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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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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回帖~~~~~~~~~~~~~~~~~~~
☆、阿奇 3
这一顿饭吃得风起云涌。没什么下厨经验的卢天益和秋蛮看着一桌丰富的菜色非常有成就感,等着各食客的反馈。可惜栮魑依旧沉默寡言,比遥还小不懂得体谅别人,凤时原本就挑剔,对新手烧的菜没有吹毛求疵就已经难得,只剩下睦魅象征性地称赞了几句。
卢天益和秋蛮有点失望,不过看看盘子里切得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菜也觉得情有所缘。撇开卖相的话,菜肴的味道都还不错,负责烧的白应昊果然比他们两个能干多了。一桌子菜兼顾了各人的喜好,鱼虾都摆在凤时的面前,秋蛮盯着他的鸡,比遥也爱肉食,卢天益把红烧肉换到他面前,没多久他又开始跟秋蛮抢鸡吃。栮魑默默盯着不让他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偶尔往他碗里夹一筷子蔬菜。比遥虽然不喜欢,但还是乖乖吃了下去。
吃完正餐上甜点,牛奶布丁做得没有店里那么好,但也有模有样。比遥没有对缺失的芒果口味发表意见,看来这小蛟只是和普通孩子一样喜欢吃甜食。
卢天益第二天一早有课,吃完饭就和秋蛮赶着回家了。睦魅唤出役鬼收拾饭桌清洗餐具,白应昊看着没有自己的事了,拿着那本烹饪书翻到目录给凤时看。
“阿时,明天做这几个菜怎么样?”
凤时看到目录上打了勾的菜名,大多是以前去餐馆时他爱吃的。这分明是讨好,但在这人做出来却自然而亲切,仿佛日常里的点点滴滴都被细心留意,再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
“那么就这样定了,我明天来的时候顺便把材料买来。”
白应昊说着去整理东西,凤时站在原地,视线落到他受伤未愈的右手上,停留了半晌。
“你闲着不去上班倒不怕公司炒你鱿鱼?”
“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正当理由。”白应昊挥挥右手,“再说我前几年的年假也都没有用,上面不会为难我。”
“既然这样不如干脆就住下,省得每天来来去去。”
白应昊一时间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睁大眼睛朝凤时愣了两秒,“……你说住梧桐里?”
“我还没有刻薄到让你在店里打地铺,若是要住,我就让睦魅去收拾个房间。”
白应昊这才清醒地明白不是在做梦,激动地赶紧点头,“好好,那再好不过了。”
***
梧桐里的空屋很多,睦魅给他在西院里收拾了一个房间,隔着凤时的正院有好几百米路。夜里的梧桐静得落针可闻,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噪音,只有草丛中的蛐蛐偶尔振振翅膀。白应昊却睡得不好,一想到凤时就在几百米外睡在同样风格的卧房内就心情澎湃,前几天在S市的饭店里明明就住在隔壁也不曾有这样兴奋激动。
白应昊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吸声。
呼吸声不很均匀,时有时无,但再过会儿,明显地加重了起来。声音的主人像是要控制自己的喘息,但却压抑不住,吸气吐气声越来越重地摩擦着鼻翼,再之后,嗓音也带了出来。
“嗯……嗯啊……”
已经不用解释这是什么情景中才会出现的声音了,白应昊想要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他努力移动着视野,却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粗暴地打开。
“这……这简直是背弃天理、无耻至极!”
房门外站着几个锦袍玉带的男子,张张丰俊的面容上布满了震惊和震怒。屋内,两个男子交缠在床笫间,衣衫虽未褪尽但显然并不遮掩他们坐在做之事,甚至更添了几分放荡之色。
视野再次移动,那在下方张着腿发出喘息的人的脸出现在了视野之中。白应昊猛地惊醒过来。
是梦……
白应昊惊魂未定,房间里一片沉寂,房外一只蛐蛐在孤单地鸣叫。
是梦。
白应昊曲起膝盖坐在床上,一手支撑在额上。那是凤时,虽然没有看清另一个,但那个毫无疑问是凤时。衣衫半褪,双腿大张,脸上尽是引诱的媚色。
白应昊用手掌蒙住自己的眼睛,正在愈合中的掌心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天落在上面的吻的热度,梦境和那吻的触感融在一起,变得更加真实。
莫非是住在了这里,心中的绮念愈发膨胀了?
