,捡起地上的外袍替我披上,一手穿过我腋下,一手把我胳膊绕过他的脖子,用力架起了我。
秋岚绪再不看向我们,转身向外走去,身形一瞬间便消失在了昏暗的地牢中。影卫这才轻轻出了口气,在我耳边含着忧愁道:“百里教主,秋宫主暂时不容你出这地宫,请你忍耐一二……至少等到伤处好些,再作别的打算吧。”
原来他奴性还没那么强,不是一听说秋岚绪是那小受的师父就肯听命于他。现在情势比人强,我的人都不在身边,这个影卫也不可靠,除了养伤,我的确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我用力抽了抽手,打算自己走出去,那影卫却不顺势放开我,而是又加大了力气,硬搂着我的腰向外走。这一较劲儿,他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几分,胸前渗出一片红晕。我也没比他好到哪去,不只胸闷骨痛,经脉间那股不曾化去的真力也一时乱窜起来,疼得我几乎迈不动腿,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那影卫身上。
好在秋岚绪没有给我提高住宿待遇的打算,就把我住的地方定在了这刑房之外的一个单间。短短几十步路,我却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等到被那影卫扔到单身牢房的铁床上时,已经汗透重衣,身上一时冷一时热,神智也不大清醒,紧抓着身上的袍子,缩在床上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非常不妙的梦。
梦里我那没名字、没身份、没戏份、愣让作者写成了男男生子体质的爹紧紧地拉着我,看不清五官的脸孔凑到我面前,手里还抱着个婴儿襁褓,欣喜地对我说:“疆儿,快来看看你的儿子,咱们百里家终于有后了……”
什么孩子,不可能!我不可能生下孩子来的!
我“啊”地惊叫了一声,直接从木板床上坐了起来,吓得全身出遍了冷汗,一股烦恶感压抑不住地从胃中升起,也不知是恶心男男生子还是恶心“疆儿”这个奇葩的称呼,扑到床边伏身吐了起来。
当然,按照耽美小说的定律,虽然我回山之前胡吃海塞了不知多少顿,但绝对不会吐出未消化完的食物,顶多吐点血和胃液而已。
吐了没多久就吐不出东西来了,但我还是觉得头晕恶心,便把头抬起来,闭着眼仰靠在了墙上。头才靠上湿冷的墙壁,就有只手抚上了我的后颈,我身为武人的警觉顿时发挥了作用,身子往前一倾,右手一翻,便拿住了那只胳膊。
就这么稍动了一点内力,经脉中便觉一股气流绞动,痛楚扑天盖地而来。我死死握着那只手,低头合眼等着眼前那一片黑暗退去,却听到一个听着就软弱窝囊没志气的声音自床旁响起:“百里教主,我没有恶意,只是怕你身体不好,靠在壁上容易受寒。”
我定了定神,睁眼向话音响起处看去,这才认出那只手的主人竟是影卫。
原来他也在这。我还以为凭着他和小受的关系,秋岚绪起码能让他住在外头了。不过也有可能姓秋的嫉妒他能和玉岚烟朝夕相处,便以看守我为名,特地把他也囚禁在了这地牢之中。
这人两次对我下毒,两次受命看押我,想想当真是……仇怨不浅哪。可我也知道,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影卫,所作所为皆是受人指使,真怨恨他,他也不配。
我心中轻叹一声,放开了他的手,孰料他却反手握住了我的脉门。我一惊之下想要抽手出来,又无法动用真力,那点力道在习武中人看来就和婴儿一般,抽了几回,手却一动不曾动过。正在挣扎之间,却觉得一股平和内息透入体内,在我经脉中缓缓流动,帮着我理顺了秋岚绪输进来的那股内息。
他竟是在帮我?为什么?他是玉岚烟的影卫,不是应当盼着我……盼着我只能任他们摆布,在剧情需要时遵那小受的吩咐对个戏,到最后再让秋岚绪轻易了结了吗?
我脑中转着这念头,神色之间不免也透出了一丝痕迹。那影卫似是看出了我想什么,一面继续给我输送内力,一面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百里教主,不必担心,你是个穿越者,又是下本书的主角,受虐当然是要受,但总不会有大事,早晚冼盟主要来救你的。”
他也许是想安慰我,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受到安慰。比起和冼冰刃在一块儿时由攻转受,还要担心肚子里会不会长出不该长的东西,我宁可在牢里过一辈子。
他见我没理他,又怅然叹了一声,眉头轻皱了起来,仿佛我又多欠了他几万两银子。
“百里教主,你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爱惜肚子里的……”
我全身抽搐起来,猛地坐直身子,死死抓住他的手,两眼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咬着牙根哑声问他:“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了……你胡说!不可能!”
