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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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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美打了一下他的手,“虫眼的话,你别吃。”转头对我笑开,神情有种欣慰,“阿尔做得不错。”
“我以后会天天来的。”我接过迪美递过来的食物,低声说。
“咦,你害羞了。”尼纳歪着脖子。
我白他了一眼,背好背萎回家。
“喂,懒惰的家伙,你得请大家吃饭。”
嗯?我转过身。
尼纳笑出一口白牙,“腿伤时的回礼啊,瘸过腿的隆隆兽不会忘记吧。”
“好。”
“喔,答应得真是爽快,”尼纳眯了下眼睛,喃喃道,“配上这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说完胳膊架上来,“你打算怎么请我们啊?汉克前段时间送来的嗷牙不错,嗯,加斯抓来的咕咕兽也不错,堤提来的三角看起来也很美味啊,文特那家伙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只喜欢尹姆纳那种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啊,迪美来时带的果子你还有没,陶罐里的蜜是琼给你的吧,刷在烤嗷牙上很不错的……”
我给老天了一对卫生眼,这货纯粹是吃货吧。
回到房子,取下那根刻画了标记的藤锁。没有锁这件事,让我这个地球人很不安。
把鱼放进一个大陶罐里,看着它们从蔫里吧叽到活蹿乱跳,顿觉得这个世界的生命都强悍无比。
盘点了房子里的食物,因为前些日子受伤,汉克加斯他们送来的东西还有剩的,琢磨再过几天,积攒些食物,宴请大家。
天气越来越热,他们总说雨季快到了,只怕是会像南方的梅雨期一样,又潮又湿,那些肉食的东西也放不了多长时间。
拉过之前编得差不多的草席,之前因为藤条太硬了,藤席坐的时间长了/屁/股/疼,我特意找了些柔韧度好的草,先编了几个小的试了下手,然后开始给床上编……
啊欠——多编几个吧,请客那天屋子里肯定坐不下来,反正外面天气也好,啊欠——放在树下大家啊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病愈后走一天的路,啊欠——真累……
几天后,福克一家子,迪美和卡黑、汉克和菲斯两对伴侣,堤、文特(那只尹姆纳的毛我用来装饰房间了)、尼纳聚集在我的树屋下。兽人们并不讲究,大家在树下团团坐了,对着我的草席嘀咕着,琼很得意地展示怎么使用。= =!!!
脸红着请了科涅帮忙,因为对这个世界的烹饪不是很熟悉。
“真不好意思,本来是回谢你的,还是要请你帮忙。”
“说什么话呢,这些事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时间上迟了些而已。”科涅手下不停,“帮我递个青丝果。阿尔,你要好好学着呢,姆恩节马上就要到了呢。”
姆恩节,为什么老要提这个话题?
也许某些时候,生物们对某些事情有共同的排斥和逃避感吧。
“对了,汉克和菲斯结伴日你准备送什么?”我清洗着手中野果问科涅。
“送青丝果吧,反正父亲最近采回了好多。”
“嗤——”我牙软了一下,那酸到要死的果实拿来做什么礼物啊?
“怎么,羡慕了?”科涅转过头来,促狭地朝我一笑。
我摇摇头。
“哈——,羡慕的话姆恩节上就好好表现。”
我低下头,不妙,这话咋地如此耳熟。
科涅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抬起头看他。
“不用担心,”他手指抚摸过我的眼睛,“我们会帮你的。”
我笑了一下。
这几天在河边抓鱼,水里倒影的左眼角上有斜拉的一道痕,从额头上直划到颧骨。
破相了。
阿尔,对不起。但是,如果你能再度回来,我想你是不会介意这点小问题吧。
虽然准备了大量的食物(来做客的人都带了些礼物),但是还是被兽人们的好胃口小小吓了一跳。
大概兽有天性,自从命名后,青丘小狐狸就很喜欢蹿到我怀里呆着,我也乐得养成。瓦对此很是感激,虽然兽人们热爱生命,便对于青丘这种特别的形态还是无意中保持了点疏离的跨度。
吃完饭后,大家嚷嚷着要去看我的鱼池。
经过这几天的努力,鱼带回来了三十多条,全是体型比较小的,让加斯帮忙在田地头挖了个深坑,造了“U”型的人工渠,把鱼全部放了进去。
忘了交待,有条大河绕了部落后山半圈,地表支流部分经过部落,雌兽的田地靠近山的部分便有几条小溪,不过大概因为雨季的原因,很少被用,取水的话都是到比较深的地方去取的。
“你为什么不上交?”尼纳第一天看见鱼池的时候就问。
“你喜欢天天吃这个?”
