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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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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妹个头啊,我拼命往后缀,可每当我往后挪动时,科涅总回过头来,用一种X光的眼睛上下审视着我。
  
  我,我只好跟着他一路向前。
  
  不得不说,现场版的野/兽/战比电视上看起来震撼N倍。
  光是毛茸茸的在地上翻滚的样子,就让人觉得好萌地说。
  尖厉闪着白光的牙齿,皱起鼻子来呲牙时细狭的眼睛,啊啊,怎么毛科动物会这么可爱。好想扑上去摸两下求个打滚什么的,最好被两只都围着,一只靠着,一只在身边撒娇求抚摸。啊啊,想想都流口水啊。
  
  “你喜欢他们两个哪个?”有人在耳边问。
  我梦幻般地回过头,“怎么办?都喜欢!!!”
  有雌兽的眼刀子便飞了过来,我猛地回过神,对上科涅的眼神,天,忘了,这里对毛科动物的喜欢不能乱说。
  科涅皱了半天眉,“阿尔,你该不会跟文特一样……吧?”
  这个微妙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文特,那个琼口里花心的狮子?!
  当然不一样,我是纯纯的热爱!!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对他们的喜欢其实只不过是对它们的喜欢。
  
  兽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部落的欢呼声连成海,我在那片海里,茫然而恐惧。
  
  当兽人们的表演结束后,装扮一新的适龄雌兽们走到广场高台下,我被科涅推了一把,我回头看他,他说:“夏克神会庇佑你的。”
  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逃跑的机会是零。
  叹口气,放弃,随着雌兽们向前走去。
  身上别着的柯卡特在夜色和火光里,颜色无比浓郁。
  
  看对眼的雌兽和兽人彼此送上手上的柯卡特,一阵又一阵高呼声调笑声伴随着每一对牵着手离开的伴侣,我的心“咚咚咚”跳着。
  还好,还有几个雌兽没有看对眼的兽人。
  等等,他们为什么走了??O_O?
  为什么台上剩下我一人了?
  
  我赶紧也跟着向台下走去。
  “等等,阿尔。”严厉的族长大人叫道,欢快的部落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你阿爸去的早,父亲也很多年没有回部落了,作为族长,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他走到我面前时,那股兽类的压迫感又挤压着我的呼吸。
  “现在,该是为你挑选一个伴侣的时候了。”他拍着我的肩膀,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看看我们的年轻的兽人们,有没有看上眼的?”
  我赶紧摇头。
  “嗯?”费舍尔手下用劲,“阿尔的眼光还是很高吗。但是孩子,伊斯切尔神已经等不及了,部落也等不及了,今晚我就当一回你的父亲,为你挑一个强壮的伴侣!”
  费舍尔说完,双手一挥,底下响起一股欢叫声。
  
  “那么,有没有哪个勇士愿意作雌兽阿尔的伴侣?”
  我紧张起来,看着底下毛色各异的兽人。
  应该不会吧,阿尔因为性子和贝玛的原因在部落并不是很受欢迎,而且我醒来后也没见到有兽人表达好感啊。
  
  但是,我低估了在兽人世界里,本能的影响。
  
  不一会儿便走出几个兽人来。
  费舍尔哈哈一笑:“看起来,我们阿尔还是蛮受欢迎的吗。那么,怎么办呢?”
  口哨声响起来,兽人大喊声中,夹杂着雌兽的笑声,“决斗!决斗!”
  我的脑袋瞬间大起来。
  
  自然界雄性之间争夺交/配/权,往往是很惨烈的。
  这场已经开始的战斗显然跟前面兽人展示力量的环节差了很多。围观的兽人们往后退了一圈,把自己的雌兽抱在怀里或扛在肩上,小兽人们也纷纷绕在父亲的脚下。
  