“那天我也去了韩度山庄,只是不曾露面。冼盟主问百晓生怎么能让你有孕的话,我在窗外也都听见了……”他垂下眼往我肚子那儿看了一下,将我的指指头一一掰开,用手轻轻握着,依旧平静地替我梳理真气,仿佛自己说出的只是平常的笑谈一样。
“而且方才你昏过去时,还叫了声‘孩子’,还说什么不可……你虽然还不大肯怀他的孩子,但潜意识中慈母心肠,也不愿失去这个孩儿吧?”
慈母个头!我是男的你看不出来吗?我说的是不可能,你听全了行不行?
我就算想要个孩子也是要找个女人生,男男生子有违天道……我不管作者怎么给我设定的身世,我可是绝对不能亲自干这种事!
世上哪有这么栽赃陷害、硬说人怀孕的?我气得扑向他就要分辩护,一张口却是又喷了口血出来,气息不稳地伏倒在床上,止不住连吐了几口血。
这个不长眼、不,是不长心的影卫一手把我揽到怀里,拍着我的背,不怀好意地说:“唉,你又吐了,看来这一胎怀得甚不容易。这地牢阴湿,也不能安养。不若我把此事告诉秋宫主,请他看在你们的父子情份上……”
我死死抓着他的前襟,深吸了几口气,咽下未吐尽的鲜血,沉声威胁道:“不准告诉他,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否则我将来,一定杀了玉岚烟!”
他总算是被我吓住了,点头应道:“好好,我不告诉秋宫主。只要你好好养……咳,只要你身体好些,我就想法带你出去。”
这还像句人话。
不过魔教的地方,哪里我不是了若指掌,若要跑还用别人带着?只不过是现下受了点伤,暂留在这里养一养罢了。这影卫颇会服侍人,武功也不低,又是玉岚烟身边得用的人,待我行动自如些,倒也不妨带他离开这里。等找到玉岚烟,再凭他的性命要挟那小受交出解药,到时候再杀了他……
到时候再安排吧。这影卫身上靠起来倒是比凹凸不平的木板床舒服,也温暖得多。温和精纯的内息自脉门透入,在我体内循环往复,压下了方才的痛苦不适。我渐渐困意上涌,也懒得睡那破床,先把他当床垫用着吧。
15、又要逃亡 。。。
我醒来的时候,还跟入睡时差不多的姿势靠在那个影卫身上。他也真够坚忍,让我压了这么半天也不说换个姿势,连我都觉得腿硌得有些不舒服,他……他不嫌压得肌肉发麻吗?
这么想来,倒觉得他老实的有点可怜了。这帮当影卫的,干的活辛苦不说,平常也没个机会露脸,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顶多给个一号二号之类的代号。就是玉岚烟对他这么器重,时刻带着他,也从没开口哪怕叫他一声“喂”,而是把他当成个活动背景板。
真是白瞎了一张重要配角的脸。
我想起从前在玉岚烟身边见到他时,这人总是戴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额上的碎刘海。他未必不是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留刘海有多么怪异和娘娘腔,更可能是只有凭着这一点特色才能把自己和其他影卫区别开来吧?
可能是我看他额头的时间太长,影卫也睁开了眼,忧心忡忡地盯着我:“百里教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着又拂上了我的脉门,将内力到了我体内,沿着任督二脉缓缓运行。
这人真是活雷锋啊。
对我这个不仅妨害剧情发展,还害他进了地牢的魔教教主,还能如此不计前嫌——我在他胸前留的那道口子还洇着血呢——地以德报怨,对我施以援助之手,而且丝毫不图回报,这样的人我当真是平生未见。
虽然他只是个普通路人甲,但他的情操比这帮攻二攻五的都高尚多了!
我心内感慨不已,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背,用力捏了一捏:“我内息已然无恙,不必再耗你的真力了。你我相逢一场也是有缘,我看作者没写出你的名字来,不如你告诉了我,下回轮到我出场时想法和别人说一声,免得你到这本书结束也没个读者知道你叫什么。”
对一个路人甲,最大的理想不就是叫读者认得吗?虽然我自己也只是个炮灰攻,但比起这样的活动背景板,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他倒像是有些为难似的,沉默半天才低声答道:“我本来是皇上身边的影卫,皇上与主人相遇后对他一见倾心,因为太后之故无法带他回宫,又怕他在外头受人欺负,便将我赐与了主
……”
我都知道,前头好几十章正牌攻受的戏份呢,我都看过了,说重点行吗?
虽然我真心懒得听他复述剧情,但也能理解他为何这样絮叨——大概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人会花工夫听一个影卫说话了吧?玉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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