兽人们都是大口吃肉的种,雌兽们又大多喜欢吃水果,鱼并不是受欢迎的生物,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河里有那么多鱼。
尼纳翻翻眼睛,表示理解了。
“阿尔这个方法好啊,哪天想吃鱼了哪天就可以吃了。”福克眯起眼睛,思索着。
“是啊。”我乐呵呵笑着。
“想吃的话直接去抓不就行了吗。”文特摆摆脑袋,“一爪子下去好多条。”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兽人。”
啊啊,养殖文明,拥有彪悍战斗力的兽人们是不能理解的。
“你每天都是穿过西边林子去抓的,直接走北边林子不是更近吗?”
我一怔,想起跟文特的初次见面,它站在部落入口处的石柱上,俯瞰着一切。
“对啊,最近都见不到阿尔哥哥呢。”琼委屈地说,青丘小狐狸也在怀里啾啾乱叫。
思来想去,我抚着狐狸柔软的毛,“我有自己的事。”
尼纳马上撞了一下文特,“哈哈,有了这个鱼池,阿尔的财产看起来也不那么空荡了吗。”
我望了望西山。
我需要计算从部落到那片悬崖的时间,以便防止以后万一出现什么奇象无法在短时间内赶来。
考虑过借助兽人的力量,毕竟它们的速度简直会让人嫉妒得死去活来,但想想如何能让一个兽人同意带一个雌兽呢,这是个问题。
而且如果出现异象,只怕它们,会全部敬伏在地上。
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啊。
汉克和菲斯结伴日的前一天,在布置好的陷阱里,我得到了两只长牙兔、四只额吐。
额吐大约有我巴掌那么大,有极其长浓的细毛,胖嘟嘟的,甚是可爱。因为身体小,经常被用来给刚出生的小雌兽们做衣服。
以上的消息是琼告诉我的,他建议我把额吐们送给菲斯和汉克做结伴日礼物。我表示同意,把小兽们收进背萎。重新布置了一遍陷阱,带着琼往回走。
大抵是因为对鱼池特别感兴趣,琼一直央求我带他到林子里来,我没有同意。结果今天走到半路,就听到后面气喘吁吁的声音,“啊”,一个东西绊倒,回头一看,是琼,他偷偷尾随着我上了山。没有办法,我只好带着他,好在林子里有守护的兽人,真遇到什么危险喊一声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尔哥哥,小心。”
“怎么了?”我回头看他。
琼一脸的痛不欲生,“啊,讨厌,沾上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下,脚底下踩烂了一个黑地好似腐烂的果子,几滴黑汁溅到腿上。我扯了叶子擦擦,却发现那些黑汁根本没有晕开。
我不信,又使劲擦了几遍,“唉,只能回去洗了。”
“要过半个维纳尔才能消掉呢,”琼说,“乌玦的汁是最难洗掉的啦。”
哦,简直跟墨汁一样吗。
我弯下腰,拔了拔那个被踩扁的果子。
“呀,阿尔哥哥,你还用手去摸它!”琼尖叫,“很难洗的!!!”
“快帮我找找哪里还有?我有用。”
背萎里的地图因为炭条很容易污掉,几乎每次翻出来都要认真地勾勒几遍,如果用这个果子的汁,会不会好一点。
“呶,这里。”
我顺着琼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株低矮的植物正藏在隐蔽的山脚阴影处,在岩石间露出半边身子来,近乎黯淡的绿叶,中间挂着些黑色的果实。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忽视。
“难道阿尔哥哥打算拿它在身上做装饰吗?但是大家都用柯卡特之草或者法色草啊。”
摘了些树叶,拽下几颗乌玦,包好放入背萎。
手背触到额吐柔软的长毛,我灵光一闪,毛笔。
幸好这个世界有树脂,毛笔很快做好了。虽然写字的时候有点歪歪扭扭,但画地图却不会出现太大问题。将画好的地图摊开在桌上,清理了一下自己,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明天早上将试验的兽皮用水洗一下,如果晕染得不是很厉害,可以考虑当毛笔用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啪啪啪”的拍门声惊醒。
“谁啊?”我移开抵在门后面的木头墩子,门“哗啦”一下被打开。
“快点快点,给菲斯和汉克他们帮忙去!”
