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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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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某天发现我对酸味的耐受力很差后,尼纳总是千方百计地给吃的东西里加入各种酸,水果会被他替换成半生的,早上熬的粥里也会加入紫绿色的汁水,号称给我养身。科涅因为家里这边两头跑,菲斯总担心汉克又去找奥西里斯,两个雌兽都没多少时间,尼纳反而成了呆在我这里时间最长的人。
“嘶——”我呲牙裂嘴地喝下去,顿时感觉自己的脸歪了。
科涅走出厨房(旁边那个屋子),“尼纳,你又在欺负科涅了。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跟小时候一样?”
“没有啊,科涅哥哥,这是瑞巴草,对骨头伤治疗地很好呢,我还特地拜托其他雌兽和兽人多找些来呢。医师说,姆恩节之前阿尔要每天喝上两碗。”尼纳晃着脑袋,笑出八颗牙齿。
我吸了口凉气,尼纳,你这是在报复吧,是在报复吧,阿尔当年到底是有多欺负你们这些雌兽啊。
每天练习走路,不得不惊讶这个世界生物的体质,当医师告诉我可以扔掉树拐,一个维纳尔后就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时,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毕竟在地球上骨折怎么说也得个一年半载才好得起来,还要看视情况而定。果然生物适应进化啊。
走起路来还是摇摇晃晃,偶尔腿使不上力,但这并不妨碍我把所有热情投入田地整理工作。
“琼,那株不要拔,让我看看。”因为腿不方便,我在地里直直坐着,把腿放直,屁股下垫着前些天用屋子里的藤条比着编的座垫。
“为什么?阿尔哥哥。”
我笑笑,拿过琼手里的草,“我说要拔掉的你再拔噢。”开玩笑,万一不小心把辣椒什么的拔掉,那我不郁闷死。
“什么嘛?都是野草啊。阿尔哥哥,你好久没打理财产,不会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嘿嘿”干笑两声,伸出爪子捏住他的脸,“小家伙,你在嘲笑我?”
“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捏我的脸啦,阿尔哥哥。”
琼是单纯的,对我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植物并没有露出怀疑的表情。
“哟,这就是你今天一天的劳动成果。”当尼纳尾音上调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时,我就知道收工的时候到了。
“你长着嗖唧的爪子吗?”尼纳看着我努力了一天的成果,“再一个维纳尔进入雨季了,今年你又打算什么都不上交吧。”
我拍拍手,扶着树拐站起来,“你会替我交么?”
尼纳看着我的眼睛一愣,转过头,“不会。”
我耸耸肩,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喂,不上交食物的人是可耻的,夏克神不会原谅你的!”
这孩子,上次我才从迪美那里知道,会把自己找来的一部分食物以阿尔的名义上交部落。
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呢。
那日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冰蓝色眼睛的兽人。
经过广场时,有时会望向众人,遍寻。
他说不要再靠近他,难道是阿尔和他之前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这里,有些安心,又有些失落。
“唔哇。”用力甩甩头,不要想了,现在只好好呆在这里,等着回去的时机。
经过一周后,地里的草终于差不多分辨完毕,并没有发现比如说辣椒、胡椒、芥茉之类的玩意,令我非常失望。不过有一种小草,攀附力很强,茎很有韧劲,很适合用来编草鞋,琼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我笑出一口白牙,“这玩意叫黏娃娃。”
“为什么叫黏娃娃?”
“你看它的茎把这些草黏得很紧吧,像不像个小娃娃抱着阿爸不肯撒手啊。”
“啊,就像加斯哥哥!”