但是似乎又不对。
那破开屋门震怒大骂的并不像是凡人,难道那是发生在千年前的事,床上的另一个正是凤时爱恋的穷奇?
白应昊平缓地深吸一口气,难不成是自己的绮念和这座府邸的空间中的某些东西发生了反应,竟让自己的春梦变成了追求的对象和情敌间的床戏?
白应昊重新躺下,可脑袋里那艳丽的画面却挥之不去。最后的画面中凤时的青丝散在床铺上,前胸大片玉般的肌肤□在外,脸颊微红,薄唇微启,双眸含星,那特写的角度简直就像凤时在向自己求欢。
胯间的部位有点胀痛起来,白应昊翻身起床,推开房门深吸了一口夜风。院子里没有灯,月光也微乎其微,草丛里的蛐蛐孜孜不倦地鸣叫。白应昊在门槛上坐下,在微凉的黑夜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兴奋总算消褪,但睡意也一同消散殆尽。
他回到屋里,摸索着把桌上的灯罩揭开,让硕大的夜明珠把周围照亮。桌上的手表显示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白应昊无所事事,突然想起在S市凤时提起过的一件事,找了纸笔在桌边坐下来。
***
“这是?”凤时喝着粥,斜瞄着白应昊递来的东西。
“你上次说要我画的,手握笔还有点抖,不过应该不影响整体。”
凤时放下调羹,接过对折起来的纸,一打开,眼瞳猛地一收。低着头在桌上舔牛奶的阿奇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蹲坐起来充满警惕。
“睦魅,你带阿奇到外面。”
阿奇“咪咪”地叫喊着表示抗议,凤时的心意已决,把它抓过来交给睦魅。
“阿时,这画怎么了?”白应昊看着睦魅带走阿奇关上门,心中略感不安。
“白应昊,你是从何知道阿奇是这模样?别告诉我是从哪本古书中看来的。”
“这果真是穷奇?这和小蛮的描述不太一致,我有一次梦到,脑子里却下意识地就觉得这是穷奇。”
“梦?”
“陌泽被收服的时候我失去意识,在醒来之前似乎做了一个梦。”
“怎么那时不听你提起?”
白应昊摇头,“梦醒了大都就忘了,前一阵小天他们说起游戏里的穷奇,头脑里突然跳出了这个模样,才想起来那个梦。”
凤时低头重新把视线落到画上。画中的猛兽长着巨大的膜翼,躯干并不像虎,更接近于狼,背部和爪上覆盖着硬鳞,口中长着弯曲的獠牙,尾巴很长,几乎可以甩到头部。这正是穷奇,每个部分都没有错,但就是因为如此使得凤时越发困惑,夹带着几丝说不清的不安。
一个凡人怎么会梦到穷奇的模样?若是有人托梦,就不该在醒来后立刻忘记。
“阿奇很少露出在人前真身,你梦里是什么情形?”凤时问,却见白应昊欲言又止,“怎么?不好说?”
“……我怕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凤时心中微怔,“你说。”
“我梦见它被铁锁绑着,在一个高台上像要接受刑罚。旁边有些人在看,它似乎在其中找人……既然果真是穷奇,那么应该是在找你。”
凤时低垂着眼,睫毛投下的阴影几乎把整个眼睛掩盖。是那一天,他被禁足在屋里,但是天雷落下时候的轰鸣爆烈即使在重重法术包围的屋子里也感受得到。
如果这不是托梦,便只可能是某种记忆,但这记忆从何而来?
“……还有呢?”
“只有这么一段。”
“上回在车里你说你梦到过一个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还有别的什么奇怪的梦?”