  火堆旁边,两头猛虎已经嘶咬在一起,在地上打着滚,“嗷——嗷”长啸不断。
  
  看到一只老虎的脖子见血时我不禁抖了一下。再看看四周高叫着的兽人,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的感觉。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兽类之间的争斗,血腥残忍,觉得那是自然的法则,是人类无法干涉也不能干涉的存在,现在,撕打在一起的野兽,却是可以变成人的样子,活生生地说话,活生生地吃饭,生育后代。
  不忍心再去看扭打在一起的老虎,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不想与其中任何兽人纠缠,也不想与这个世界纠缠。
  老天,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何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兽人欢呼声里我睁开眼睛,一只老虎战败了,嘴角挂着些血,腰部三条血痕,它甩了几下脑袋,退了下去;战胜的那只老虎吐了口刚刚从对手身上撕下来的白毛,仰起头,踱着,吼叫了几声,一只棕熊走出来,两只野兽又开始对打起来。
  “阿尔,喜欢哪个?”不知什么时候,科涅已经站在我身后,将一大串白色球状串成的花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见我眼睛望着那只战败的老虎,科涅顿了顿,悄悄说:“就算是兽人失败了也没关系,最终挑选权还是在雌兽身上。不过,伴侣还是要挑选强壮一些的才好。”
  我看了眼胸前的柯卡特,口中满是苦涩。
  是的,我要找回家的路。就算将来注定回不去,我也不想在这时候与另外一个人有牵绊。
  
  棕熊兽人退下去了,那只老虎哼哼鼻子,慢慢又踱起步来,大概是等下一个挑战者吧。
  费舍尔站在我身边,为火堆边的挑战大声喝彩。
  兽人们把他们战斗的姿态毫不保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鲜血飞溅,赢得满场喝彩,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兽知道,我是来自另一个文明的灵魂,在那个星球上,爱情或者婚姻都是美丽无比的东西,从来与鲜血杀戮少缘。
  我看着又一轮战斗的开始,是不是一定得属于一个胜利者?
  
  “科涅,我……?”
  广场突然安静了一下,身边正在笑的科涅僵硬住身体,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映入眼眸,啊,是他。他不耐烦地偏过头,斯莱尔微笑着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两个人便一起向这边看过来。
  如果今天必须做出选择,那么是不是可以……
  “科涅,斯莱尼旁边的人是谁?”
  “奥西里斯。”科涅的脸很僵。
  “最终权在雌兽身上的话,没有参加争斗的兽人也可以吗?”
  科涅惊讶地看向我,半晌眨眨眼,“阿尔,你刚才说什么?”
  “可以吗?一定可以的吧。”我取下胸前的柯卡特,攥紧着它,向他的方向走去。
  
  火堆边的战斗停了下来,两只兽都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想到结果还没出来雌兽已经走过来了。
  一直在场上的那只老虎微微昂了下头,脑袋对准我。
  我走到他们旁边,弯了弯腰,很诚恳地对他们说:“对不起。”
  “等等,阿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科涅捉住我的胳膊,“他是……”
  我点点头,对刚才战败了的两个兽人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继续向他走去。
  
  兽人庞大的兽形,我想要的要死,摸着都舒服,躺着也舒服。但,我并不会在这边生活,不如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之后,留下的那个兽人还可以重新再找一个伴侣活下去。
  
  穿过越来越安静的兽人群里,我把柯卡特之草递到奥西里斯面前,认真地看他:“奥西里斯,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眼前的人,眼睛是我喜欢的冰蓝色,头发是我喜欢的月华色。如果我回不去,我想我会跟他培养培养感情的吧。呵呵,不过,奥西里斯伤过我,并对我说:离我远点。
  如果阿尔和你之间有过节的话,也让我利用一下吧。
  
  奥西里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呆会他不接受,我就说我很爱很爱他,装着很伤心,那么就算还是要被强迫接受一个兽人,也可以用失恋来磨一下时间。
  
  奥西里斯终于动了,我赶紧抿抿嘴巴,在脑袋里想了想点比较悲惨的状况,把眼睛润了润。
  他一把把我的柯卡特拽了过去,张开口。
  他要把柯卡特甩地上然后告诉我不可能吗,我睁大眼,泪水已经在眼角堆着准备好。
  
  “阿尔,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呃?”
  眨了好几下眼,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旁边的斯莱尼笑着,率先鼓起掌来。广场上沸腾起来,欢呼声一片。
  奥西里斯刚才说了什么?
  
  “阿尔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斯莱尼在这边笑着大声解释,“快抱住你家雌兽!小心晕倒!”
  我被抱进一个冰凉的胸膛,有冷水般的味道钻进鼻子里。
  
  身上汗一股一股地流出来,浸湿了后背。
  我,我好像做错事了!
  