“要不,”我摸着下巴提议道,“我们叫它‘加斯娃娃’”。
除了“加斯娃娃”外,还有一种草,长到腰那么高,长长的茎,顶端一圈像倒扣的铜铃一样的花,颜色鲜红,琼说那是柯卡塔之草,部落里的祭祀之物。
“很少会看到在这里出现呢。我们今天迟点回去吧,阿尔哥哥。”
我表示无所谓,奇怪的是过来接我们的尼纳、菲斯和汉克他们也没有催促。当暮色开始笼罩住这片大地的时候,在众人的沉默里,那株柯卜塔之草开花了,铜铃“叭”小小地一声展开,花口里飘出许多小光点,绿绿的一片,缓慢地环绕在众人的周围,他们全部闭上眼睛,双手虔诚地放在胸口,表情肃穆。
绿色的光点随风飘荡,很快就像萤火虫一样飞向天空消失。
“愿伊斯切尔庇佑你们。”
后来,我才知道,柯卡特为祭祀和战斗之神。
那些铜铃里飘出的光点被认为是兽人之魂,伊斯切尔将庇佑他们重生。
拜托了汉克和堤把土地翻了一遍,将野草的根部全部挖出来,扒拉扒拉与周围的田地隔开点,暴露在太阳光下,晒了两天,在尼纳和琼迷惑的眼神里,扔掉手中燃烧的树枝,呼啦啦,火焰摧枯拉朽一路烧开。
“你干什么?”尼纳急声问道。
“打理我的财产啊。”
我笑眯眯说,肥有了,草木灰,纯天然。
“出了什么事?”一声咆哮声远远传来,劲风扫起,如同直升飞机冲下来,我使劲压低身体,抬起手臂遮住被吹得睁不开的眼睛。
“阿尔,你在干什么?”那声音愤怒质问。
我喘口气,抬头仰视。
一个硕大的老虎头,正瞪着磨盘大的眼睛看向我,几乎盖住了半边天空。
“阿尔,我在问你干什么?”那老虎又大声质问,鼻孔喷出的气息几乎将我刮倒。
“我在,我在烧地。”手捂住心脏,“砰砰砰”那里跳得越来越快。
“为什么?”声音如同雷声不歇。
“这样,比较快一点整理好。”
我猛然意识到,在原始时期,人类对火存在着敬畏,而动物一直对火不大欢迎。
“我不会,烧到其他人,那里的。不信你看——”我手抖着,连忙指向被专门清理干净的田地周边,那是特定留出来的防火带。
兽的气息不知为何在这个兽人身上体现得这么明显,除了那晚那个银发人,我还没有从其他任何兽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本能上的害怕。
我声音颤抖着:“我只是想快点把我的财产整理好。”
火已经剩了零零星星的几处,地里黑乎乎的一片,空气里烧焦的味道引来越来越多的兽人和雌兽。
“我只想快点种普拉。”
“这样做很危险你不知道?”老虎继续咆哮,“弗雷兹是个恶魔,虽然它会温暖我们,但它会烧光我们的食物,灼伤我们的皮毛,让我们化为焦炭!”
“对不起。”我小声道歉,“我很小心地在使用它啊。”
“是……是啊,族长,阿尔哥哥这样做,财产里的草很快就除掉了,比我们自己拔快好多。”琼结结巴巴地帮着我。
老虎还要咆哮,一个身影分开众兽人走过来,“费舍尔,别责任这个孩子了,是我教他这么做的。”
呃,什么?
“你……”老虎猛地甩头,胡子高高翘起来,“死性不改?”
“我家的小崽出生后,瓦一直坚持要等这个孩子过去取名。”
“呃,什么?”老虎怔愣。
“你先变成人形吧,这样说话真费劲,也容易吓着孩子。”福克走过来,扶住我,“没事吧。”
我摇头。
老虎变成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兽人,比起其他的兽人来更强壮,肌肉贲张,年龄大约在四十多岁左右,右眼上有道长痕,他的额头上画着一圆形的眼睛。
“大家都知道,三年前琼在森林里走丢过。”福克看了看周围的人,“当时阿尔救了琼。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会失去这个孩子,甚至我有可能会失去我的伴侣。”
琼走过来,脑袋偎进福克的怀里。加斯也“呜咽呜咽”地凑过来,安慰地把头蹭在老爹的肩膀上。
围观的人被福克一家子脸上的表情感染,气氛一时有点沉闷。
福克拍拍加斯的脑袋,“所以瓦一直坚持,新生的孩子由阿尔来命名。”
“我希望阿尔早点赶过去,便教他这样做。
瓦从昨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费舍尔,你别责怪阿尔,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太激动了。你也知道,生了琼之后,瓦的身体就一直很弱。这次有了小宝宝,我们都很兴奋,很重视这个孩子。”
我默默地听着福克的话,看了一眼族长的脸,无言。
“是呀,瓦当年生琼时差点去见阿普切神了,这回阿爸没事,孩子……”
“从来没有见过,而且那么小。”
“长的真是奇怪呢。”
“听说阿尔这次刚好撞上奥西里斯狂暴,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大家都说有夏克神呢。”
“瓦也是想要借点夏克神的庇佑吧。”
“咳!”费舍尔清咳了一声,交头接耳的兽人们安静下来。
“总之,不明原因的火不允许出现,以后必须得到我的允许。”
“费舍尔,谢谢你。”福克亲热地拍上费舍尔的肩头,族长大人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有时间找你算帐。”
“阿尔——”远远传来叫声,是文特,“瓦叔在门口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去去呢,让我专门过来叫一声呢。
啊,大家都在这里呢,太好了,一块过去吧。”
“费舍尔,你不会还记得四十年前那场火吧?”狐狸眯着眼睛,跟老虎勾肩搭背。
“我很乐意和今天的一起算。你有空吗?”