白应昊被他这么一问,头脑里立刻浮出昨夜里的梦境,心虚得连忙摇头,“别的……没有了,或许醒来就忘了。”
“是么。”
体内被封了白虎之气二十余年,对鬼怪非但不畏惧反而充满好奇,如今竟有携带了这种记忆,这个凡人恐怕……
“阿时,我的前世,或者再前世是不是真的和你有点关系?”
凤时忽然抬头,嗤地一声冷笑起来,“白应昊,那么如果你从前是我的仇敌,你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回帖~~~~~~~~~~~~~~~~~~
☆、阿奇 4
早餐不欢而散。
白应昊留在桌前想着凤时最后的那句话。他有点明白凤时的想法,穷奇受刑时在场的恐怕都是些把穷奇视为罪大恶极的祸害除之而后快的人。那梦境的感觉是那么真切,仿佛亲身所历,然而细细回想,他却并没有从中感受到针对穷奇的憎恶,反而有一股强烈的对于那些列席者的负面情绪。
白应昊有些糊涂,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视角做了这个梦?虽说梦里的画面常以上帝视角出现,可是那些所思所想究竟是谁的所思所想?同样的,昨夜梦里的他在哪里?是那群闯开房门的不速之客中的一员?那么那个白衣人和黑衣人的梦呢?
白应昊想到这里忽然一怔。他的后两个梦都和凤时以及穷奇有关,莫非那个他从来不记得长相的白衣人也是凤时?那么黑衣的,不就是穷奇了?
***
睦魅跟在凤时身后,并不清楚凤时打算去哪里。凤时从前厅里出来后就一直在沉思着什么,周身的气氛微冷,却并不是发怒后的情形。他猜测着凤时和白应昊说了些什么,显然是与那幅画有关,如果说那的确是穷奇的真正模样,而凤时又要阿奇回避,就意味着……
睦魅看了看在凤时怀里的阿奇,心里有了计较。
“公子,两日后就是新月,是否还要白公子留着?”
凤时稍作沉默,“原先怎样还是怎样,这事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出个头绪。”他停顿一下低眼看阿奇,“快到新月你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这两日别到处招惹事端,知道么?”
阿奇似乎因为刚才的事有些闹别扭,不过听出凤时话语里的严肃味,轻轻“咪”了一声以示答应。
***
午饭时凤时没有出现,睦魅端着饭菜送去凤时的房间。晚饭时白应昊再次见到了凤时,凤时对白应昊做的饭菜挖苦的挖苦挑剔的挑剔,但似乎和平日里的态度没有多大区别,早上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
白应昊松了口气,至少凤时没打算把他赶走。
晚饭过后,睦魅在厅内唤来役鬼收拾,白应昊在门外的院子里来回散步,在睦魅出来时叫住了他。
“睦魅,我有事想问你。”
“白公子请说。”
“阿时说你替我查过前世,是个凡人。”
睦魅点头,“确有此事。”
“那么能不能知道再前一世是什么?”
“只要是这凡间的生灵阎王殿里的生死簿上的确都有记录,但却不是那么容易查阅的。睦魅说到底只是一个稍懂些地府法术的侍童,上回已经斗胆,不是每次都能得人通融。”
“是么?那就算了,不能让你为难。”白应昊歉意地笑笑,接着问,“人死了是会立刻转世吗?”
“这不一定,有人恋着阳间鬼魂不肯去地府,也有在奈何桥边徘徊的,若是在世间犯了重罪还须在地府中受刑,投胎转世的时间都不好说。”睦魅顿了顿,“白公子是想知道过去是否见过公子?”
白应昊点头,“我觉得也许在很久之前我就认识阿时。”
“是因为知道穷奇大人的长相?”