  “看来,我们的雌兽比较衷心守护者奥西里斯,有没有不服的?”费舍尔跃上高台扯着嗓子喊。
  部落里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兽人们,竟然没有一个出声的。
  “那么,雌兽表达了他的爱意,我们的兽人是不是也要表达一下呢?”
  “要!”
  “要!”
  部落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声浪将我从“为什么奥西里斯这厮没有拒绝”的纠结里震醒过来。
  奥西里斯将我轻推到旁边,周围的兽人们纷纷向后退了一大步,一道月亮般的光从他身下旋上来。
  
  我惊讶地看着那片月华般的光芒里,一条银色的尾巴呈现出来。
  光慢慢爬上奥西里斯的身体,他的长发拂起来,面容如同神祗一样俊美。
  广场上一片寂静。
  
  那片光芒罩上他的脸,我的瞳孔越张越大。终于,那片光芒散去,奥西里斯的兽/形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腿立刻软了,只能怔怔看着眼前巨大的生物。
  
  它扭动着庞大的身体,在空中呈“S”形的柔软波浪,游转着围在我周围。
  它嘴巴里游出长长的舌头,向我俯冲,腥风血口,将我血液一下子冰封。
  那一瞬间,我终于脱离了自己的感官世界。
  
  奥西里斯的原形,是蛇。
  银鳞蓝眼,头立角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
原本奥西里斯原形设定是银白色眼镜蛇,后来觉得不威猛,于是去找各种蛇的图片看,真地是忍着很大的颤抖啊。
很害怕蛇这种生物,尤其是不小心摸过类似的生物后。
一想起就浑身发麻。





☆、奥西里斯的番外(一)

  那个雌兽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奥西里斯正在心烦。
  原因无它,作为蛇类兽人的他,平均每三屯都要褪一次皮,不幸的是,上次战斗中他受了点伤,没有好利索,这导致他蜕皮时遭受着要比平常痛上N倍的痛苦,倒不是说他的承受能力差,而是之前他大约半天的时间就可以褪下旧皮来,可现在折腾了好几天,也只是扯下一点碎片来,他变得暴躁易怒。为了防止自己误伤部落同伴,他与斯莱尼调换了守护的位置。
  斯莱尼同意了,并告诉他,西边林子里有一个叫阿尔的部落雌兽经常会进来,到时候需要注意一下,一些具有凶险性的动物最好不要出现。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阿尔,骄纵的性格和医师孩子的事情,这个雌兽在整个部落很出名。
  他远远地观察。
  
  雌兽总在一片悬崖附近打转,听说当年医师的孩子贝玛便是因为阿尔从那片悬崖上跌了下去,再不见踪影。雌兽的父亲也因为寻找贝玛而失了踪。原本骄纵的雌兽一夜之间变得冷漠起来,不再搭理部落任何兽人或雌兽。
  
  其实那片悬崖也不是很深入林子。雌兽的身手很好,爬树采些野果、捉些小动物之类的都很敏捷。
  奥西里斯观察了一阵,便也放心。回去的路上顺便解决了一群风狼。
  下午的时候,觉得雌兽的气息有些微弱,他在空中探了探,发现那雌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背萎倒在一边。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正担心,雌兽突然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原来是睡觉了。一股火便冲到他脑袋里,好悠闲,睡觉在这地方睡!不知道林子里很危险吗?
  甩甩尾巴,他在附近呆下来,遇到危险了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雌兽先感受一下再说。
  
  没过多久,那雌兽便爬起来,大概睡饿了,四处看,抓起果子猛啃。然后看看爪子,打量□体,摸到自己脸上时突然尖叫起来。奥西里斯不满,不就是脸上睡觉时沾了些石子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但是空气中怎么有点点血的淡味?
  雌兽发呆了一会,起身开始在林子上割起草来,边割还边拿树枝抽打着草。
  他这是怎么了?
  奥西里斯偏着脑袋,远远地望着割完草后开始爬悬崖的雌兽。
  大概是因为没睡醒,雌兽摇摇晃晃地在悬崖上爬,中途居然自己松开手跌了下去。
  奥西里斯的瞳仁瞬间竖起来,这个雌兽想干什么?
  雌兽蹲在地上哭了一阵。
  奥西里斯有些心烦,他身上的鳞片又开始疼痒起来。
  