“唉,瓦才生了孩子,科涅和琼都快被该死的兽人拐走了,加斯又马上快成年了,我都忙死了,忙死了。”
“……加斯不是三年后才成年吗?”
“族长,你应该知道,成年前兽人的教育可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我们狐族的……”
瓦一脸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兽人们和雌兽们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床上那只小兽,因为生存环境的恶劣,每一条生命的到来对部落来说都是珍贵无比。他们并没有因为小兽与众不同的形态而抛弃它,纷纷送上了礼物祝贺它的降临,虽然眼里都带着点害怕。
小兽有我两只巴掌那么大,全身雪白,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身后的尾巴比身体粗出很多,如果不是粉嫩的小鼻头正到处乱嗅着,差点会被人把尾巴当头部。
文特正拿着一条小肉干逗弄着小兽,从左边晃到右边,再从右边晃到左边,时上时下,小兽伸出短短的前脚努力地在空中抓,一会便生气起来,鼻子皱到一块。
“咦,小家伙生气了。”文特兴高采烈,将肉干移动地更快,还轻轻地戳了戳小狐狸的鼻尖。
“呜呜汪汪汪!”尖细的声音响起来,狐狸炸毛了。
身后那团比身子还粗的尾巴瞬间展开,狐狸嘴露出小小的乳牙来,一口扑上文特的指头。
“喔,给我舔手指呢。”文特甩甩吊在指头上的小狐狸,“好牙啊,咬得挺牢的。”
狐狸“呜呜”地从鼻音发声,两只眼睛湿漉漉的。
我冲上去摇他的手臂,“快放开,不要欺负小孩子。”
小狐狸见我帮它,睁着细长的眼睛,“啾”了一声,便蹿到我怀里,顺便叨走了文特手里的肉干。
我轻轻地摸着它,搔开小兽的尾巴尖,一、二、三、四……
九尾。
果真九尾。
瓦从外边招呼完兽人进了屋子,“阿尔,你在呢,看来它很喜欢你。”
我笑笑,低头,小兽看见我的眼睛,瑟缩了一下,肉干也不要了,直接跳到阿爸的怀里。
“呵呵,害羞了呢。”瓦抱着小狐狸,温柔地抚摸着,“它长得太弱小了。”
没有吧,地球上的幼崽生下来都很小啊,刚生下的猫崽跟小老鼠一样大,这只狐狸完完全全已经超标了!