白应昊再次点头,“而且陌泽也说每一世都被阿时破坏,也就是说我在前几世也应该见过阿时才对。”
睦魅稍稍蹙眉,“睦魅已经跟随了公子千年,若是亲近公子身边的睦魅不会不知道。”
“阿时也是这么说的。……算了,看来这些事不是轻易能弄明白,是我太想当然了。”
“白公子其实不必操心,公子现下心里头惦记着后日的新月,但若是事关穷奇大人,新月之后公子也定会命睦魅去查的。到时候的消息是好是坏、不管白公子是否想知道,都不得不知道了。”
“说的也是,现在也许是时机未到,等到了时候不想知道也会知道。”白应昊笑道,“所以趁着还没有任何坏消息,先多给阿时做几顿饭吧。”
***
睦魅将府内巡视了一周,又处理了些琐碎小事,夜色已经浓郁。回到正院,凤时已经睡下,他走到院子一侧,穿过一个拱门。拱门上写着“耳目居”三字,他和栮魑的房间就在这里,面对面地两间屋子,一边绿竹猗猗一边苍松劲拔。他停在青松一侧的屋前,不等敲门,门已经自动打开。栮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弟弟。
“难得那条爬虫没有粘着大哥。”睦魅走进他兄长的屋里,栮魑的房间和他的话语一样干净简洁,屋里一套衣服一套茶具就再无其他,他是连看书都一定会去书房的类型。
“比遥应该睡了。”
“小孩子早该睡了,辛苦大哥这些日子整日照看着他了。”
栮魑微微摇头,表示没什么关系。
“说起来昨日白公子还说我不喜欢比遥,那意思似乎是因为他抢走了大哥。”睦魅坐在椅子上笑吟吟,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却见栮魑无声地走过来,一手扶在睦魅的肩上,另一手轻揉睦魅的头。
“你是我弟弟。”
“嗯,”睦魅笑着微微侧过肩,把头靠在栮魑身上,“遇到公子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但还是时常会觉得有身体真好。”
栮魑纵容着弟弟撒娇般的动作,嘴角极微小地浮起了一个角度。
“大哥,帮我一个忙,”睦魅仍旧靠在栮魑身上,“我想施探魂术。”
栮魑一怔,并没有立刻阻止,拉开睦魅淡淡地问:“怎么了?”
“我有些在意白公子的身世,公子对他和至今以来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样,好像有点太包容,我有点担心。公子的意思是等过了新月再说,但那天他也会在,我怕万一出了什么疏忽……”
“为何是探魂术?”
“去地府也是可以,但那样便又让梧桐欠着少主的人情了。刚才与白公子说话提醒了我,前些日子收来的那只孤鬼或许知道白公子前几世的事,就怕问他他不愿说。”
栮魑仔细思考了数秒,探魂术通常施在活人身上探究魂魄上的记忆,睦魅拥有控制鬼魂的能力便可以直接施展在鬼魂上,但无论哪种都是危险的法术,尤其在被施术者不配合时,若是出了差池施术者可能会再也收不回自己的魂魄。
“好。”栮魑最终道,他对弟弟的法术颇有信心,何况还有他在近旁。若真出了意外,便由他把弟弟唤回来。
睦魅把封着陌泽鬼魂的宝盒取来,在屋子里布下结界,盘腿坐下。宝盒打开,陌泽最后挣扎时的一缕黑色怨气还留在白色的魂珠上,睦魅把盒子放在阵中,开始吟诵咒文。侧对坐着的栮魑扶住弟弟的身体,看着他的魂魄化为紫色浅影向魂珠笼去。
魂珠发出淡淡的光晕抗拒着法术,接着光晕越来越强,和那紫影激烈相争,最终却仍旧敌不过阎瞳的法力。紫影一点点侵入魂珠,栮魑静静地等着,约摸一炷香过后,光晕已经淡下的魂珠突然发出一道亮光,栮魑的眉头一紧,只见紫影从魂珠中急速退出,陌泽近乎透明的身影竟浮现在半空。
“阎瞳……你满足了吧!”陌泽的声音微弱得断断续续,但可以听出语气间的凶狠。
紫影重新回归肉体,睦魅睁开眼睛,在兄长的帮助下坐起身,“这事事关你的恩公,你不想让我把事情查明?”
“恩公只是一介凡人,有何可查?你的主子害了他多少世,这一世还不肯放过他么!”
“我倒不这么认为,看了你和白公子的几世后更加不这么认为。”睦魅在“更加”两字上放沉了声音,双眼中幽紫重现。
已经尝透苦头的陌泽面色一凛,但随即发现自己的法力竟略有增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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