我抓住门沿,无奈地对扯着我胳膊就往下走的尼纳说:“我才起来,啊欠——,还没有洗脸呢。”
“不用了,去那边洗一下就行了。”
“你得让我把衣服换了吧。”
尼纳转回头,“你说什么?没事吧?”他打量了我一下,“这衣服怎么了?”
我叹口气,裹了一□上的兽皮:怎么向你解释地球上有睡衣这个词呢。
作者有话要说:借这里小小的推介一下自己的《高峰路上的公交车们》
是关于公交车拟人的。
以下放上一则短篇,希望能得到您的喜欢,与这篇的风格不一样:
11路是个贵二代,贵二代的11路停歇在古老的南门城墙下。
沉淀着历史沧桑的城墙与春日的绿柳将11路衬托地尤如诗中的王子一样气质安静典雅。
但贵二代有一颗骚动的心,它常常思念着远方的10路。
在每个情人节、圣诞节、七夕节……等等,包括平时在内的周末,城墙和往来穿梭的人群情侣成双成对的越来越多,11路的心越来越寂寞。
虽然它是个牛逼的贵二代,可以停留在热圈的南门树荫下作长时间的休息,但它却与所爱相隔了半个城市。
有时候它会闹别扭,于是乎南门外排队等候的人会变成长长的S型,从站牌一直到公园南北的拐角。
这是思念的S。11路默默地想,10路,你可知我在想着你。
有人问,为什么11和10是一对。
你看,11和10都姓“伊”。
你看,就算是兄弟,1后的1和0是多么和…谐,天生攻/守已定。
所以,它们佳偶天成。
☆、结伴礼
地球上越来越多的人举行集体婚礼,但我相信永远没有哪一场能比得上兽人们的婚礼。因为气势和激情。
你可曾听过非洲那些原始民族的鼓点?
你可曾看过杨丽萍和她的舞踏团队所跳出的烟盒舞?
原始的、简单的、没有任何修饰意味的声音和动作,吐露心底最真实的/欲/望/,用肢/体和歌喉夸张地表现着,如同一句话说的那样:
赤/罗/罗地把心送到你的面前。
雨季的第一天,广场的三棵大树下,聚集着整个部落的兽人和雌兽们,每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即将结为伴侣的六对新人(请允许我在这里用这个词)在众人的欢呼声里走到广场的高台下。兽人们穿着自己所能猎来的最最威猛的兽皮,雌兽们则穿着色泽艳丽且轻柔的织物,他们脖子上挂着大团大团白色球花扎出来的花团,身上绘着鲜红的花纹,一双双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彼此深情地凝望着对方。
比小山还高大的老虎跃上高台,长长地啸了一声。
广场上一片寂静,朦朦细雨中,大家纷纷仰头看向族长。
费舍尔如钟的声音在广场响起,
“今天,我们全族见证着伟大的时刻。今天,六个兽人和六个雌兽将组建起新的家庭。
此刻起,
他们将一起渡过漫长的雨季和严寒的冬日,
他们将生育一窝强壮的小兽人或者可爱的小雌兽,
他们将与部落其他成员一起抵抗侵入者惩罚背叛者,
他们将双手抵挡起所有悲伤不幸痛苦和眼泪,
他们将彼此分享所有欢乐喜悦惊奇和笑容。
阿普切神无法使他们分离,
黑暗蒙玛无法将他们欺骗,
夏克神与伊斯切尔神将庇佑着他们,
直到柯卡特的吟唱在耳边响起。
兽人们,你们可愿向柯卡特发出你们的誓言?”