  晚上,那雌兽边睡边哭,嘴里喊着“爸爸,妈妈”。奥西里斯听了一阵子,把头从悬崖边伸过去,看到雌兽脸上满脸的泪。
  是思念阿爸吧,虽然不知道后面那个妈妈是什么意思。
  雌兽的阿爸长得非常漂亮,尖尖的耳朵,细长美丽的眼睛,当初被路克叔带回来,整个部落都沸腾了,但美丽的雌兽也死得很早,刚生下小雌兽就死了。所以后来路克叔才会把小雌兽宠溺成无法无天的样子吧。
  雌兽身上有细细的伤口,白天闻到的味道应该是从那里传来的。
  奥西里斯咬了些止血的药草,嚼了,和着自己的唾液喷到雌兽身上。
  
  第二天,雌兽蜷在悬崖上一处凹陷处一动不动,脸上有种说不上来的麻木。但还是活着的,虽然进食很少。夜里便又听到雌兽哭叫的声音。
  天明后,奥西里斯忍着身上的不适,跟着雌兽走了一段路,发现雌兽还是相当敏锐的,竖起耳朵观察四周,尖尖的耳廓让奥西里斯觉得雌兽很可爱。
  又跟了一段,大约是情绪平复了,雌兽看起来和平常没多大差别,奥西里斯便放心地离开。
  
  然而,奥西里斯发现不能控制自己的狂暴。于是当天夜里,他去了那片悬崖,对在睡梦里很不安分的雌兽说:“麻烦,回去。”
  雌兽半睁着迷蒙的眼,眼角还滴着泪,听了他的话,泪流得更多。
  奥西里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呆了会,向远方蜿蜒游去。
  离他远点吧,毕竟雌兽都是娇弱的动物,不能因为自己疼痛而让雌兽受伤。
  路上,顺便把不安全的因素于扫荡了一遍。
  
  呼——呼——
  好不容易把一长块皮又蹭下来。奥西里斯出了口长气,突然探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是那个雌兽?
  被克拉克拉卷在半空,一头乱发,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看向自己。
  怎么这么不小心,跑到这里来?
  奥西里斯愤怒地吐着信子,尾巴扫起一棵树,砸在克拉克拉那根藤条上,顺尾将雌兽卷了过来,雌兽身上又多了些伤口,眼睛紧紧闭着,嘴巴白得没有血色。
  他看了一阵,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有点疼,又有点痒。
  不过,雌兽的头发怎么了?变得这么短?
  
  医师给他送最近的药来,看到阿尔在他尾巴上,大吃一惊。在将雌兽交给医师时,他甩甩尾巴,总觉得……
  
  斯莱尼来看他时,讲到那个回到部落的雌兽。
  在家昏迷了两天,身体慢慢好起来。
  性格也变了很多,跟琼打成一片。
  以前不是很冷漠吗?斯莱尼喃喃自语,见了琼跟没见到一样。
  琼是科涅的弟弟,斯莱尼一直在追科涅。琼因为身体形态的不完整,一直被部落暗地排斥,小时候在林子里走失过,是阿尔救了琼,从那后,琼一直粘着阿尔,但阿尔对琼很冷淡,碰到了根本不说话。经常见到琼眼泪汪汪,远远跟在阿尔身后。
  
  现在,变得很爱笑。斯莱尼撑着脸抱怨,科涅最近一直跟他在一起。
  奥西里斯没有答话,一边用尾巴涂着药,一边想着雌兽满脸的泪。
  
  身上的蜕皮到了最后阶段,对奥西里斯来说,像一场痛刑。时间渐渐把他的理智磨得近无,他让斯莱尼给族长带话,最近部落里的兽人雌兽最好不要到西山里来,他疼起来,会丧失理智,控制不住自己。
  
  悬崖半腰有棵蛇果,果子熟了一半,散发出甜黏的香味,这种味道能让奥西里斯的感觉好一些,但仍然无法阻止痛觉传到他的神经深处。他狠命地甩着尾巴,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将悬崖周边的石块、树木全部扫开。
  
  于是,当他冷静后看到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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