“它会很健康地长大的。”有点不太确定,毕竟这个世界的兽人都很……巨。
“谢谢你,阿尔。”瓦感激道,“它可能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了,我希望它能像你一样得到夏克神的庇佑,强壮地长大。”
“神会庇佑它的。”
“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每个兽人都举起酒盏为这个新生命欢叫。
福克说:“阿尔,我孩子的救命恩人,为他的弟弟起一个名字吧,愿庇佑着你的夏克神同样庇佑我的孩子。”
小兽“呜汪汪”地被递到我手上,爪子紧紧地扒拉住瓦的手。
我抱住它,轻轻抚摸着让它放松,笑笑,“青丘。”
青丘有兽,如狐九尾。
这美丽的话,来自离我遥远的故乡。
那一刻,我感觉到瞬间的牛/逼和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最后一句话,就当我抽了吧。
不过,那确实是那一刻时主角的心情。
因为第一次写文,所以角色驾驭上有问题,希望能得到指点。
仔细数了一下出场人物,确实人数太多。
但是为了把故事铺开,这些人物都要出场,所以……,请大家能指点。
☆、下章的标题可能会好点
普拉已经全部种下去了,地还有一大片空着,我琢磨着也许可以搞点其它副业。
怎么说,既然要短暂地在这里生活,那么就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身体已经像医师说的那样可以活蹦乱跳了,我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打算去林子里碰碰运气,反正有守护兽在,不会有多大的凶险。
而且因为汉克和菲斯他们要在雨季的第一天,也就是十天后举行结伴礼,受他们照顾,我总要回报,不想欠别人太多,这样走时可以干干脆脆。
调整了下背萎,里面装着一个剖好洗净的大皮囊,是从屋子角落挖出来的,水不会渗出去,呆会可以装些鱼在里面。
在脑袋里想了想方向,瞧了一眼太阳和影子,向部落后方出发。
抹把汗,看着连绵的山脉终于断了个边,我不禁开心地笑起来。
估计了下那处凹陷到悬崖壁上的距离,我想自己有工作做了。
沿着记忆里的路途,向小溪出发,这次很小心脚下。
风狼怪物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地上散乱着一个头骨和几断脊椎,我小心地摸了摸那些肋骨和尖牙,捡了块大石头,敲下几根,某种程度而言,是很好的利器呢。
小溪往西偏北流去,顺着它,喝了点水,坐在地上休息。
摸出刚才塞进去的兽皮,拿出一根炭条,开始在上面画方才走过的路。
以一步为一米计算的自己走过的路程,标出大概的坐标和方向。
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呢?
我停下,茫然地问自己。
画这种地图干什么?我又不是徐霞客。
这么做,是潜意识里意识到了什么吗?
我蜷起双腿,默默地抱住自己。
(作者吐槽:你要是回去了,我怎么办?)
“啊,好了,继续吧。”
也许是阿尔经常在森林里出没的原因,这副身体的体能很是惊人,当然也有可能这里的雌兽都是如此。
影子有点东斜时,听到湍湍的河水声,顺手在路上扯了些藤条塞进背萎里。
找到流水缓浅的地方,观察了一会,搬些石块从左右截流,将藤条编织成网挡在石块中间。然后在周围找野果。
仍然无法分辨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只能找那些有虫子飞绕野果。
回到河水边,藤条边上有十几条鱼正扑腾地欢,石块已经松了,估计跑了不少。
看来力气不小啊。
老实说,我挺害怕鱼这种生物的,它的鳞片总让我想起不好的东西来。
将鱼抓起来,装进那个大皮囊里,手舀了些水,呃,只能装三条大的。
其他的佛陀保佑,全部放生。
等等,扯了几根草,试试结实程度,捡了条看起来最大的鱼,将草从腮部穿过去,用个石块压住吊在河里。
这只要贡献给部落。
掏出地图研究,这个方位回去的话,应该是部落的集结区吧。
皮囊堆在野果中间,口扎地不是很紧,留点空气;左手提溜着鱼,看看日头,迅速地往西南方向折去。
路上碰到斯莱尔,他远远地朝我笑着点头,神情里带了点意味不明。
旁边站着一个兽人,也向我看来,是那个冰蓝眼睛的兽人。
我呆了一下,向他们远远露了个笑。
回去的路上,手里的鱼变得沉甸甸的。
想到他的话:离我远点。
虽然,但是。
回到部落时,迪美已经快发放完食物了。
看到我的装扮,他怔愣了一会,露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神色。
我走上去,把手里的鱼交给他,卸下肩上的背萎:“迪美,嗯,这些果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尼纳凑上前来,“哟哟,只有嗖唧兽的爪子才能抓住这么小的果子吧,看这虫眼……”
迪美打了一下他的手,“虫眼的话,你别吃。”转头对我笑开,神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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