兽人们齐声高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雌兽们,你们可愿对柯卡特发出你们的誓言?”
雌兽们也高声齐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整个部落开始沸腾,欢呼声与口哨声里,那些有伴侣的兽人们凑起热闹来,敢高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他们低头去看自己的伴侣,雌兽们承接着他们的目光,脸红地应答到,“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声音远远地传开,连大山也似乎颤抖起来。
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菲斯和汉克的婚礼过后,我和堤两个人开始相对无言起来。
早上出去打水,琼叫道:“堤,可不可以帮阿尔哥哥打些水,他只有一个桶,要走好长路呢。”
堤打来水,琼已经不见了,留在树上看家的我对上一张沉默的脸。
吃完饭背好背萎,琼推着堤:“快点啊,阿尔哥哥在山里抓了好多猎物,得有个兽人帮忙把东西带回来。”
琼以自己年龄小不适合进森林留在部落。堤沉着脸跟在我身后。
下午在地里扒拉着翻土的我,被一阵冷气震得抖索了一下,然后就看见琼对着一头黑豹说:“堤,你尾巴一甩就不用阿尔哥哥那么辛苦了。”
等堤几尾巴甩过后,琼只留了个乐蹦蹦的背影给我们两人。
晚上去迪美那领食物时,琼抱着我的胳膊可怜巴巴地看着堤,“堤,我想和阿尔哥哥说些话。”堤把食物接过去,琼一溜烟跑开,“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堤你帮阿尔哥哥把食物送回去吧。”
堤瞬间黑脸。
我瞬间郁闷。
如此了几次,便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揪住琼的耳朵,“你到底想干什么?”
琼眨巴着眼睛,“没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我眯起眼睛,“那这几天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回事?”琼低下头,心虚地对着手指。
“为什么最近堤出现后你就不见了?”
琼嗫嚅了半晌,才低声说,“堤是很好的人,配得上阿尔哥哥。”
我翻了个白眼,“可我不喜欢堤。”
“为什么呢?堤是守护森林的兽人之一啊,又强壮又温柔。每次狩猎都能带回小山一样的食物呢。”琼鼓着小脸蛋说,神色却是恹恹的。
那只只是对你温柔吧?我腹诽,但看到琼脸上神色时,不禁叹了口气,这孩子,大概还没有看清自己心中的感情吧。
我摸摸他的头,“不错,堤是很厉害的兽人,但是我不喜欢他啊,你再这么努力下去,堤不愿意见你,我也不愿意见你了。”
琼闪了闪眼睛。
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莫名其妙的拉郎配了,琼苦恼地对我说:“你不喜欢堤,难道喜欢文特那个花心兽人?”
我差点栽倒,抬手抚额:“琼,为什么我必须得喜欢上一个兽人啊?”
“因为三天后就是姆恩节了啊,得赶紧找一个你喜欢的呀,要不然到时候族长指配给你的是你不喜欢的兽人怎么办。”
什么?什么什么?
“部落里跟我们熟的兽人也就只有堤、文特了,你不喜欢堤,文特也太有点花心,难道要和其他不熟的兽人结成伴侣吗?”
我只觉得大脑里轰轰响着,“难道……难道不是相互喜欢才行的吗?”
琼为难地说:“阿尔哥哥的话,要再不找个伴侣就来不及了。族长已经说了,姆恩节你必须和兽人结伴,如果没有喜欢的兽人,他会亲自给你指派一个的。”
天,我,我听到了什么。
敢情,这大龄雌性到哪里都是个问题啊。
我的第一反应是:“关族长什么事!他敢管老子的事!”
婚姻大事,连老爹老妈都做不了主,更何况是个无关的人。
琼吃惊地盯着我,“阿尔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呃……
“怎么能不关族长的事呢?”琼继续说道,“就算雌兽没有喜欢的兽人,到规定的时间内也是必须得嫁出去啊。族长负责来给大家指配啊。”
啊,原来部落族长也当红娘啊,这不是应该是祭司之类管的吗,不过好像还没有看到过祭司,如果遇到祭司会不会找到回去的正确时间啊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
“阿尔哥哥,你想好找哪个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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